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劍閣烽煙照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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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折 殘兵夜渡金牛道
    金牛道的夜霧裹著血腥味,薑維的鐵肢碾過第幾十具魏軍屍體,齒輪間卡著的箭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從綿竹突圍的五千殘兵,此刻隻剩不到兩千,每個人的甲胄都帶著刀劈箭射的痕跡,阿萊娜的狼筋弓斷了半截,柯吾的銀刀卷了刃,曹彰纏著繃帶的左臂還在滲血。
    "將軍,前麵就是明月峽。"曹彰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鑼,他懷裏揣著的羊皮地圖被血浸透,標注著"魏軍伏擊圈"的朱砂正順著褶皺流淌。薑維勒住戰馬,鐵肢重重跺地,震落岩縫裏的夜露——水珠墜落在石板上,濺起的漣漪中竟映出十餘個潛伏的黑影。
    是鄧艾的"搜山營"。這些士兵穿著蜀軍號服,發髻裏卻藏著魏兵特有的狼形符牌。為首的哨探剛要吹箭,就被阿萊娜甩出的狼眼匕首刺穿咽喉,匕首柄上的燒當羌圖騰在月光下一閃而逝。
    "換衣服。"薑維突然扯下自己的蜀軍將袍,露出裏麵貼身的粗布短打。這是他昨夜就備好的後手,甲胄內側還縫著諸葛亮親繪的《金牛道密徑圖》。當兩千殘兵換上魏軍服飾時,柯吾突然按住一個士兵的肩膀——對方耳後有塊月牙形胎記,正是三年前叛逃到魏營的蜀兵王二麻子。
    "將軍饒命!"王二麻子跪地求饒,腰間的羊皮袋滾落在地,露出裏麵的魏軍布防圖。薑維鐵肢挑起地圖,發現鄧艾在明月峽兩側布置了十道絆馬索,最深處的"落石陣"能瞬間封死整個峽穀。
    "讓他帶路。"薑維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鐵肢突然卡住王二麻子的後頸,"走錯一步,你就和那些落石作伴。"阿萊娜悄悄給曹彰使了個眼色,三支塗滿狼毒的箭矢已搭在弓弦——這是燒當羌的"絕命箭",中者三刻斃命。
    夜行軍的腳步聲驚起岩間宿鳥,薑維盯著崖壁上的棧道遺跡。這些戰國時期的古棧道,木樁早已朽爛,卻在月光下連成詭異的弧線。他突然勒住馬"王二麻子說落石陣在峽口,為何此處的鳥鳴如此慌亂?"
    話音未落,前方傳來慘叫聲。王二麻子臉色煞白,原來他故意說錯了方位,真正的落石陣在峽穀中段。千鈞一發之際,薑維揮劍斬斷身旁的古藤,數百斤重的巨石擦著他的戰馬墜落,砸得棧道地基轟然作響。
    "殺了他!"曹彰的炸藥包已經點燃,卻被薑維攔住。鐵肢扯開王二麻子的衣襟,露出胸前刺著的"魏"字——刺青邊緣泛著紅腫,顯然是新紋的。"說!鄧艾許了你什麽好處?"薑維的鐵爪刺入對方皮肉,齒輪轉動聲在寂靜的峽穀裏格外刺耳。
    "黃金千兩官升三級"王二麻子的哀嚎被更響的轟鳴淹沒。西側山崖突然滾下火油桶,魏軍的"火龍陣"已悄然啟動。薑維望著被火海吞噬的退路,突然指向古棧道"柯吾!用套馬索連起棧道木樁!"
    當最後一名士兵爬過搖搖欲墜的古棧道時,薑維的鐵肢卡在朽爛的木樁裏。他看著追兵的火把越來越近,突然抽出武侯劍斬斷繩索"你們先走,我斷後!"阿萊娜的狼筋弓突然射出火箭,點燃了身後的蘆葦叢——這是燒當羌的"斷後火",能燃燒三個時辰。
    晨光刺破晨霧時,幸存者們在劍閣關下的山洞匯合。薑維看著鐵肢上的焦痕,突然發現王二麻子的布防圖背麵,用米湯寫著"鍾會大軍屯兵涪城"——這是隻有蜀軍高層才懂的密寫方式。他的獨臂緩緩握緊,鐵肢的齒輪在晨光中轉動,發出決絕的聲響。
    第二折 劍門關智鬥鍾會
    劍門關的城樓在朝陽下泛著青光,薑維撫摸著門楣上"一夫當關"的匾額,鐵肢觸到某個刻痕時突然頓住。那裏的鑿痕呈菱形,是鍾會大軍特有的"破城錐"留下的印記——顯然魏軍昨夜已試探過攻城。
    "將軍,鍾會派人送來了戰書。"柯吾遞上的竹簡裹著紅綢,展開的刹那,一股龍涎香撲麵而來。這種西域貢品,隻有曹魏宗室才能使用。薑維的指尖掃過字跡,筆鋒淩厲如刀,正是鍾會親筆"若降,封車騎將軍;若戰,三日屠城。"
    阿萊娜突然扯斷紅綢,露出裏麵的夾層——半片青銅虎符,符麵刻著的"漢"字被利器鑿穿。"燒當羌的密語虎符見半,必有陰謀。"她將虎符湊到晨光下,斷裂處的鋸齒呈不規則形狀,"這不是鍾會的信物,是有人仿造的。"
    城門下突然傳來號角聲,鍾會的儀仗隊緩緩出現。這位白麵將軍身披銀甲,胯下白馬的鞍韉繡著朱雀紋,身後跟著的不是攻城器械,而是抬著酒壇的親兵。"伯約別來無恙?"鍾會的笑聲在山穀間回蕩,"本將軍特備薄酒,想與你共敘舊情。"
    薑維的鐵肢卡在城樓垛口,齒輪轉動聲掩蓋了他的呼吸。三年前在祁山,正是這個鍾會,用詐降計騙取了諸葛亮的信任,導致街亭失守。他突然注意到鍾會的親兵靴底——沾著的不是塵土,是涪城特有的"青泥",這種黏土遇水即滑,根本不適合長途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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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將軍的誠意,薑維心領了。"薑維的獨臂舉起武侯劍,劍尖指向對方身後的密林,"隻是不知密林裏的三萬伏兵,是否也愛喝這西域美酒?"鍾會的笑容僵在臉上,他身後的親兵突然拔刀,卻被薑維早已準備好的連弩射穿咽喉。
    原來昨夜薑維就發現,劍門關後的小溪漂著魏軍幹糧袋,袋口的麻繩結是關中兵特有的"死結"——這意味著鍾會帶來的不是儀仗隊,是精銳的"破城營"。此刻密林裏的伏兵聽到信號,正舉著雲梯衝向城牆。
    "放滾石!"薑維的鐵肢敲響警鍾,城樓上的蜀軍將早就備好的巨石推下。這些被桐油浸泡過的花崗岩,砸在雲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木屑混著慘叫飛濺。鍾會的白馬受驚躍起,他卻穩坐鞍韉,手中羽扇輕搖"伯約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不知你的糧草還能撐幾日?"
    薑維突然大笑,獨臂指向關內"鍾將軍不妨猜猜,為何你的密探傳不出消息?"原來他昨夜已肅清城內細作,那些被砍下的頭顱,此刻正掛在城門內側,每個額頭都貼著鍾會的"招降榜"。
    正午的陽光曬得城樓發燙,鍾會的攻城隊終於撤退。薑維望著魏軍營地升起的炊煙,鐵肢突然觸到城磚下的空洞——那裏藏著諸葛亮臨終前埋下的密信。展開泛黃的絹布,上麵的字跡已模糊不清,唯有"聯會抗艾"四字清晰可辨。
    "將軍,要回信嗎?"阿萊娜的狼筋弓還在微微震顫,箭尾羽毛沾著的血珠滴在虎符上,竟顯出隱藏的紋路——是鍾會的私印。薑維將兩半虎符拚在一起,斷裂處的鋸齒突然咬合,露出裏麵的小字"艾欲自立,吾當除之。"
    暮色降臨時,薑維的回信送抵魏軍大營。信中隻有一句話"明日正午,孤一身赴會。"鍾會捏著絹布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身後的謀士荀勖低聲道"將軍,此乃鴻門宴,不可去!"鍾會卻將信湊近燭火,火光中浮現出諸葛亮的八卦印——這是薑維獨有的加密方式。
    第三折 涪水畔密約反戈
    涪水的蘆葦在風中沙沙作響,薑維的烏篷船停在河心,鐵肢勾住船舷的動作帶著警惕。對岸的柳樹下,鍾會獨自提著酒壺,銀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果然如約隻身赴會。
    "伯約可知,鄧艾已在成都自稱益州牧?"鍾會的第一句話就讓薑維瞳孔驟縮。他將酒盞沉入水中,泛起的漣漪裏,倒映著北岸隱約的火光,"他的長子鄧忠,此刻正帶著密信前往洛陽,要朝廷冊封他為"蜀王"。"
    薑維的鐵肢突然繃緊,齒輪轉動聲驚得魚群躍出水麵。這個消息比任何攻城器械都更具殺傷力——鄧艾若真要自立,蜀漢的土地將徹底淪為割據勢力的戰場。"鍾將軍深夜約見,不隻是為了說這個吧?"他的獨臂按在腰間的武侯劍,劍鞘銅環已悄然轉動。
    鍾會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前的箭傷——疤痕呈三角形,是鄧艾軍特有的"透甲錐"造成的。"三個月前,我奉命監視鄧艾,卻被他反咬一口。"他將半截密信扔過船來,上麵的"蜀王"二字被朱筆圈出,"這是他的親筆,伯約若不信,可比對洛陽存檔的筆跡。"
    蘆葦叢突然傳來異動,阿萊娜的狼眼匕首瞬間出鞘,卻見柯吾帶著羌兵從暗處走出。"將軍,魏軍大營有動靜!"柯吾的銀刀還在滴血,"鄧艾的次子鄧範,帶著五千精兵正往涪水而來,看旗號是要偷襲鍾將軍!"
    鍾會的臉色驟變,他猛地將酒壺砸向岸邊,火星濺起的瞬間,北岸突然升起信號彈。"是我的親兵!"他翻身跳上薑維的船,"伯約,現在信了吧?鄧艾想一石二鳥,除掉你我之後獨占蜀地!"
    薑維望著北岸越來越近的火把,鐵肢突然觸到船底的暗格。那裏藏著諸葛亮繪製的《益州布防圖》,圖上的成都城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宦官黃皓私通鄧艾"。這個發現讓他渾身一震——原來蜀漢的滅亡,不僅是外敵入侵,更是內部蛀蟲的侵蝕。
    "好!我信你!"薑維的獨臂與鍾會的手掌緊緊相握,鐵肢的齒輪硌得對方生疼,"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善待蜀漢百姓、誅殺黃皓、若成功,須立劉禪為蜀侯。"鍾會毫不猶豫地點頭,他拔出佩劍割破手指,將血滴在酒盞裏"以我鍾氏祖先名義起誓,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當兩隻血酒盞在空中相碰時,北岸的廝殺聲已清晰可聞。鄧範的精兵顯然沒想到會遭遇鍾會親兵的抵抗,亂成一團。薑維望著混亂的戰場,突然對柯吾使了個眼色——羌兵的套馬索早已悄悄纏上北岸的垂柳,隻待一聲令下就能拉垮魏軍的陣型。
    "伯約可知,為何我敢隻身赴會?"鍾會的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明亮,他指向南岸的密林,"我的三萬精兵,此刻已換上蜀軍號服,隻要你我聯手發出信號,就能裏應外合"話音未落,一支冷箭突然射穿他的肩膀,箭尾羽毛上,赫然是鄧艾軍的狼頭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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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折 成都城暗布死局
    成都的城門在暮色中緩緩開啟,薑維望著城樓上飄揚的魏國旗幟,鐵肢無意識地敲擊著馬鞍。鄧艾的"蜀王"儀仗隊正從城中駛出,鼓吹手吹奏的《得勝樂》裏,竟夾雜著蜀漢的《巴渝舞》旋律——這種刻意的融合,比任何屠戮都更讓人心寒。
    "將軍,黃皓的府邸在城南錦裏。"阿萊娜的狼筋弓搭著三支火箭,箭頭塗滿的不是火油,是燒當羌的"哭喪草"汁液,中者會陷入瘋癲狀態。她指著街角的酒旗,上麵繡著的"蜀"字被改成了"鄧","那是鄧艾的心腹張賢開的酒館,裏麵全是密探。"
    薑維的目光落在武侯祠的方向。那裏的鬆柏在風中搖曳,仿佛在無聲哭泣。三年前他離京北伐時,諸葛亮的牌位前還擺著劉禪親手供奉的祭品,如今卻聽說鄧艾將祠堂改成了"平蜀紀念館",裏麵陳列的不是丞相遺物,而是蜀軍的兵器殘骸。
    "曹彰,帶三百人控製糧倉。"薑維的鐵肢指向城西的大豐倉,那裏囤積的糧草足夠十萬大軍三月之用,"記住,隻許守,不許搶,百姓若有饑餓者,可按人口分糧。"他的獨臂遞給柯吾一枚青銅符,"持此符去見南中七郡的舊部,告訴他們,約定的日子到了。"
    當第一支火箭射中黃皓府邸的琉璃瓦時,成都城的混亂如期而至。這個禍亂蜀漢的宦官,此刻正穿著鑲金的漢服,對著鄧艾的畫像叩拜。薑維踹開他的房門時,發現地上散落的不是珍寶,是劉禪的龍袍碎片——黃皓竟在偷偷縫製"禪讓詔書"。
    "薑維!你敢以下犯上!"黃皓的指甲塗著蔻丹,抓向薑維的臉時露出尖利的爪痕。他身後的牆壁突然裂開,露出藏著的密道,出口直指鄧艾的蜀王府。阿萊娜的狼眼匕首及時刺穿他的咽喉,臨死前,黃皓的手指還在牆上抓出"鄧"字。
    蜀王府的廝殺聲越來越近,鍾會的軍隊果然如約發難。薑維站在城樓上,望著魏軍互相殘殺的場麵,鐵肢突然觸到某種溫熱液體。低頭看去,地磚縫隙滲出的不是血,是酒——鄧艾的藏酒窖被炮火擊中,醇香的液體在火海中形成詭異的藍色火焰。
    "將軍,南中七郡的舊部回信了!"柯吾的銀刀挑著密信,上麵用朱砂畫著七個圈,"他們已控製了南中要道,隻等您的號令就北上夾擊鄧艾!"信末的血手印,是南中都督霍弋的標記——這個當年被黃皓排擠的忠臣,終於等到了複仇的機會。
    暮色降臨時,薑維在錦官城的織坊裏找到了劉禪。這位亡國之君正坐在織機前,笨拙地編織著蜀錦,上麵的龍鳳圖案歪歪扭扭。看到薑維時,他沒有驚訝,隻是指了指織機下的密信"相父臨終前說,若遇大難,可按此圖行事。"
    密信上的地圖標注著成都城的排水係統,最深處的暗渠直通鄧艾的臥室。薑維望著劉禪麻木的側臉,突然明白諸葛亮為何要留下這樣的後手——不是為了複辟,是為了給蜀漢留下最後的尊嚴。
    第五折 蜀道血書照汗青
    劍門關的烽火在黎明前最旺,薑維的鐵肢卡在最後一道機關閘時,齒輪終於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鄧艾的"破城錐"第三次撞擊城門,木屑飛濺中,他看到鍾會的軍隊正在北岸潰退——原來昨夜的約定是場騙局,鍾會根本沒打算真心反戈。
    "將軍,南中七郡的援軍還有一日路程。"曹彰的左臂纏著滲血的布條,他懷裏的密信已被箭射穿,上麵的"夾擊"二字模糊不清,"但鄧艾的次子鄧範,帶著五千精兵繞到了關後,我們腹背受敵!"
    阿萊娜突然將狼筋弓扔進火裏,抽出腰間的短刀割破手腕"燒當羌的血誓,與將軍共存亡!"她身後的羌兵紛紛效仿,鮮血滴在關隘的土地上,竟與當年諸葛亮北伐時灑下的熱血融在一起。柯吾的銀刀指向關外的棧道"將軍,可從金牛道退回南中,那裏的山民會掩護我們!"
    薑維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魏軍,鐵肢突然指向崖壁上的《出師表》石刻。那些被炮火熏黑的字跡,在晨光中依然透著不屈"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他的獨臂緩緩舉起武侯劍,劍鞘銅環的聲響在廝殺中格外清晰,"丞相六出祁山,從未言退;我薑維九伐中原,豈能苟活?"
    當鄧艾的軍隊衝入關內時,看到的不是潰散的蜀軍,而是列陣待戰的殘兵。薑維站在最高的箭樓上,鐵肢高舉的武侯劍在朝陽下泛著金光。他的腳下,是用鮮血寫就的"漢祚永存"四個大字,每個字都有丈餘見方,在烽火中宛如活著的圖騰。
    阿萊娜的最後一支箭射穿了鄧範的咽喉,自己卻被流矢擊中胸膛。她倒在薑維腳下時,嘴角還帶著笑容,手中緊緊攥著的,是當年薑維贈予的蜀錦香囊。曹彰的炸藥包在敵軍中炸開,火光映出他年輕的臉,這個曹操的後裔,最終選擇為蜀漢流盡最後一滴血。
    柯吾的套馬索纏住了鄧艾的戰馬,卻被對方的親兵斬斷。當銀刀刺入他腹部時,羌兵們發出震天的怒吼,用身體組成人牆護住薑維——這些曾被蜀漢朝廷猜忌的少數民族,此刻成了最堅定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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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維的鐵肢終於徹底斷裂,獨臂握著的武侯劍卻愈發鋒利。他砍倒第十七個魏軍時,看到鄧艾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這位白發老將的鎧甲上,已戴上了自製的"蜀王"王冠,王冠的材料,竟是用諸葛亮的青銅燈台熔鑄的。
    "薑維!降者不殺!"鄧艾的吼聲在山穀間回蕩。薑維沒有回答,隻是將劍尖指向成都的方向——那裏,劉禪的投降詔書應該已經送出。他的獨臂突然發力,武侯劍劃出的弧線在朝陽下連成圓,像極了諸葛亮八卦陣的輪廓。
    當劍鋒刺入鄧艾咽喉的瞬間,薑維感到後背傳來劇痛。回頭望去,是鍾會的親兵射出的冷箭,箭尾羽毛上的朱雀紋在陽光下格外刺眼。三個各懷心思的男人,最終在劍門關的烽火中同歸於盡,他們的血混在一起,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南中七郡的援軍趕到時,隻看到屹立的箭樓和遍地的屍體。薑維的屍體被發現時,依然保持著握劍的姿勢,鐵肢指向的方向,正是北伐的征途。有人在他懷中找到半張血書,上麵寫著未完成的句子"願陛下忍數日之辱,待社稷複"
    許多年後,劍門關的百姓在崖壁上鑿刻新的石像,薑維的鐵肢被永遠定格在舉起的瞬間。往來的商旅經過時,總會聽到老人們講述那個故事有位獨臂將軍,用一生的時間踐行"忠義"二字,他的鐵肢或許會斷裂,但他的精神,永遠活在蜀地的山水間。而那未寫完的血書,成了三國落幕前最悲壯的注腳,提醒著後人有些信念,值得用生命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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