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軍艦·醫療室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林恩鼻腔發疼。他仰躺在病床上，右臂纏滿滲著紫血的繃帶，醫療兵正用鑷子夾出他肩胛裏的毒刺碎渣。門外突然傳來震天響的腳步聲，接著艙門被一腳踹開——
    “咕哈哈哈！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
    卡普抱著半人高的烤肉串擠進來，油星子濺到醫療燈上“滋滋”作響。他隨手掰下一塊焦黑的肉塞進林恩嘴裏：“多吃點！不同擔心毒素也是蛋白質！”
    林恩被噎得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老頭…咳…哪裏能打造特殊武器？”
    “武器？”卡普的鼻孔噴出仙貝碎屑，“真男人就該用拳頭！看老夫——”他一拳砸向艙壁，卻在觸及時突然收力，輕輕拍了拍鋼板，“——這叫收放自如！”
    副官博加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林恩的體檢報告。
    “四棱鐵鐧？不開刃、專破硬甲的鈍器？”他推了推眼鏡，指尖劃過林恩潦草畫在繃帶上的設計圖，“海軍製式裝備中沒有這種類型，不過……”
    “不過什麽？”林恩支起身子，毒素讓他的手指微微發抖，“我需要能打碎動物係能力者骨頭的兵器。”
    卡普突然掏出兩把餐叉交叉揮舞：“要什麽鐧！跟老夫學叉子拳法！”他擺出誇張的突刺姿勢，“看這招‘海鮮串燒奧義’——”
    博加特熟練地側身避開飛來的叉子：“不過科學部隊有貝加龐克博士留下的記憶金屬，可以隨衝擊改變硬度。到馬林梵多後，後勤部應該能按你的需求定製。”
    醫療兵突然驚呼：“等等！你手臂的毒素在結晶化！”
    眾人看向林恩的右臂——紫色脈絡在皮下形成詭異的幾何紋路，像某種活著的藤蔓。博加特皺眉觸碰那些紋路，指尖立刻被灼出白煙。
    “是動物係毒素的變異特性。”他快速寫下醫囑，“需要本部的海樓石透析艙治療。現在隻能先緩解。”
    “小子，聽好了！”卡普突然把烤肉串插在輸液架上，油滴“啪嗒”落在林恩額頭，“羅傑用刀，白胡子用薙刀，但最強的永遠是——”他砰砰捶著胸脯，“——鐵拳！”
    林恩抹掉油漬，聲音沙啞卻堅定：“海上有大劍豪，自然也能有大鐧豪。”
    “鐧豪？”卡普笑得前仰後合，“你當是古代話本啊？還不如叫‘叉燒戰神’——”
    笑聲戛然而止。老海軍突然按住林恩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武器再強，揮不動就是廢鐵。”他指了指少年纏滿繃帶的手臂，“先活過這兩天再說！”
    醫療室裏，林恩咬著一截木棍，冷汗順著下巴滴落。
    醫療兵正將摻了海樓石粉末的藥膏塗在他右臂的紫色毒紋上，剛觸碰到皮膚，就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劇痛如千百根針順著血管往骨髓裏鑽，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指節捏得發白。
    這比豪豬的毒刺還疼……）
    他盯著鏡子裏自己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半身，忍不住自嘲——這下真成路飛嘴裏的“繃帶怪人”了。
    “再纏緊點。”林恩吐掉被咬出牙印的木棍，聲音沙啞。
    醫療兵猶豫道：“可海樓石會削弱體力……”
    “總比毒素爬到心髒強。”
    繃帶一層層纏上，海樓石的冰冷逐漸壓過灼痛。林恩試著活動手指，關節像是生了鏽的齒輪，每動一下都滯澀沉重。
    係統麵板彈出提示：【毒素抑製率71】【體力上限臨時下降30】。
    他抓起靠在牆邊的鐵鏈，突然想起路飛那小子掛在艾斯背上嚷嚷的話——
    “繃帶怪人！你打架是不是全靠纏繃帶啊？”
    臭小鬼……）
    林恩扯了扯嘴角，把鐵鏈甩上肩膀。
    等到了馬林梵多，得弄把加了海樓石的鐵鐧。看你的嘴還能不能硬起來。）
    無風帶特有的濕冷掠過甲板，林恩倚在船舷邊，左臂纏著滲出海樓石微光的繃帶。紫色毒素紋路已蔓延至鎖骨，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熒光。
    “還不睡？”
    博加特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他端著兩杯熱可可，蒸汽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
    林恩接過杯子，燙手的溫度讓他指尖微顫：“在想鐵鐧的設計。”他蘸著熱飲在欄杆上畫了個四棱柱，“棱角間距要精確到毫米，才能最大化破甲效率。”
    博加特鏡片一閃：“你比科學部隊的技官還苛刻。”
    “因為對手更苛刻。”林恩望向漆黑的海麵，遠處有巨型海王類的背鰭悄然劃過，“卡普中將能一拳打爆山峰，但我現在……”他捏碎手中結霜的欄杆木屑，“連豪豬的尖刺都震不碎。”
    副官突然輕笑一聲：“知道中將的特訓菜單嗎？上周他讓新兵用筷子夾活海王類的卵。”
    “聽起來像他會幹的事。”林恩嘴角微揚，“但不得不承認——”
    兩人異口同聲：“——那套亂來的方法隻要沒死確實有效。”
    甲板上響起短暫的笑聲，又被浪濤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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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加特突然正色：“到本部後，你的全名會登記為‘波爾多·林恩’。”他指尖敲了敲杯沿，“卡普中將上報時……隱去了中間名。”
    林恩的瞳孔微微收縮。d的姓氏像一根刺紮進心髒，他想起艾斯被釘在處刑台上的畫麵。
    “多謝。”
    “不是為你。”副官抿了口可可，“海軍英雄的弟子如果是d……”他頓了頓，“元帥的頭發又要多白幾根。”
    沉默中，船長室突然傳來卡普的夢話：“肉丸子……別跑！”接著是重物墜地的巨響。
    博加特推了推滑落的眼鏡：“順便一提，他當年給多拉格登記姓名時，用的是‘蒙奇·d·龍’。”
    林恩猛地轉頭。
    “結果第二天就被五老星質詢。”副官掏出懷表看了眼，“他的回答是——‘d是deicious美味）的縮寫’。”
    海浪突然劇烈翻湧，一隻小型海王類躍出水麵，又被卡普的霸王色夢囈嚇得跌回深海。林恩摩挲著繃帶下的鐵鏈，突然問道：“如果是你，會選鐵拳還是鐵鐧？”
    博加特按上腰間長刀：“我選能讓敵人閉嘴的武器。”他轉身走向船艙，“順便提醒，科學後勤部隊長修恩是個看到新奇設計就發瘋的怪人……祝你好運。”
    月光下，係統提示悄然浮現：
    【檢測到關鍵人物關聯】
    【科學部隊長“鬼才”修恩——武器鍛造突破口】
    林恩將冷掉的可可一飲而盡，甜膩中帶著苦澀。船舷下方200米，漆黑的海水中有什麽在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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