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下的思考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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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軍本部的夜晚,海風微涼。
    訓練場的喧囂早已散去,隻剩下海浪輕拍岸邊的聲音。林恩盤腿坐在碼頭邊緣,亢龍鐧橫放在膝前,月光在漆黑的鐧身上鍍了一層銀輝。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獨處了。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就被扔進了地獄難度的生存遊戲——睜開眼時,雙手被鐐銬磨得血肉模糊,耳邊是奴隸販子的獰笑和同船者的哭泣。那時候,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活著。
    於是他用係統大禮包開出的八極拳和殺手鐧鐧法,拿著半截崩斷的鐵鏈血戰血斧海賊團,從一個眼神清澈的愚蠢大學生,到連殺9人的鐵血戰士,隻用了一個晚上。也許這就是炎黃子孫那刻在靈魂的戰鬥基因賦予的天賦吧。
    “小子,要不要當海軍?”
    卡普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那時的他滿身血汙,卻還能咧嘴笑著問:“海軍管不管飯?”
    月光下的海麵泛起細碎的銀光,林恩下意識摸了摸左肩的傷疤——那是豪豬海賊團的“毒刺”留給他的紀念。當時的劇痛讓他差點咬碎牙齒,但現在回想起來,居然有種荒謬的懷念。
    “真是瘋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仰頭望向星空。
    這個世界的月亮比地球的大得多,皎潔得幾乎能看清表麵的環形山。不知道在那個世界,是否也有人正看著同樣的月亮?父母發現兒子失蹤後會不會報警?室友們會不會以為他猝死在哪個網吧?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鐧身上的龍紋,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回神。穿越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隻記得自己是個普通大學生,愛打遊戲,偶爾健身,最大的煩惱是期末掛科。而現在……
    他低頭看著自己布滿老繭的雙手,這雙手能徒手擊碎岩石,能揮動103公斤的鐵鐧連續戰鬥三小時,卻再也打不開那間出租屋的房門了。
    “係統。”
    腦海中浮現出淡藍色的光幕:
    【天道酬勤係統】
    宿主:波爾·d·林恩原世界名:林恩)
    生存時長:4個月17天
    當前世界契合度:89
    契合度又漲了。剛穿越時這個數字隻有15,每次提升都意味著他與原世界的聯係正在減弱。等達到100會怎樣?會徹底遺忘過去嗎?
    海風突然變得急促,浪花濺濕了他的褲腳。遠處傳來夜巡士兵的談笑聲,林恩深吸一口氣,把那些軟弱的思緒隨著鹹腥的海風一起吐出肺腑。
    既然回不去,那就向前走。
    至少在這個世界,他觸摸到了曾經隻能在漫畫裏憧憬的力量。八極拳的震勁能轟碎巨岩,武裝色霸氣在皮膚上流淌的感覺比任何遊戲都真實,還有……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裝什麽深沉?”
    熟悉的冷淡嗓音從身後傳來。林恩回頭,看見緹娜叼著煙站在路燈下,正義大衣隨風輕擺。
    “緹娜小姐也睡不著?”
    “緹娜在查崗。”她走過來,意外地沒有計較稱呼問題,“看到可疑人影就過來了。”
    月光下,兩人並肩望著海麵。良久,緹娜突然開口:
    “想家?”
    林恩一怔,苦笑著點頭:“這麽明顯嗎?”
    “所有新兵都會經曆這個階段。”緹娜彈了彈煙灰,“區別在於,弱者沉溺回憶,強者創造新的歸宿。”
    這句話像一記重鐧敲在林恩心頭。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新的羈絆——卡普沒心沒肺的大笑,小路飛的沒心沒肺,艾斯內心敏感又傲嬌嘴硬,澤法嚴厲背後的期許,艾茵吵鬧的八卦時間,甚至斯摩格那副看誰都不爽的臭臉……
    “謝謝。”
    緹娜挑眉:“謝什麽?”
    “沒什麽。”林恩站起身,扛起亢龍鐧,“要切磋嗎?我教你八極拳。”
    緹娜輕哼一聲,但黑色鐵欄已經從袖口滑出:“緹娜會讓你三招。”
    海風掠過碼頭,卷起細碎的水沫。
    林恩與緹娜相對而立,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修長。林恩將亢龍鐧斜插在岩石上,顯然這場戰鬥將純粹以拳腳分高下。
    "緹娜隻出七分力。"黑發少女解開正義大衣的紐扣,"免得你明天沒法訓練。"
    林恩笑了笑,擺出八極拳起手式:"請多指教。"
    ——第一合:試探
    緹娜率先出手,海軍標準的刺拳直取咽喉,卻在即將命中時突然果實化——手臂化作數十道黑色鐵欄,如同毒蛇般纏繞而來!
    "鐵檻·蛇咬!"
    林恩不閃不避,右臂瞬間覆蓋武裝色,以八極拳"頂心肘"悍然迎上。
    "鐺——!"
    金屬碰撞的脆響炸開,鐵欄被震得四散飛濺。緹娜後撤半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的鐵欄居然被純粹的力量擊退了。
    "緹娜小姐,"林恩收勢提醒,"用果實能力偷襲對見聞色覺醒者效果有限。"
    "多嘴!"緹娜冷哼,身形突然模糊。
    ——第二合:壓製
    六式·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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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貼近的緹娜旋身飛踢,足尖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竟是將鐵欄覆蓋在腿上增強硬度。林恩雙臂交叉格擋,被這一腳震得滑退數米,靴底在石板上刮出兩道白痕。
    "這招不錯。"林恩甩了甩發麻的手臂,"但破綻太大。"
    話音未落,他猛地踏碎地麵,八極拳"猛虎硬爬山"接海軍六式·剃,身形如炮彈般突進!緹娜急忙架起鐵欄防禦,卻見林恩拳勢突然一變,化剛為柔——
    "貼山靠!"
    肩膀輕觸鐵欄的瞬間,暗勁爆發!緹娜隻覺得一股詭異的震蕩力穿透防禦,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
    ——第三合:果實能力
    "咳..."緹娜半跪在地,嘴角卻揚起戰意盎然的弧度。她突然扯下黑色手套,雙手完全化成密密麻麻的鐵荊棘:"黑牢·荊棘地獄!"
    無數鐵刺從地麵暴起,範圍覆蓋小半個碼頭!林恩眼睛一亮,終於動了真格——雙拳武裝色全開,竟是不退反進衝入荊棘叢中。八極拳剛猛無儔的勁力配合鐵塊硬化,每一拳都轟碎大片鐵棘,如同劈波斬浪的怒蛟!
    "太依賴果實了。"林恩的聲音在金屬碎裂聲中格外清晰,"斯摩格也這樣。"
    緹娜瞳孔驟縮。
    ——終局:點撥
    當最後一根鐵棘被拳風絞碎,林恩的指尖已停在緹娜咽喉前三寸。少女急促的呼吸拂過他染血的手指,勝負分明。
    "你的體術底子比斯摩格還好。"林恩收手後退,"但每次危急時刻,第一反應永遠是用果實能力。"
    緹娜沉默地看著自己逐漸恢複人形的手掌。月光下,那些散落的鐵欄碎片正慢慢化作黑霧消散,像一場潰敗的證明。
    "...緹娜不需要你教。"她突然轉身,正義大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下次會用果實能力打敗你。"
    林恩望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這倔強的語氣,簡直和那天敗北的斯摩格一模一樣。
    碼頭重歸寂靜。林恩拔出礁石上的亢龍鐧,發現鐧柄上不知何時纏了一條黑色發帶——正是緹娜平時束發用的那根。
    "指導費嗎..."他摩挲著發帶上淡淡的煙草味,突然笑出了聲。
    遠處燈塔的光芒掃過海麵,照出某棵棕櫚樹後一閃而過的紫發身影。澤法抱著手臂從陰影中走出,嘴角帶著罕見的笑意:"臭小子,倒是會教學生。"
    【艾茵的深夜八卦·緹娜特別篇】
    時間:淩晨115
    地點:女生宿舍確認緹娜未歸)
    行動代號:絕對不能被黑牢
    艾茵鬼鬼祟祟地趴在門縫上觀察了足足三分鍾,再三確認走廊沒有熟悉的腳步聲後,才躡手躡腳地鎖上門,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寫著"絕密"的小木箱。
    "姐妹們!"她壓低聲音,眼睛在台燈照射下閃閃發亮,"我搞到緹娜姐的大新聞了!"
    宿舍裏頓時豎起五六個腦袋,連已經睡著的女兵都詐屍般坐了起來。
    ——情報來源
    艾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畫著歪歪扭扭的碼頭示意圖:"昨晚我偷偷跟——不對,是"偶然路過"碼頭,親眼看見緹娜姐和林恩在月光下"切磋"!"她故意在"切磋"兩個字上咬了重音。
    "重點來了!"她神秘兮兮地從箱子裏取出一條黑色發帶,"今早我在訓練場撿到的!就是緹娜姐平時紮頭發那根!而根據我的追蹤調查——"
    她又"啪"地拍出一張照片,明顯是偷拍角度:畫麵裏林恩正對著陽光查看手裏的黑色布條,嘴角帶著可疑的微笑。
    ——推理環節
    "根據《海軍戀愛物語》第37條定律!"艾茵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交換貼身物品是曖昧期第二階段的重要標誌!第一階段是指導戰,第三階段就是——"
    "砰!"
    宿舍門突然被踹開,黑色鐵欄"唰"地封住所有出口。穿著睡衣的緹娜站在門口,指尖的香煙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緹娜很好奇,"她的聲音比海樓石還冷,"什麽是第三階段?"
    艾茵的冷汗瞬間浸透後背:"這、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根據卡普中將的《愛的鐵拳心理學》——"
    "黑檻·羞恥pay!"
    "啊啊啊不要綁成龜甲縛——!!"
    當清晨的陽光照進宿舍時,路過的士兵們震驚地發現:
    艾茵被鐵欄捆成粽子狀,倒吊在女生宿舍門口的風向標上,嘴裏塞著那張"絕密"示意圖,腦門上還貼了張紙條——
    "八卦傳播者,緹娜已標記"
    而訓練場上,正在晨練的林恩突然被緹娜攔下。
    "你的八極拳,"她扔過來一條新發帶,"緹娜要繼續學。"
    林恩看著和昨晚那條一模一樣但明顯是嶄新)的發帶,再望望遠處隨風搖晃的"人形粽子",突然對海軍內部的生態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緹娜的複仇筆記:1.讓艾茵洗全營襪子 2.禁止林恩參加下屆聯誼會)
    "生存守則第一條:永遠別惹記仇的黑檻公主"——某不願透露姓名的修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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