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從糧油進出口公司了解到的一些事，穀詩揉了揉腦袋。
    穀歌等了一會，也沒見穀詩說話，拍著胸脯惡狠狠的說：“姐，你放心，一旦穎陽那邊確認了襲擊你的人就是這個唐大山，背後還有鄭慶仁，我肯定過去一刀把他的胳膊剁了，再送他進去關幾年，至於他的酒廠，就補償給咱。”
    看了一眼穀詩，還在思考，覺得剛剛說的話可能還不夠，又補了一句：“三輪車廠也得拿過來。”
    穀詩回神，對穀歌的言論很是不滿，瞪眼斥道：“小歌，你是從商，而不是從匪， 成績要靠自己拚打出來，不要老想著拿來。”
    穀歌嬉笑著說：“我剛才說的，隻有剁胳膊是真的，傷害我姐罪無可恕。其他都是玩笑話。”
    “又胡說，不管是誰襲擊我，都有法律的製裁。”
    穀詩說完，起身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掃視了一眼，關上了門，小聲的問道：“小歌，三叔前幾天回省城都是幹什麽了？”
    穀詩謹慎的樣子，穀歌有些不解，一聽是問穀興和，更加的不解。
    “三叔咋了？他想回來不就回來了。”
    隨即想到點什麽，皺著眉頭說道：“好像回來的當天下午，和咱爸吵了幾句，我回到家的時候，三叔正氣衝衝的離開。隨口問了咱爸一句咋回事，咱爸讓我離三叔的生意遠點。”
    “你前些天提醒過我一次，咱爸也提醒，三叔的生意有問題？可他的生意也是國家的生意。”
    穀詩喃喃的說道：“就怕是給國家做生意掩護下，做著私人的生意。”
    謀私屬於之人之常情。
    可穀詩想到了估計的一個量，吸了一口氣……真追究起來，會讓整個穀家陷入泥淖，走不出來。
    穀歌隻看到穀詩嘴巴動，沒聽到聲音，問：“姐，你說的啥？”
    穀詩甩了一下頭，不再想穀興和的事，看了下桌麵上的表單，說：“我看一下你對力酒的銷售布局和推廣計劃，檢查一下你最近的成績。”
    穀歌活躍了起來，從櫃子、抽屜，還有桌麵上摞著的本子，攤到穀詩麵前。
    “姐，這是第一批投放的商場。”
    “這是推廣計劃……”
    “這是第二批投放的商店……”
    “這是以往的銷售統計表，這些是提升數據，這些是預計增長數據……”
    “這是市場規模的預測……”
    穀詩一遝遝的粗略看了下，又看著興奮的穀歌，完全沒有了去年從西京回來時憂鬱的影子。
    隨同西京這個地方出現在腦海，還有一個名字和人臉瞬間浮現，不過僅存在不到一秒，穀詩就刻意的抹了去。
    鄭慶仁，隻能敗給穀歌！
    張學斌站在桌前，愣了有一會。
    思考鄭慶仁的話。
    說的很對。
    然後吐了一口氣，嘴角自嘲了一下。
    叮鈴鈴電話響起。
    張學斌回望了下電話，拉開門想喊一個人接電話。沒看到人，轉身回到了電話前：“平和縣刑偵隊。”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張學斌震驚的說：“哥？”
    電話裏怒吼的聲音：“學斌，你怎麽回事？不是讓你遠離唐大海的事，怎麽又和唐大山聯係上了？穀小姐的事是不是唐大山幹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唐大山的事，你自以為隱蔽，實際上縣、地區的司法係統都知道。唐大山什麽人？就是一個地痞混子，他的問題都不用特意找，隨便拿一個就能把他按住，你還指著他能辦事？蠢貨！你向穎陽局裏打聽穀小姐的事幹什麽？穀小姐受傷的事，就算和你沒關係，現在也有關係了。
    現在，和你們周局申請一下，停職期間不再每天向局裏報道，然後來穎陽！”
    放下電話，張學斌再一次愣了一會。
    接了兩個電話，被訓斥了兩次。
    張學斌沒有惱怒，走出了辦公室，看著行走在縣局裏的形色人影。
    目光如炬。
    “好消息，好消息。”
    鄭小偉匆匆推開了鄭慶仁辦公室的門，興奮的說：“福麗電器的營業執照批了，不耽誤咱們在夏季高峰期賣電風扇。”
    “廠長，我這裏還有好消息。”
    劉庚也跟著跑了進來：“咱們的酒賣爆了。”
    “昨天補了雙倍的酒過去，今天再去補貨，發現一大半的飯店都售罄了，讓我們多補，還有些飯店要付款進貨。照著這樣的速度，咱的小酒產量可能還跟不上。
    江姐剛才也說，他們四家店裏的標裝酒，銷量也上漲，豐慶酒樓已經店裏酒類第一了。”
    這確實是好消息。
    昨天小酒的供應量鄭慶仁知道的，已經達到日產量，計劃賣上兩三天。
    一天就接近售罄，銷量還有增長空間，可以說是供不應求。當然，還有小酒的產量隻占活力源酒廠三分之一的原因，酒廠產能還在爬坡，主產還是標準版一斤規格的。
    酒的利潤很高，就拿源酒來說，最高的一項成本，就在包裝上。酒廠三分之一的產量，全部銷售的話，活力源酒廠就能正常生存，還會有少許的利潤。
    鄭慶仁原本並沒有想主推小酒。小酒是屬於市場下放，一旦成為市場主流，會影響源酒的高端定位。
    隻不過商場和商店的銷售被堵住，單靠幾家飯店，改變不了經營的情況。所以鄭慶仁在高端定位和生存之間，選擇了先生存，以單價低的小酒來搶占市場。為了把源酒的逼格保住，選擇了印刷詩歌在包裝上作為宣傳手段。
    既然小酒火爆，鄭慶仁肯定不會和錢作對，通知了張旭，把小酒的產量提高到了一半。
    紅星商場，煙酒專櫃。
    穀歌就站在旁邊。手裏是張省報，社會版的一個角落裏，有個豆腐塊力酒廣告。
    櫃台上有台收音機，外放的聲音很大，也是力酒的廣告。
    櫃台的前方，豎著一個木板，張貼了大幅的廣告，也是力酒。
    “不對勁。”
    站了半個小時的穀歌突然大聲說了一句。
    前幾天，還沒有這麽大力度宣傳的時候，圍在煙酒櫃台谘詢力酒的人幾乎不斷，隻要有貨，十幾分鍾就能賣出一瓶。可這看了半個小時，僅僅有幾個人駐留在廣告牌前看幾眼，去櫃台谘詢和買酒的幾乎沒有。
    難道市場對這種保健酒根本沒有需求？之前隻是圖新鮮？現在新鮮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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