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呢！”寧鬆意聽到這個死字心裏一驚：“瞎說話。”
    趙虞也跟著呸了兩聲，調皮地吐吐舌頭：“幸好我媽不在，不然肯定說我一通。”
    “知道就好。”
    寧鬆意攥著媳趙虞的手鄭重地說道：“你生這一回，我感覺我也去了半條命，就是在戰場上被敵人的槍杆子指著我也沒這麽害怕過。”
    趙虞捂著他的嘴也數落他：“你也瞎說！這不好好的嘛，什麽命不命的。”
    寧鬆意把趙虞捂著自己嘴的手，抓住放到嘴邊親了一口：“行，都不說這話了，咱都好好的！”
    “嗯！”
    之後的幾天，趙虞身體恢複得不錯，在醫院住了幾天就準備出院了。
    來看她的文工團戰友都誇她，說是平日練舞把身子骨練得結實。
    寧鬆意看著隨時都在睡覺的孩子激動得不行：“這兩個孩子真可愛！虞虞，你和我哥的優點都被他倆長了，就這麽小點我感覺都比別的孩子好看。”
    “這麽小能看出來什麽？”
    趙虞靠坐在病床上，喝著紅糖雞蛋水和寧鬆韻說笑。
    “真不一樣！”寧鬆韻堅持自己的意見：“咱們家……對了兩個孩子叫什麽啊？”
    “還沒想好呢。”趙虞也正為這事兒犯愁呢。
    她從懷孕的時候就在想，可一直沒想好。
    “那就回家了再慢慢想。”虞清荷和何芳收拾完東西，把一個包裹丟給寧鬆韻：“現在先回家。”
    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從醫院出來。
    虞清荷抱著孫子，何芳抱著孫女，寧鬆意、寧鬆韻和寧父幫忙拿著住院幾天用的東西，堅決堅持趙虞必須輕手利腳回家的理念。
    她左看右看一會兒逗逗閨女，一會兒逗逗兒子，倒是樂得自在。
    再回家裏，趙虞感覺又不一樣了。
    現在家裏多了兩個孩子，所有人都圍著他們轉。
    因為有兩個媽幫忙，趙虞安心做了陣月子。
    寧鬆意托人從川市附近的鄉下買了幾隻雞鴨，每天給趙虞煲湯養身子。
    寧鬆意的腿傷好得大半，走起路來也大差不差了，這陣子還蹭上了趙虞坐月子的餐，連帶著被喂了好些湯。
    虞清荷說了，反正這湯是養身子的，正好這個傷員和坐月子的一塊兒養。
    結果就是寧鬆意這個傷員被養出了幸福肥，歸隊之後瘋狂加練了好久，才恢複到以前的身材。
    滿月那天晚上，趙虞躺在床上翻著詩集，認真給孩子挑名字。
    她認真地在紙上寫著字，不一會兒就寫了一堆名字，想著想著又覺得不滿意，通通劃掉了。
    趙虞愁地往旁邊一看，正好看到旁邊語文課本書皮，上麵有大大的語文二字。靈光閃現，往上頭添了兩個名字。
    “你看看，這名字怎麽樣”趙虞把那頁紙給遞過去，越想越滿意。
    寧鬆意看著上頭的一串名字，都被劃掉了，然後視線停留在最後兩個名字上。
    趙虞寫得很工整，兒子和閨女的名字一左一右，他邊看邊念出聲，細細品味。
    “寧朝語、寧暮文，挺不錯的。”
    “我也覺得。”
    寧鬆意隻要不訓練，在家的日子就會自覺承擔起了洗尿布的工作。
    他是頭一回知道，這孩子能這麽費尿布，沒多久就得換一塊
    孩子三個多月大的時候，外公趙建設終於抽空來了一趟川市。
    寧鬆意去火車站接了趙建設。
    爺倆自從結婚後就沒見著，難得說了幾句問候話，不過轉眼就沒了，話題兜兜轉轉還是轉到趙虞和兩個孩子身上。
    說到自己的兩個寶貝，寧鬆意喜歡得不得了，一整個滔滔不絕。
    “爸，等會兒你見著就知道了，兩個孩子這麽小點兒看著卻機靈，模樣長得又好看，您看了肯定喜歡得不得了。”
    趙建設臉上一喜，也盼著趕緊見到閨女和兩個外孫。
    趙虞和虞清荷下午剛一塊兒給孩子們做了衣裳，接著又聊了聊跳舞的要領。
    虞清荷當年的民族舞跳得好，就是這麽些年沒跳了也能指點趙虞兩句。
    母女倆聊得興起，就聽到走廊傳來熟悉的聲音。
    “爸到了！”趙虞聽到聲音就反應過來，立馬迎上去，走之前還跟虞清荷調侃：“媽，爸肯定想你了。”
    趙建設剛走進屋裏就聽到閨女這麽一句話，差點老臉一紅。
    趙建設咳嗽了幾聲：“虞虞身子怎麽樣？倆孩子呢？”
    “爸，你快坐著。”
    趙虞現在恢複了不少，立馬給趙建設沏茶，邊往搪瓷缸裏掰茶餅子撒進去，邊衝水說話。
    “我沒什麽了，身子挺好的。倆孩子都睡著呢，估摸一會兒就能醒了，該找吃的了。”
    “
    那行，你也坐下歇著，別太累。”
    “行，我去看看那倆醒沒有，他們還沒見過外公呢。”
    趙虞回臥室看孩子，她估算著差不多是吃奶的時候了。
    “好，不著急啊，要是沒醒就多睡會兒，別吵著孩子。”
    趙建設看著閨女也有模有樣，做起事來也比以前利落了，心裏很是欣慰
    “來，給外公看看。”
    趙虞把暮文抱到趙建設跟前，露著閨女肉嘟嘟的小臉給他看。
    虞清荷見孩子醒了，進屋把朝語也抱了出來。
    趙建設看著這兩個小嬰孩，剛睡醒小臉還紅撲撲的，眼睛半睜，張嘴就是嗚嗚哇哇地號哭。
    等到好不容易被媽和外婆哄好了，才呆呆地看著第一回出現的外公。
    趙建設笑得皺紋都爬上了眉梢：“哎呦，外公看看，這倆孩子長得挺好啊。”
    “爸，你也抱抱他們吧。”
    趙虞把懷裏的女兒交到趙建設手裏，沒多一會兒，就成功俘獲了這位新上任的外公的心。
    等到趙建設回家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地抱著孩子不撒手，就差把孩子帶回滬市去了。
    朝語和暮文長得快胃口也好，尤其是朝語，每回吃奶的時候就積極得不行。
    趙虞的奶很快就不夠吃了，還是寧鬆意帶回了好幾盒奶粉，才結局了兩個小家夥的口糧問題。
    等到四個多月時，虞清荷開始給外孫和外孫女熬了軟爛的蔬菜粥做輔食。
    寧鬆意和趙虞就一人抱著一個坐在飯桌前，給孩子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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