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輩子，曹公公也不是沒聽說過攝魂之術的存在。
    可這些秘法，大多都需要強大的精神力，以及漫長的修煉，才能夠用於實踐中。
    而且施展這種秘法的同時，還得保持不受外力幹擾，全神貫注的狀態。
    否則一個不好，便有遭到反噬的危險！
    楚煙兒是心魂宗弟子，她的精神力，隻會遠超一般人的強大。
    即便修為遠高於她，想要從精神層麵控製楚煙兒，也絕對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可方辰看起來隻是隨手往楚煙兒頭上一按，就完成了控製。
    “陛下這次所用的秘法，是呈現出藍光。”
    “而且手的位置，也從左手變成了右手。”
    曹公公很快注意到，方辰呈現藍光的右手。
    和之前醫治楚煙兒時，冒出紅光的左手。
    兩者之間，似乎有些異曲同工。
    區別隻在於顏色，和手的不同。
    難道說，這兩種秘術，其實出於同源？
    接著，曹公公聽到方辰繼續向楚煙兒發問。
    “交代你在心魂宗的一切。”
    就和之前一樣，楚煙兒沒有一點反抗。
    有些呆滯機械的點點頭，接著，便一五一十的交代起來。
    很快，方辰便知道了關於楚煙兒在心魂宗的所有事。
    年僅二十出頭的楚煙兒，是如今心魂宗的聖女。
    也是心魂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
    自小父母雙亡的她，三歲便被心魂宗宗主帶回心魂宗，悉心栽培。
    楚煙兒的天賦，也是心魂宗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二十一歲，便在心魂宗宗主的幫助下，突破了先天層次。
    也是兩百年來，心魂宗最快練成攝魂大法的人。
    而這位心魂宗宗主，也對她的這名寶貝弟子，寄予了殷切的厚望。
    對楚煙兒可說是予取予求。
    但同時，她對楚煙兒的要求，也遠比其他人更加嚴厲。
    作為心魂宗的聖女，楚煙兒平日裏也幾乎從來不與宗內人來往。
    就連宗內幾位長老，和楚煙兒也沒說過幾句話。
    “這到底是在心魂宗當聖女，還是苦行僧啊。”
    接受過現代思想教育的方辰聽到這裏，心裏不禁想要吐槽。
    直覺告訴他，這位心魂宗宗主，絕對是有些不可說的過去。
    才會如此嚴厲限製楚煙兒的人身自由。
    “那心魂宗又為何會讓你去和七皇子合作？”
    吐槽過後，方辰收拾心情，進入下一個問題。
    一邊的曹公公，卻越聽越驚訝。
    尋常控製他人心神的秘法，雖然能夠讓人化作傀儡般。
    供施術者驅策。
    卻難以讓被控製者，像楚煙兒這樣。
    把所有秘密都毫無保留的交代出來。
    方辰所用的這種秘法，看起來不僅手法簡單。
    就連威力和效果，也非一般的控製心神之法可以相提並論。
    而聽到方辰的發問，雙眼失去神采的楚煙兒，卻突然歎了口氣。
    像是感覺到有些無奈似的。
    “其實，心魂宗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楚煙兒接下來的講述中，方辰也算是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心魂宗雖然與太玄門，東林門等武林宗門，並列為八大宗門之一。
    可是因其行事風格，和過於詭異的武功秘法。
    導致心魂宗一直受到其他七大宗門的排擠。
    甚至還遭到了嚴重的汙名化！
    幾百年來，心魂宗一直在想方設法，為自己正名。
    但結果卻是收效甚微。
    尤其是太玄門依靠太後，攀附上皇權，隱隱有成為八大宗門之首的趨勢後。
    對心魂宗的打擊和排擠更是變本加厲，這也導致心魂宗的處境，比以前還要差！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心魂宗宗主想到了一個辦法。
    “如今八大宗門，看似嚴格恪守著武林和朝廷涇渭分明的準則。”
    “可實際上，八大宗門裏，至少有一半，都與朝廷有所往來。”
    “比如太玄門背後依靠的太後，包括東林門與皇甫家的關係。”
    “在師父看來，若是心魂宗能夠扶持一位皇子坐上皇位。”
    “那麽，心魂宗不僅能夠從此正名。”
    “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將一飛衝天，從此超過太玄門在內的其他七大宗門。”
    聽到楚煙兒的話，方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像是沒有任何波瀾一般。
    但要說他心裏沒有怒火，那是不可能的。
    八大宗門也好，十大門閥也罷。
    都將自己的皇權，視為他們唾手可得的東西。
    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讓他們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
    “堂堂皇室，竟然成了他們眼中的踏腳石。”
    “可笑！”
    如今十大門閥已經覆滅，下一個該開刀的，也該輪到八大宗門了！
    方辰帶著寒意的語氣，讓曹公公和楚煙兒，都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之意。
    但作為帝王，喜怒不形於色已是基本功。
    方辰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向楚煙兒發起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和七皇子所說的大乾至寶，又是什麽？”
    關於這大乾至寶，方辰其實已經不止一次聽說過。
    早在十大門閥世家作亂，皇甫明帶著兩名東林門長老闖入皇宮時。
    雨化田和包應祥，便各自從東林門兩名先天武者口中。
    聽見過關於“大乾至寶”這四個字。
    其中雨化田雖然拿下了那東林門武者，可對方在嚴刑拷打下。
    也沒有說出關於這大乾至寶的任何有用消息。
    為此，方辰也特地問過曹公公。
    按理來說，曹公公深居宮中多年，又是皇帝的貼身護衛。
    他應該多少聽過，關於這大乾至寶的消息。
    可沒想到，曹公公聽完，也是一頭霧水。
    表示自己從未在先皇口中，聽到皇宮中，竟然還有大乾至寶的存在！
    當年先帝駕崩的十分突然，身後更是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對於這“大乾至寶”，方辰也無從查起。
    而楚煙兒比起東林門那兩人，地位顯然要高得多。
    她或許能夠知道，關於這大乾至寶的秘密。
    而就在方辰說完之後，原本表情木訥的楚煙兒。
    那精致的小臉上，神情忽然一動，和之前相比，明顯有了一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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