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菲聽到林燁這幹脆利落的拒絕，身體微微一僵，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她抬起頭，迎著林燁的目光，聲音依舊清冷：“老板，我知道公司給我的待遇不差。但是，如果我在這裏看不到發展的希望，繼續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林燁看著陳雨菲那雙清澈卻帶著幾分固執的眼眸，知道這個女人，不像王婷婷或者方晴那樣，可以用簡單的金錢或者承諾就能輕易打發。
    她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追求。
    “發展的希望？”林燁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雨菲，你UO1的發展的希望，指的是什麽？”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是更高的直播人氣？更多的粉絲關注？還是……更豐厚的禮物收入？”
    陳雨菲被林燁這直接的追問弄得微微一怔，但還是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回答道：“都有。”
    “作為一名主播，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被更多人看到，能獲得更多人的認可。”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著，“我也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經濟上的獨立，過上更好的生活。”
    “很好。”林燁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有追求，是好事。”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幾分玩味：“但是，雨菲，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行業裏，想要獲得成功，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還需要什麽？”
    陳雨菲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直播行業，除了自身的才華和努力之外，平台的資源傾斜、公會的運營支持、甚至……一些規則，都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而這些，恰恰是她目前所欠缺的。
    林燁看著她那略顯複雜的表情，繼續說道，“公司在資源分配上，是完全公平的，誰的收益高，誰的資源就多。就像學生時代，誰的成績好，誰就能讀好的中學，好的大學。而你的確漂亮，但是直播效果好嗎？你說你得到的資源不夠多，實際上，我是問過了，你的資源從來不少，但是效果總是一般般。”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雨菲，資源，永遠隻會向那些能創造更大價值、或者說……能為我帶來更大回報的人傾斜。”
    林燁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尖刀，直刺陳雨菲的內心深處。
    “你覺得，你目前為公司創造的價值，或者說……為我帶來的回報，足夠讓你獲得你想要的那些資源嗎？”
    陳雨菲被林燁這毫不留情的話語，刺得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確實，以她目前不溫不火的直播數據和那少得可憐的禮物收入，對公司而言，她的價值……確實有限。
    甚至可以說，公司目前在她身上投入的資源，已經遠遠超出了她所能帶來的回報。
    想到這裏，陳雨菲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絲不甘。
    “不過……”
    他看著陳雨菲那雙因為失落而黯淡下去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讓你能快速獲得你想要的‘發展希望’，甚至……遠超你想象的機會。”
    陳雨菲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燁！
    機會？
    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林燁看著她眼中那重新燃起的、帶著幾分警惕和……一絲期待的光芒，臉上的笑容更加玩味。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帶著幾分蠱惑的語氣說道：
    “雨菲，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價格的。”
    “你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陳雨菲那凹凸有致、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曲線上遊走著，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最好的推薦位，最多的流量扶持，最專業的運營團隊……甚至，我可以親自下場，幫你刷禮物，把你捧成星夜傳媒……最頂流的女主播！”
    林燁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他看著陳雨菲那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以及那雙因為震驚和……一絲難以抑製的渴望而微微顫抖的眼眸，嘴角的笑容越發邪魅：
    “而這一切……”
    “都需要代價。”
    “雨菲，你覺得呢？”林燁的眼神，如同看著一隻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