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祁山麥浪卷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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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遝中春深織麥甲
遝中的四月,青稞稈已齊腰高,葉片在晨風中發出沙沙輕響,掩蓋著田壟間此起彼伏的金屬碰撞聲。薑維蹲在三號屯田區,看著羌族少女諾雅用鋒利的骨刀削割青稞稈,淡金色的麥芒在她掌心排列成三棱形狀——這是改良連弩箭簇的雛形。
“大將軍你看,”諾雅舉起半片麥芒,鋸齒狀的邊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雪豹部落的老人說,這種‘三棱芒’能劃破最厚的熊皮。”她身旁的竹筐裏,整齊碼放著成千上萬支用青稞稈製成的箭杆,尾部纏著從雪豹筋提取的彈性纖維。
薑維的七星劍輕輕劃過麥稈,劍刃與弩箭的三棱破甲錐發出清越的共鳴。三個月前從洮陽帶回的魏軍寒鐵盾,此刻正躺在臨時搭建的鐵匠鋪裏,被鍛打成指甲蓋大小的破甲片,即將嵌入麥芒製成的箭簇。“好樣的,”他拍了拍諾雅的肩膀,“當年丞相改良連弩,用的是蜀地的精鐵,今日咱們用祁山的麥芒、西羌的雪豹筋,一樣能讓魏軍膽寒。”
田埂另一側,阿萊娜正帶著十名羌族漢子調試改良後的連弩。弩臂由青稞稈與雪豹骨混合壓製而成,表麵纏繞著防水的犛牛皮條,扳機處嵌著從魏軍寒鐵盾上取下的碎鐵片。“大將軍,新弩的射程比舊款遠兩丈,”她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而且弩弦用冰蠶絲浸泡過青稞酒,在雨季也不會發黴。”
遠處傳來木輪車的吱呀聲,二十名漢中流民推著裝滿麥種的獨輪車駛來,車轅上捆著用破布製成的“漢”字小旗。為首的陳老漢瘸著腿跳下車子,從懷裏掏出個用油紙包裹的青銅物件:“將軍,這是從成都帶出來的諸葛連弩零件,我男人當年在丞相府當差,臨死前讓我藏在灶台裏。”
薑維接過零件,發現是連弩的齒輪組,表麵還刻著“建興五年”的銘文。陳老漢的手掌攤開,掌心赫然刻著連弩的機關圖,傷口新結的痂顯示這是近日剛刻的:“成都的百姓都說,隻要把弩機刻在身上,漢家的魂就丟不了。”
淚水在薑維眼眶打轉,他想起諸葛亮在《將苑》中寫的“夫為國者,得百姓之力,則功不費”。蹲下身子,他握住陳老漢的手:“老丈,您看那邊的青稞田,每十畝就有一架改良連弩。等麥熟了,咱們的弩箭就用這青稞稈做箭杆,麥芒做箭簇,讓魏軍嚐嚐漢家糧食的厲害。”
正午時分,馬岱帶著二十名天漢新軍來到田中央,他們的衣甲上沾滿青稞葉,連弩被偽裝成沉甸甸的麥捆。“伯約,按照你的部署,‘麥浪陣’的三層防禦已經布置完畢,”馬岱展開羊皮地圖,上麵用青稞汁畫著遝中屯田區的布局,“外層五百架弩機藏在田埂的雪豹皮下麵,中層弩手埋伏在青稞叢中,內層地堡能容納三千百姓。”
薑維點頭,手指劃過地圖上的“麥浪峽”:“最關鍵的是讓魏軍看不見弩手。諾雅她們編織的青稞甲,要能在十步內與麥田融為一體。”他望向正在練習“匍匐弩射”的新軍,他們的動作帶起的麥浪波動,與風吹麥稈的節奏完全一致,“當年丞相在八陣圖中說‘兵貴隱’,咱們就把整座遝中變成活的戰陣。”
夕陽西下時,羌族少年們趕著羊群經過屯田區,羊鈴與弩機的輕響交織成獨特的信號。薑維站在了望台上,看著金黃的麥田在風中起伏,仿佛看見千軍萬馬藏於麥浪之中——這不是普通的屯田,而是諸葛亮“軍民一體”戰略的終極演化,每一粒青稞都是漢家的兵甲,每一道田壟都是防禦的壁壘。
第二折?洛陽獄深燃漢燈
洛陽的太極殿內,銅爐中炭火劈啪作響,映得鍾會的臉忽明忽暗。他手中握著半架諸葛連弩,弩臂上的“漢”字銘文在火焰中扭曲,宛如漢家的魂魄在掙紮。“陛下,”他轉身望向階下的劉禪,“這是最後一架完整的諸葛連弩,燒了它,天下就再無漢家兵器。”
劉禪盯著爐火,衣帶上的“漢”字錦緞已磨得發白,卻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刺眼。三個月前在洮陽之戰中被俘的蜀軍弩手,此刻正跪在殿角,雙手被鎖鏈鎖在“晉”字鐵架上。鍾會揮揮手,兩名武士將弩機投入火爐,齒輪融化的滋滋聲中,劉禪聽見有人低吟《出師表》——是人群中某個老婦人的聲音。
“慢著!”劉禪突然開口,聲音驚起殿中宿鴉。他解開衣領,露出貼身收藏的連弩形玉佩,那是諸葛亮在五丈原臨終前贈予的:“相父說,連弩是漢家兒郎保家衛國的兵器,不是你們炫耀武功的玩物。”
鍾會冷笑:“陛下還是關心自己吧。”他指向殿外,四名武士抬著巨大的“晉”字鐵鼎走入,鼎身刻著吞噬“漢”字的狼形紋飾,“明日這鼎將鑄成,天下人都要知道,漢家已亡,晉朝當立。”
深夜,劉禪被押回天牢時,雪花正撲打鐵窗。忽然,密集的破空聲傳來,數十支弩箭射在牢牆上,箭尾係著的蜀錦飄落,在月光下顯出血字:“遝中麥熟,弩箭待發。”他認出那是薑維的筆跡,用的是羌族特有的雪豹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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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獄卒在門外低語,聲音帶著顫抖,“城外的百姓聚集在洛水河畔,每人手裏都拿著竹製連弩,說要‘為漢家弩機招魂’。”
劉禪湊近鐵窗,看見遠處火光點點,每簇火光都組成“漢”字形狀。更令人震驚的是,獄牆上不知何時被刻滿連弩的零件圖,筆畫新鮮,顯然是剛刻的。他忽然想起陳老漢掌心的刻痕,想起洮陽百姓用獸骨磨製的小弩箭——原來漢家的連弩,早已刻進了百姓的骨血。
次日清晨,當鍾會的“晉”字鼎即將澆鑄時,太極殿的飛簷上突然出現數百道身影。他們身著與麥田同色的衣甲,手持用竹片和麥芒製成的連弩,箭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正是天漢隱軍的斥候。
“放箭!”領頭的斥候一聲令下,弩箭如暴雨般落下,專門射向鼎身的“晉”字銘文。鍾會的衛兵舉起鐵盾,卻聽見“哢嗒”聲此起彼伏——弩箭的三棱麥芒箭簇輕易穿透盾縫,在鼎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漢”字凹痕。
百姓們趁機掀起衣襟,露出胸前用鮮血刺的連弩紋身,整齊高呼:“漢弩不毀,漢魂不滅!”劉禪望著這一幕,忽然想起薑維在洮陽說的話:“漢家的江山,是千萬百姓用血肉堆起來的。”他握緊玉佩,第一次覺得,這小小的玉璽,遠不及百姓手中的竹弩沉重。
第三折?西羌帳內籌漢計
西羌的氈帳內,火塘的牛油燈跳動著,映得老族長的豹紋披風格外威嚴。他麵前的羊皮地圖上,遝中屯田區用青稞粒標出,祁山隘口插著雪豹毛製成的標記。“大將軍,”他用狼頭刀指著“麥浪峽”,“我族雪豹騎可在峽口佯裝放牧,引魏軍進入‘麥芒陣’。”
薑維點頭,展開諸葛亮的《八陣圖殘卷》,指尖劃過“地載陣”的圖示:“此陣借地形為兵,咱們的麥田就是‘地載陣’的活棋子。”他指向地圖上的三條虛線,“第一路由阿萊娜帶領雪豹騎誘敵,第二路天漢新軍在麥浪中輪射,第三路羌族勇士從雪山繞道敵後。”
阿萊娜忽然站起,銀飾撞擊聲中遞出一卷羊皮:“這是我連夜繪製的‘麥浪十八射’弩位圖,每架弩機的角度都經過測算,能覆蓋魏軍的盾陣死角。”羊皮上用羌文和漢字標注著弩手位置,每個標記旁都畫著青稞與弩箭的圖案。
密探的馬蹄聲打破帳內寂靜,他帶來的消息讓氣氛驟然緊張:“鍾會派特使前往南中,以‘滅漢司’官印換取孟獲後人的支持,承諾分封‘南蠻王’。”
老族長的豹眼眯起,狼頭刀在地圖上的“南中”劃出深痕:“當年武侯七擒孟獲,靠的是‘攻心為上’,如今鍾會想用官印收買,簡直做夢!”
薑維卻露出冷笑:“南中百姓忘不了丞相的‘攻心策’。”他從袖中取出遝中的麥種和西羌的雪豹皮,“請老族長派使者隨我南下,帶上這些——麥種象征漢家的屯田術,雪豹皮代表西羌的盟約。告訴孟獲後人,鍾會的官印會生鏽,漢家的連弩卻能護他們的稻田。”
老族長忽然起身,將狼頭刀遞給薑維:“我族雪豹騎聽憑大將軍調遣。當年武侯贈我族八陣圖,今日咱們就用他的‘人和’之策,讓南中、西羌、漢地連成一片。”
深夜,氈帳外燃起篝火,羌族少女們圍著火焰跳起“雪豹戰舞”,銀鈴與弩機的輕響節奏一致。老族長和薑維割破手掌,在羊皮盟書上按下血印,盟書用羌文和漢字寫著:“漢羌同心,麥芒為箭,雪水為盟,共護漢疆。”
阿萊娜忽然將自己的銀鈴係在薑維的七星劍上:“這是雪豹部落的護心鈴,能在風雪中指引方向。”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雪山,“等麥浪峽的戰鬥結束,我會帶一隊雪豹騎前往南中,讓孟獲後人看看,漢羌的連弩如何護佑稻田。”
薑維點頭,劍鞘上的“漢”字與狼頭刀的圖騰在火光中交相輝映。他知道,這一紙血盟,不是簡單的軍事聯合,而是諸葛亮“西和諸戎”戰略的延續——漢家的存續,從來離不開各民族百姓的同心協力。
第四折?成都廢墟埋漢骨
成都的丞相府遺址,瓦礫堆中散落著燒焦的蜀錦碎片,薑維的七星劍刃劃過一塊刻有“漢”字的青磚,火星濺起的瞬間,他仿佛看見諸葛亮羽扇輕搖的身影。馬岱蹲在地基旁,用鐵鍬挖出個青銅匣子,盒蓋上的弩形標記已被銅綠覆蓋。
“伯約,你看!”馬岱掀開匣蓋,露出三卷絹帛,最上麵的《屯田密策》赫然是諸葛亮的筆跡,“相父在二十年前就規劃了遝中屯田,連弩改良圖上還標注了西羌雪豹筋的用法。”
薑維的手顫抖著展開密策,目光停在“祁山麥浪峽”的批注:“麥熟之日,弩箭齊發。”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若成都失陷,令薑維率天漢新軍入西羌,屯田養兵,以待天時。”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終於明白,諸葛亮臨終前的“遺計”,不是保蜀漢一時,而是為漢家留萬世根基。
在城隍廟的廢墟下,密探們挖出了鍾會的“滅漢司”密檔,羊皮紙上蓋著的朱紅大印,在七星劍的青光下顯形為“漢”字水印。“大將軍,”密探呈上染血的絹帛,“蔣斌的血書寫著:‘鍾會欲毀遝中麥田,密令鄧艾率寒鐵營從陰平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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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拍案而起,劍鞘重重磕在城隍廟的斷柱上:“好個聲東擊西!鍾會攻南中是虛,鄧艾襲遝中是實。”他望向丞相府的方向,仿佛看見諸葛亮在《出師表》中寫的“親賢臣,遠小人”,如今這“小人”,竟是妄圖毀滅漢家根基的鍾會。
黃昏時分,薑維獨自坐在丞相府的殘垣上,看著百姓們將連弩圖紙刻在青磚上,準備砌入新修的灶台。陳老漢帶著幾個石匠,正在雕刻諸葛亮的連弩機關圖,每一道刻痕都飽含淚水:“將軍,我們把弩機刻在灶台上,做飯時就想起丞相的教導。”
薑維站起身,看著廢墟中升起的嫋嫋炊煙,每縷煙都仿佛是漢家的魂魄在飄蕩。他忽然明白,諸葛亮的遺計為何藏在青磚裏、麥田裏、百姓的掌紋裏——真正的漢家兵器,從來不是冰冷的弩機,而是千萬百姓心中不滅的“漢”字。
第五折?祁山隘口震漢威
祁山的五月,青稞已泛黃,麥浪峽的風帶著成熟的香氣。薑維站在了望台上,看著阿萊娜的雪豹騎在峽口來回奔馳,羊群的鈴聲與弩機的保險扣輕響交織,形成獨特的偽裝信號。“大將軍,鄧艾的三萬寒鐵營已進入峽口,”馬岱的聲音混著麥香,“前鋒五百人正在破壞麥田。”
薑維舉起七星劍,陽光在劍鞘的“漢”字上折射,形成三道閃光——這是發動“麥浪陣”的信號。第一排弩手扣動扳機,三棱麥芒箭簇劃破麥浪,專門射向魏軍的馬腿,慘叫聲中,戰馬跪倒在金黃的麥田裏,寒鐵盾砸在鬆軟的土地上,濺起麥穗無數。
“第二排,射盾縫!”薑維的劍刃揮落。藏在青稞叢中的弩手們早已測算好角度,弩箭從盾與盾的縫隙間穿過,帶倒刺的麥芒勾住魏軍的鎧甲,將他們拖入麥田。阿萊娜的雪豹騎趁機殺出,狼頭刀專門砍斷盾鏈,馬靴上的八陣圖紋路在麥浪裏劃出巨大的“漢”字,仿佛漢家軍旗在麥浪中展開。
鄧艾在中軍帳氣得發抖,他的寒鐵盾陣在平原戰無往不利,卻在這小小的麥田裏寸步難行。“給我燒!”他怒吼著下令,“燒掉所有青稞,看薑維拿什麽養兵!”
但魏軍的火把剛湊近麥田,埋伏在地堡中的百姓便啟動“神火弩”——改良後的弩箭綁著浸過硫磺的麥稈,射向魏軍的糧草車。火焰燃起的瞬間,麥田裏的“漢”字石堆被點燃,形成一條蜿蜒的火線,在麥浪中勾勒出“漢”字的輪廓。
戰鬥持續到黃昏,鄧艾的寒鐵營死傷慘重,不得不退兵。薑維站在麥田裏,看著百姓們從地堡中走出,清理戰場時將魏軍的箭矢改造成農具。諾雅抱著受傷的雪豹騎戰士,用青稞汁為他清洗傷口:“大將軍,雪豹騎說,麥田裏的‘漢’字,比雪山的太陽還亮。”
阿萊娜帶著捷報歸來,銀鈴上沾滿麥芒:“老族長的雪豹騎在祁山截住了鍾會的糧隊,他們看見弩箭上的‘漢’字羌文,還以為是天神降罰呢!”她展開繳獲的魏軍密信,上麵用顫抖的筆跡寫著:“祁山的麥浪裏,藏著千萬架連弩,千萬個‘漢’字。”
是夜,薑維獨自登上祁山,望著漫山遍野的麥田。七星劍在掌心發燙,劍鞘上的“漢”字與北鬥七星遙相呼應。他聽見遠處傳來羌笛吹奏的《出師表》旋律,看見麥田裏無數火光閃爍,那是百姓們在焚燒“晉”字旗幟,升起自製的“漢”字燈籠。
“相父,”他對著星空低語,“您的遺計成了。遝中的麥田不隻是糧倉,更是漢家的壁壘;百姓手中的連弩不隻是兵器,更是漢魂的象征。”
山風拂過麥田,傳來沙沙的響聲,仿佛是千萬漢家兒郎在齊呼:“此身可滅,漢魂不熄!”薑維握緊七星劍,知道隻要這麥浪還在翻滾,隻要百姓還能拉弩種麥,漢家的旗幟,就永遠不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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