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小屋的餐桌上一片狼藉——路飛麵前堆滿了空盤子，正伸長橡膠手臂去夠最後一根香腸。
    艾斯嘴裏塞滿煎蛋，還不忘往大和碗裏夾培根。
    薩博優雅地喝著咖啡，卻被達旦強行按著又添了一碗燉菜；大和則好奇地研究著山賊們自釀的果酒，鬼角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所以你現在是革命軍的二把手？"達旦叼著煙鬥，用斧頭柄捅了捅薩博的肩膀，"出息了啊小子！"
    薩博差點被咖啡嗆到："您這打招呼的方式幾年都沒變......"
    "大和更厲害！"路飛嘴裏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嚷嚷，"她能用狼牙棒砸碎一座山！"
    大和連忙擺手："沒那麽誇張啦......"
    "喂喂，"艾斯突然用叉子敲了敲杯子，"重點不是我告白成功了嗎？"他得意地摟住大和的肩膀，"這可是曆史性時刻！"
    達旦翻了個白眼："就你這臭小子也能找到媳婦？人家姑娘是不是視力不好？"
    眾人哄堂大笑時，一陣"卟嚕卟嚕"的響聲從艾斯口袋裏傳出。
    他掏出一隻戴著迷你海軍帽的電話蟲，臉色頓時變了："糟了，是林恩......"
    電話蟲瞬間變成一副懶洋洋的表情，還帶著幾分戲謔："艾斯少將，聽說你帶著大和上尉和某個"已故人士"擅離職守？"
    餐桌瞬間安靜。路飛好奇地湊過來："誰啊？聲音好耳熟......是繃帶怪人林恩！"
    "路飛？！"電話蟲的表情突然生動起來，"看來艾斯你已經到風車村了啊。"
    艾斯還沒開口，路飛已經搶過電話蟲："是林恩嗎？艾斯跟大和告白成功了哦！他們還......"
    "笨蛋！閉嘴！"艾斯一個飛撲捂住路飛的嘴，但為時已晚。
    電話蟲露出促狹的笑容："哦~所以卡普中將的重孫子計劃成功了？他上次還跟我打賭說三個月內能喝上喜酒。"
    大和的臉瞬間紅到耳根，狼牙棒"咚"地砸在地上："什、什麽重孫子計劃啊！"
    薩博憋著笑湊近話筒："林恩先生，我是薩博。這次多謝你安排......"
    "活著就好。"電話蟲的語氣突然溫和下來，"不過你們幾個——"又立刻恢複嚴肅，"玩夠了就趕緊回g1支部！過段時間我準備對凱多下手了。"
    艾斯撓撓頭："知道啦......再給我們兩星期？"
    "一星期。"電話蟲不容置疑地說，"順便告訴薩博，多拉格先生讓我轉達——"去東海老地方，有批物資要帶回革命軍總部"。"
    薩博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早餐在笑鬧中結束。掛掉電話後，艾斯看著正在幫達旦洗碗的大和，突然從背後抱住她："喂，回去後搬來我宿舍住吧？"
    "啪！"一個濕漉漉的抹布拍在他臉上。
    大和紅著臉瞪他："想得美！"
    路飛和薩博在一旁起哄，達旦則叼著煙鬥感慨："年輕真好啊......"
    陽光灑滿小屋，海軍、革命軍和海賊的界限在這一刻仿佛不存在了。隻是遠處港口的海軍軍艦，提醒著他們終將回到各自的戰場。
    晨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在林間空地上，四人踩著鬆軟的泥土，來到他們曾經揮灑汗水的訓練場。
    斷裂的木樁上還留著當年拳腳的痕跡，一塊巨石上刻著歪歪扭扭的"as"——那是三個少年用匕首一點點鑿出來的。
    "哇！這個還在！"路飛興奮地撲向那塊石頭，橡膠手臂緊緊抱住它，"艾斯！薩博！快看！我們小時候刻的！"
    薩博蹲下身，指尖撫過那些深淺不一的刻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時候你夠不著上麵，還是我抱著你刻的"a"。"
    艾斯雙手插兜站在一旁，踢了踢地上半埋的碎石："記得嗎？薩博第一次用鋼管打贏我的時候，就是在這裏。"
    "那是你太輕敵了。"薩博笑著站起身，突然一個肘擊襲向艾斯。
    艾斯敏捷地後跳躲開，火焰在掌心躍動："想偷襲？還早——"
    "砰！"
    大和的狼牙棒突然橫在兩人之間，冰霜順著棒身蔓延："要打去訓練場打，別踩到野花。"她指了指地上幾簇小小的藍色花朵。
    三人同時愣住，路飛突然哈哈大笑："大和好像瑪琪諾姐姐啊！"
    穿過訓練場，他們來到森林深處的一個小空地。中央立著一個已經風化開裂的老樹樁，上麵擺著三個鏽跡斑斑的鐵杯。
    "就是這裏。"艾斯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我們結拜的地方。"
    大和輕輕走到樹樁前，手指撫過那些歲月留下的裂紋。
    陽光透過樹冠斑駁地灑在上麵，仿佛給這個簡陋的祭壇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
    "真好......"她輕聲說，"艾斯能遇到這樣的兄弟。"
    一陣風吹過，落葉打著旋兒落在她的鬼角上。艾斯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微微發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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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混蛋......"大和的聲音突然帶上了哽咽，"把我關在鬼島這麽多年......說什麽"強者不需要同伴"......"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等林恩先生攻打和之國的時候，我一定要用這狼牙棒讓他明白......"
    "鐺！"
    艾斯突然用火拳敲在她的狼牙棒上，火星與冰晶四濺。他咧嘴一笑，露出標誌性的痞笑："說什麽傻話，當然是我們一起去。"
    薩博撿起地上的鐵杯，輕輕碰了碰大和的武器："龍爪拳對雷鳴八卦，我早就想見識下了，有需要直接叫我。"
    "還有我！"路飛伸長脖子擠到中間，"我要把凱多揍飛！"
    大和愣住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看著三個笑容燦爛的男人，突然高高舉起狼牙棒："那說好了！誰也不準搶我的頭陣！"
    "哦！"四人的武器在空中相撞，驚起一群飛鳥。
    陽光漸漸西斜，他們坐在老樹樁旁分享著從達旦那裏順來的蘋果酒。艾斯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在樹樁上新刻下一道痕跡。
    "a.s..＆y"——歪歪扭扭的字母旁多了一個帶著鬼角的簡筆畫。
    "現在你也是家人了。"艾斯把刀遞給大和，"要刻點什麽嗎？"
    大和的手有些發抖。她小心翼翼地在新刻痕旁邊畫了個小小的狼牙棒，然後突然撲進艾斯懷裏，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薩博和路飛默契地轉過頭，假裝對天上的雲彩產生了濃厚興趣。
    遠處傳來路過商船的汽笛聲，提醒著他們歸期將至。
    但此刻，在這個承載著誓言的老樹樁旁，四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最終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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