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什麽聲音？”文韜警覺起來。
    剛才，不知道為什麽，邵明明胸口別的那枚徽章，很久沒傳出聲音了。
    齊思鈞和石凱幫著搗鼓了好一會兒，期間，徽章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怎麽回事，怎麽沒聲兒了？”齊思鈞奇怪著，“是接觸不良嗎？還是……”
    “嗯？拐角那邊是不是有光啊？”何運晨看著拐角那邊傳來的光亮，下意識抬手揉了揉眼睛，確認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這一說，吸引了各位的注意。
    “咦，真的有光欸。”邵明明看著拐角那邊的光亮。
    “我過去看看。”石凱起身，走向了拐角處。
    “凱，我陪你。”齊思鈞也起身了。
    邵明明：“你們注意安全啊，有什麽事跑回來別撞到磕到什麽的。”
    文韜：“那我們仨就在這裏等他們？”
    何運晨：“可以，先讓他們去前麵看看嘛……免得有情況撤退的時候亂七八糟的，這麽黑，多少有點不安全。”
    文韜：“行。”
    石凱走在前頭。走過拐角，看見了一個發著藍光的平台從左側的牆麵移出。
    “dv機嗎？”石凱疑惑。
    平台停止向外移出的時候，聲音也停止了。
    “這是什麽？上麵有東西嗎？”齊思鈞跟在石凱身後，看見了。
    石凱看著平台，平台中央，有一處凹陷，裏麵躺著一把鑰匙。
    “有一把鑰匙。”石凱伸手拿起鑰匙，查看著，“看形狀好像是開盡頭那扇門的。”
    “門？門可以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齊思鈞難掩欣喜。
    “應該是。”石凱走向那扇門。
    鑰匙插入鎖孔，旋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鎖聲響起——門，開了。
    石凱：！
    “開了？”齊思鈞有些不可思議。
    齊思鈞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鑰匙會直接送到他們手裏。
    齊思鈞：“這麽簡單，這麽直給嗎？等就行了嗎？隻要等，真的有免費的午餐？”
    “不知道，既然開了，就把他們都叫來吧？”石凱拉開門。
    門後，陽光暖暖的，失去了門的阻隔，投射在了石凱麵前的地上。
    即使是還在畫廊入口處的三人，也能清楚地看見，拐角那邊有光照進來了。
    “門開了？他們是不是把門打開了？”邵明明連忙站起身，看著拐角那邊的光亮。
    ”韜哥，小何，明明，門開啦！“那邊，傳來了齊思鈞的聲音。
    邵明明：“好，我們這就來。”
    何運晨站起身，拉起坐在地上的文韜。
    “謝謝，坐太久了，腿有點麻。”文韜晃悠悠地起身。
    何運晨：“走吧。”
    文韜：“怎麽回事？怎麽門就開了啊？”
    何運晨：“會不會是九洲他們那邊給了鑰匙過來啊？”
    文韜：“九洲……”
    才走出五米左右，文韜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文韜回頭，看著身後，但是卻不自覺加緊了腳步。
    “怎麽了？”何運晨察覺了，他看向文韜，“你也聽見了嗎？”
    “什麽？”走在最前麵的邵明明回頭看著他倆。
    文韜湊到邵明明耳邊，小聲地道：“我們身後，好像有東西。”
    邵明明：！
    一旁的何運晨看著邵明明的眼睛緩緩睜大，頓時覺得身後不妙。
    “快跑！”邵明明拉過文韜的手，跑向了門那邊。
    文韜被邵明明拉住，本能地跟隨他的腳步向前跑去。
    何運晨跟在他們後麵，但是，跑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麽。
    他們身後，似乎就是他們剛剛坐著的位置，出現了一道紅光，紅光裏，站著一個小醜打扮的人。
    就在何運晨回頭看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對上了那人的視線。
    那人看見何運晨，抬眼，抹了白粉的臉，在紅光下更顯瘮人。
    他嘴角揚起，放在正常的臉上，那應該是一個極好看的弧度，隻是，在這樣的一張臉上，簡直毫無美感可言。
    “你留下吧……這是鑰匙的代價……”那人伸出手，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移動。
    “啊！”何運晨不敢看了，轉過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門那邊。
    門那裏，文韜和邵明明已經站在那兒了。
    “快，快關門！鎖門！”何運晨順勢拔下了插在門上的鑰匙，一個轉身，就跳到了門的另一邊。
    石凱也沒過多詢問原因，在何運晨跑出畫廊的那一刻，默默合上了門。
    “鎖門……”何運晨喘著粗氣，將鑰匙插入鎖孔，旋轉，鎖上了門。
    “怎麽了？”文韜作為唯一一個回頭沒有看見東西的人，疑惑地看著兩人。
    “有一道紅光，我沒看清是什麽，我隻看見我們剛剛坐著的那裏，突然打下了一束紅光……”邵明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看見了……”何運晨緩緩道，“我看見了一個小醜，慘白的臉，在紅光下，對著我笑……”
    “小醜……會不會是……”石凱想起了三人最初在那個圓桌玩故事接龍遊戲時見到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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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運晨回憶著，回憶裏的畫麵和剛才看見的事物在謹慎地比對著，“可能……可能就是他……”
    “他怎麽跟到這兒來了？”文韜疑惑，“之前火鍋店是因為詛咒。摩天輪那次，其實我們沒見到他，但是通過和二姐嘟嘟她倆同步信息之後，摩天輪那件事確實也是出自他之手。後來學校那次，他是藏在了趙老師的肉身裏。這次又是為何？”
    何運晨：“我們都把他的老窩端了，他還能鬧出什麽事來？”
    文韜：“誰知道呢？那麽一個偏執的人，這還真的說不好。”
    何運晨：“看來我們得上法律的手段了，讓他得到應有的製裁才行了。”
    文韜：“這……這也不行啊……如果他還躲在趙老師的身體裏，這樣受罰的可是趙老師的肉身，有損的也是趙老師的名譽。現在他雖然確實是在通過趙老師的肉身去執行那些罪惡的計劃，但是他一直都是悄悄的，就是他的整個行動都是不見光的。”
    齊思鈞：“對，他雖然有用她的職業之便在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一直是在暗中，而且目前除了我們，應該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所以目前趙老師這個名字是還沒有因此背負上罵名的。假如現在我們去報了警，那冤枉的可是一位為了學生犧牲的老師。”
    邵明明是第一次參與故事相關的錄製，所以聽著四人說起的事情，一頭霧水。
    “所以，他怎麽過來了呢？”文韜看著那扇門，還是不明白。
    “邊走邊說吧？”齊思鈞推了一下文韜的後背。
    文韜：“嗯。”
    畫廊盡頭的門打開，兩米左右的平地之後，是十多級的台階。
    “上麵會有什麽……”石凱再一次走在最前麵。
    台階之上，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廳堂。
    廳堂右側，是直達天花板的玻璃窗。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照在地上。
    被陽光照著的地板，在此刻已有些發燙，腳踩在上麵，隔著鞋墊都能感受到一絲溫熱。
    窗外，是蔥鬱的綠樹，是四季常青的樹種。
    藍天白雲，陽光正好，石凱怎麽想都覺得不應該來這裏被困著。
    石凱：“外麵天氣好好。”
    文韜：“這是玻璃窗吧？”
    “是的。”齊思鈞輕撫著被陽光照得發燙的玻璃窗。
    何運晨：“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砸窗出去啊？這是玻璃。”
    “砸窗出去嗎？後麵的……不幹啦？”邵明明震驚。
    不是，這幫人……我不是就幾年沒一起錄節目嗎？怎麽進化成今天這副模樣了？
    “不幹了。”何運晨假意正經。
    齊思鈞見邵明明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擔心他們會這麽做，還是別的原因，連忙道：“沒沒沒，哥幾個抽象一下。”
    “哦哦……看來離開久了，再回來真的有點不太習慣。”邵明明笑著緩和氣氛。
    石凱：“沒事，慢慢習慣。往後的都是時間。”
    廳堂裏，除了他們從畫廊那邊進來的那扇已經被他們鎖上的門，就沒有其他門了。
    封閉，但是廳堂中央是一個寬闊的圓台。
    看著，像是中世紀歐洲上層社會社交的場所之一——舞池。
    “沒有門了。”文韜張望著，“就這裏，一個封閉的空間，是死路嗎？”
    “沒有門嗎？”石凱查看著牆上的玻璃窗，看看有沒有可以打開的跡象。
    “玻璃窗是不是都是成塊的啊？”何運晨在旁邊看著。
    石凱：“是。”
    “路不在這兒啊。”邵明明站在石凱身後看著。
    “這是……舞池嗎？”齊思鈞愣愣地看著，看著前方的那片空地，“我們一會兒不會是要跳舞吧？”
    文韜：“跳舞，然後可以知道怎麽離開嗎？這裏沒有別的門了。”
    “可是，這裏不是畫廊嗎？”邵明明不解，“為什麽會和一個舞池連接啊？”
    齊思鈞：“不知道，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不過，其實如果這裏掛上畫，沒有這個玻璃窗照太陽進來，這裏也可以是畫廊來著。”
    石凱：“是。”
    第一個踏進舞池的，是何運晨。
    何運晨的右腳剛踏進舞池，廳堂裏，就響起了樂音，聽節奏，像是某支圓舞曲。
    “這個調調……”石凱辨別著，“這個節奏應該是圓舞曲，但是我聽不出來是哪一首。”
    齊思鈞：“對啊，感覺……不是什麽著名的曲子。”
    “圓舞曲，然後呢？”文韜也走上了舞池。
    “大家都上來吧？”齊思鈞招呼著。
    五人踏上舞池，廳堂依然在播放著那支圓舞曲。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文韜：“不對嗎？沒有任務什麽的？”
    沒有嗎？還有哪裏，這裏沒有哪裏不對嗎？
    就在文韜陷進疑惑，還沒有思路的時候……
    “鏡子！鏡子裏麵有人。”邵明明驚呼。
    在廳堂左側，有一麵鑲嵌在牆上的鏡子。
    鏡子裏，遠遠看去，隱隱約約，裏麵有幾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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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太遠了，人影的臉一個都沒看清。
    何運晨先離開了舞池。
    鏡子裏的人影一點點清晰……
    “不會是小醜吧？”文韜猜測著。
    齊思鈞：“南甘鏡、賈望寄和開忻他們？”
    “咦？恩齊！”何運晨看著鏡子裏的人，驚喜地道。
    齊思鈞：“恩齊？是恩齊他們。”
    舞池上的四人齊刷刷地下去，去往鏡子那邊。
    四人湊到了鏡子前，鏡子裏，是他們熟悉的四個人：蒲熠星、周峻緯、曹恩齊和唐九洲。
    “黃子呢？”何運晨發現了，“黃子去哪兒了？你們怎麽隻有四個人？”
    鏡子裏的人影，看見何運晨，似乎都在爭先恐後地說著什麽，但是，在鏡子的另一邊——何運晨他們五個，什麽也沒聽見。
    “怎麽沒聲啊？怎麽音畫不同步呢？”齊思鈞疑惑，“還是，是這裏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啊？”
    “哎，九洲在。明明，你倆還能連嗎？”文韜看向身邊的邵明明。
    “匹配成功，正在等待對方連接。”一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齊思鈞：！
    “哪裏的聲音？”何運晨回頭，看著四人。
    石凱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邵明明。
    邵明明察覺到石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連忙擺擺手，“不是我。”
    “那是誰？”文韜聽見聲音就在自己旁邊，看著身邊的齊思鈞，遲疑了會兒，“小齊？”
    齊思鈞：“是我，是我的響了。”
    齊思鈞身上別著的徽章裏，底麵緩緩抖落下一層閃粉，一個銀白色的字母的映入眾人的視野。
    那是一個小寫的字母“”。
    而在鏡子的另一邊，也再次亂成了一鍋粥。
    四個人影在鏡子裏，交錯著，一時間，沒分清他們那邊究竟是在打架還是在找著什麽。
    “怎麽回事？”何運晨反應過來，“哦，應該是他們那邊的徽章也響了吧？”
    就在剛才……
    黃子弘凡見外麵的四人無法打開房門，而且離開這裏的門已經開啟，黃子弘凡為了不拖延進度，於是決定讓門外的眾人先行離開。
    於是，離門較近的蒲熠星和曹恩齊先走出了屋子。
    畫廊裏，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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