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祁山糧道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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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霜風催戰鼓
    景耀七年冬,祁山堡的了望塔上,薑維望著蜿蜒如蛇的糧道蹙眉。三百輛糧車停在穀底,車轍印裏結著薄冰,押糧官捧著凍裂的酒壇來報:“將軍,隴右的‘褐麥’雖耐凍,卻被鄧艾軍切斷水源,麥粒幹癟如石子。”他捏起一把麥粒,指尖觸到麥芒上的冰晶——這是阿萊娜用西羌雪水培育的“霜刃麥”,本應顆顆如鐵,此刻卻萎縮得像殘雪。
    阿萊娜裹著狼皮大氅走來,狼骨耳墜上掛著冰棱:“諾敏的冰稻在陳倉長勢甚好,可祁山……”她望著遠處光禿禿的山丘,忽然指向山坳裏的枯樹:“伯約,那些樹的根係在滲水!”薑維湊近細看,見樹根周圍的凍土呈暗褐色,用佩刀撬開,竟露出濕滑的泥漿——地下三尺,竟有暗河流動。
    五更天,薑維帶著屯田兵挖掘暗河。曹霖跟著老祭師學習羌人“聽水術”,將耳朵貼在石壁上:“水流聲像銅壺滴漏,分三股匯向東南。”他腰間的狼族護身符與熊爪圖騰相觸,竟在石壁映出諸葛亮的《祁山屯田圖》殘卷,圖上用朱砂圈著“地脈眼”三字。當鋤頭觸到暗河主脈時,泉水噴湧而出,夾雜著幾粒藍黑稻種——正是五年前阿萊娜試種失敗的“寒潭稻”。
    第一折 冰泉灌麥破困局
    祁山糧道的冰泉被引成水渠,阿萊娜跪在渠邊,將霜刃麥種浸入泉水。狼族勇士們用羊皮袋運水澆田,羊皮上的狼頭圖騰與泉水相印,竟在冰麵照出八陣圖虛影。“老祭師說,雪狼的眼淚能讓麥子紮根岩石。”她將自己的血滴在麥種上,血色與冰晶交融,竟凝成赤紅麥芒。
    申時初,鄧艾軍的探馬闖入麥田。薑維故意令屯田兵退守,露出尚未成熟的麥苗。魏軍副將望著幹癟的麥穗大笑:“薑維竟用雪水澆麥,真是異想天開!”他揮刀砍斷麥稈,卻見斷口處滲出冰晶——霜刃麥遇刀即凍,竟將刀刃粘住。屯田兵們趁機拋出“麥麩索”,混著羊油的麥麩在冰麵上鋪成滑道,魏軍戰馬紛紛滑倒,陣型大亂。
    “放‘冰棱箭’!”薑維揮劍,連弩手射出的箭矢尾部綁著冰泉凍成的棱形冰晶。冰晶刺入雪地炸成冰霧,竟在敵軍中形成天然屏障。
    阿萊娜的狼族勇士們從霧中殺出,每人背著的皮囊裏裝著“麥粉雷”——炒熟的麥粉與硫磺混合,遇火即爆,在雪地上炸出朵朵金色煙霞。
    鄧艾在山頂望見此景,不禁想起諸葛亮當年的“草船借箭”:“薑維果然得了武侯真傳,連冰雪都能為兵所用。”他看著穀底的冰泉水渠,忽然下令:“掘開上遊冰壩,讓洪水衝垮糧道!”魏軍士兵用熱油澆化冰壩,卻未注意到水渠盡頭的“懸麥閣”——那是薑維用麥稈搭建的臨時糧倉,閣底埋著數十口大缸,缸中裝的不是糧食,而是西羌“融雪劑”。
    第二折 雪夜劫糧計中計
    子夜,祁山突降暴雪。薑維望著漫天飛雪,忽然想起丞相臨終前的“祁山九策”:“若逢大雪,可使糧車化整為零。”他命人將霜刃麥裝入陶罐,每罐隻裝三斤,用狼皮繩係在犛牛背上——這樣即便遇襲,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阿萊娜帶著狼族少年們在糧車周圍撒“引獸粉”,粉末裏混著羊骨碎與麥麩,竟將附近的狼群引向魏軍大營。
    鄧艾果然中計,以為漢軍要趁夜轉移糧草,親率五千騎兵追擊。薑維在“景門”位置看著敵軍踏入穀口,抬手點燃信號箭——箭尾綁著的不是火油,而是浸過烈酒的麥稈。信號箭劃過夜空,引燃預先埋好的“麥稈陣”,幹燥的麥稈在雪地裏竟燒出長龍,將魏軍困在中央。
    “鄧將軍可識得‘雪地焚兵’?”薑維的聲音從山上傳來,曹霖跟著老祭師敲響羊皮鼓,鼓聲與狼嚎相和,竟讓魏軍戰馬受驚亂竄。阿萊娜的狼頭刀劈開冰麵,露出底下的“麥窖”——每個窖裏都藏著百斤霜刃麥,窖口用麥稈編成的“透氣網”覆蓋,既能保溫,又能在危急時作為武器拋出。
    混戰中,鄧艾的坐騎踩碎麥窖頂蓋,竟陷進齊膝深的麥粒。薑維趁機率連弩手包圍,弩箭卻避開要害:“鄧士載,你我皆為屯田之人,何必將百姓的口糧化作戰火?”鄧艾望著周圍燃燒的麥稈,想起自己在汝南勸課農桑的歲月,手中的開山刀竟遲遲未落。
    第三折 寒潭稻現驚敵膽
    祁山堡的地窖裏,老祭師用狼骨測算水脈:“寒潭稻需極寒之水,祁山暗河的源頭,怕是當年諸葛亮藏兵的‘冰淵’。”薑維摸著地窖石壁上的刻痕,“冰淵”二字右側,竟有“伯約親啟”的小字——那是丞相的筆跡。他用武侯劍插入刻痕,石壁轟然翻轉,露出通往冰淵的密道,道中寒氣撲麵,竟有冰晶從洞頂垂下。
    冰淵底部,數百個陶甕整齊排列,甕中泡著的正是五年前失蹤的寒潭稻種。阿萊娜拾起甕邊的木牌,上麵用朱砂寫著:“此稻需以忠骨養之,待薑維至,方得破土。”她望向薑維,見他眼中泛起淚光——丞相臨終前,竟已算到他會在祁山遭遇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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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約,老祭師說,寒潭稻的根須像狼爪。”阿萊娜將稻種浸入冰泉水,種子遇水即脹,竟露出尖刺般的根須。薑維命人將稻種埋入祁山北麓的岩石縫,那裏背陰麵寒,正合寒潭稻的生長習性。曹霖跟著屯田兵搬運冰塊,他忽然指著冰麵的倒影:“將軍,稻種的根須在冰下結成了‘漢’字!”
    三日後,寒潭稻破土而出,藍黑色的稻苗在風雪中挺立,每片葉子都帶著冰棱。鄧艾的斥候探得消息,回報時聲音發抖:“祁山北麓竟有青苗,葉如刀,莖似鐵,鄧將軍……那是諸葛亮的‘鬼稻’!”
    鄧艾望著地圖上的祁山堡,想起民間傳說:“諸葛丞相能令冬月生麥,莫非薑維真有鬼神相助?”
    第四折 羌漢同耕定軍心
    立春當日,祁山糧道舉行“羌漢共耕禮”。薑維穿著漢服,阿萊娜披著狼族盛裝,兩人共同將寒潭稻種撒入冰泉。
    老祭師用西羌語唱誦祝詞,曹霖跟著用漢語跟讀,兩種語言的祝詞竟在山穀間形成和聲。
    屯田兵們將魏軍的甲胄熔成犁鏵,鏵尖刻著“漢羌同源”四字,翻起的凍土中,霜刃麥與寒潭稻的根係已盤結在一起。
    “伯約,諾敏送來的冰稻酒。”阿萊娜遞來羊皮袋,酒香中混著麥香,“她說陳倉的冰稻田邊,已經種上了從洛陽帶回的冬麥。”薑維接過酒袋,忽然看見遠處的羌人少年們正在教屯田兵跳狼族的“獵麥舞”——舞步模仿狼撲獵物,卻將收割的動作融入其中。
    鄧艾的降卒被編入屯田隊,他們望著寒潭稻的長勢,忽然有人跪下:“小人曾在洛陽見過‘黃龍現’,今日方知,真正的祥瑞是能讓百姓吃飽的麥子。”
    薑維扶起他,見其衣領內露出半截漢軍護心鏡——那是用阿萊娜的護心旗改製的。他忽然想起丞相在《出師表》中寫:“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如今他雖非賢臣,卻願以麥為兵,護百姓周全。
    第五折 太廟遺詔震中原
    元宵節,薑維率隊潛入許昌。曹霖戴著帷帽,懷中的金匱貼著心口,傳國玉璽的棱角隔著木盒硌得他生疼。阿萊娜扮成賣元宵的胡商婦,竹籃裏的元宵餡用寒潭稻粉製成,咬開後竟流出藍色湯汁——那是用冰稻花釀的蜜。
    許昌太廟的偏殿裏,司馬昭的親信正在籌備“受禪大典”,殿柱上的“魏”字錦旗已換成“晉”。薑維用武侯劍挑開地磚,露出底下的密道——正是當年曹操藏“挾天子令諸侯”密檔的地方。曹霖摸出諸葛亮的玉佩,玉佩與密道鎖孔相觸,竟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密道內的火把依次亮起,照出牆上的“建安七子”詩賦,卻在“漢”字處都被朱砂圈紅。
    “找到了!”阿萊娜在牆角的磚縫裏摸出劉禪的另一道密詔,詔書上“朕以血書,召天下義士”的字樣被淚水暈開。曹霖展開曹髦的血書,兩詔並置,竟在月光下顯出隱形字跡:“司馬昭弑君之日,太廟梁上藏有‘衣帶詔’。”薑維抬頭望去,殿梁上果然垂下絲絛,絛上繡著“興複漢室”四字,針腳間夾著寒潭稻的稻芒——那是丞相夫人黃月英的“稻芒繡”。
    五更天,他們帶著密詔潛出許昌。阿萊娜的竹籃裏隻剩一顆元宵,她將元宵遞給曹霖:“諾敏說,吃到有稻芒的元宵,來年能得神助。”少年咬開元宵,竟從裏麵掉出一枚青銅鑰匙——鑰匙形狀與陳倉密道的鑰匙相似,卻多了個“禪”字刻痕。薑維望著許昌城頭的“晉”字大旗,將鑰匙係在青騅馬的韁繩上,旗角的風卷起他的戰袍,露出內襯上阿萊娜繡的狼族圖騰。
    祁山堡的了望塔上,老祭師指著東南方:“雪狼的嘯聲傳到了許昌,中原的義士要舉火了。”薑維望著滿天星鬥,想起丞相在五丈原夜觀星象的背影。阿萊娜遞來一碗熱麥粥,粥裏混著寒潭稻的碎米,顆顆如黑玉。遠處,屯田兵們正在修繕諸葛亮的“木牛流馬”舊址,木輪軸上的油垢裏,還沾著二十年前的麥屑。
    “伯約,”阿萊娜指著祁山北麓,“寒潭稻的穗子垂了,像狼族少女的發辮。”薑維點頭,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薄繭——那是握刀與扶犁留下的痕跡。曹霖站在一旁,將兩塊血詔疊好收入木盒,盒底不知何時多了粒寒潭稻種,稻芒刺破盒底,露出尖銳的鋒芒。
    暮春的風掠過祁山,寒潭稻的葉子發出沙沙的響聲,像千軍萬馬在低語。薑維知道,這一仗或許要打到地老天荒,但隻要還有人記得“漢”字怎麽寫,隻要還有麥種在發芽,忠義就永遠不會消亡。
    薑維摸出腰間的熊爪圖騰,圖騰與阿萊娜的狼頭刀相碰,發出清越的聲響,驚起一群棲息在麥稈間的麻雀,它們撲棱棱飛向南方,翅膀上沾著的藍黑色稻芒,像撒向人間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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