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工作周。
    池欖辦公室除了鄭秘書，還站著個黑衣男。
    黑衣男開口：“池總，我們發現小商總身邊時不時還有一批人跟著，不是延叔那邊的人，不過那些人沒發現我們。”
    池欖：“時不時？”
    “是的，按周末兩天情況來看，一般是小商總跟商董出門時，那些人才會在。”
    “行，我知道了，辛苦。”
    “不辛苦，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後，鄭秘書才說：“池總，劉卓遠一早就去小商總的公司，不過小商總不在，他自己進會客室坐。”
    鄭秘書說的是商佑自己的小公司，不是商氏，而商佑很少待在子公司。
    池欖淡淡“嗯”一聲。沒說什麽，他要趕緊處理中池的事務，才能抽出時間忙商家那點事。
    叮——
    手機信息，嚴正栩發來的——毒瘤約下午創園。
    池欖：￣へ￣
    嚴正栩：小商總會去。
    池欖：ok
    原本嚴正栩跟商誌榮約的是晚餐，所以池欖下午是打算先去找商瑜，他有些事情要問，以商瑜的機靈勁，肯定能解答。現在看來，要先跟去創園，不是見商家老的，而是想見小的。
    忙到下午近三點，池欖才拿起鄭秘書中午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飯團，涼了。
    沒關係。
    配上熱咖啡，幾口咽下，到胃裏會熱的。
    嚴正栩已經在創園跟商誌榮扯皮了，池欖現在過去也不遲，晚上還要一起吃飯。
    剛收拾完辦公桌，就見鄭秘書匆匆趕來。
    “池總，顧總過來了。”
    話音剛落，顧然出現在池欖視線中：“看來我挑的時機不對，影響池總日程了。”
    池欖把外套穿上，邊整理袖扣邊道：“可不是，叔，您怎麽不通知一聲就來，我正要出去呢！”
    見崽子埋怨的勁兒不似作假，顧然深吸一口氣，本想說跟著一道去的話不想說了。
    他慢悠悠走向沙發，坐下，擺譜——今天我屁股就焊這上麵。
    “小鄭，上茶具。”
    鄭秘書想眼神征求總裁意見，見顧然一直盯自己，當下做決斷：“好的顧總。”
    池欖暗道不妙，這架勢，來真的，他急忙放軟語氣：“顧叔叔，別鬧。”
    顧然：？
    這特麽誰在鬧。
    池欖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嘴裏還在叨叨：“您寂寞了不是？我這就叫季叔叔過來，喂，季叔叔，對，顧叔叔不知怎麽突然來我辦公室不走了，對，您快來。”
    顧然等他講完，不急不慢開口：“我有齊盛的消息。”
    唰——
    不知怎的，池欖人已經從辦公桌後瞬移到顧然身邊落座。
    按肩，捶腿。
    後者舒服的閉眼，慢吞吞換姿勢，軟了骨頭癱沙發。
    “你走吧，我等你季叔過來喝茶。”
    “我給您二位泡。”
    “不用，池總那麽忙，哪敢耽誤您時間。”
    “這話說的，給您泡杯好茶才是頭等大事。”
    顧然聞言，眼睛睜開一條縫：“這不就有杯好茶麽？”
    “別別別叔。”池欖捏著嗓子，陰裏陰氣道：“奴才惶恐，您要喝我，季叔可要不高興了。”
    “去你的。”
    顧然抓起沙發上的抱枕，重重給這出言不遜的崽子一擊。
    叔侄小打小鬧一小會兒後，顧然才問：“你下午是準備去商暉，還是去找小商總。”
    “顧叔叔真厲害，我原本想去商暉，後麵約了小商總。”
    “哦？”
    顧然望向池欖展示的聊天界麵，眸光定格在商佑回複“沒空”上麵。
    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池欖翹起嘴角：“您看，我約他創園喝奶茶。”
    顧然：......
    沒想賣關子，顧然用手機打開一段視頻給池欖看。
    視頻內容是顧氏旗下某個商超三年前的主題活動現場，攝影機拍攝的，傳到手機壓縮過，不算超清。但能看清一些人像。
    池欖專注觀察熱熱鬧鬧的屏幕，盡量去找關鍵目標。
    不出所料。
    沒找到。
    顧然給鄭秘書一個眼神，鄭秘書湊到池欖身旁一起看。
    半晌。
    鄭秘書伸手點暫停，放大其中一個帶兜帽的人頭。
    “池總，這是齊秘書！”
    他的聲音明顯帶顫，先前按照總裁們的分析來看，齊盛很可能已經代替商總離世，現下再見故友的身影，鄭秘書難免激動。
    顧然頷首：“不錯，商總是五年前出事。但這段視頻，是三年前的。”
    說來也是巧，顧氏一樓大廳有個電視，專門循環播放顧氏旗下主題活動宣傳視頻，顧然那天在大廳打電話，抬頭正好掃到這個身影。
    可能是前段時間正巧在調查齊盛的線索，相關圖片資料看得多，所以一眼從視頻中認出人。
    顧然：“這是我兩天前發現的，之後我讓商超那邊翻出那段時間的監控，你猜怎麽著？”
    池欖沉默，不用猜都知道，當時的監控肯定被動過手腳，不然顧然不會隻給他看這個視頻。
    “要不是這件事，我竟不知有人會對顧氏監控動手腳，看來我的企業該是時候好好整頓一下了。”
    顧然說這話時不帶絲毫情緒，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
    鄭秘書稍稍後退幾步——永遠不要低估居高位者表麵平靜時周身散發的威嚴氣勢。
    池欖知道這事兒自己理虧，他討好的給顧然泡杯熱騰騰的茶，仔細端到對方嘴邊。
    “顧叔叔...”
    顧然推開，就這麽靜靜望著他。
    沒有哪個掌權人，會毫不介意自己的地盤被人動手腳還全然不知情，處理監控的人肯定是想保護齊盛，而這個人，最先排除的是商誌榮。至於其他人，無論是誰，跟商氏肯定脫不了幹係。
    要不是池欖喜歡商佑，那商佑對顧然來說不過是陌生人。
    池欖一時有些惆悵。
    商佑還沒進門就得罪婆家人，這可如何是好？
    季延剛踏進池欖辦公室，就瞧見愛人那張久違的冷漠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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