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冤死的亡魂在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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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先別激動。”曹恩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有話慢慢說好嗎?”
“欸?恩齊,你在管誰叫‘哥’?”蒲熠星的反應很快。
曹恩齊回過神來,“啊,老師,老師……您別激動。”
這一下,把曹恩齊驚得都用上敬語了。
“嗯。”開老師點點頭,“沒事,剛才我也失態了,那時候……我們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抉擇了。當然,如果可以重新再來一次,再讓我做一次抉擇,我想,我雖然還是會選擇解散樂隊,但是我不會去和他斷聯。”
“你們為什麽就不能商量呢?”火樹不理解。
“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以我們隊長的性格,解散樂隊……這是不可能的。”開老師的表情突然嚴肅,“在他看來,如果我們的錢無法支撐演出,他是可以一天打七份工隻為可以讓我們再次上台演出的那種人。隻要是為了樂隊,為了這個夢想,再苦再累他都覺得值得。他根本沒有想過存錢,然後過自己的……去旅遊那些,他隻想要上台演出,和我們一起玩音樂,他是可以把所有的存款都投資給夢想的人,你們知道嗎?這樣的人,你和他提出解散樂隊,無異於就是在告訴他我要把你的夢想化為烏有,你過去所有的努力,都不作數了。”
“但是你們解散確實是讓他都不作數了啊……在我看來哈,就是通過你給我的描述來看,他應該是一個特別偏執的人。你們這麽做以後,他的精神狀態還好嗎?我有點想知道這個。”何運晨問道。
開老師:“他是真的偏執……因為後來我們都和他斷聯了,之後他怎麽樣了……我真的不太清楚。但那一次的加害事件,讓我很難不懷疑是他幹的。”
蒲熠星:“你覺得是他幹的?證據?”
開老師:“就是,這個靈魂互換肯定和那個地下實驗室有關啊。好好的一個學校,怎麽會有一個地下實驗室啊?還是一個活體隻能是人類的實驗室。然後這個實驗室的天花板,還是當年我畫給他的,那這個實驗室的主人……還能是誰?”
李晉曄:“所以你是覺得那個小醜會是你的那個樂隊隊長嗎?”
“是,因為那是我給他的東西。”開老師很肯定。
“所以,你前麵說的‘巨大的計劃’,其實是‘巨大的陰謀’吧?但是吧……你要這麽說,又好像把其實也有錯的自己,變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人,這與現實違背,所以改口了吧?”火樹說罷,看向房間的其他地方,“現在事情也問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快點找找這個房間裏的鑰匙碎片吧?然後離開這裏。”
何運晨:“好。”
五人起身,開始在房間裏尋找著可以觸發的機關。
大大小小的紙箱裏,會有東西嗎?
蒲熠星拿起紙箱,打開,翻看著。
可惜,這個紙箱是空的。
“開老師,你在這裏摸東西的時候,有翻過這些箱子嗎?”蒲熠星問道。
開老師:“箱子?沒有,我隻是摸了地板上的。”
“好,那我們翻一下箱子吧。”曹恩齊順手提溜起一個紙箱。
在他拎起的時候,紙箱裏就發出了明顯的碰撞聲。
何運晨:“哦,恩齊的有東西。”
“是什麽?”蒲熠星好奇探頭。
“我看看。”曹恩齊打開紙箱,他看見了裏麵的東西,“哦……感覺……”曹恩齊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好熟悉。”
“專輯……”蒲熠星看清曹恩齊手裏拿的東西之後笑了,“不是……”
“我看看,我打開看看是不是一樣的套路。”曹恩齊打開那個專輯的紙盒,看了一眼,遞給了蒲熠星,“你來吧?”
“真是海報?”蒲熠星一臉的不可思議,伸手接過。
“不知道,但是看見海報了。”曹恩齊不想多說。
蒲熠星打開專輯,展開,“不一樣的。”
曹恩齊:“什麽不一樣?”
“這個海報背麵。”蒲熠星將海報的背麵展示給曹恩齊看。
海報的背麵,在火光裏,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紋路。
“有字。”曹恩齊拿過那張海報,“開老師,我借您的蠟燭看看。”
開老師看著他拿著的海報,迷茫的眼裏,閃過一絲明媚,很快又黯淡,“我剛才這麽說,說夢想不現實之類的,也不是想打擊你們,隻是我的經曆就是如此,淋過雨,想讓少點人和我一樣去淋雨。不一樣的人,去經曆相同的事,結局……不知道會不會不一樣……”
有過滾燙的夢想,自己也曾經肆意去追逐過,有同伴,那會兒無懼風雨,年少輕狂,認為熱愛可抵萬物。
如今,曾經的夢想已然冰冷,被遺忘,甚至是被有心地藏匿,不願再麵對,雖然……還是在止不住地去懷念,懷念那個無所畏懼的少年,那個……不世故的自己。
“要是你們肯張嘴去說明白,後果絕對不是今天這樣的。”火樹還是那句話。
他是真的很不喜歡有事自己消化不說明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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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樹:“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呢?我就問你,解散樂隊,這個是你們和他一起的樂隊,又不是你們四個的。不過我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因為你們就是做錯了。”
曹恩齊將海報正麵對著燭火,看著背麵。
燭光透過海報,海報背麵,字跡一點點清晰。
這個房間的鑰匙,在他死去的地方——李小果。
“李小果?”曹恩齊看清字跡之後,下意識抬頭看向房間的其他方向,“是你嗎?李小果?”
“什麽?”蒲熠星也抬頭了,“什麽也沒有啊……”
李晉曄、何運晨和火樹也抬頭了。
曹恩齊:“這個海報背麵,有一句話,是李小果留下的。她說,鑰匙在他死去的地方。”
“她死去的地方?”蒲熠星皺著眉,“她死去的地方……二班的教室嗎?”
“不是吧……”何運晨站在曹恩齊身後,看著海報上的字,“這個‘他’是單人旁的‘他’,不是女字旁的‘她’,死去的地方不是李小果死去的地方。”
李晉曄:“那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那個樂隊隊長吧?”
何運晨:“是。”
“死去的地方?樂隊的隊長死去的地方?”開老師聽見他們的對話愣了,“你們是說……他已經……不在了嗎?”
“對啊……”蒲熠星回答道,“他已經不在了。”
“那……那個實驗室是怎麽回事呢?不可能,他一定還活著,他是偏執,但……不可能,這不可能。”開老師緩緩搖著頭,“他那麽開朗的人,那麽熱情的人,沒有了我們,他也一定會交到很多好朋友的,也一定會過得很好的,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我說,他的熱情和開朗,隻是在麵對你們的時候,才……”曹恩齊平靜地看著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蒲熠星看著身邊的曹恩齊,懂了他的意思。
曹恩齊沉默了會兒,又緩緩道:“因為他怕太真實的自己,會留不住你們,所以……把自己偽裝成了你們都喜歡的模樣,失去了你們的他,也許已經一無所有了。”
開老師愣愣地看著刺眼的燭光,任由燭光一點點刺痛他的雙眼,眼裏漸漸泛起淚光。
他失神地看著,沒了下文。
“算了,我們不管他了,我們先找找鑰匙吧?”曹恩齊抬頭看向天花板。
在門旁邊的天花板上,似乎墜著一根繩子。
“那裏怎麽有一根繩子?”曹恩齊看著,走了過去。
何運晨也跟了過去,“樂隊隊長不會就是上吊吧?”
“啊?”曹恩齊表懷疑,走過去拿起了繩子的下端。
果然,繩子的下端,圍成了一個圓。
曹恩齊:“……”
“真是啊……”何運晨笑笑,
“這裏,到底是……”曹恩齊站在門口那裏,回頭看著房間。
“這個箱子裏麵有好多的吊瓶啊……”蒲熠星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紙箱裏的東西。
何運晨:“吊瓶?”
“是,就是那種,打吊針用的吊瓶。”蒲熠星回答道。
“打針……”曹恩齊喃喃道。
“我這裏有……一些醫藥單,好貴啊那些藥。”李晉曄在翻找著另一個紙箱。
“醫藥單?難不成這裏是一個病房?”火樹猜測。
“在病房……上吊……因為精神病……也合理?”蒲熠星皺眉,“但是精神病住院的話,不是繩子這些會管控得特別嚴的嗎?就是怕病人獨自在病房裏尋短見啊。”
李晉曄:“但是他有可能是,他住院不是因為精神病,是因為別的,然後沒有管得太那啥,所以他搞到了繩子,在病房裏……”
“對。”火樹點頭,“他也許是自己偷偷帶來的,在病房裏隻有自己的時候,那個了。”
“他……他……”開老師正想說些什麽。
眼前的這五個人,正當著自己的麵,討論著自己曾經的朋友是怎麽死的,那個朋友……還是一個你愧對的朋友。
這五個人就好像當你不存在似的。
火樹:“他死的地方,那應該就是這根繩子啊,但是……哪兒有鑰匙呢?”
李晉曄:“會不會在那塊卡著繩子的天花板上麵啊?”
“上麵嗎?”曹恩齊抬頭看著。
“恩齊,我抬你上去,你看看天花板能不能推開?”何運晨看著曹恩齊。
曹恩齊:“我?要不我抬你吧?我可能比較重……”
“嗨呀,咱倆都差不多的,我可以的。”何運晨懶得和他掰扯,直接蹲下抱住了曹恩齊的膝蓋把他抱了起來。
“你們小心點。”李晉曄提醒道。
蒲熠星快速過去扶住了曹恩齊的腰。
“好好……你們都小心點。”火樹站在紙箱那邊看著他們,看著那塊天花板,“恩齊,一會兒你頂開的時候注意點,別天花板滑下來砸頭了。”
曹恩齊:“知道了,這一季我開過天花板的。”
“你開過?我怎麽沒印象?”蒲熠星努力回憶。
“你不在,我、小齊和九洲一起那會兒,火鍋店裏的時候。”曹恩齊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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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哦,怪不得。”
曹恩齊伸手,緩緩推向了天花板。
那塊天花板果然可以打開,天花板上麵,是一片漆黑。
打開之後,曹恩齊伸手摸向漆黑的口的四周,摸索著有沒有鑰匙碎片。
曹恩齊其實是有點怕的,害怕黑漆漆的那邊會有東西伸手抓住他,或者是碰到其他可怕的東西。
但是,何運晨和蒲熠星在努力地支撐著他,他不能因為害怕而退縮,讓他們舉著自己白費力氣一無所獲。
曹恩齊摸到了,摸著的質感就像鑰匙碎片。
太好了!
曹恩齊心裏正開心著。
“啊!”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曹恩齊拿著鑰匙碎片那隻手的手腕。
蒼白的手,冰冷,枯瘦,但有力,死死地握住。
曹恩齊看見了那隻手,嚇得叫出了聲,但是他想到自己被架著,亂動隻怕會摔下去還會砸到舉著自己的兩人,於是隻是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抓住手裏的鑰匙碎片,不讓那隻手搶走。
“啊……啊……怎麽上麵有人……”何運晨也看見了。
“恩齊!你……放開恩齊!”李晉曄在旁邊叫著。
“你鬆手!不許嚇恩齊!”蒲熠星也在大聲地喊著。
“恩齊!媽呀……”火樹轉過身不敢看了。
“你……鬆手。”曹恩齊右手握著鑰匙碎片,左手伸手扣住了天花板的邊緣,右手往下拉,“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那隻蒼白的手因為曹恩齊往下拉,手腕卡在了邊緣那裏,被硌著。
可能也是吃痛了,那隻蒼白的手緩緩鬆開了,縮了回去,消失在了天花板之上的黑暗裏。
蒲熠星:“鬆手了?”
“來來來,我們慢慢把恩齊放下來。”何運晨慢慢把曹恩齊放下。
蒲熠星一直在扶著曹恩齊的後腰,有一說一,這活可不比何運晨輕鬆多少。
“恩齊辛苦了。”李晉曄在曹恩齊被放下之後拍了拍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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