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鍾明遠和鍾小艾的爭吵!你是不是要爬他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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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紀委的雷霆行動,在短短數日之內,便以驚人的效率取得了階段性成果。
鍾明遠費盡心機拉扯起來的那個鬆散聯盟,幾乎被連根拔起。
幾名主動向其靠攏、並確有違紀違法問題的幹部被迅速立案審查,采取了強製措施。
另有數人雖未達到立案標準,但也因“違反工作紀律、政治意識淡薄”等原因,被予以嚴肅的組織內警告或行政記過處分,調離關鍵崗位,政治前途基本宣告終結。
這一係列動作,幹脆利落,震懾力十足!
不僅徹底粉碎了鍾明遠試圖在漢東體製內尋找代理人的妄想。
更向全省幹部傳遞了一個清晰無比的信號——在漢東,任何試圖挑戰現有規則、與不明勢力勾連的行為,都將遭到毫不留情的清算!
風向,瞬間為之一清。
那些之前私下裏還有些微詞、抱著觀望心態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夾緊了尾巴,做事更加謹慎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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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書記辦公室。
沙瑞金看著省紀委報送上來的行動簡報,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讚許之色。
他拿起內部電話,親自撥通了鍾小艾的辦公室。
“小艾同誌,我是沙瑞金,現在方便的話,請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話那頭的鍾小艾立刻恭敬回應:“好的,沙書記,我馬上到。”
幾分鍾後,鍾小艾出現在沙瑞金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鍾小艾推門而入,步履沉穩地走到辦公桌前:“沙書記,您找我?”
沙瑞金從文件上抬起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小艾同誌,坐。”
待鍾小艾坐下後,沙瑞金將那份簡報輕輕推到她麵前,語氣誠懇而有力。
“這次的事情,省紀委處理得非常及時,非常果斷!效果也很好,起到了敲山震虎、澄清玉宇的作用!”
他看著鍾小艾,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尤其是在涉及你親屬的問題上,你能夠堅持原則,秉公處理,甚至主動請纓,這種高度的政治覺悟和堅定的立場,值得充分肯定!”
“我代表省委,對你提出表揚!”
鍾小艾立刻站起身,微微躬身,語氣謙遜卻難掩一絲激動:“沙書記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分內的職責。”
雖然她知道,在漢東,最大的權威來自特派員穆辰。
但能得到省委書記沙瑞金如此明確的肯定和公開的表揚,對於她鞏固在漢東體製內的地位、樹立威信,同樣至關重要!
這代表著她不僅在穆辰那裏通過了考驗,也同樣獲得了漢東省委的認可!
沙瑞金笑著擺擺手,示意她坐下:“不必謙虛,做得好就是好。”
“漢東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就是需要你這樣有原則、有擔當、敢於碰硬的幹部!”
“好好幹,省委對你寄予厚望。”
又勉勵了幾句後,沙瑞金才讓鍾小艾離開。
走出省委大樓,坐進自己的車裏,鍾小艾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心中湧動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有完成任務後的輕鬆,有得到肯定的喜悅,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悵然。
她知道,沙瑞金的表揚,意味著她在這條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但也意味著,她和那個遠在京城的家,那條裂痕,已經深可見骨,難以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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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京州最高檔的酒店套房內。
鍾明遠看著心腹送來的、關於他好不容易拉攏的幾個人被省紀委迅速掃清的密報,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瞬間爆發了!
“廢物!一群廢物!這麽快就全完了!”
他猛地將手中的平板電腦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
雙眼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狀若瘋魔!
“鍾小艾!一定是鍾小艾!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她竟然真的敢!她竟然真的下死手!”
他如同困獸般在房間裏暴走,抓起手邊一個昂貴的花瓶,又想砸下去,卻被助理拚命攔住。
“鍾總!息怒!息怒啊!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滾開!”
鍾明遠一把推開助理,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抓起酒店的電話,直接撥通了鍾小艾的私人號碼。
電話一接通,他不等對方開口,便是一陣歇斯底裏的咆哮和惡毒的咒罵!
“鍾小艾!你這個鍾家的叛徒!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
“你把我的人全搞掉了!你把我所有的路都斷了!你他媽是不是忘了你姓什麽了?!”
“你以為抱上穆辰的大腿就高枕無憂了?你下一步是不是還要爬到穆辰的床上去?!”
“我告訴你!沒有鍾家,你屁都不是!你……”
電話那頭的鍾小艾,聽著弟弟瘋狂而汙言穢語的咆哮,臉色冰冷如霜,心中最後一絲親情也被徹底斬斷。
她等鍾明遠罵得差不多了,才冷冷地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像冰錐一樣刺人。
“鍾明遠,你鬧夠了沒有?”
“我最後說一次,你在漢東的所作所為,是在玩火自焚!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鍾家!”
“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就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漢東,否則,下一次,就不是審查幾個幹部那麽簡單了!”
說完,她再次直接掛斷了電話,並將這個酒店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鍾明遠氣得幾乎要吐血,猛地將電話機整個扯下來,砸了個粉碎!
“啊——!鍾小艾!我跟你沒完!”
暴怒之後,是無盡的恐慌和茫然。
他在漢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寸步難行。
巨大的挫敗感和對鍾小艾的怨恨,驅使著他再次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這一次,他不再囂張,而是帶著哭腔和無比的委屈,將鍾小艾如何“背叛家族”、“心狠手辣”地清理他的人、斷他的路,添油加醋地控訴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久到鍾明遠都以為信號斷了。
終於,父親低沉而疲憊的聲音傳來,沒有他預想中的暴怒,反而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冷靜。
“明遠,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