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艾斯誇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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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進入遺跡之後,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狹長而幽暗的隧道,光線微弱得令人幾乎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
    然而,牆壁上卻隱約可見一些古老的壁畫,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雖然這些壁畫的繪製手法並不算高超,顯得有些生硬,但仍然能夠辨認出畫麵中的主角——艾斯誇爾克。
    他的形象被刻畫得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從壁畫中走出來一般。
    壁畫上還稀稀拉拉地刻著幾行小字,盡管希爾曾經跟隨梅文學習過古代語言,但麵對這些字跡,他還是感到十分困惑,無法解讀其中的含義。
    幸運的是,隊伍中還有尼森和雷茲特這兩位來自教會的人,他們對這種古老的語言有著深入的了解。
    經過尼森的翻譯,大家終於明白了壁畫所要傳達的信息,上麵大多是對艾斯誇爾克的讚美之詞,描述了他在高山上架設橋梁、挺身而出抵禦洪災、為當地百姓賜予福祉等等英勇事跡。
    聽完尼森的解釋,艾莎不禁脫口而出:“果然和書上記載的一樣,艾斯誇爾克不愧是慈愛之神啊!”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與欽佩。
    希爾和莫寧聽聞之後,臉上也流露出跟艾莎同樣的欽佩之情。
    然而,站在一旁的科洛納和葛列格兩人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說不定這些事情都是艾斯誇爾克編造出來的。”科洛納吐槽道,“又或者幹脆就是偽造的。”
    “無論如何,至少還有那些壁畫可以作為證據啊。”莫寧反駁道。
    “可是直到現在,這些神明的存在都還沒有得到證實,萬一是某些‘人’偽裝的呢?”科洛納繼續說道。
    莫寧正準備再次反駁,卻被雷茲特給打斷了。
    “哈哈哈……”雷茲特聽到後麵的爭論,忍不住笑出聲來,“反正在這裏也沒有教會的眼線,跟你們說說吧。”
    “艾斯誇爾克祂可不是什麽慈愛之神,反而祂是五神中最自大,最傲慢的一位。”
    此言一出,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紛紛將視線集中到了雷茲特身上,唯有尼森除外。
    眾人皆對雷茲特所言感到無比驚訝與困惑,同時也充滿了好奇,期待著他進一步闡釋其中緣由。
    “以剛才所見的壁畫為例,那位神明之所以要在山間修建大橋,僅僅隻是為了方便其管轄區域內的人民向他更快地進獻貢品而已。至於為何親自動手用魔法建造橋梁,則是因為人類的建橋速度實在太過緩慢。”
    “再說說抵禦洪災之事,他也是等到洪水即將侵襲至自己的宮殿時才出手幹預。至於上遊那些早已被淹沒的城鎮和村莊,他則完全置之不理、不聞不問。”
    “還有那些被賜予福祉的家夥們,實際上已不配稱之為‘人’。這些所謂的‘受惠者’憑借艾斯誇爾克賦予的力量,四處橫行霸道、燒殺搶掠。他們將掠奪來的財物一部分奉獻給艾斯誇爾克,然後獨吞剩餘部分。然而,明知如此,艾斯誇爾克依然縱容他們胡作非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希爾滿臉驚愕地看著雷茲特,在希爾看來,雷茲特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這些言論完全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
    希爾心中暗自思忖:“雷茲特一定是在說謊,真正的事實絕對不會如此荒謬!”
    然而,相較於希爾的驚恐,克勞斯則顯得略微冷靜一些。
    他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疑惑不解地問道:“那麽,你又是如何推斷出這些事情的呢?”
    雷茲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是在教會裏看到的那些史書,其中一本名為《真實史書》,它的作者正是瑞迪克。”
    “是現實之神瑞迪克嗎?”諾頓不禁插嘴問道:
    雷茲特點頭表示認同。
    對於這樣的所謂真相,克勞斯等人還是首次聽聞。不過,他們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克勞斯心想:“教會要宣揚這些神明,自然需要將其精心包裝一番。如果直接展示神明的本來麵目,恐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緊接著,雷茲特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也許這裏還藏有著由艾斯誇爾克撰寫的史書——《大地史書》。尋找這本書,同樣也是我們此次行程的重要目標之一。”
    “那按照你這麽推論,每一個神都注有自己史書,對吧?”羅恩突然問道。
    羅恩的話引起了克勞斯的注意。羅恩和雷茲特都是來自共和國的人,但羅恩似乎並不知道這些情報。難道說,雷茲特和羅恩並不是一夥的?
    “理論上來講是的。”雷茲特回答道,“但是很遺憾,目前發掘的遺跡當中,唯有斯蓋的《天空史書》始終無法找到。”
    “這麽說來,遺跡還沒有挖掘完全,對吧?”一旁的科洛納也湊過來問道。
    “嗯。”雷茲特點了點頭,“除開這個遺跡之外,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那是虛幻之神米爾斯的遺跡。”
    聽到“米爾斯”這個名字,克勞斯心中一動。他想起自己最初進入的那個遺跡,難道就是米爾斯的遺跡?不過現在就算回去,那本史書恐怕也已經被米爾斯拿走了。想到這裏,克勞斯不禁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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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你剛才批判艾斯誇爾克時我就有點在意了。”葛列格突然插嘴道,他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滿和疑惑。“身為教會的一份子,如此輕易地否定自己所信仰的神,這真的合適嗎?”葛列格一邊說著,一邊還瞟了一眼尼森,似乎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尼森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他的神情平靜如水,仿佛早已知道雷茲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雷茲特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攤開雙手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不再是教會的人了,隻是因為與某人有過約定,所以才一直沒有脫下這身衣服罷了。”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堅定。
    接著,雷茲特又用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葛列格不要聲張。“當然,普通的成員並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他補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
    ……
    隨著眾人的深入,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大廳的地方。
    然而,這個大廳卻超乎尋常地巨大,其整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碧綠色調。
    大廳的頂部源源不斷地投射著柔和的淡綠色光輝,仿佛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一層神秘的光芒之中。
    眾人不禁抬起頭來,仰望著上方。他們的視線卻完全被頭頂那錯綜複雜、四通八達的空中棧道所阻擋,根本無法看清其盡頭所在。
    僅僅從他們所處的高度來看,就已經有五道能夠進入的大門。
    大廳內部的各種地板、牆壁以及裝飾品,皆是由高濃度的回音水晶製成,散發出比宮殿外更為清脆悅耳的聲音。
    而在這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位於入口處正對麵牆壁上的那座石像。它高達將近 10 米,令人驚歎不已。
    石像呈現出獅頭人身的奇特形態,肌肉線條分明,青筋暴起,充滿力量感。其手臂和腳部猶如在古老典籍中所描繪的飛龍般粗壯而銳利。
    與外麵的那些石像以及克勞斯在米爾斯所見到的那條龍一樣,這座石像同樣被鎮魂鏈緊緊纏繞著,似乎蘊含著某種強大而神秘的力量。
    “這應該就是艾斯誇爾克了。”雷茲特見到石像後感慨地說到,“在千年前的黑暗戰役中,它遭受了詛咒,最終化為一尊石像,而且神力也因此喪失殆盡,隻剩下微乎其微的一絲意識,還被這條鎮魂鏈僅僅束縛著,隻能在這裏苦苦掙紮、苟延殘喘。”
    雷茲特的這番話勾起了克勞斯對維德的回憶,因為他記得維德在米爾斯遺跡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語。
    好奇心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克勞斯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千年前的黑暗戰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這個嘛……”雷斯特用手指輕輕地摳了摳臉頰,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然後無奈地說道:“如果有史書就好了,可以從中獲取一些信息來講述那段曆史。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手頭什麽資料都沒有,我實在是不太方便直接說明。”
    “原來如此。”克勞斯理解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雷斯特的說法。
    就在這時,石像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卻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
    這道紅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擴散開來,使得整個石像都散發出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緊接著,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石像竟然開始動了起來!
    它的動作顯得有些生硬,但卻充滿了力量感。
    隻見它緊緊握住雙拳,手臂上的肌肉如同充氣般不斷膨脹,身體微微前傾,抬起頭,左腳向前邁出一步,然後張開大嘴,朝著天空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聲怒吼猶如驚雷乍起,強大的聲音和氣流如同一股衝擊波席卷而來,眾人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跌倒在地。
    他們驚慌失措地紛紛拿出武器,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然而,克勞斯和雷茲特兩人卻並未如此。
    與其他人不同,艾斯誇爾克的異動並沒有讓克勞斯和雷茲特感到意外,他們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盯著石像,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隨著艾斯誇爾克的移動,原本鬆垮的鎮魂鏈在瞬間被拉緊,發出一陣清脆而奇特的聲響。
    眾人心中一驚,不禁暗暗擔心:難道這條鎮魂鏈就要斷裂了嗎?
    然而,就在他們忐忑不安的時候,奇跡發生了。隻見鐵鏈上突然湧現出一股強大的電流,這股電流如同閃電般迅猛,狠狠地擊打著石像。石像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隨後四肢一軟,重新回歸到了之前靜止的狀態。
    雷茲特見石像已經失去了力量,便轉過頭,饒有興趣地向克勞斯問道:“你難道以前見過這種場景?”
    克勞斯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隨即補充道:“之前看到的可是一個真正活著的遠古生物,而不是像麵前的這種石像。”
    “那還真是難得啊!”雷茲特感歎道,“在異空間裏麵活這麽久的生物,這世界上可真不多。”
    如果說宮殿外麵所纏繞的艾斯誇爾克,那麽克勞斯當時見到的是不是就是米爾斯呢?克勞斯心中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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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後也都好奇地圍攏過來,紛紛詢問克勞斯他到底見到的是什麽。
    然而,克勞斯卻緊閉雙唇,對自己的所見隻字不提,讓大家感到十分困惑和好奇。
    雷茲特也開始組織起眾人討論接下來該怎麽辦,畢竟這裏有五扇門可以走。
    如果集體走一路肯定沒有什麽效果,但如果同時走五路,戰力太分散了。
    經過十幾分鍾的討論,最終決定由帝國之劍四人走一路,雷茲特和尼森走一路,羅恩和剩下三人走一路。
    分配好後眾人也是先打算稍作休息,隨即便開始探索。
    期間雷茲特將諾頓約到一邊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諾頓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否認到“我認為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麵,但如果你認識亞寧師傅的話,應該聽說過我吧。”
    “亞寧?”誰知特小聲念叨著這名字,隨後恍然大悟“對,亞寧,他是跟我說過他這個徒弟,也給我看過你的照片。不過我們應該還是見過一麵吧,比如在什麽儀式上?”
    諾頓沒有說話。
    見諾頓沒有回應,於是雷茲特是改口道“算了,就當我認錯人了吧。”
    諾頓雖然不理解,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雷茲特卻還站在那裏自言自語到“亞寧啊,亞寧,沒想到你到死居然還藏著這個寶貝,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短暫休息過後,眾人便開始開始兵分三路,對這個遺跡進行攻略。
    分開時,雷茲特還給了克勞斯他們一個通訊裝置,方便在遺跡內部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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