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
    白夢妍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林燁也不催促，隻是安靜地看著她，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走進陷阱。
    過了許久，白夢妍才緩緩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眸裏，充滿了猶豫和……一絲帶著羞恥的渴望。
    “林總……”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顫抖，“我……我能……考慮一下嗎？”
    “當然。”林燁笑了笑，將那兩份合同，輕輕地推到了她的麵前，“合同你帶回去看，想好了，隨時聯係我。”
    他知道，當一個女孩說出“考慮一下”的時候，她的心，其實已經動搖了。
    而隻要動搖了，淪陷，就隻是時間問題。
    林燁看著白夢妍那副猶豫不決、天人交戰的模樣，心裏暗暗點頭。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
    他心中暗想。
    現在這個市場，這個就業情況，多麽嚴峻。
    別說一個月十萬二十萬，就算一個月能穩定拿兩三萬，都足以秒殺絕大多數同齡人了。
    而他開出的S簽條件，保底分成後月入幾十萬，這是什麽概念？
    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不能做到的問題了，這可以說是直接超越了全國99%人口的收入水平！
    白夢妍畢業一年，想必已經被社會狠狠地毒打過了。
    她一定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麽叫錢難賺，屎難吃。
    每天擠著擁擠的地鐵，住著狹小的出租屋，為了那三四千塊的工資，看老板的臉色，被同事穿小鞋……
    理想在殘酷的現實麵前，被磨得粉碎。
    在這樣的背景下，麵對一個能讓她瞬間實現階級跨越的機會，她會猶豫，會掙紮，這才是最真實、最正常的反應。
    而之前那個周曉琳……估計是剛剛畢業，還沒怎麽被社會毒打過，腦子裏還充滿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
    麵試完這兩個7分美女之後，林燁對於後麵那些5分、6分的女孩，就徹底失去了興趣。
    對他而言，那些隻是公司的“基礎員工”，是用來填充業務、維持公司運轉的，不值得他再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蘇瑤的電話。
    “晚上一起吃個飯。”林燁的語氣很隨意，仿佛上午那場不愉快根本沒有發生過。
    電話那頭，蘇瑤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聲帶著明顯嘲諷的冷笑。
    “怎麽？不陪你的新女人嗎？”
    她的聲音酸溜溜的，充滿了怨氣。
    林燁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也不慣著她，語氣瞬間冷了下來，直接說道：“你說去，還是不去？不要那麽多廢話。”
    簡單，粗暴，不帶一絲感情。
    電話那頭的蘇瑤，瞬間被這句話噎住了。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
    這個混蛋！王八蛋！
    他怎麽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但憤怒過後，一股冰冷的現實感將她拉了回來。
    林燁是她的金主，是她的爸爸。
    她這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她不能用對待其他男人的那一套，去對待林燁。
    撒嬌、吃醋、耍小脾氣……這些在別的男人那裏或許是情趣，但在林燁這裏，隻會被當成不識抬舉。
    他不會哄她，不會慣著她。
    他隻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
    蘇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強行壓了下去。
    當她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順從。
    “去！”
    林燁剛掛斷蘇瑤的電話，準備思考晚上去哪裏吃飯，手機微信又“叮”地一聲亮了。
    是許思思發來的。
    【許思思】：林總，晚上怎麽樣？
    看到這條消息，林燁才一拍腦門，記起來今晚是先約了許思思吃飯的。
    他看著手機屏幕，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一邊是蘇瑤，一邊是許思思。
    一個已經在碗裏了，雖然時不時還想蹦躂兩下，但終究是跑不掉的。
    另一個，還沒完全進碗裏，正處在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
    這還用選嗎？
    當然是先照顧還沒有進碗裏的啊。
    林燁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再次拿起手機，給蘇瑤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不等蘇瑤開口，林燁就直接說道：“今晚臨時有點事，飯局改到明天。”
    而電話另一頭的蘇瑤，整個人都傻了。
    先是冷冰冰地下命令，然後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林燁！你什麽意思？！”
    聽到蘇瑤在電話那頭爆發的怒吼，林燁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帶著一絲歉意和……幾分刻意的寵溺。
    “寶貝，別生氣，今晚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這聲突如其來的“寶貝”，讓蘇瑤的怒火瞬間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
    她愣了一下，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這個混蛋！又來這套！
    但心裏的那股氣，卻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哼！”她反應過來後，依舊嘴硬地哼了一聲，“明天我沒空！”
    她想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找回一點場子。
    然而，林燁卻完全不吃她這一套。
    電話那頭，傳來他帶著笑意的、不容置疑的聲音：“你必須要有空！”
    “就這樣，拜拜！”
    林燁甚至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蘇瑤再次愣住了。
    她舉著手機，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這個男人！
    霸道！無恥！混蛋！
    他怎麽可以這樣？！
    先是柔聲細語地叫“寶貝”，讓她心裏剛升起一絲異樣的甜意，轉頭就又用那種命令的口吻，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根本不在乎她有沒有空，他隻是在通知她！
    蘇瑤氣得想罵人，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一絲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被他牢牢掌控的異樣感覺。
    ……
    夜晚，華燈初上。
    林燁開著那輛賓利歐陸GT，來到了約定的餐廳。
    這是一家位於西湖邊的頂級私房菜館，環境清幽雅致，私密性極佳。
    他剛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進預訂好的包廂，許思思就到了。
    當她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連林燁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亮了一下。
    今天的許思思，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
    她不再是昨天麵試時那副清純甜美的鄰家妹妹模樣。
    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裙擺不長，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她那雙白皙修長的大腿。
    裙子的麵料帶著一絲光澤感，緊緊地貼合著她的身體，將她那凹凸有致、充滿青春活力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臉上畫著精致而嫵媚的妝容，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魅惑。
    她的嘴唇上，塗著一層水潤亮澤的櫻桃紅唇釉，飽滿而誘人。
    清純與魅惑，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融合，對男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林燁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