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鼠麵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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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佑時常覺得身體越是疼痛,心裏便愈發舒服。
所以後來的他對拳擊館有著一股很深的眷戀感。
他愛上打擂台,無論是出拳還是挨打,那種快感和痛感能讓他變得無比亢奮,甚至會有很強的滿足感。
他絲毫不在意身上被打得多遍體鱗傷,反而很欣賞能在他身上留疤的人。
可惜他每次去的場館總留不住和他旗鼓相當的人,隻要他獲勝,下一次便不會再見到對方。
商佑能理解,不見光的場太多利益牽扯,沒有價值的人會被毫不留情的踢出局。
他覺得沒意思,於是幹脆自己開一個場。
他不需要從中獲利,他隻想要在深淵中給自己找一個棲息地。
他用奶奶和哥哥留給他的勢力,重新召集過去遇到過的強勁對手。
經過考驗的,他都會將人留在競技場常駐。
商佑知道,若非走投無路,那些人曾經也不會在見不得光的場中搏命。
他不需要這些人在他的場館玩命討好觀眾,隻想要他們好好鍛煉,日益精進。
至少可以在他每一次來時能有不一樣的體驗。
商佑想找一個穩定的宣泄方式,自然不希望對手是弱雞。
隻是他沒想到,對手進一步,他能進三步。
身為場主的他,隻在開館第一年時有過敗績,後來便一直穩居榜首。
名氣打出去後,他以為能再吸引一些狂徒來揍他。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自己。
身上雖然都是傷,可他還是覺得沒法在身上感受想要的痛感。
無法找到宣泄口的暴戾積壓在心底,商佑有時候甚至希望商誌榮再關他去小黑屋幾天,他想要一場淋漓盡致的疼痛感。
可惜對方像是玩膩歪了,又或者是需要他保持良好的狀態去當交際花。
總之是沒再動手過。
商佑無法,隻能偶爾在世家宴會搞點幺蛾子。
比如拉著緋聞對象去湊別人的熱鬧,然後被【誤傷】,這樣他可以先找借口避開人,然後去洗手間給自己放放血。
不過名門宴會中再怎麽鬧騰,在他眼裏都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就在商佑歎息壓力無法得到釋放時,有人到競技場給他送來一個【玩物】。
【玩物】的主人說,如果場主能打到玩物的麵具掉落,那麽就算場主獲勝。
商佑立馬被勾起興趣。
因為他這個場主平時在館裏也是戴麵具的。
雖然商佑沒有立規則說隻要麵具被打下就算他輸,可他心裏是這樣想的。
可惜他等了好久,始終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商佑看著【玩物】的麵具,是很簡單款的老鼠麵具,不過隱蔽性還不錯,商佑看不清對方的五官。
不清楚對方主人的來頭,口氣倒是挺狂的。
商佑並沒有立馬被挑釁成功,畢竟自稱主人的人口中所說的【玩物】是個活生生的人。
甚至沒有介紹人怎麽稱呼。
不過商佑也不在意這點。
沒有任何懸念的,商佑派人去查對方底細完全查不到。
他倒是沒太糾結這件事,彼時的他根基尚淺,藏得深的人他查不到很正常。
等主人帶玩物連續來了一周後,商佑才第一次問【玩物】:“你想不想和我打?”
“想。”
語氣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商佑不明白對方的意圖,但打架他沒怕過。
平日裏看玩物畏畏縮縮跟在他主人身後,沒想到一上擂台那麽猛。
對方並沒有格鬥技巧,全是一股猛勁,像被剛放出籠子的瘋獸見人就咬。
不僅台下的觀眾激動了,上場的商佑也開始亢奮。
久違的感覺讓他眼底盡顯興奮的光芒。
他喜歡這種毫無章法的發瘋,他猜不到對方的路數,卻能感受到對方的狠勁。
這樣的人很能讓人激發出暴戾發泄的欲望,既能讓商佑感受想要的疼痛,又能讓他全無顧忌的跟著亂打。
平時他隻會找時機,偶爾深更半夜避開商誌榮的眼線偷摸摸到競技場。
有了鼠麵玩物後,商佑簡直心癢難耐,甚至不惜一切鋌而走險。
他非常想打碎對方的麵具。
商佑一直覺得,鼠頭麵具有一股很強的吸引力。
他在擂台上總會忍不住想,為什麽對方那麽欠揍?
如果把這個人千刀萬剮會不會很有成就感,好像對方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仇人。
他總會忍不住想,該用什麽樣的方式讓對方頭破血流,撕裂他的麵具,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有多讓人厭惡。
商佑想到商誌榮以前毆打自己的方式,把這些全用在玩物身上。
時不時拳擊累了便脫下手套直接赤手空拳,情緒上來掐擰扭全用上。
反正玩物也不講究拳擊擂台素質。
心理逐漸變態
身心逐漸暢快
裁判:場主給我的眼睛放年假ing。
這樣痛快的日子並沒持續多久,最後一場商佑也沒有把人的麵具摘下。
可他已經數不清第幾次將對方滿是淤青的手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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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場館一直有骨科醫生可以及時幫人治療。
柏放隻服務於商佑,所以哪怕見到別人的肢體骨肉分離,他也視而不見。
商佑並未將對方的身體狀況放心上,競技場這種事見得太多了。
他一開始以為玩物是因為和他主人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牽扯,才會被當玩物扔上擂台。
打了幾次後發現玩物似乎某種理念和他一樣,好像也是來找發泄的。
畢竟在被商佑打到除臉之外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皮後,對方還能繼續蠻力上擂台。
商佑有幾次想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奈何人家不領情。
甚至偶爾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殺意。
噢喲,既然理念一樣,那完全無需負罪感。
玩物的手還沒被包紮好,他的主人就來和商佑告別。
商佑不勉強,他很可惜沒把人麵具撕碎,卻也確實是有點膩了。
玩物和拳擊手不一樣,他剛開始無章法的狠勁商佑能理解,可對方打了那麽多場依舊沒修煉自身技巧,一直靠蠻力打擂台,這就有點讓人提不起精神迎戰了。
台下觀眾後麵幾場都給鼠麵玩物豎中指了,還叫喊著說要集體把他轟出去。
有人說他就是想借機湊近場主,這是徹頭徹尾的騙局,說他的麵具就是焊在臉上的。
他的主人也沒解釋,倒是包場請所有觀眾喝酒,這才讓人沒那麽多話。
商佑也是不知道玩物身上到底有什麽引力裝置,反正他就是很想將對方置於死地,所以隻要看到他敢上擂台他就敢揍。
思緒到這裏止步。
池欖臥室一片狼藉。
商佑沒理會麵前一直想湊近的男人,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頭還是很疼。
記得是和奶奶約好在季宅碰麵?
是見過了,然後怎麽又在池家?
記憶有點錯亂。
對了。
他想起來了,他看到曾先生放的許智霖的照片,照片裏許智霖手臂上的傷疤實在太眼熟了。
原來他當年打的鼠麵玩物是他?
怪不得會感覺對方那麽厭惡,可為什麽他當時沒有認出他的身形?
好像也可以理解,當初是哥哥跟許智霖接觸比較多,他隻照麵過幾次。
許智霖消瘦一點他確實是沒辦法不看臉就認出來的。
那麽他的那位主人是誰?
商佑蹙眉,他的主人並沒有戴麵具,可他的長相平平無奇,商佑不管是曾經還是至今,都未曾見過。
他沉浸式思索,沒留意到房裏另一個男人在默默靠近。
池欖不敢太刺激商佑,可他很想去給對方揉揉太陽穴。
“阿佑...”
“閉嘴。”
池欖: ̄へ ̄
他原地站定不到三秒,然後直接衝到沙發抱住人。
快準狠。
一點沒給對方機會。
商佑昏睡了三天沒什麽力氣掙紮,可他又實在是不想讓男人得逞。
上半身被鉗製,他隻好長腿一伸。
茶幾上,能踢倒什麽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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