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和葉衡結婚了？”
    做了寧鬆韻這麽多年的好姐妹，趙虞怎麽會聽不出她的畫外音。
    寧鬆韻點點頭：“他說想問問我的意思。”
    “那你跟媽說了嗎？”
    寧鬆韻搖搖頭：“你都不知道，媽可滿意葉衡了，要是我去問她，她肯定什麽也不問就讓我答應。”
    “那你是怎麽想的？”趙虞歪頭看著她：“你擔心的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害怕。”
    “害怕？”
    “嗯。”寧鬆韻點頭：“我害怕我沒辦法經營好一個家，我擔心以後教不好孩子，我還擔心以後就不自由，不再是現在的自己了。”
    趙虞抱住她，拍著她的肩膀：“所以你不想嫁給葉衡？”
    “不是！”寧鬆韻這次反駁得很快：“我不是不想。”
    那就是想了。
    趙虞明白地點點頭：“你跟葉衡說過這些嗎？”
    寧鬆韻搖搖頭。
    “去跟他聊聊吧，把你所有害怕的事情都跟他說清楚，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在趙虞這幾年的觀察下，她很明白葉衡對寧鬆韻的感情。
    她相信，寧鬆韻擔心的這些，在葉衡那兒，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如果不滿意的話……那就讓寧鬆意這個做哥哥的親自去“談話”咯。
    “我知道啦。”寧鬆韻站起來：“那我先回去啦，你們明天不是要回滬市過年嘛，早點休息哦。”
    “好，你路上慢點！”趙虞把寧鬆韻送到院門口。
    寧鬆韻走後，趙虞從臥室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客廳茶幾上，有些期待有些興奮地等著寧鬆意回家。
    寧鬆意回來的時候，順路去食堂打了飯。
    打飯的時候，他突然又想起最近趙虞不知道怎麽的，吃得比以前多很多，還……似乎胖了點？
    寧鬆意有些擔心：虞虞向來身材管理分很嚴格，這太反常了。
    他決定等到了滬市，第一件事就是去一趟醫院。
    沒成想，去醫院的計劃還沒提上日程，寧鬆意就被一個小盒子給炸懵了。
    “這……這是真的？”寧鬆意捏著從盒子裏拿出來的紙，說話的時候激動得顫抖不已。
    “是真的，我懷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他快步走到趙虞身邊，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一番，最後就盯著她肚子移不開眼。
    “回過神來啦？”
    趙虞把盒子交給寧鬆意之後，就悠哉悠哉地坐回到沙發上，拿著小刀給自己削蘋果吃，看起來非常平靜。
    隻有唇邊若隱若現的淺淺梨渦出賣了她的情緒。
    “嗯！”寧鬆意從旁邊搬張凳子過來，挨著趙虞坐下：“真懷孕了？我要當爸了？”
    寧鬆意沒想到孩子會來得這麽快。
    他又驚又喜，迫切想要從媳婦兒嘴裏得到確切的答複。
    趙虞看著眼睛都亮起來的寧鬆意忍俊不禁。
    這人倒是少有這般激動的時候，今天可算是讓她看到了。
    她點點頭：“沒錯！昨天下午剛檢查出來，才一個月。”
    說話時，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自己的肚子，不過剛靠近就被男人給攔了下來，
    她手中的小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都被人奪走，寧鬆意看她手裏拿著小刀還想伸手摸肚，嚇得立馬振振有詞道：“你可別拿著刀了，小心傷了自個兒。”
    “哪有這麽誇張？我又不是小孩兒。”
    寧鬆意不聽，隻專心致誌地削著蘋果，期間眼睛能往趙虞肚子掃上好幾回。
    蘋果削好，趙虞啃蘋果的時候，就看到寧鬆意裏外折騰。
    “你幹嘛呢？”趙虞拉住他，按著坐下來：“我可沒那麽精貴。”
    “真沒事兒？”寧鬆意頭一回當爹，也沒什麽經驗，隻能事事問清楚，可不能讓媳婦兒難受了。
    “你消停點我就好。”趙虞把寧鬆意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你看，孩子好好的在肚子裏呢，真沒事兒。”
    寧鬆意壓不住嘴角的弧度，輕柔地撫摸著趙虞的肚子。
    明明什麽都沒感覺到，可他總覺得好像摸到了什麽不一樣的，自己的孩子在裏頭，那感覺是真不一樣！
    “好神奇啊。”趙虞摸著肚子，說話時倚靠在寧鬆意身上，全身放鬆半倒。
    她也沒想到孩子就這麽來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隻覺得神奇，她也要當媽了。
    一想到興許自己孩子也能跟圓圓一樣可愛，軟得她心都化了。
    說到這兒，趙虞突然忍不住問一句：“你希望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行。”寧鬆意脫口而出。
    他倒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僅僅用了幾秒，他就想到了家屬樓裏那幾個匪頭子，又想了想圓圓。
    “還是女孩兒吧，女孩兒可愛，不討打。”
    趙虞也希望是個女兒，聽到寧鬆意這麽說心裏一喜。
    “要是真生個女孩兒，你爸媽會不高興？”
    寧鬆意明白她在擔心什麽，隻寬慰她：“我媽隻會樂得飛起來。
    當初鬆韻沒出生的時候，我媽滿心滿眼可想生個閨女，就連衣裳都做得碎花的，天天盼著肚子裏是個女孩兒。
    結果我一生下來是個小子，可把她鬱悶壞了。”
    說到過去的事情，寧鬆意就忘不了自己還小的時候，何芳給幾個月大的他穿裙子的事情。
    現在家裏還留著幾個月大的自己穿著碎花衣裳的照片呢。
    就算是現在長大了，也常常被家裏人拿出來笑。
    “真的啊？你小時候還穿碎花衣裳呢？哈哈哈”
    趙虞想象了一下小時候的寧鬆意，然後把他身上的衣服自動替換成裙子，不由發笑。
    “那可不，衣裳都做了，有點布都可珍貴了，不能浪費啊。”
    寧鬆意摸摸她的臉蛋：“所以你別擔心，我媽她巴望著有軟乎乎的小丫頭呢。”
    兩人靠著說了會兒話，趙虞突然想起來：“對了，明天的火車票我已經退了，也跟我媽打過電話了，這過年太擠我懷著孕坐火車那麽久不安全。”
    “對，你看我，高興的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那你明天跟媽說一聲吧，今年過年咱們不回去了。”
    “媽還不知道？”
    趙虞點點頭：“對啊，為了給你個驚喜，剛才鬆韻來我都什麽都沒透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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