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愛情與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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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淵踏上帝洛川與林澤軒所在的船隻時,甲板因三叉戟敲擊發出清脆聲響。帝洛川藍色眼眸映著翻湧的海麵,將披風甩過肩頭:"阿淵,過一會就送不了你了。"海風卷著他的話語,赤紅火焰在船桅上明滅不定,"這破幻境總愛拆夥,倒像生怕我們太自在。"
林澤軒銀月弓橫在膝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弓弦,金瞳盛滿溫柔:"沒關係,前麵還有江錦年、冥蕭、暗淵他們候著。"他抬手替冥淵拂去肩頭並不存在的海霧,"他們呀,怕是比我們還急著見你。"話音未落,遠處海平麵突然裂開金色縫隙,另一艘載著四人的船隻破浪而出。
江錦年的九條尾巴在船首迎風舒展,粉眸亮得驚人:"阿淵!這裏!"他揮舞著畫滿符咒的毛筆,筆尖滴落的顏料在海麵綻成一朵朵粉色蓮花。暗淵倚在船舷,周身黑霧卻凝成繩索狀,遙遙朝著冥淵的船隻探來;夜無殤把玩著法杖,黑紫色符文在船身流轉,魔法貓蹲在桅杆頂端發出歡快的喵嗚聲;淵則半躺在甲板上,指尖在虛空鍵盤敲出韻律十足的節奏,金色符文如同引路星辰不斷升起。
"抓緊了!"帝洛川猛地揮戟,雷霆之力劈開兩船間的暗湧。冥淵足尖輕點,順著暗淵的黑霧繩索穩穩落在新船上。江錦年立刻撲上來,九條尾巴纏成溫暖的絨毯:"阿淵身上都是海風的味道,凍壞了吧?"他掏出懷裏的糕點,尾巴卷著遞到冥淵手邊,"小暗暗剛從幻境裏撈出來的,還熱乎!"
暗淵耳尖泛紅,別過臉卻還是往少年身邊挪了半步,黑色靈力悄然凝成屏障擋住刺骨海風。冥蕭握緊茅與盾,翠綠色眼眸滿是關切:"哥哥,沒受傷吧?"夜無殤將溫熱的符水遞過來,法杖上的寶石映出他難得柔和的表情:"幻境裏的時間流速詭異,喝這個能穩住靈力。"
船隻繼續前行,海麵漸漸浮現出琉璃般的紋路。遠處,一座由琥珀與泥土構築的島嶼若隱若現,塵王子負手立於島心,身後懸浮的夜明珠流轉著神秘光芒。淵突然坐直身子,金色符文在他周身瘋狂閃爍:"小心!這最後一段路的幻境......"
他的警告被浪濤聲吞沒。島嶼上空突然降下細雨,每一滴雨珠都映出眾人記憶的碎片:冥淵蜷縮在爺爺懷裏聽故事的冬夜、帝洛川與林澤軒在月下對飲的剪影、江錦年纏著暗淵討要糖糕的畫麵......這些畫麵如同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紛紛墜入海中化作新的船隻,載著更多熟悉的身影駛來。
"原來幻境不止三重。"冥淵望著越來越多的船隻,暗紅眼眸泛起漣漪。他看見幼年的自己攥著爺爺的衣角,看見父親在船頭教冥蕭練劍,看見帝洛川與林澤軒並肩對抗強敵時濺起的火花。這些碎片交織成網,將整片海域染成溫暖的琥珀色。
當船隻終於觸及島嶼的沙灘,眾人同時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全身。塵王子抬手,夜明珠散發出的光芒化作橋梁:"以情為舟,以誠渡海。你們通過了。"他琥珀色眼眸掃過眾人,"不過,這顆夜明珠,究竟誰來......"
"自然是阿淵!"江錦年的九條尾巴同時炸起,"沒有阿淵,我們根本走不到這裏!"帝洛川大笑讚同,三叉戟重重杵地:"這還用說?阿淵當仁不讓!"林澤軒微笑著點頭,銀月弓泛起微光;冥蕭握緊茅與盾,眼神堅定;暗淵雖未開口,周身黑霧卻凝成支持的手勢;夜無殤與淵也同時點頭,魔法貓與金色符文發出歡快的光芒。
塵王子望著眾人,終於輕笑出聲:"也罷,民心所向......"他抬手,夜明珠緩緩飛向冥淵。光芒籠罩的刹那,冥淵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再次睜眼,已回到布滿青苔的岩牢迷宮。其他隊伍的隊長仍昏迷不醒,而他的同伴們正圍在身邊,江錦年的尾巴焦急地甩動,帝洛川的火焰照亮眾人緊張的麵容。
"阿淵!你可算醒了!"江錦年撲上來,粉眸還帶著未散的擔憂,"你在幻境裏整整七日,可嚇死我們了!"
冥淵握住少年的手,又望向眾人關切的眼神。掌心傳來的溫度,耳畔熟悉的聲音,都在提醒他這場試煉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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