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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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喜歡你啦。”
宋明棠眉眼彎彎,嗓音輕軟,像裹了蜜似的甜。
祁燼眼底微不可察地亮了一瞬。
可下一秒,她又笑吟吟地補充道:
“但除了喜歡你,我也喜歡越瑤姐姐,喜歡林父宋母,喜歡阿秀,喜歡花草樹木.....”
祁燼:“......”
“嗯?”她無辜地眨了眨眼。
祁燼別過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想聽。
“你說,越瑤姐姐明明失憶了,為何還能記得東境呢?這是她潛意識的記憶嗎?”宋明棠看了看手上的這顆冰魄丹,有些疑惑。
祁燼的目光驟然一凝,直直望向門外。
他蜷縮的手指微動,似在感知什麽,隨即眸色一沉,低聲道:
“此處……剛被設了結界。”
宋明棠正打算開口,卻看見祁燼在說完這句話後猛地嗆出一口血,豔紅的鮮血順著唇角而下。
他抬手迅速,隨意一抹,指腹碾過唇上的血色,眼眸微暗
“這個越遮,居然命不久矣。”
看來,在這幻境之中,他被迫承襲了越遮的身份,自然也沾染了對方的命數。
病骨支離,氣若遊絲。
儼然一副將死枯骨之相。
宋明棠擔心道
“那我們趕緊想辦法讓越瑤破了嫉妒的心境,早點出去。”
宋明棠開始環顧四周。
她的目光細細掃過屋內每一處陳設。
這屋子乍看普通至極,甚至幹淨得有些刻意。可偏偏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藏著些微妙的痕跡。
比如桌上那隻白色的花瓶,左側積了一層薄灰,像是被人時常擦拭右側,卻總忘了這一邊。
這樣的細節都能在越瑤記憶裏複刻出來,隻能說明越瑤對這個弟弟的執念極深。
“看來……”宋明棠若有所思,“得先去外麵探探虛實。”
結合原著,她隱約有了些猜想。
但她的猜想,需要驗證。
可以找其他人問問。
於是她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祁燼見此,撐著床沿緩緩起身。
他低頭去穿靴子,手指剛碰到鞋麵便猛地一顫。
等他站起後,每挪動一寸,四肢百骸都像被無形的絲線撕扯著,痛得驚人。
“你......”
宋明棠注意到祁燼的額角開始沁出冷汗。
“是幻境裏的禁製。”
“或許,在越瑤的記憶裏,此刻的越遮是無法下床的。”
祁燼咬著牙說道,而他的指節因為靈力的過度使用,而變得發白。
明明已經用靈力強撐了半晌,可這副身軀仍然連抬腳還是困難。
宋明棠懂了。
大概意思就是,人物不能ooc。
於是,她退回兩步,輕輕按住祁燼的手腕,阻止了他艱難往前的腳步
“別勉強了。”
她的聲音柔和卻堅定:
“既然這樣,你就留在這裏坐著調息,順便再用神識仔細探查下房間以及周圍。”
“我一個人去探路,反而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祁燼抬眸,視線撞進她澄澈的眼底。
那目光像一泓清泉,將他翻湧的不甘與焦躁無聲撫平。
片刻後,他終於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厭惡這般無能為力的自己,更不願做她前行路上拖累的負累。
所以,他一定得用神識找出些什麽。
“走啦。”
宋明棠走前捏了捏祁燼的臉。
祁燼的耳尖又瞬間紅了。
他有些不舍地望著宋明棠離去的背影。
宋明棠拿著那顆冰魄丹推開門。
她暗自慶幸自己在越瑤的記憶中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才能在這幻境中來去自如。
隻是走了幾步,穿過一個長廊後,她的腳步驀地頓住。
廊下陰影裏,一個老者如朽木般僵立著。
正是越瑤和越遮的父親。
老人麵色灰敗,眼神空洞,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宋明棠屏住呼吸。
她向前看去。
原來穿過這片區域後,和祁燼在鏡中的景象一樣,也是大片大片的黑色。
廊下的侍女和侍從皆站立不動,樹梢的飛鳥凝固在振翅的刹那。
這裏靜止了,看來找人詢問的方式行不通了。
目光所至的這些人,都成了越瑤“嫉妒”執念中的傀儡,被圈禁了範圍。
而前方唯一清晰的,居然隻是一條小道。
宋明棠沿著唯一清晰的小徑向前走,又看見了那座熟悉的涼亭。
越瑤坐在亭中閉著雙眼,墨發被風揚起。
天穹之上雷雲翻湧,而那道巨大的銀色圓環正緩緩收攏,將整片雷雲禁錮其中。
宋明棠下意識停住腳步。
亭中人忽然睜眼,眸光如電:
“你是誰?”
宋明棠垂首,聲音恭敬:
“我是越遮少爺身邊的侍女,奉家主之命去將丹藥搗碎。”
她知道,在幻境裏的越瑤認不出她。
聞言,越瑤立刻皺眉,然後指了指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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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錯路了,往那邊。”
等會雷劫將至,傷了無辜就不好了。
宋明棠沒動。
越瑤手指的地方生出了一條新的小徑。
但她不敢離開。
畢竟除了越瑤、祁燼幻化的越遮,和自己,其餘人都如同木雕泥塑般凝固在原地。
“等等。”宋明棠自作主張道,“這冰魄丹是少爺讓我偷偷給你的。”
越遮現在備受家主寵愛,而越瑤作為長女卻始終被忽視。
若這幻境真是由越瑤的嫉妒所化,那麽此刻她這番話,或許能觸及越瑤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越瑤會不會是......嫉妒她的弟弟呢?
宋明棠緊緊盯著越瑤的反應。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這番話可能成為越瑤打破嫉妒而生成幻境地位關鍵。
出乎意料的是,越瑤竟然拒絕了。
“你回去告訴他...”越瑤說到一半忽然頓住,苦笑著搖頭,“別偷偷將這些東西給我,讓他留著自己用就好了。”
這麽一說,倒把宋明棠整懵了。
這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原著中越遮作為最終反派,明明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他假死蟄伏,隱忍布局,不就是為了奪取越家的權力嗎?若真與越瑤姐弟情深,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可眼前越瑤的反應做不得假。
那聲輕歎裏包含的,分明是心疼而非怨恨。
宋明棠突然意識到什麽,瞳孔微縮。
難道...越遮所做的一切,從來就不是為了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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