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涼耐心在殿外等候著，不多時，金歲歲來到殿門口，對著黃涼招手。

    “爹，搞定了。”

    黃涼立馬就回到殿內，一進殿就看到神台之上多了一朵冰蓮，白夢將自己封在了冰蓮中。

    “你白娘和你說了什麽？”

    金歲歲淡淡說道：“白娘讓我將她送進爹你之前的夢裏。”

    黃涼詫異道：“哪個夢？”

    金歲歲沒有隱瞞，說道：“就是爹你回到家鄉的那個夢。”

    黃涼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問道：“你知道我做了什麽夢？”

    金歲歲默默捂住臉，然後扭頭看向別處，說道：“不知道啊～”

    黃涼嫌棄道：“咦額～你這丫頭撒謊撒的好做作。”

    金歲歲放下手，眯著死魚眼看著黃涼。

    “行了，你白娘現在在夢裏是什麽狀態？”

    金歲歲摸了摸下巴，說道：“是一個旁觀者的狀態，爹你最好想想在夢裏的時候有沒有做些什麽對不起白娘的事，如果有的話，我建議負荊請罪。”

    黃涼追問道：“就是說你白娘無法幹預夢中之事？”

    金歲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雖然是這樣，但是白娘見到的是過去的爹哦～是同一個夢境。”

    黃涼有些愣住了，問道：“這你都能做到？就是說我當時做夢的時候，你白娘是真的在那個白夢體內窺視我？”

    金歲歲得意道：“厲害吧～我歲歲也是特殊歲月神噠～”

    黃涼一點樂不起來，一想到歲歲將來可能要幹什麽黃涼就頭皮發麻。

    然後，黃涼抓起金歲歲，偷看了一眼白夢，然後迅速跑出月神殿，兩手夾著金歲歲的臉，質問道：“你沒對你娘用過這個能力吧？”

    金歲歲嘟著嘴，說道：“木有…”

    黃涼鬆開金歲歲，也是略微安心了一點。

    黃涼鬆了口氣：“別給你娘用。”

    金歲歲歪嘴一笑，說道：“爹你放心～桀桀桀桀～”

    “放心不了啊，完全放心不了啊，你這丫頭為什麽這麽邪啊！？”

    金歲歲理所當然道：“誒嘿嘿～跟爹你學的嘛～”

    黃涼冷哼一聲：“嗬，就你這性子還想成為可靠大前輩？你成個狗蛋的大前輩，還學你白娘？嘖嘖嘖。”

    金歲歲不服氣道：“哼，爹你就算成仙了也是邪仙，一點點大前輩的影子都看不到。”

    吵著吵著，父女倆眼神逐漸黯淡下來，然後緩緩坐在台階上，兩手撐著腦袋，歎了口氣。

    “唉…爹這輩子，到頭咧…”

    “唉……歲歲這輩子也到頭了哩～”

    黃涼摸著金歲歲的腦袋，安慰著金歲歲，說道：“沒事，你爹我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沒了，到時候給你一個大打擊，你就能變得沉穩可靠了。”

    金歲歲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那如果娘死了，會不會也有這個效果？到時候我再跟爹合作，把娘給撈回來，畢竟娘她沒有爹你能整活，還是讓娘死一死比較保險。”

    黃涼瞟了一眼金歲歲身後的金粒子，隨即說道：“你娘死不死我不清楚，但是你可能要涼了。”

    金歲歲沒有抬頭，但是隱約感受到了身後的火熱，於是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金粒子一手扛鐧一手叉腰，皺著眉，低聲喊道：“一。”

    金歲歲充耳不聞。

    “二～”

    金歲歲一躍進鬼門，然後再次打開鬼門出現在金粒子麵前，抓著耳朵跪了下來。

    “娘親我錯了，一切都是爹慫恿的。”

    金粒子緩緩扭頭看向黃涼，黃涼兩手一攤，說道：“那小金你剛才是聽到了的，和我沒關係，歲歲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我正要教育她呢。”

    金歲歲好奇道：“娘你出現怎麽無聲無息的？”

    金粒子沒好氣說道：“為了逮你。”

    然後金粒子給了金歲歲一個腦瓜崩，順手給了黃涼一鐧。

    但是黃涼現在飛升道軀硬得一批，震得金粒子手有些發麻。

    金粒子看著黃涼的腦袋略微愣神，黃涼自信一笑，說道：“我腦袋今天就伸在這兒，有本事兒就摘了去。”

    “叮叮鐺鐺哐哐哐哐啷個啷個鏘鏘鏘”

    月神殿門口爆發出了清脆激烈的打鐵聲，金粒子一手鋼鐧一手金鞭，狠狠抽在黃涼腦袋上。

    金歲歲也是抽出紅繩繞棍，紅繩纏繞化作刺錘，同樣狠狠敲打在黃涼腦袋上。

    黃涼：“……………”

    “duangduangduangduangdiangdiangdiangdiang”

    黃涼將金歲歲的紅繩繞棍抽走，又將金粒子手中的金鞭鋼鐧震開，說道：“哎呀，有完沒完了！！還打上癮了？？”

    金粒子冷哼一聲，一扭頭往月神殿走去。

    金歲歲試圖想要將自己的紅繩繞棍搶回來，然後被黃涼一把抓住，拿紅繩捆成一個蛹，然後扔到了一邊，金歲歲就在地上咕湧咕湧。

    “大白在睡覺，你找她？”

    “你別管。”

    ……………

    夢境逐漸渙散，白夢眼中的世界逐漸崩塌，最後仰頭看著月亮，說道：“今晚月色真美。”

    最後，白夢沒能聽到黃涼回答，夢醒了。

    醒來後，白夢看到了月神殿中盤坐的金粒子。

    …………

    年關。

    黃涼與金歲歲坐在桂月亭中，一個左靠一個右靠，各拿著一個腦袋大小的柿子，正在拿吸管吸著柿子汁。

    “有點難吃，你種的？”

    “長生木嫁接柿子樹，我也沒想到沒味道啊。”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2

    “對了，爹，娘和白娘會不會打起來？”

    “怎麽可能？唉……”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2

    “誒？娘出來了。”

    “誒？你娘離開了。”

    “嚕嚕嚕嚕……枯枯……”2

    金粒子來到亭中，與金歲歲大眼瞪小眼。

    “娘……”

    “走了。”

    金歲歲沒有過多反抗，直接被金粒子提著帶走了，沒等黃涼多問，月神殿傳來了白夢的聲音。

    “進來。”

    “………”

    說起來，自從白夢入主無缺月後基本上就很少與人動武了，都是在鑽研大道，雖說如此，但白夢拉起弓來依舊熟練，就是弓有點硬，有點難拉而已。

    “你有沒有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沒有。”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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