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帶著希望，帶著曙光，帶著東皇和大家未能完成的夙願出現了。”
    東君說著。
    墨夤趕緊打斷他，表示這和他轉生成金烏有什麽關係？
    “哈哈抱歉，扯得有點遠了。其實說到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變成金烏的。巧合，純屬巧合。”
    “不過後來想想，這其中少不了天道從中作梗。按照帝鴻的尿性，讓我這個與他作對的人死在自己執掌的東西手上，想想就很刺激不是嗎？”
    金發男人自嘲。
    “唉，當真是造化弄人。所以東……十日哥是打算繼續做金烏還是變回春神或者東君？”
    墨夤問。
    “有什麽區別嗎？做東君的時候司日掌春，變成金烏也是管日升日落。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不過，小墨夤比較喜歡哪一個我呢？”
    東君笑笑。
    “都喜歡。東君，春神，十日都是你。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的你。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不假思索的墨夤回答。
    “這回答可不像你小子能說出來的啊。”
    東君眯起眼睛。
    墨夤“嗯……這話是狐狸說的，我借用一下。因為你這個問題，類似的我問過他。”
    “哈哈，果然。好了好了，今天咱倆就說到這裏吧。估摸著月神找你有話要說，我和孟章去找小狐狸玩了。你們聊。”
    話畢，東君退去冕服變回吊兒郎當的十日，來著青龍走遠了。
    送走兩人背影，墨夤對常羲眨眨眼，等著這位女神先開口。
    月神抿嘴一笑，輕啟朱唇
    “所以，我是該喚您一聲山海之主，還是夢界主宰？”
    墨夤“都一樣，隨你高興隨你喜歡。”
    “那我還是照常喚你山海之主吧，畢竟你的另一個身份太過駭人聽聞。不過看你周身神澤明滅不定，似乎那位的力量不太完全啊。”
    常羲道。
    “何止是不完全。夢神的神格殘破不堪，隻不過聊勝於無罷了。現在我擁有的力量，不足先前的萬一。”
    墨夤搖搖頭。
    “不足萬一就能引發如此天地異象嗎？不過也是，那位是異世的統治者，和此間天道也沒什麽兩樣。”
    女神笑說。
    聽到這話的墨夤勾起嘴角，悄悄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我和帝鴻還是有差別的。全盛時期的我，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過。”
    “這麽牛？”
    不可思議的女神瞪大眼睛。
    墨夤“哈哈哈哈，自然是騙你的。我要是那麽厲害，還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常羲“那你還敢口出狂言？”
    墨夤“嘿嘿，口嗨一下而已。”
    “哈哈哈哈，你小子蔫壞。如果這話傳到帝鴻耳朵裏，我估計他得從至高天上下來打死你。”
    女神笑得很開心。
    ……
    巨樹的另一邊，十日和青龍找到了正在摸魚的阿玄。
    兩人走到狐狸身邊，臉色很沉重。
    “怎麽了這是，幹嘛擺出這種表情？”
    阿玄把手裏的魚一扔，連忙詢問。
    十日“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一下你本人對於墨夤的看法。”
    “看法？什麽看法？”
    阿玄有點懵。
    “就是關於你倆關係的看法。不是我說，就墨夤那種存在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或許於他而言，你隻不過是他無盡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段。”
    “等到他回歸本體，或將不會記得你們之間的種種。到那時，你們和陌生人和過客並無二致。”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一頭栽在他身上嗎？”
    十日話說得很重。
    “重要嗎？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我這一生對於墨夤的無盡生命而言，確實微不足道。可隻要墨夤心裏有我，能在我有限是生命裏陪我走下去。”
    “我所求不多的。能從他時光裏走過，能在他的心裏存在過。這些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愛上墨夤，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阿玄說得坦蕩。
    “呃，你既然話都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感情這都是你倆的事，倒是我這個‘長輩’多嘴了。”
    十日說道。
    “唉，其實我心裏也懸。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其實在我心裏，我認為我自己配不上人家。”
    阿玄低下頭。
    就在這時，墨夤的呼喊從遠處傳來
    “嘿！死狐狸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配不配的。要照你這麽說，我幾個月前還是凡人呢。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凡人，又如何配得上青丘的貴公子？”
    聞言的狐狸頓時眼睛一亮。
    要不是現在人多，他恨不得馬上把某個能說會道的大可愛抱在懷裏親死。
    眼瞅墨夤和月神也來了，十日停止了剛才的話題。
    幾人相邀一同聚到樹下，談論起此地發生的事情。
    說著說著，大家十分讚同地把罪過都歸咎到十日身上。
    金發男人表示這關自己什麽事？
    “這裏可是你的地盤。放任一條小泥鰍在此地作威作福鳩占鵲巢，這還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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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調侃。
    “這……你的本體龍樹不也在這裏？而且你不也對水族在你身上建房子聽之任之，不加阻止？怎麽好意思跟著他們說我。”
    十日翻起白眼。
    “行了，你們誰也別說誰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要不是為了測試我，二老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到這份上。我的鍋，我的鍋。”
    墨夤無奈捂著臉。
    對於這人的話，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表示讚成。
    話說開，聊正酣，這些人拉起家常。
    看著一直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幾人笑笑的月神，墨夤突然開口問起
    “話說為什麽羿對神仙如此厭惡？嫦娥該不會像十日哥說的那樣，真是被你關在月宮上了吧？”
    常羲“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墨夤搖頭。
    “這話說來就長了。”
    女神歎氣。
    見她要開始講故事，嘰嘰喳喳的幾人立馬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那時羿的妻子剛飛升到月宮，確實跟我吵著鬧著要下界去。我這人心善，轉頭就到昆侖山跟西王母要了不死藥的解藥。”
    “可當我把解藥遞給嫦娥時，那姑娘突然後悔了。我問她為什麽？她說她看到了自己丈夫，也就是羿的未來。”
    “那姑娘說出這話時，我就知道她已經覺醒了神性，故而有了預知的能力。”
    “王母和我說過，一旦服藥者覺醒神力，那她的解藥就沒用了。除非找到能分離神格的神明，否則飛升之路將不可逆轉。”
    “如此一來我扔掉解藥，問起嫦娥看到的未來究竟為何，竟能叫她改變主意？”
    “這姑娘說他看到了他的丈夫未來會受魔氣浸染，墮落成殘忍凶暴的惡魔。”
    月神平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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