但是，非常詭異的是，這一波來勢洶洶，數量非常多。
    以前遇到這些言論，都不用自己出手，隻要放著不管，過一會自然會被白寶集團那些自發的擁躉們給刷沒了。
    但是今天這次，明顯很不一樣，不僅數量多，而且時間很持久。
    剛開始，擁躉們還在自發地刷刷，但擁躉們的數量遠遠不如那些質疑言論的數量，漸漸地，擁躉們的聲音已經看不到了，而質疑的聲音卻逐步占據了主流。
    沒過多長時間，白寶集團的社交賬號下麵，已經全部變成了質疑的發言。
    這種樣子的評論區，就算是一個白寶集團的鐵杆粉絲跑來看了，估計心裏都得犯嘀咕。
    都會想一想，這白寶集團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忽然這麽多人罵？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啊？
    看著看著，張小寶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
    臉色同樣陰沉下來的，還有黃芷瓊和咖啡店聚會的其他媽媽們。
    她們沒一個臉色好看的。
    就算是設置了到期不續約的幾個，臉色也一樣很難看。
    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期，她們的錢還在裏麵呢，還沒有拿出來呢！
    她們還在車上，還沒能安全下車呢！
    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誰的心裏不打鼓？
    不過說實話，咖啡店裏的眾人是打心眼裏不相信白寶集團要出事的。
    她們的心裏全部都認為，這和之前的情況一樣，不過是不知道哪裏來的人故意在這裏造謠生事。
    隻要白寶集團一出手，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的。
    甚至不需要白寶集團出手，隻要過幾天，這陣子風頭過去了，事情自然也就過去了，不會再有其他風波，會變得和以往一樣風平浪靜。
    因此，眾人雖然臉色難看，卻也沒有抱怨什麽。
    黃芷瓊說道“姐妹們，不知道哪裏來的宵小之輩，又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得了紅眼病，想要汙蔑白寶集團呢！”
    “我們應該怎麽做？”
    眾人一起回答“堅定信念，和他們戰鬥！”
    黃芷瓊喝道“好！我們也去賬號下麵發言，澄清事實去！”
    眾人哄然應諾，然後紛紛拿起手機，在社交賬號下麵發言，支持白寶集團。
    同樣的事情，也在各地上演，白寶集團的鐵杆粉絲們……或者說指望依靠白寶集團賺錢的人們，紛紛自發地起來，支持白寶集團，替白寶集團說話。
    在社交賬號下麵的評論區裏，一時間紛紛戰了起來。
    有的人罵白寶集團是騙子，是皮包公司，除了騙錢什麽都不幹。
    有的人支持白寶集團，說是科技之光，是高科技企業。
    兩邊分成兩個陣營，互相噴口水，已經罵得不可開交。
    而且目前看來，似乎罵白寶集團的這一邊還是略微占了點上風。
    而黃芷瓊等人拚命發言支持白寶集團，卻也不甘示弱。
    評論區一片混亂。
    ……
    警局技術辦公室內，高警官、付警官、小許三個人坐在電腦前。
    小許和他的幾個手下，正在緊張地工作著，敲著鍵盤，屏幕上的信息如同流水一般流過，令人眼花繚亂。
    至少高警官和付警官是完全看不懂的。
    但是沒關係，他們自己拿著手機，盯著白寶集團的社交賬號在看。
    白寶集團社交賬號下麵的罵戰讓他們兩個看著也是有些心驚肉跳。
    付警官說道“小許他們可真是厲害啊，就這麽幾個人，就要在這下麵和那麽多人對罵，還能不落下風。”
    “別說對罵了，光是能夠想出這麽多不重樣的詞去對罵，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換成我根本想不出來。”
    高警官這次沒有開口，而是默默點頭，表示讚同。
    小許等人的技術，確實是沒的說，如果用在正道上，確實能夠帶來很大的幫助。
    小許倒是謙虛道“這沒什麽，我們也沒你說的那麽厲害，這些詞都是ai想的，根本用不著我們想，我們隻要讓它自動生成然後自動發出去就行了，沒有那麽厲害啦。”
    付警官還是由衷道“那也是非常厲害的，這種技術讓我去學，一萬年估計都學不會。”
    高警官卻正色問道“這樣幾個人去和他們這麽多人對罵，會不會被發現？”
    小許自信道“放心，不會的，我們的技術你還不信嗎？絕對不會被他發現的。如果不是遇上了警方，其他人想要發現我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放心吧。”
    “他們肯定抓不到把柄的，也就隻能嘴上說說。”
    高警官又問道“這種高強度的輿論攻擊，能持續多久？”
    小許得意道“想持續多久就可以持續多久，隻要這裏不停電，就可以一直持續攻擊下去！”
    “而且我們如果還發現了什麽新的點子，也隨時可以補充進去！隨時更新攻擊的內容！”
    高警官點頭道“好！有你這句話就好了，我們繼續按計劃行事！”
    說著，他對付警官道“可以啟動我們之前說好的計劃了，你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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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警官也正色道“好的，我馬上去打電話！”
    說著，他站起身，拿著電話就走了出去。
    高警官也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道“這麽長時間的布局，終於快要收網了嗎！……”
    ……
    張小寶這邊，則是已經坐不住了。
    沒辦法，他隻得再次發布了直播預告，五分鍾後直播。
    但是這次直播要說些什麽呢？
    他陷入了思考。
    目前針對白寶集團的輿論攻擊，已經進入了全方位無死角的階段。
    針對某件單獨的事情進行澄清、辟謠，已經起不到什麽作用了，會被其他角度的攻擊迅速淹沒。
    “沒辦法了！”他想著“隻能這麽幹了！”
    一邊想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到了直播鏡頭前。
    “家人們，大家好，今天這些事情，我想給大家說明一下！”
    “今天遇到的這件事，完全是我們的對手在無端指責抹黑我們！”
    “絲毫沒有任何的證據可言！”
    “就是一幫看不得我們日子過得好的人，在抹黑我們而已！”
    “他們是故意的，是刻意的，他們要害死我們！”
    “家人們，我們一定要擦亮雙眼，分清楚敵友！”
    “隻有堅定信念，才能共同維護好我們白寶集團，才能共同維護好大家的好日子！”
    “一定要從思想上堅決抵製這種抹黑！”
    “你們看，我什麽時候說過假話？什麽時候騙過你們？”
    “現在連號稱永遠漲的房價，都開始跌了，我們呢，一直都穩如泰山，這就是我們實力的鐵證！”
    張小寶一邊演講，一邊激動得滿臉通紅，他依靠情緒，在感染著正在看直播演講的觀眾們。
    沒辦法了，講道理講不通，就隻能玩情緒這一套了！
    反正這些在車上的人，會自己欺騙自己，自己催眠自己的。
    我隻需要給他們一個理由，一個支撐他們的理由，就可以了！
    張小寶繼續著他激動人心的演講。
    這時的白寶集團，已經儼然成為了一個帶有一點邪教性質的東西！
    依靠那些“投資者”們自我催眠的邪教！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張小寶最近變得非常繁忙。
    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場直播，來一場演講，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要穩定住局勢，要讓所有人都堅定信心，不要去聽外麵那些流言蜚語。
    但是另一邊，他又不敢關閉社交賬號下麵的評論區，他要隨時掌握輿論情況，隨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畢竟，有針對性地進行演講，總是好過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這幾天時間，張小寶辟謠簡直是焦頭爛額。
    而就在一個普通的早上，他又受到了重重的一擊！
    早上，張小寶正在辦公室裏，緊張地想著，今天的演講到底要講些什麽。
    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每天喝喝茶，躺著休息休息，就能輕鬆賺錢了。
    他現在也必須每天挖空心思，去挽救那搖搖欲墜的續費率了。
    最近這幾天光忙著想這事，頭發都開始掉了。
    難受啊！
    就在張小寶有些抓狂的時候，更難受的消息來了。
    助理推門進來，喊道“張總，張總，不好了！”
    張小寶最怕聽到這句話，他有些控製不住情緒，說道“別整天就知道不好了，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說罷，他也覺得自己情緒有些失控，連忙對著目瞪口呆的助理問道“說罷，又是什麽事？”
    助理愁眉苦臉地說道“有人……有人跑到我們那些研究基地，去拍視頻了！”
    張小寶心中一驚，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助理一邊點開手機上的官方社交賬號下麵的評論區，一邊說道“就是我們的那些研究基地，都被拍了，您看看，是這樣的。”
    說著，打開了視頻。
    ……
    咖啡店聚會，媽媽們也在看著這新發出來的視頻。
    黃芷瓊不慌不忙，點開了視頻，一邊點開，一邊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這次造謠的人，又在造什麽謠？”
    “看看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眾人也紛紛說道“就是，看看這次又造出什麽謠言來，我們看看，到底什麽視頻？”
    大家一起打開手機看著。
    視頻的畫麵，是在天上往下麵拍。一看就知道，是無人機拍攝的視角。
    一邊拍，一邊有人在旁邊解說。
    首先，是白寶集團的火箭研究基地。
    從視頻裏的空中往下看去，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
    火箭研究基地，隻有外麵的圍牆是好的，而圍牆的裏麵，完全是亂七八糟的模樣，一片破敗。
    上次，黃芷瓊去參觀火箭研究基地的時候，白寶集團以保密為理由，沒有讓她們進入基地參觀，隻是坐在大巴車上，圍繞著基地外麵的圍牆繞了一圈，坐在車上看了一下。
    那時候，黃芷瓊隻看到圍牆裏麵有一個高聳的火箭，還有一個發射架模樣的建築物，其他什麽都沒看到，都被圍牆給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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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次的視頻，因為是從上空拍攝的，所以就特別明顯。
    從上空看起來，整個圍牆裏麵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個火箭豎在那裏。
    其他的地方，長滿了雜草。有些地方還堆放著一些垃圾。
    連一個像樣的建築物都沒有。
    這也能算是研究基地嗎？
    這算哪門子研究基地？
    視頻的旁白帶著嘲諷意味地說道“大家看看啊，大家都看看，他們所謂的研究基地，就隻有一個火箭豎在這裏，裝樣子的！”
    “其他什麽都沒有，全部都是雜草，荒地啊！”
    “連個建築物都沒有，怎麽研究啊？”
    “別說研究了，你們看看這個樣子，這都多久沒人來了？雜草能長這麽高，這麽密，起碼已經一年沒有人在裏麵了吧？”
    “我再飛到下麵去，給你們看看清楚！”
    說著，鏡頭開始緩緩下降，降落到了研究基地圍牆的裏麵。
    隻見，那個豎著的火箭，其實也隻有上半截，而下半截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個鐵架子！
    就是這個鐵架子，也已經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樣子了！
    無人機甚至還小心翼翼地飛到了鐵架子附近，從下麵往上看，裏麵空空如也。
    這個所謂的火箭，原來是隻有一個刷了油漆的外殼，裏麵什麽都沒有，空的！
    視頻的旁白無情地嘲笑道
    “看看啊，都看看，白寶集團的信徒們，你們看好了，他這個所謂的火箭基地，裏麵就隻有一個火箭——的模型而已！”
    “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空殼子！”
    “甚至這個模型都隻做了上半段，下半段根本就沒做！”
    “為什麽呢？當然是因為在圍牆外麵隻能看到上半段，看不到下半段啊！”
    “所以，隻要做個上半段就夠了，讓你們在圍牆外麵看看，能看到一個火箭，就行了！”
    “就足夠騙過你們了，哈哈！”
    “醒醒吧！你們仔細看看，他這個白寶集團所謂的火箭研究基地，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就這？就這？就這也叫研究基地？”
    “我看是表演基地還差不多！”
    黃芷瓊隻覺得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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