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霧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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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王府書房,燭火在帝洛川指間明明滅滅。暗衛呈上的密報在案幾上鋪開,照片段文字卻如重錘砸在他心頭—— "暗月閣近日異動頻繁,疑似與冥府二公子冥千絕勾結,目標或為上古秘寶噬魂鈴" 。
他猛地攥緊羊皮紙,指節泛白。三日前在倉庫被他質問時,冥淵遞來的那半張地圖突然在腦海中浮現。少年當時垂眸的模樣,眼底藏著的委屈與倔強,此刻竟與密報中的字句重疊。
"去把冥淵在學府的所有行蹤記錄拿來。"他冷聲吩咐。當看到記錄中冥淵多次出入舊倉庫、藏書閣的時間,與暗月閣活動軌跡完全吻合時,一種陌生的情緒在胸腔翻湧。
更令他心驚的是,暗衛補送的加急情報裏赫然寫著: "冥千絕曾在黑市懸賞能破解噬魂鈴封印之人,出價為冥府半數產業" 。這貪婪的手筆,與記憶中少年被欺時隱忍的眼神形成刺痛的反差。
窗外驚雷炸響,雨水拍打著窗欞。帝洛川想起那日在倉庫,自己將地圖摔在地上時,冥淵顫抖著去撿地圖的模樣。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是在追查問題,甚至不惜獨自涉險。
“……”
自從誤會冥淵後,洛川時常會想起少年倔強又委屈的眼神。他坐在書房裏,望著桌上那半張地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邊緣,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曾經他以為冥淵接近自己別有用心,可如今細細想來,少年每次望向自己的目光裏,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與執著。
與此同時,冥淵在院長的指導下,開始係統地修煉《混沌九變》。院長高深莫測的教導方式,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三個月的時間裏,他成功突破到15級,周身的靈力波動愈發沉穩。
這日,帝洛川再也按捺不住,悄然來到學府,遠遠地看著正在演武場修煉的冥淵。隻見少年身姿矯健,招式行雲流水,與三個月前那個略顯青澀的模樣判若兩人。院長站在一旁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賞。
“沒想到堂堂攝政王,也會躲在暗處偷看。”院長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帝洛川神色一凜,轉身看向院長:“本王隻是...想來看看他的進步。”
院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話,藏在心裏不如說出來。那孩子看似堅強,實則內心敏感。”帝洛川沉默不語,心中卻在反複思量這句話。
回到王府後,帝洛川開始暗中關注冥淵的喜好。他派人送去各種珍貴的修煉資源和典籍,卻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他說無功不受祿。”管家如實稟報。帝洛川捏著退回的請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為了討好一個人而絞盡腦汁。
"來人!"他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掃落案上竹簡,"備馬,去聖靈學院!"可衝到門口時,他又驟然停步。以少年此刻對他的抵觸,貿然相見隻會適得其反。
攥著請帖的手緩緩鬆開,他倚著門框,望著雨幕自嘲地笑了。這天下無敵的攝政王,竟親手將那個滿心信任他的人越推越遠。
終於,他想到一個辦法。帝洛川以商討暗月閣事宜為由,向院長發出邀請,希望冥淵也能一同前來。院長看出他的心思,欣然應允。
當冥淵踏入王府書房的那一刻,帝洛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少年身姿挺拔,氣質更加沉穩,隻是望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疏離。
“此次請二位前來,是想分享一些暗月閣的新線索。”帝洛川說著,將一份文件推到冥淵麵前,“也希望聽聽冥公子的見解。”
冥淵看著文件,心中有些詫異,但還是認真地分析起來。他條理清晰的論述,讓帝洛川再次對他刮目相看。
會議結束後,帝洛川攔住了準備離開的冥淵。“可否借一步說話?”他的語氣難得地柔和。
兩人來到王府的花園,夜色靜謐,隻有蟲鳴聲偶爾響起。帝洛川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冥淵的眼睛:“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抱歉。”
冥淵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道歉。帝洛川繼續說道:“我不該輕易懷疑你,我更不該...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帝洛川好感度+50,當前好感度 20。”冥淵看著帝洛川眼中的真誠,心中的怨氣消散了幾分。
“我隻是想變強,不想再被人隨意欺負。”冥淵輕聲說道,“也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帝洛川聽後,心中一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不用再一個人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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