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林燁便直接給白夢妍回複了信息。
    【林燁】：我現在就在公司，你如果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過來一趟。
    白夢妍幾乎是秒回。
    【白夢妍】：好的好的！林總，我馬上就到！
    看著她那迫不及待的回複，林燁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他靠在老板椅上，悠閑地喝著茶，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張萌帶著白夢妍走了進來。
    今天的白夢妍，依舊是那副甜美可人的模樣，但眉宇間卻少了幾分麵試時的局促不安，多了幾分深思熟慮後的決絕。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下露出一雙筆直纖細的小腿，看起來清純又無辜，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林總好。”白夢妍的聲音依舊溫柔，但眼神卻不敢與林燁對視。
    “坐吧。”林燁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待張萌識趣地退出去後，他才開門見山地說道：“想好了？”
    “嗯……”白夢妍點了點頭，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放在膝蓋上。
    “想通了就好。”林燁的語氣雲淡風輕，“這個社會，對你們女孩子來說，確實很不容易。想要過上好日子，有時候……確實需要走一些捷徑。”
    他的話，像一把尖刀，精準地刺中了白夢妍內心最柔軟、也最脆弱的地方。
    白夢妍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是啊……不容易。
    她想起了自己畢業這一年來所受的委屈，想起了為了還貸款每天吃泡麵的日子，想起了房東在微信裏裏催租的醜惡嘴臉……
    相比之下，眼前這個男人所提出的“代價”，似乎……也並非那麽難以接受了。
    隻是身體上的付出而已……
    白夢妍在心裏給自己解釋。
    林燁看著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再次將那兩份合同，推到了她的麵前。
    “該說的，麵試那天我都已經說清楚了。”林燁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A簽，或者S簽，你自己選。”
    白夢妍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右邊那份S級合同，仿佛那薄薄的幾頁紙上，散發著致命的魔力。
    她的內心，在進行著最後的掙紮。
    “林……林總……”她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忐忑和……一絲幾乎微不可察的希冀，“如果……如果我簽了這份合同……您……您會對我好的吧？”
    她需要一個承諾，一個能讓她心安理得地邁出這一步的承諾。
    林燁看著她眼中那最後一絲的純真和渴求，心中暗笑。
    又是這個經典問題。
    他身體微微前傾，伸出手，輕輕地覆在她放在桌上的小手上，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當然。”他的眼神，充滿了“真誠”和“憐惜”，“夢妍，你是個好女孩。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和富有磁性。
    “跟著我，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番充滿了愛意和承諾的話語，徹底擊潰了白夢妍心中最後一道防線。
    她看著林燁那雙深邃的、仿佛能將人吸進去的眼眸，感受著手背上傳來的溫暖，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林燁見狀，直接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在她耳邊柔聲安慰著。
    白夢妍趴在他的懷裏，盡情地宣泄著自己這一年來的委屈和辛酸，也……宣泄著自己即將踏入深淵的恐懼。
    許久，她才漸漸平複了情緒。
    林燁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麵，直接轉了3萬塊錢過去。
    “這是給你的零花錢，先拿著，不夠再跟我說。”
    看著手機上瞬間彈出的到賬短信，白夢妍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幸福重重地擊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3萬！
    她一年都存不下這麽多錢！
    快到期的貸款，終於有錢還了！
    看到手機上那條清晰的到賬短信，白夢妍感覺自己像是溺水之人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筆壓得她幾個月喘不過氣的網貸，那些每天都在增長的信用卡逾期利息……這一切，都可以在這3萬塊錢麵前迎刃而解！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輕鬆感瞬間包裹了她。壓在心頭幾個月的大石，轟然落地。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一直緊繃的肩膀，在這一刻都放鬆了下來。
    然而，隨著這股輕鬆感而來的，是一個全新的、大膽的念頭。
    既然……最緊急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那我還……需要簽這份協議嗎？
    白夢妍的目光，下意識地從桌上的合同，飄向了辦公室緊閉的大門。
    【3萬塊錢，夠我還款了……我不想簽字了！】
    她的內心，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呐喊。
    【他是個大老板，總不至於為了區區3萬塊錢，就來找我的麻煩吧？這對他來說，肯定隻是九牛一毛！我拿著錢就走，就當沒來過這裏！他能把我怎麽樣？】
    這個念頭，像一顆罪惡的種子，在她心底瘋狂滋生。
    她的手，原本已經懸在了合同的上方，此刻卻不受控製地、一點點地向後縮了回來。她的身體，甚至在椅子上微微調整了姿勢，做好了隨時起身走人的準備。
    然而，她所有的小動作和內心激烈的盤算，都清晰地落入了林燁的眼中，也清晰地呈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林燁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仿佛什麽都沒察覺到。
    隻是那笑容裏，多了一絲玩味和……了然。
    “小白，”他輕輕地開口，這個略帶親昵的稱呼，讓白夢妍的身體瞬間一僵。
    林燁仿佛沒有看到她那點小心思，隻是用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繼續說道：“這3萬塊，隻是我的一點誠意。”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讓她無所遁形。
    “如果你成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