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藏在拘留所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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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藏在拘留所的隱情
“開了。”樓梯間上方,是何運晨的聲音。
曹恩齊:“走吧,下去看看他們?”
何運晨:“好。”
於是,樓上出現了下樓梯的腳步聲。
何運晨:“沒想到,這一層樓的雜物間,也有這些工具。”
曹恩齊:“是,挺意外的。”
“小何,恩齊?”齊思鈞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小齊,你還好嗎?”何運晨加快了腳步。
曹恩齊見身邊的何運晨加快速度下樓,也走快幾步跟上了。
齊思鈞走上了幾級台階,探頭看著。
很快,就看見了從樓上下來的曹恩齊和何運晨,他倆手上似乎都拿著什麽。
何運晨:“來吧,我們把一樓的也砸開。”
曹恩齊:“好。”
這時,齊思鈞才看清這兩人手裏拿著的東西。
是兩柄錘子。
齊思鈞:“你們是……”
“明明和九洲是在門後嗎?”何運晨站在門前,回頭看向齊思鈞,確認著。
齊思鈞:“是、是的。”
“好的。”何運晨敲了敲門,還沒來得及和門後的人開口。
“知道了,我們聽見了,我們已經站遠了。”唐九洲在門那邊喊著。
何運晨舉起錘子,重重地砸下。
他和曹恩齊的錘子輪流砸下,鎖很快就壞了。
何運晨扒拉開表麵的鐵皮,看向鐵皮後那個固定鎖舌的卡扣。
掰開卡扣,鎖舌被拉開,門開了。
唐九洲和邵明明站在十米開外的位置,看見門開了,看見了門後熟悉的身影。
邵明明:“太好了……”
曹恩齊:“但是,電梯好像一直在一樓,門根本打不開。”
齊思鈞:“所以決定電梯移動的根本到底是什麽啊?我總感覺是有一個,就是指示物,那個東西在哪裏,電梯就跟到哪裏。”
“跟到哪裏……不會是我和明明吧?”唐九洲不太確定,但是打他們下來,電梯就一直停在一樓。
曹恩齊:“不排除電梯在守門。”
黑暗之中,微弱的光芒在曹恩齊胸前的淡藍色徽章裏短暫地匯聚,光芒一閃而過。
“不會是徽章吧?”邵明明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個關於移動的指示物不會是我和九洲的徽章吧?”
“啊?為什麽啊?”齊思鈞疑惑。
“不知道,試試看好了。”邵明明取下徽章,“反正現在我們這個徽章也沒有聯係的能力了。”
“啊?”唐九洲不解,但唐九洲照做。
唐九洲也把胸前的徽章取下了。
“然後呢?”唐九洲愣愣地看著邵明明。
“我們把它們放到四樓吧?畢竟其他樓層的門都關著,就不勞煩小何和恩齊再去砸門了。”邵明明看向唐九洲。
唐九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把徽章放到了邵明明手裏。
“那行,我上去把咱倆的放四樓。”邵明明看向另外三人。
曹恩齊:“好。”
隨後,邵明明就拿著自己和唐九洲的徽章走進了樓梯間,上樓了。
唐九洲看著邵明明消失在昏暗的樓梯間裏,沉默著。
他知道這樣不好,讓邵明明一個人去,但是他是真的要走不動了,此刻的他已經餓得有些腿軟。
“走走,我們去看看電梯也沒有變化。”何運晨一把拉過旁邊的齊思鈞,走去了電梯那邊。
電梯在醫院大堂的側邊,也就是說,要想從樓梯間走到電梯那裏,那必然會先看見玻璃門外……
“黃子?石凱……峻緯?”何運晨看見了玻璃門的三人。
“害,小何……”黃子弘凡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啊!”
周峻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黃子弘凡的外套,好讓黃子弘凡沒有直接趴到地上……隻是跪在了地上。
“謝、謝謝,謝謝哥啊。”黃子弘凡感受到了身後那個拽住自己的力。
還是石凱反應比較快,他在感受到門有鬆動的時候,連忙伸手扒拉住了旁邊的牆壁,讓自己直起身來。
“門!”何運晨第一時間衝向了那扇被黃子弘凡壓得向裏打開的玻璃門,他抓住了玻璃門上的把手,好讓玻璃門別再自己合回去鎖住。
周峻緯見黃子弘凡雙手觸地,“那我鬆手了?”
黃子弘凡:“嗯。”
周峻緯鬆手,黃子弘凡背後的那個力消失了。
然後黃子弘凡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膝蓋上和手掌上的灰。
“門……開了?”齊思鈞剛剛本來也想衝上去拉門,但是看見何運晨先衝過去了,就沒有往前衝拉門了。
“什麽?門開了?”後麵,腿有些發軟的唐九洲抱著曹恩齊的胳膊,過來了。
“是的,門開了。”齊思鈞聽見唐九洲的聲音,回頭看著,“你是……太餓了嗎?”
唐九洲:“嗯……”
齊思鈞:“午飯沒吃?”
唐九洲:“可能是被關在病房裏的時候把體力消耗了吧?”
周峻緯:“讓你大喊大叫,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要等待救援,你可別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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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知道啦……對了,你們誰去喊一下明明?明明不是……”
“明明!門開了!”齊思鈞扯著嗓子喊。
“哦,來了。”樓梯間那邊,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玻璃門外落入醫院大堂的微弱的光裏,出現了一個身影。
“門怎麽開的?就是……”邵明明看見了被何運晨拉著保持打開狀態的玻璃門。
唐九洲:“估計就是我倆的那個徽章。”
石凱:“反正門是打開了,你們被救了,大家都快點出來吧?要複盤邊走邊複吧?去警局和畫廊的路可不短呢。”
齊思鈞:“好。”
最後一個出來的,是在旁邊扶著門的何運晨,他走出醫院,正要把門合上,“等等,學號8是不是還在裏麵?”
曹恩齊:“是吧?”
何運晨:“我們要不要喊她出來?還是……就讓她待醫院裏啊?”
“喊她出來吧?”邵明明看著因為停電陷入黑暗的醫院內部,“多黑啊,這裏麵。”
“學號8!”石凱喊了一聲。
何運晨:“學號8!”
醫院裏麵靜悄悄的,除了電梯一直在運轉的聲響。
齊思鈞:“沒聽見,還是不在啊?”
“要不,咱們就走了?”何運晨看向眾人。
齊思鈞:“走嗎?把他留在這裏……”
曹恩齊:“可是,小醜不是也要抓她的嗎?”
何運晨:“但是,看來她其實已經被抓到了。因為這個醫院,很可能就是被小醜控製的,用來困住我們。”
齊思鈞:“對,小醜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我們還是無法預估的。這麽看來,結合全先生和我們說過的話,我們可能隻能先自私地逃走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警察局裏的拘留所。
文韜獨自在房間裏努力著,“這裏會有線索嗎?”
房間裏,陳設簡單,要想把這裏全翻一遍,自然不難,文韜也已經早早翻過。
“沒有啊……”文韜愣愣地站在床前,“這裏真的會有線索嗎?沒有線索的話,我是要在這裏乖乖地等人來救我嗎?”
麵前床鋪上的被子,已經被文韜掀起。
枕頭套裏的枕芯也被文韜抽出,隨意地放置在床上。
文韜看著那床被子,“不會在被子裏麵吧?但是剛剛不是也摸過了嗎?”
但是,出於他確實在這個房間裏找了很久,除了床上的東西,其他都已經被他全部翻了個遍,於是他決定還是把被子拆開看看好了。
拉開被子側邊的拉鏈,裏麵的被芯已經因為使用時間長而有些發黑,但是好在沒什麽黴味,估計打理這些床品的人經常給它們曬太陽。
文韜將裏麵的被芯抽出,突然,眼前閃過了幾行字跡,“哎?”
他停下將被芯抽出的手,扯過剛剛似乎瞧見了字跡的被套。
那幾行字,被人用黑色水筆寫在了被套內側的標簽上:有罪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罪,我不認罪,我沒有殺人!
“殺人?誰殺人了?”文韜回憶著,“如果這個人是我們認識的話,那可能就是賈望寄的?不過好像也沒人……不對,沒有殺人但是被冤枉殺人了,那是開忻嗎?鎖定嫌疑人之後又釋放,莫不是這床被子他曾經蓋過?”
文韜看向被取出枕芯後幹癟的枕頭套,“這裏麵不會也有吧?”
他伸手拿過那個枕套,翻看著內側的標簽,“朋友,你有沒有在這裏留下幫助我離開的方法啊?”
枕套內側的標簽上,確實也寫了字:彭遊滿!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受夠了!!!!
“彭遊滿?彭遊滿是誰?彭……‘p’嗎?這是那個小醜……那個隊長的名字嗎?”文韜看著標簽上的字,“話說,這裏真沒有出去的辦法啊?”
另一邊,雙人間裏。
蒲熠星吃過午飯,索性躺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真舒服,居然還有床,不睡白不睡。被關在這裏是一碼事,中午可以睡覺也是一碼事,有壞事也有好事,這天也還算平凡?蒲熠星這樣想著。
旁邊的老樂手見他睡著了,也沒再有什麽大動作了,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直到,蒲熠星聽見外麵似乎有一些躁動。
他睜開眼,此時,房間裏一片漆黑。
這是睡了多久?
他坐起身。
老樂手聽見了他起身的動靜,沙啞的聲音緩緩道:“醒了?”
蒲熠星剛剛正想說句話看看身邊的老樂手還在不在,見老樂手先發話了,也沒再說什麽,“嗯。”
老樂手沒再說話了。
話語的主動權重新落回了蒲熠星手裏。
蒲熠星:“怎麽那麽黑啊?平時這裏晚上都這麽黑的嗎?”
“不啊……”黑暗裏,老樂手緩緩搖頭,“早上是靠靠近天花板的那道如同縫隙一般的窗戶采光,晚上這裏是有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沒有亮。”
蒲熠星聽老樂手說話的間隙,外麵嘈雜的人聲一陣一陣的。
蒲熠星:“外麵那麽吵,是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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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這些被關在裏頭的,沒必要去在意外麵的人過得怎樣,畢竟外麵的人也沒在意過我們在這裏過得好不好吧?”老樂手的話語裏透著淡淡的冷漠。
興許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給點吃的,給點喝的,能活著,在這裏就很好。
蒲熠星沉默著。
老樂手見他沒說話,“怎麽了?心疼外麵那些人了?”
他好似在自說自話一般,這些話語似乎已經被他反反複複咀嚼過成千上萬遍一般熟練,“好吧,畢竟你也是外麵的人,隻有我是裏麵的,是我自己願意關在這裏的。在這裏那麽多年,我見過不少被拘留的人,他們有的已經回歸了社會,有的也許去了監獄,有的……反正是沒有人,會和我一般。”
說著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
老樂手:“我在這裏很開心,所以不在意那些離我很遠的事情。你在意,興許是你覺得在這裏不開心,你待在外麵會更開心。也可能,外麵的人,他們在經曆的事情,在你看來,離你很近……”
“嗯。”蒲熠星悶聲應著,“外麵有我的朋友們。”
老樂手:“朋友?”
蒲熠星:“他們都和我一樣,因為燭火樂隊,來到了這裏。”
“我兒子在天堂,會很感動的。”老樂手笑著。
此時的蒲熠星早已猜到了他死去的兒子就是小醜,“關於您的兒子……”
蒲熠星欲言又止。
要說嗎?
他已經夠慘了啊……不要再把他兒子犯下的錯事堆在他身上……讓他自責了。不是他的錯,他是懦弱,一直在逃避……
老樂手:“關於我的兒子,這位年輕人,你還知道什麽嗎?”
蒲熠星:“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了。”
老樂手:“不明目的,貿然前行。年輕人,看來你和你的朋友們還是年輕啊,磕絆得多了……罷了,趁身子骨還闖得動,去吧。”
蒲熠星:“去哪裏?”
老樂手:“現在大抵是停電了,我們的門不僅可以用鑰匙開,還有一個停電之後自動打開的臨時開鎖扣。打開那個,你就可以出去了。警員也是看我的身份特殊,知道我肯定不會跑走,才告訴我那個鎖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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