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肉身抵押協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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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鏈契約
潮濕的混凝土牆麵上,熒光苔蘚勾勒出扭曲的雙螺旋圖案,克隆體的手指在生物識別鎖上按出綠色血痕時,金屬門發出齒輪摩擦的哀鳴。林燼被拽進的地下實驗室足有籃球場大小,三百六十度環幕上漂浮著半透明的基因鏈模型,每條 dna 雙螺旋的堿基對間都閃爍著微型光符 —— 那是用靈能刻寫的契約條款,第 24 對染色體末端的《永生貸》協議正像寄生蟲般吞噬著基因鏈的熒光。
"看這裏。" 克隆體突然停下,指尖劃過某個懸浮的基因模型。林燼瞳孔收縮 —— 那條代表自己的基因鏈上,第 19 號外顯子區域竟嵌著蘇青的星界筆跡,"ctaggg" 的堿基序列組成的正是她常哼的搖籃曲旋律。但在第三內含子深處,三串 Ω 形編碼像癌細胞般擴散,正將蘇青的代碼逐個吞噬。
克隆體猛然撕開自己的左臂,沒有血液流出,肌肉纖維間流動的是二進製數據流,在某個節點突然凝聚成蘇青的手寫體:"阿燼,你的端粒酶被鎖在第 7 號染色體..." 話音未落,林燼後頸的∞刺青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輝,所有基因模型同時發出高頻尖嘯。雙螺旋結構迅速坍縮重組,化作上百條數據蟒蛇,蛇信吞吐著《初始協議》的碎片條款,纏住克隆體的瞬間,其皮膚表麵浮現出與林燼相同的編號 ——d0001。
情緒器官移植
腐臭的消毒水氣味中,手術台的金屬綁帶突然收緊,林燼的餘光掃過牆角堆積的器官冷藏箱,標簽上跳動著 "恐懼腺?b 級快樂神經束?sr 級 " 的字樣。戴防毒麵具的黑市醫生轉動著三指機械臂,寒光閃過的手術刃上刻著細密的咒文,正對應著他腹腔內憤怒腺體的位置。
"客戶要求保留腺體活性七十二小時。" 醫生的聲音從過濾罐傳出,帶著令人牙酸的摩擦音,"放心,會給你注射痛覺緩衝劑 ——" 話未說完,針頭刺入靜脈的瞬間,林燼突然想起蘇青臨終前的話:"他們篡改了你的痛覺受體..." 劇烈的刺痛感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識海深處炸開的代碼洪流,每道神經衝動都轉化為閃爍的攻擊指令。
手術刀剛劃破表皮,整間手術室的金屬器械突然懸浮升空,手術燈爆發出刺目藍光。林燼的瞳孔變成數據流漩渦,綁帶在基因共振中崩解,牆壁上的器官標簽紛紛燃燒,顯露出底層的黑市交易鏈。醫生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機械臂正在融化,撿起從林燼體內濺出的肝髒碎片時,碎片表麵自動生成全息標簽:ssr 級憤怒核心?含星界反編譯病毒?可引發靈網情緒海嘯。
肉身區塊鏈
地下礦洞的石壁上,成排的修士像臘肉般懸掛在金屬支架上,他們的經脈被金色靈線貫通,每道靈氣流轉都在體表投射出區塊鏈的哈希值。林燼的後背剛貼上挖礦艙,脊椎就傳來被植入芯片的劇痛,眼前浮現的虛擬界麵顯示:已接入靈網礦池?當前算力:120hs?債務抵扣進度 0.01。
"廢物!" 監工的電鞭抽在他背上,混合著靈能的電流讓整條左臂失去知覺,"把痛覺神經接入第三算力節點!" 林燼咬碎舌尖,血腥氣中突然想起蘇青教他的《逆熵劍訣》—— 那本被玄量天列為禁術的功法,本質是將痛感轉化為靈能。當電鞭再次落下時,他故意運轉錯脈,將痛覺信號導入區塊鏈節點。
礦洞的全息屏突然閃爍,代表他的算力圖標瘋狂膨脹,從 120hs 飆升至 hs。監工的瞳孔突然倒映出礦池崩潰的畫麵:靈網核心服務器的區塊鏈正在鏈式崩塌,每個區塊都炸成金色煙花,無數富豪的虛擬錢包彈出紅色警告:資產歸零?智能合約失效?肉身抵押權解除。林燼看著自己體表的哈希值逐漸消散,後頸的刺青此刻竟呈現出 Ω 標誌的鏡像 ——∞。
母愛質當鋪
暴雨衝刷著鏽跡斑斑的當鋪招牌,"質當永恒" 四個霓虹字缺了半邊,在積水中映出扭曲的光。推開門的瞬間,血腥味混著電路板燒焦的氣味撲麵而來,櫃台後的黑袍人緩緩抬頭,兜帽滑落的刹那,林燼的心髒驟停 —— 那是蘇青的臉,卻覆蓋著水晶般的鱗片,眼瞳裏流動著二進製代碼。
"阿燼,你終於來了。" 她的聲音像磁帶卡帶般重疊,既有記憶中的溫柔,又有玄量天機械音的冰冷,"你的靈根、情緒腺體、甚至克隆體都被抵押了,現在隻剩這裏..."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晶體表麵浮現出《母愛質當協議》的條款,"質當你關於母親的所有記憶,可換十萬靈石,足夠償還本次逾期利息。"
林燼的鼻腔湧出黑血,那是記憶被強行剝離的征兆。他看見水晶蘇青的指尖亮起契約光符,突然想起六歲那年,蘇青在星隕崖給他講的故事:"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用星星織成的..." 後頸的刺青突然發出裂帛般的聲響,當鋪的木質結構開始崩塌,水晶軀體出現蛛網狀裂痕。當蘇青的 "屍體" 倒下時,晶體碎片間蠕動著的,竟是帶著 Ω 編碼的幼蟲,其形態與他在克隆體生產線見過的胚胎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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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債
逃亡至廢棄靈塔頂層時,林燼突然發現整片天空變成了巨大的全息屏,血紅色的倒計時在雲層間流動:剩餘陽壽:37 天 06 時 12 分續費可暫停)。每當他運轉《焚心劍訣》,數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跳動,剛才的三次揮劍,已經讓時間減少了十七個小時。
"那不是陽壽倒計時..." 墨九的聲音突然在識海響起,帶著數據殘破的雜音,"是玄量天在你基因裏埋的量子炸彈,當靈能運轉次數超過閾值 ——"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升起青銅巨門,門上刻滿與他刺青相同的∞符號。
白小刀站在門後微笑,這次不再是全息投影,而是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隻是左眼戴著與閻無赦相同的機械義眼:"歡迎加入永生債務人聯盟,林燼。" 他攤開手掌,掌心躺著半塊破碎的懷表,表蓋上刻著 Ω 與∞交織的圖案,"在這裏,我們用時間抵債,用痛苦挖礦,用記憶當貨幣 ——" 深淵底部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與血肉討債人臨終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林燼看著自己手背浮現出全新的刺青:Ω∞,那是基因鏈與靈網契約的融合符號。當他握緊拳頭,指甲縫裏滲出的不再是血,而是閃爍的時間數據流 —— 屬於他的 37 天陽壽,正在被轉化為靈網的永生能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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