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戰鬥與繃帶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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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飛像條被捕撈上岸的魚,在卡普腋下拚命撲騰。他的草帽早就歪到了一邊,小臉憋得通紅,嘴裏還在不停地嚷嚷:“放開我!我才不要訓練!我要當海賊!“
    “咕哈哈哈!“卡普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揉亂了路飛的頭發,“就你這小身板還想當海賊?先跟爺爺的新弟子過兩招再說!“
    說著,他像扔沙包一樣把路飛往甲板上一丟。路飛“啪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草帽都飛了出去。他氣鼓鼓地爬起來,正要抗議,突然注意到了站在船舷邊的身影——
    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黑發少年,正安靜地看著他。
    路飛瞪大了眼睛。
    哇……)
    那些繃帶幾乎包裹了對方大半個身體,有些地方還滲著淡淡的血色。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銳利得像刀子一樣,卻又帶著路飛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爺爺,“路飛指著林恩,脫口而出,“這是個繃帶怪人!“
    甲板上的海軍士兵們集體倒吸一口冷氣。卡普的拳頭已經舉了起來:“沒禮貌的小鬼!他是——“
    “波爾·d·林恩。卡普中將新收的弟子,你可以叫我林恩大哥。“
    出乎所有人意料,繃帶少年主動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路飛歪著頭打量他:“不要,你就是繃帶怪人,你這是打架打輸了嗎,我可以教你打架哦,我超厲害的。“
    林恩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抬起纏著繃帶的手,做了個“來“的手勢。
    “路飛!“卡普突然來了興致,“你要是能碰到他一片衣角,爺爺這次就不逼你訓練了!“
    路飛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草帽扣回頭上,擺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戰鬥姿勢:“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林恩的瞳孔微微一縮。
    海賊王……)
    記憶中的某個畫麵一閃而過,但他很快收斂心神。路飛已經像顆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橡膠手臂“嗖“地伸長,直取他的麵門。
    “橡膠橡膠——手槍!“
    甲板上的海軍們發出驚呼。這一拳的速度對於十歲的孩子來說確實驚人,但在林恩眼中卻慢得像是蝸牛爬。
    他隻是微微側身,路飛的拳頭就擦著繃帶呼嘯而過。由於用力過猛,路飛整個人都跟著飛了出去,差點栽進海裏。
    “哇啊啊啊!“
    千鈞一發之際,林恩伸手拎住了他的後衣領。路飛像隻被抓住的小貓一樣懸在半空,四肢還在不停地劃拉。
    “太弱了。“林恩平靜地評價道。
    路飛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才不是!再來!“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沒有貿然進攻,而是繞著林恩轉起了圈,試圖尋找破綻。林恩站在原地不動,隻是用眼睛跟隨著他的移動。
    突然,路飛一個急刹車,橡膠腿猛地伸長:“橡膠橡膠——鞭!“
    這一記橫掃來得又快又急,但林恩隻是輕輕一躍就避開了。更讓路飛吃驚的是,對方竟然在空中短暫地停留了一秒——就像踩在無形的台階上一樣。
    “哇!“路飛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你也會飛?!“
    “月步的雛形而已。“林恩輕巧地落回甲板,“還要繼續嗎?“
    路飛卻突然收起了戰鬥姿態,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不打了不打了!根本打不到你嘛!“
    他撅著嘴,但眼睛裏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喂,繃帶怪人!你剛才那招能教我嗎?“
    林恩沒有立即回答。他低頭看著這個未來會攪動整個世界的少年,此刻卻隻是個滿臉雀斑、草帽歪戴的小不點。
    這就是……蒙奇·d·路飛。)
    卡普的大笑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咕哈哈哈!怎麽樣小子?我孫子有天賦吧?“
    林恩輕輕點頭:“反應速度不錯。“
    “那當然!“路飛立刻得意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挫敗,“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陽光灑在甲板上,海風吹拂著三人的衣角。林恩看著路飛燦爛的笑容,突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草帽上。
    “想當海賊王的話,“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先學會變強並且保護重要的人。“
    路飛愣住了。他仰頭看著這個神秘的繃帶怪人,第一次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不用你說我也會的,我會把所有敵人都打飛!“
    林恩望向遠方的海平麵:“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卡普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大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了!特訓開始!今天先繞著軍艦跑一百圈!“
    “不要啊——!“路飛的慘叫聲再次響徹雲霄。
    而林恩隻是默默握緊了拳頭,感受著繃帶下新生的力量。
    夕陽將風車村的石板路染成橘紅色時,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推開了瑪琪諾酒館的木門。
    “我...我要吃肉...“路飛像條脫水的海帶般癱在吧台上,草帽歪到腦後,小臉沾滿泥灰。他身後,林恩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卡普的“特別訓練“讓他右臂纏上了新繃帶,走路時肌肉還在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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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琪諾捂著嘴輕笑:“被卡普先生訓練完了?“
    “爺爺是魔鬼!“路飛突然詐屍般彈起來,揮舞著筷子控訴,“讓我們背著巨石跑步!還用炮彈砸我們!“他轉頭指向林恩,“但這個繃帶怪人更過分!居然用鐵鏈捆住我的腳倒吊著打轉!“
    林恩正往嘴裏灌水,聞言差點嗆到:“那是教你克服眩暈。“
    “我不管!“路飛整張臉拍進剛端上來的烤肉盤裏,“瑪琪諾!再來十份!不,二十份!“
    油脂的香氣彌漫開來。林恩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食物,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懷裏掏出個小本子。路飛好奇地湊過來,發現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訓練筆記,最新一頁寫著:
    【橡膠人體測數據】
    ·抗擊打能力:b潛力a+)
    ·疼痛耐受力:異常疑似與果實有關)
    ·弱點:關節技、銳器
    “喂!“路飛氣鼓鼓地搶過本子,“你什麽時候記的這些?“
    “你被卡普先生扔進荊棘叢的時候。“林恩淡定地叉起一塊牛排,“顯得很有參考價值。“
    瑪琪諾笑著給兩人續杯,橙汁在玻璃杯裏折射出溫暖的光。窗外傳來風車轉動的吱呀聲,酒館裏陸續有村民進來,看到鼻青臉腫卻還在搶肉的兩人,都忍俊不禁地搖頭。
    “繃帶怪人。“路飛突然滿嘴食物地嘟囔,“你為什麽這麽拚命訓練啊?“
    林恩的動作頓了一下。暮色透過玻璃窗,在他纏滿繃帶的肩膀上投下斑駁光影。
    “為了...“他伸手彈走路飛鼻尖上的肉粒,“不讓重要的人死在眼前。“
    路飛歪著頭,顯然沒聽懂。但下一秒他就被新上的烤肉吸引了注意力:“瑪琪諾!這塊帶骨頭的給我!“
    林恩看著小不點狼吞虎咽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係統麵板在視野中無聲閃爍:
    【與關鍵人物羈絆值+5】
    【當前體質突破:倒計時3小時】
    暮色漸沉,酒館的燈光將兩個身影拉得很長。一個正揮舞著骨頭手舞足蹈,另一個安靜地擦拭著鐵鏈上的血漬。風車在外頭慢悠悠地轉著,仿佛這樣的夜晚會持續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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