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花板交織的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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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麽是你們?”廳堂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下一秒,陽光再次灑進屋裏,黑暗被驅逐。
    玻璃窗那邊,剛剛降下的布簾重新升起。
    “你們?怎麽是你們?”廳堂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眾人循聲音望去。
    一個女人,出現在樓梯那邊,遠遠地望著他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我們……”齊思鈞認出了女人,“您是郝女士郝玫莉?”
    “是的,我是。幾位居然還是老樣子。”郝玫莉的頭發裏,幾縷銀絲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啊?”文韜一愣,“我們不是幾天前才見過嗎?當然還是……老樣子啊。”文韜還沒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幾天前?”郝玫莉神色一僵,“我們不是……我們上次見麵不是在兩年前嗎?我們最近還見過?我怎麽不記得?”
    齊思鈞:“兩年前……”
    “等一下,我問一下,今年是幾幾年?”邵明明看向郝玫莉。
    “今年,是2024啊。”郝玫莉回答著他們的問題,覺得莫名其妙的。
    石凱:“鬼故事……”
    何運晨:“什麽鬼故事?”
    “郝玫莉居然活到了2024年。”石凱小聲地道。
    齊思鈞:“等一下,容我和我的幾個沒見過您的夥伴先溝通一下。”
    “好。”郝玫莉乖乖地站在了樓梯那邊。
    “什麽情況?她怎麽活了?不是,她是……”石凱不明白。
    文韜:“我們在外麵的,全鄉信給我們看了過去發生的事情,郝玫莉確實是被殺了啊。凱凱他們在裏麵也親眼看見她的屍體啊?”
    石凱:“對,我們還發現了帶血的連衣裙,就是郝玫莉的。”
    齊思鈞:“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莫非那天,我們真的把郝玫莉救下了嗎?”
    石凱:“她,她剛剛自己說的2024啊。”
    文韜:“莫非,我們這個時空,才是和當下時間吻合的正確時空?”
    “正確個毛線,要真的正確,後麵那個站著的是什麽?”齊思鈞不解。
    文韜:“後麵站著的……是郝玫莉,活的郝玫莉,活到了死了兩年之後的郝玫莉。”
    何運晨:“有沒有可能是郝玫莉在兩年前確實死了,但是現在複活了啊?”
    齊思鈞:“怎麽複活?”
    何運晨:“用那個在學校的機器啊,就像那個死在二班教室的李小果,根本不是真正的李小果,而是那個小醜拿李小果的肉身複製出來的。”
    齊思鈞:“你是說,在機器被毀之前,小醜還複製過郝玫莉?”
    “不可能。”文韜搖搖頭,“我和二姐她們對過信息了,她們看見的實驗操作曆史記錄,分別是李小果的複製和對趙老師的利用記錄。沒有其他多餘的沒有對上的實驗記錄了。”
    石凱:“所以,你們……你們外麵的,真的改變了曆史?”
    齊思鈞:“目前好像也隻能說,是我們在外麵的為了打破原有的規則,救下的郝玫莉真的活了。”
    文韜:“真的活了……”
    “幾位?”郝玫莉看他們五個嘀嘀咕咕了好半會兒。
    “啊,嗨,怎麽了?”齊思鈞連忙轉過身。
    郝玫莉:“你們……也是李九兒邀請來的貴賓嗎?”
    “李九兒是……”還沒等邵明明說完。
    石凱一把拉過邵明明,把邵明明拉到了身後,搶著道:“哦,是的。但是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請問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哦,我也不清楚。我原本是和賈望寄一起來的,但是我剛剛走進這畫廊的時候,我沒看見畫,就問他,結果我沒聽見他回答,我回頭,才發現他不見了。我們進來的大門也合上了,我去開過,但是門鎖上了出不去,然後就想著既然出不去就先進來看看這裏裝修得怎麽樣了,於是就碰見你們了。”郝玫莉回答道。
    “裝修?這裏還沒有開展嗎?”文韜問道。
    郝玫莉:“啊,也不是。本來是打算開的,但是後來出了點事,就不開了。但是確實已經裝修好了。”
    “出了什麽事啊?”何運晨好奇。
    郝玫莉:“這個嘛,我也沒多問。”
    何運晨:“哦,這樣。”
    現在,郝玫莉是找到了。
    小醜的下半句是郝玫莉的遺言裏有賈望寄,也就是說他們得知道郝玫莉的遺言是什麽,裏麵沒準有信息。
    但是誰家好人還好端端地活著會想遺言啊?
    石凱大腦飛速運轉著:有了。
    “郝女士,就是,我……有個朋友,她呢是已經結婚了的,但是最近病重,感覺時日無多,她要寫份遺囑,但是打算隻在遺囑裏交代好兩個孩子的事情就算了。你說她要不要也和自己的丈夫說點兒什麽呢?”
    “為什麽不和丈夫說呢?丈夫也是親人啊。”郝玫莉疑惑。
    文韜、齊思鈞、何運晨和邵明明在旁邊靜靜觀看石凱的表演。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她病重呢,是因為她的丈夫,她的丈夫犯精神病了,但是呢瞞著她,病發的時候把她傷了,進了醫院。”石凱不緊不慢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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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郝玫莉欲言又止,“他丈夫……有道歉嗎?有認錯嗎?”
    “有,都有。腸子都悔青了。”石凱點頭。
    郝玫莉:“嗯……要是我,我想,我會寫,讓他替我,照顧好孩子。”
    話音剛落,玻璃窗那邊的布簾再一次降下。
    陽光褪去,黑暗主宰。
    “又黑了……”唐九洲看著鏡子裏。
    “他們那邊是在看什麽舞台劇嗎?一幕又一幕的。”曹恩齊緩緩道。
    “看舞台劇的是我們吧?他們也在劇裏,也是劇裏的演員。”蒲熠星糾正道。
    曹恩齊:“哦,是。”
    唐九洲:“所以峻緯聽清他們剛剛說了什麽嗎?”
    周峻緯:“聽見了,遺言裏麵確實會有賈望寄,就是讓賈望寄替她照顧好孩子們。”
    “那我們知道她的遺言了,然後呢?”蒲熠星張望著,看看這裏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鏡子裏,黑暗之中,舞池上方的燈重新亮起。
    廳堂裏,再次變回了五個人。
    剛剛出現的郝玫莉,已經不見蹤影。
    “不見了……”齊思鈞看著郝玫莉剛剛站著的位置。
    周峻緯:“我們這邊是不是要配合……”
    唐九洲抬頭看向天花板尋找著有沒有遺漏的細節,一驚,緩緩道:“頭上。”
    三人紛紛抬頭。
    落進屋裏的陽光,通過幾麵擺在角落裏的鏡子,在天花板的瓷磚上刻畫著一道道被精心設計的光路。
    光路平行、相交、垂直……構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蒲熠星:!
    “鏡子……”曹恩齊循著光折射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麵鏡子,走過去。
    “鏡子可以轉嗎?”周峻緯看見曹恩齊走過去,問道。
    曹恩齊試圖轉動了一下鏡麵,“不行,被固定住了。”
    “被固定了……”周峻緯再次抬頭看向天花板,“莫非這是一個有意義的圖案?”
    “怎麽這一期都沒有規則了,老讓我們打啞謎。”唐九洲嘟囔著。
    周峻緯:“好啦,快點想吧。”
    蒲熠星:“規則……”
    周峻緯:?
    唐九洲:?
    “在鏡子後麵。”蒲熠星扒拉著其中的一麵鏡子。
    曹恩齊:“我怎麽回事?”
    唐九洲:“你怎麽回事?”
    周峻緯:“有沒有可能是恩齊的那麵鏡子的背麵就是沒有規則的啊?”
    “嗯?我看看。”蒲熠星看了一眼那麵剛剛曹恩齊試圖轉動的鏡子,“背麵有啊。”
    鏡子的背麵,和那麵剛剛蒲熠星看過的鏡子一樣,都寫著字:隻留下想要的。
    “鏡子背麵寫的什麽啊,阿蒲?”周峻緯走過去。
    蒲熠星:“寫的,隻留下想要的。”
    周峻緯:“留下想要的……”
    曹恩齊:“是不是要根據那個遺言來?”
    周峻緯:“來吧,看看鏡子這些光路是怎麽調整的。”
    “不能轉動,是可以通過遮擋來實現嗎?”唐九洲看著身邊的一麵鏡子。
    鏡子不大,唐九洲一個巴掌就能蓋住。
    天花板上的光路,少了一條。
    唐九洲:“哎,少了!”
    “什麽?”蒲熠星抬頭看去。
    唐九洲鬆開捂住鏡子的手,光路出現,手再次捂上,光路消失。
    “哦,通過遮擋來減少光路,隻留下想要的。”周峻緯反應過來。
    唐九洲:“是的。”
    曹恩齊:“怪不得這些鏡子隻有巴掌大小。”
    蒲熠星:“我還以為是為了減少泛光,讓光路更清晰集中呢。”
    周峻緯:“要不我們先試著找齊一下鏡子,再一個個捂一下確認每一麵鏡子對應的光路是哪條?”
    蒲熠星:“我覺得可以。”
    “那先找鏡子……”曹恩齊看向廳堂的其他角落。
    這時,徽章裏傳來了齊思鈞的聲音,“峻緯,我們這邊好像確實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觸發了,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線索或者提示之類的啊?”
    “提示?我們這邊發現了幾個小鏡子,小鏡子折射窗外的陽光,在天花板上形成了光路構成的圖案。然後鏡子的背麵寫著:隻留下想要的。”周峻緯和齊思鈞同步著信息。
    齊思鈞:“隻留下想要的?”
    “對,我們現在在找齊所有形成光路的鏡子,先確認每一條光路對應的是哪一麵鏡子。”周峻緯說著現在的進度。
    齊思鈞:“哦哦,好的,那你們先忙。”
    這對話……怎麽……
    “怎麽那麽像你倆在煲電話粥啊?你倆明明都是公放的啊……”唐九洲吐槽。
    “沒辦法,是這樣的,他們是故意‘占用’公共資源的。”蒲熠星點頭。
    周峻緯不語笑笑。
    總共有八麵鏡子,鏡子兩兩挨著,看著就是要四個人一起幹的活。
    “原來黃子被關,是必然啊。”唐九洲感慨著。
    周峻緯:“嗯?”
    “我聽到有人很感慨,不會是說的心裏話吧?”曹恩齊調侃著。
    “你得瑟什麽?明明被關進去的應該是你,到時候,就是三輛坦克保護我了。而不是像現在,我還得分一輛坦克給你。”唐九洲撅嘴,扭曲著臉上的五官,佯裝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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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各自認領一個位置,光路對應的鏡子都確認一下。”周峻緯見唐九洲又和別人拌嘴,笑著。
    蒲熠星:“好的,洞腰已就位,請指示——”
    周峻緯:“那就阿蒲先遮擋吧?”
    “是,現在是右邊的。”蒲熠星捂住了右邊的鏡子,光路少了一條。
    “天花板上有圖案,是刻著的,你們看見了嗎?”唐九洲說道。
    蒲熠星:“哪裏?”
    “剛剛被阿蒲讓光路消失的那裏。”曹恩齊也看見了。
    蒲熠星:“哦哦,一個浮雕嗎?”
    唐九洲:“那,按遺言來的話,就是孩子。賈望寄有兩個孩子,但是有一個孩子被害死了,所以……應該是一個……”
    曹恩齊:“但是我聽他們剛剛的對話,郝玫莉活了啊。”
    唐九洲:“但是郝玫莉是在大兒子去世之後才去世的,我們無法根據郝玫莉還活著來直接得出她大兒子是否還在。”
    蒲熠星:“不過,我聽小齊他們的對話,他們懷疑這個活下來的,就是活到了2024年的郝玫莉,很可能和我們那次打破曆史軌跡重新啟動回溯之眼回到現實世界有關。那個時候,我們隻是穿越到了郝玫莉死之前,那時候,賈望寄的大兒子是已經不在了的。”
    周峻緯:“沒準不重要,這天花板上,沒準就是一個關於孩子的圖標,和數量沒關係呢?”
    唐九洲:“來吧,我們繼續確認光路。”
    輪到第三個,也就是曹恩齊的時候,找到了。
    曹恩齊遮住了右手邊的鏡子,光路消失,出現的浮雕,是一個孩子的圖案。
    “找到了,就是這個吧?”唐九洲仰頭看著。
    “應該是了,但是有一個角遮住了,應該是我這裏的。”周峻緯先捂住了左手邊的鏡子。
    光路消失,圖案被完整地展示出來。
    蒲熠星:“應該對了吧?”
    “哢哢哢……”
    周峻緯胸前的徽章裏,傳來了機關啟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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