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龐玲一眼，“當初是誰讓我離那些渣男遠點的！看來防火防盜還得防閨蜜。”
    龐玲有點不好意思，“芽子，咱們這是在工作呢，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蔡元祺接著說，“文斌，劉傑輝不是我們的人。”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林濟，更不是我們的人。”
    李家俊插嘴說，“爸，林濟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警隊裏的優秀女警官都被他欺負了。”
    說起這事，李家俊對林濟恨得要命。
    李家俊顯然聽出了蔡元祺話裏的意思，“你們？”
    蔡元祺點點頭，“劉傑輝完了。林濟也好不到哪兒去。”
    “等他們的事處理完了，我會讓律政司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出麵幫你官複原職。你資曆深，聲望也高，完全有資格當處長。”
    雖然他心裏挺震驚的，但還是想試探試探，“蔡sir，我覺得你們沒這個能力任命處長。”
    蔡元祺笑著搖搖頭，“我們不一定能直接任命，但我們能推薦合適的人選。”
    “要是當官的全是自己的人，那選誰來當不都一樣嘛？”
    她盯著蔡元祺，心裏滿是害怕、惱火和擔憂。蔡元祺不光害了她兒子，還想利用她來掌控警察隊伍。
    蔡元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芽子轉頭問林濟：“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動手抓李家俊和蔡元祺了？”
    林濟擺了擺手：“別急，我得放長線釣大魚。”
    林濟在辦公室裏正琢磨事呢，結果被胳膊上挽著的龐玲給打斷了。
    “林長官，咱們現在是不是得好好合計合計？”龐玲一臉正經地說。
    林濟瞅了一眼旁邊風情萬種的龐玲，嘴角上揚：“那當然得細細琢磨。”
    龐玲輕輕擰了他一下：“你覺得蔡元祺說的那些話靠譜嗎？”
    林濟琢磨了一會兒：“他說劉傑輝和我是個例外。”
    龐玲追問道：“那就是說，除了咱們幾個，警隊裏可能還有蔡元祺的人呢？”
    林濟點了點頭：“像劉傑輝的親信韓笑忠，或者區浩麟那樣的，都可能是蔡元祺的人。”
    龐玲又說：“他還提到了律政司，我覺得除了黎永廉，應該沒別人了。”
    在一旁的芽子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把你上司文詠姍給忘了？她師父簡奧偉可是黎永廉的師兄。”
    林濟搖了搖頭：“我對我的女人那是絕對信任。”
    龐玲和芽子對視一笑，林濟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既愛又恨。
    林濟離開芽子家的時候，芽子和龐玲還在那兒練格鬥，累得不行。他還有別的事要忙，蔡元祺提到了律政司，他得去找文詠姍聊聊。
    文詠姍正幫她師父簡奧偉保釋人呢，之前那個被警車抓到的酒鬼。她順道來找林濟。
    “署理警務處長，您看起來心情挺好嘛。”文詠姍穿著職業裝，特別有氣質。
    林濟關上門：“文專員，別打趣我了，你現在可是律政司那邊的人了，我在你麵前都矮了一頭。”
    文詠姍白了他一眼：“誰壓誰還不一定呢！”
    林濟笑著說：“下班後咱們好好研究研究？”
    文詠姍哼了一聲：“我是來保釋我師父侄子的。”
    林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假洋鬼子，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簡奧偉和黎永廉都是從英國林肯法學院出來的，受的是西方教育。
    黎永廉是律政司司長，司法界的權威。簡奧偉以前當過官，現在是立法會議員和資深大律師，立法界的重量級人物。
    立法會負責製定法律並監督政府運作，還有彈劾權。立法和司法是分開的，但要是結合起來，那威力可大了去了。不過簡奧偉和黎永廉不是一路人，簡奧偉一直看不上這個師弟，更別說林濟這個把文詠姍迷得神魂顛倒的家夥了。
    林濟心裏盤算著大事呢，港島不能再讓這些留下來的外國勢力瞎折騰了。作為臨時管事的警務處處長，保安局長和正式處長都不在，他得自己動手了。
    林濟拉上方潔霞，直奔政務司長和董先生那兒。一說這事，董先生也上心了，畢竟蔡元祺這些人想動的根基。
    董先生幹脆讓林濟全權搞定。見過董先生後，林濟又悄悄帶著方潔霞見了李家俊。
    “林警官，怎麽突然找我？”李家俊到了見麵地兒，一臉懵。
    林濟開門見山：“李警官，我知道蔡元祺找過你。”
    李家俊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林濟點點頭：“我還知道，蔡元祺那邊想推你當警務處處長呢……”
    李家俊吃驚不小：“林警官，你真是個神探。”
    “那你找我幹什麽？直接抓人不就得了，不怕我是蔡元祺那邊的人？”
    林濟搖搖頭：“李警官，咱倆雖然打交道不多，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你不會讓蔡元祺他們攪亂了警隊。”
    李家俊眼眶濕了，他沒想到最懂他的竟是林濟。蔡元祺和李家俊都覺得他會低頭，跟他們一夥。經曆了這麽多，李家俊對當警務處處長的念頭淡了。他現在隻想把蠱惑他兒子、攪亂警隊的人都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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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警官，你讓我怎麽幫你？”
    林濟盯著他：“李警官，就按你的計劃接近蔡元祺他們。把他們引出來，咱們一網打盡……”
    三人商量了大半天，終於定了計劃，分頭行動。
    林濟開車帶著方潔霞走：“方警官，是不是覺得像特工似的？”
    方潔霞白了他一眼：“找你特勤隊的龐玲去吧。”林濟拍拍她肩膀：“劉傑輝可能要辭職，這個副處長的位子就靠你了。”
    “方警官，你升得太快了吧。”
    方潔霞直接擰了林濟一把：“誰能跟你比！”
    “我當警司那會兒，你還是個學員警，現在你都是代理警務處長了。”
    林濟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笑著看方潔霞：“方警官，是時候教你真正的升職大法了！”
    方潔霞狠狠擰了他一下：“就算拯救世界，你也是個混蛋！”
    林濟當然得給方潔霞找點刺激的事做做。
    第二天上班，蔡元祺那邊先動手了，保安事務委員會主席馬卓賢打頭陣，在上批評警隊寒戰行動的表現。保安事務委員會是下麵的一個部門。
    現在林濟是代理警務處長，得去參加研討會。李家俊也在邀請名單裏。
    結果李家俊在研討會上反水了，列舉了劉傑輝指揮失誤、假公濟私、帶人去地鐵站放走李家俊等等一堆事。
    蔡元祺坐在電視機前，嘴裏叼著雪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顯然對目前的境況相當滿意，心裏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起投靠哪邊的好。
    隨後，林濟作為臨時警務處長，在研討會上遭到了質詢。馬卓賢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著不滿：“林長官，‘寒戰’行動問題頻出，我們這些議員對你們警察的行動意見可大了！”
    林濟麵色平靜，輕描淡寫地回答：“馬會長，有什麽意見，直接說出來就好。”
    馬卓賢冷哼一聲，“林長官，那輛被劫持的衝鋒車到現在還沒找到，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濟淡定回應：“各位議員，劫持衝鋒車的人，包括李家俊，都是高智商且經過嚴格訓練的……希望大家能給警隊一點時間，我們正在全力搜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馬卓賢再次冷哼一聲，“衝鋒車的事先放一邊，劉傑輝帶著那幫人去地鐵站的事情你怎麽解釋？還有李家俊說劉傑輝收錢泄露了三司長官的安保計劃，你對此有何說法？”
    林濟瞥了馬卓賢一眼，“各位議員，先不說李家俊這種罪犯的話可信度有多高，他在車上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全程都在監控，誰會傻到當眾討論這種敏感的事情？我可以不說這是真是假，但要是有人堅信李家俊的話，那八成是腦子不夠清醒。”
    幾個和馬卓賢不對付的議員忍不住笑了出來。馬卓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濟當眾讓他下不來台，讓他十分惱火。於是他開始提出更多刁鑽的問題來為難林濟。
    不過對林濟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簡奧偉在一旁看著，不得不承認，林濟確實機智過人，對港島的法律也相當熟悉，說話滴水不漏。而且林濟本人很有個人魅力，說話讓人聽著特別舒服，不少議員都傾向於支持他，尤其是那些女議員，眼睛裏都閃著光。
    蔡元祺也沒指望這場研討會能讓林濟倒台，他們的目的隻是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這樣他們就能在外麵順利推進計劃，扶持某人上位。
    會議結束後，夜幕降臨，林濟差點沒忍住罵出來，這些議員簡直太煩人了，“還要連著開三天？真是夠折磨人的。”
    文詠姍開車過來接他，兩人一起回了她家。文詠姍想和他聊聊，“林濟，某人公然陷害劉傑輝，這裏麵肯定有問題。現在馬卓賢又針對你，肯定有什麽重大的秘密！”
    林濟卻摟住了她的腰，笑著說：“文大律師，我覺得你也有秘密，而且我手裏還掌握了一些證據呢。”
    文詠姍愣了一下，“我是說正事呢！”林濟貼近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來來來，咱們好好聊聊，我給你透露個大秘密，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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