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裏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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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玉的婚事盛大無比。
十裏紅妝,滿城紅意。
因為不好決定是景北淵這個南寧王入贅還是赫連玉這個常樂公主下嫁,所以婚事分兩天辦了兩場,一場是入南寧王府的,一場是入常樂公主府的。
兩人各備了一份嫁妝,遊街那時繞了整個京城走一圈都沒展示完。
在入常樂公主府的那日,和赫連沛一起到的是一道聖旨,封赫連玉為長公主,加一倍俸祿,各式儀仗彩架都加了規格。
常樂長公主啊,在她還是帝女這個身份的前提下,當真是無上榮寵了。可以說除了太子之外,她已是這些奪嫡者裏身份最貴重的了。
大婚的宴席從日暮進行到深夜,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在拜堂的時候赫連沛帶著貴妃來坐鎮,給這場婚宴的重要性更上一層樓。
看著赫連琪和太子嫉妒的眼神,赫連玉想笑又不能笑的壓著嘴角,整個麵部表情都很微妙。
晚間她和景北淵出來在賓客間遊走喝酒,以她二人的身份,基本沒人敢惡意灌酒,都是示意示意沾沾喜氣罷了。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今天赫連玉也算碰上兩個?她既娶了個美人,又得了賞賜升了位分和俸祿。
景北淵並不排斥赫連玉,或者說他並不會讓赫連玉難辦。所以這晚的洞房花燭夜和諧的結束了。
第二日赫連玉一大早起來收拾著裝,一會要進宮去麵聖,父皇和母妃都在等著了,讓他們等太久不合適。
赫連玉的衣服飾物複雜,景北淵身上的也不簡單,所以服侍景北淵的平安也進來把景北淵從錦被裏撈出來梳洗。
兩個人都收拾好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坐上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宮。
赫連沛不是第一次坐在這裏等新婚的小夫妻了,隻是這次格外緊張,因為這是他的女兒和他兄弟的兒子。
赫連沛前幾天就沒睡好覺,兩個孩子的人生大事有了著落,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今天更是一大早就讓人收拾好大殿等著。
貴妃本來睡得好好的,都被他給晃醒了。
一看到赫連沛的表情貴妃就知道不能再睡了,哪有皇上醒著妃嬪睡覺的道理。
於是貴妃麵無表情的坐起來穿衣洗漱,上妝梳發。
這可是赫連玉的大喜日子,必須隆重隆重再隆重,給小夫妻的新婚禮也是貴妃選的格外貴重的一些器物。
其中有一幅鴛鴦戲水的玉質屏風,是天然玉料雕刻出來的,就算是在皇室的庫房裏也算的上一句奇珍了。
而今日過後,這扇屏風就要搬到常樂長公主府裏了。
貴妃覺得赫連玉喜歡,赫連玉也確實喜歡,她喜歡最大的和最小的,精密是必不可少的。
赫連沛準備了一套玉質的十二生肖手把件,每一個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是極致技藝的展現。
隻能說這兩人都很了解赫連玉,兩人送的禮物也很登對,一個很大一個很小。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金銀器物,珍奇花鳥不計其數。
等赫連玉和景北淵一進宮門,赫連沛就收到了消息趕緊坐在位置上坐好,還特意找了個好看的角度擺著等人。
貴妃看著他這樣都有些想笑了,不過貴妃也沒拆台,而是到了赫連沛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了。
等赫連玉和景北淵被人領進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兩個人無言對坐,各自凹著造型。
“兒臣參見父皇,母妃。”赫連玉給兩人行禮。
景北淵也跟著赫連玉行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妃。”
“好孩子,快來看看朕給你們準備的禮物。北淵喜歡嗎?”赫連沛急忙叫起讓兩個孩子過來。
他拉著景北淵的手給他看準備的賀禮。
貴妃拉著赫連玉坐到了一旁,問她昨日大婚怎麽樣?累不累?晚上夫妻生活好嗎?
赫連玉也毫不害羞的答:“不累,晚上過的好著呢。”
貴妃笑的花枝亂顫,還要拍赫連玉的手。
不過聽到女兒過得好,貴妃就放心了。
“一會我和你父皇讓人把東西都給你抬到府上。北淵是個好孩子,你和他好好相處。還有你身邊的小舒和小瑜啊,也都是好孩子,過些年也給他們一個名分吧。”貴妃從赫連玉的角度出發,對那幾個女兒的姘頭很是友善。
更何況周子舒經常跟女兒一起進宮來看她,幫她處理一些不入流的東西。陸瑜更是常送禮討好她。
貴妃怎麽會不喜歡這兩個孩子呢。
“母妃,我和北淵現在挺好的,暫時不會把他們娶進府來,過些年再說吧。”赫連玉瞄了眼景北淵說。
“母妃在宮中可好?聽說父皇最近要晉賢妃為貴妃?”赫連玉小聲問著。
“我在宮中一切都好,你在外麵也得好好的啊,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母妃和父皇都等著抱你的孩子呢。”貴妃也瞄了一眼赫連沛然後提聲說道。
這話當然是故意說給赫連沛聽的,免得他多心,以為母女倆在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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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本來也在說他不能聽的話。
“玉兒在外麵可好?阿湘那丫頭怎麽樣了?這幾年你也不帶她進宮了,母妃都好久沒見到她了。”貴妃話音一轉問起了顧湘。
“阿湘現在忙著課業呢,養的挺好的,白白胖胖,再過兩年阿湘也要抽條了,到時候女大十八變,母妃就認不出來了。”赫連玉狡黠的笑著說。
“你這冤家,總是折騰母妃。”貴妃點了點赫連玉的鼻子,語氣裏沒有半分斥責之意。
赫連沛帶著景北淵去私聊了一個時辰,這段時間裏貴妃就帶著赫連玉在外麵散了散步,在後宮裏走走。
散步的人換了,躲在樹後羨慕看著的人也換了。
後宮女人換的真勤啊,就像是花朵一樣一茬接一茬,開了謝謝了開。
好點的像賢妃,雖然寵愛不多,但是背後有家族,活的也還算不錯。
不好的就像那躲在樹後的人,羨慕的看著她們母女,但是也還能勉強活著
更不好的就是那些曇花一現的美人們了,像流星一樣出現然後消失,短暫無比。
赫連玉有時也會可憐這些人,隻是進了宮之後這些人和母妃就都是對手了,赫連玉不會做這種讓母妃傷心的事。
“過些日子大哥要進宮,兒臣想順勢把水兒送過去。”赫連玉目不斜視看著前方,卻在對貴妃說話。
“需要本宮搭個橋嗎?”貴妃麵色不變的問。
“不用,多做多錯,水兒會自己找機會。畢竟赫連琪也要進宮,賴到他身上就行。”赫連玉說起赫連琪的時候一撇嘴有點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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