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們過去看看保時捷”，將陳雨菲從冰冷的羞辱中打撈起來，又拋向了另一個讓她頭暈目眩的夢境。
    從咖啡廳到環貿中心一樓的保時捷展廳，不過短短百米的距離，陳雨菲卻走得像踩在雲端，每一步都充滿了不真實感。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林燁那挺拔而冷漠的背影，以及他剛才那句輕描淡寫的話。
    他說……我們過去保時捷看看。
    這是否意味著，那輛她隻敢在夢裏和朋友圈裏奢望的豪車，即將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虛榮與不安，像兩股激流在她心中交織碰撞。
    她既渴望著即將到來的巨大饋贈，又為自己這種赤裸裸的交換感到恐懼和羞恥。
    她隻能低著頭，跟在林燁身後半步的距離，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漂亮的影子。
    推開保時捷中心厚重的玻璃門，一股昂貴的、混合著新車皮革與金屬冷香的氣味撲麵而來。
    光可鑒人的地板上，靜靜地停放著幾輛流線型的“猛獸”，每一輛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一位穿著精致套裙的銷售顧問立刻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甜美微笑：“先生，女士，下午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林燁臉上時，那笑容瞬間凝固了。
    是他！
    銷售顧問小王心裏咯噔一下，大腦飛速運轉。
    這個男人，她記得太清楚了！
    幾個天前，就是他，帶著另一個同樣漂亮的女人，眼都不眨地全款提走了一輛白色的MaCan。
    今天，他竟然又來了！而且……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
    這個新的，穿著一襲白裙，氣質清純又帶著一絲脆弱，比起上次那個女人的明豔，似乎更讓男人有征服欲。
    小王在震驚之餘，立刻向不遠處的銷售主管王經理投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王經理何等精明，立刻心領神會。
    他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領帶，臉上堆起了熱切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對於他們而言，林燁這種客戶，早已不是普通的上帝，而是行走的活財神。
    他們的熱情，一半是出於職業素養，另一半，則是發自內心的羨慕與激動。
    尤其是銷售小王，她站在一旁，目光在林燁和陳雨菲之間來回掃視，心裏的彈幕早已刷滿了屏。
    【天啊，又換了一個！這才幾個月？而且這個比上次那個還漂亮！這些女人的命也太好了吧！隨便陪一陪，就是一輛上百萬的車……這個時代，真是笑貧不笑娼，有錢就是一切。我要是有這張臉蛋和身材，我還辛辛苦苦賣什麽車啊！】
    王經理的心思則更深一層，他不僅看到了生意，更看到了人脈和機會。
    【這位林總，年紀輕輕，財力深不可測，而且對女人如此大方。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包養了，這簡直是頂級玩家。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就算做不成他的女人，能在他的人脈圈裏分一杯羹也是天大的幸事。】
    然而，他們這些內心的波濤洶湧，在林燁看來，卻像一場無聊的默劇。
    在王經理熱情洋溢地走過來的一瞬間，林燁看到她們的評分，5分，4分。
    化個妝最多也隻能算是個小美女。
    一點興趣都沒有。
    林燁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地移開。
    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她們臉上那諂媚的笑容有些礙眼。
    對於他來說，顏值低於7分的女性，無論她們內心如何渴望，如何算計，都隻是沒有投資價值的背景板，連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他真的和她們發生了什麽，讓她們懷了孕，係統也不會給予任何獎勵。
    這種沒有回報的投資，他連一秒鍾的時間都懶得浪費。
    麵對王經理伸出的手，林燁甚至沒有抬手去握，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身旁明顯有些局促不安的陳雨菲，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你喜歡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