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全場最淡定的，自然莫過於方辰。
    但這也是基於，他對大雪龍騎實力的絕對自信。
    正是這份信任，哪怕隻是兩個字。
    對衛仲等人來說，方辰這份肯定，已經勝過所有的殊榮！
    霎時，底下有不少副將，都暗自紅了眼眶！
    “齊王何在？”
    勉勵了衛仲等人幾句後，方辰的話頭一轉。
    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寒意。
    論功行賞之事，大可之後再說。
    他這位不安分的兄弟，可是得先處置。
    “啟奏皇上，齊王殿下謀反失敗，在逃亡途中，被紀家家主紀勉之刺傷。”
    “雖然保住性命，但從常州城一路押送帝都的路途上，身體一直處在重傷虛弱之中。”
    “如今正在大雪龍騎和軍中大夫的看護之下。”
    衛仲拱手道。
    “哦？”
    聽到這裏，方辰也是有些意外了。
    沒想到，這對舅侄看起來同力同心，但最後竟然隻落得一個狗咬狗的下場。
    “不過，紀家家主親口說，他知道關於齊王殿下的不少秘密。”
    “隻要陛下願意放他一馬，他願意……”
    還沒等衛仲說完，隻見方辰隨意擺擺手。
    “將這兩人，先下放詔獄，讓他們吃點苦頭再說。”
    雖然方辰說的輕描淡寫，但“詔獄”二字，卻讓在場的官員都深吸了一口氣。
    最近幾個月，錦衣衛在方辰的授意下，於南鎮撫司建造了一處“詔獄”。
    詔獄與傳統關押囚犯的天牢不同，凡是被抓入詔獄的人，往往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怕隻待上半日，僥幸出來時，幾乎也已經是半死不活。
    因此，就算隻是聽到這兩個字，也足以讓人談之色變。
    試想，紀勉之原本以為，背刺齊王，就能保下自己的性命。
    但被丟進詔獄，等待他的，將是暗不見天日的拷打。
    到時候，兩人不知該是何等絕望和後悔！
    “臣遵旨！”
    旁邊的包應祥拱手道。
    堅毅的雙眼中，多了幾分血腥之氣。
    方辰的敵人，就是他的死敵。
    齊王和紀勉之既然落到他頭上，以錦衣衛的手段，包應祥自然有的是折磨他們的辦法。
    隻不過，既要折磨他們，又要留他們一口氣。
    這樣才能讓他們乖乖交代一切。
    如何做到，就是包應祥接下來需要思考的問題了。
    “傳朕的旨意，將評定常州謀亂有功者的名冊，速速統計擬定後呈上。”
    “凡有功者，朕自會論功行賞。”
    接下來方辰的話，也是讓大雪龍騎振奮不已！
    “臣代表大雪龍騎，多謝陛下恩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軍功在身，衛仲等人說話的底氣，也是足了許多。
    不過言行舉止中，依然滿滿都是對方辰的恭敬。
    “不僅如此，朕還有額外的東西，準備賞賜給大雪龍騎。”
    想到待會，大雪龍騎看到赤血龍駒的反應。
    方辰也是難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來人，擺駕演武場。”
    “諾！”
    聽到方辰說要擺駕演武場，文武百官，大雪龍騎都是心頭一凜。
    不知道陛下又有什麽計劃。
    但還是乖乖跟隨龍輦儀仗，來到演武場。
    “參見陛下。”
    演武場上，正在操練的大雪龍騎，早就已經接到消息。
    整齊跪在地上向方辰行禮。
    “嗯，起來吧。”
    方辰隨便擺擺手，緊接著看向雨化田。
    “去，將那三百匹赤血龍駒帶來。”
    “諾！”
    雨化田領命而去。
    “赤血龍駒？”
    群臣中，有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赤血龍駒為何物。
    但從方辰還專程帶他們來演武場，那煞有介事的樣子來看。
    這赤血龍駒，想想也知道絕不是凡物。
    而丞相王雲，聽到這個名字，更是輕輕吸了一口氣，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
    “傳聞世間有一種馬，身負妖龍血統，名為赤血龍駒。”
    “不僅生得高大，速度，耐力也是一騎絕塵。”
    “尋常千裏馬，日行千裏已是竭盡全力。”
    “而赤血龍駒，卻不過半日，便能跑完這千裏路程。”
    隨著王雲緩緩說出這幾句話，衛仲等人的神情，先是懵懂，再到驚愕。
    “半日便跑完千裏路程？”
    這哪是馬，說是精怪都不為過了！
    “臣也隻是在一些古籍中偶然讀得。”
    王雲謙遜的拱拱手，緊接著又小心翼翼看向方辰。
    “陛下口中說的赤血龍駒，難道就是……”
    看出王雲眼中的試探之意，方辰輕笑一聲。
    卻故意和自己的臣子賣了個關子。
    “一見便知。”
    聽到方辰這麽說，王雲雖然心有好奇，也隻能按捺住心頭的激動。
    “嘶——”
    過不多時，一陣清亮的馬鳴聲劃過半空。
    原本腦中還有些昏沉的人，聽到這聲馬嘶，也是立刻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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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
    衛仲等人精神一振，迫不及待沿著馬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演武場外的大道上，升起滾滾煙塵。
    隻聞噠噠清脆的馬蹄聲，如驚雷乍破。
    初聽時，還在百丈開外。
    可一轉眼，竟然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
    “嘶——”
    馬鳴聲響起，隻見十幾道赤紅如血的駿馬身影，馬鞍上皆載著一人，穿破滾滾煙霧奔出。
    四足飛揚，給人如踏空而行般的速度。
    將煙霧遠遠甩在身後。
    “好神駿的馬！”
    衛仲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幾乎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騎奴出身的他，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馬匹的好壞。
    眼前這十幾頭赤血龍駒，在他看來，比曾經在唐家見過的千裏馬。
    都要神駿不知幾何！
    “馬背上……是雨統領他們！”
    當看到赤血龍駒時，衛仲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馬的身上。
    但一些朝臣，則是勉強通過馬背上的殘影。
    認出駕馭這些赤血龍駒的人，正是雨化田等人！
    而不過短短一陣功夫，這赤血龍駒便圍著演武場跑了不下十幾圈。
    速度快到就算是衛仲等習武之人，也隻能勉強捕捉到殘影的程度！
    “若是戰場之上，駕馭這等神速的戰馬。”
    “臣可不費吹灰之力，便取走對方項上人頭！”
    衛仲握緊拳頭，越看越式興奮，口中更是喃喃自語道。
    敵將交鋒，往往是回合製。
    但以赤血龍駒的速度，敵將的頭顱恐怕還沒落地。
    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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