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病危通知書和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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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熠星穿過低矮的缺口,來到了牆的另一邊。
    這裏,詭異的紅色燈光來自天花板上的燈。
    麵前,是一個狹小的房間……
    一張可調節上半床板與下半床板夾角的鐵架床,映入眼簾。
    “這不是病床嗎?”蒲熠星走過去。
    病床上,被子整齊地鋪在床上。
    被子表麵,放了一張紙質單子。
    蒲熠星伸手拾起那張單子。
    單子最上方,醒目的字:病危通知書。
    “姓名,李九兒……”蒲熠星查看著病危通知書上的內容,“胃癌晚期……”
    這張單子很整潔,沒有任何被揉皺、折疊和破損的跡象。
    房間裏,除了病房,還有一個放置在床頭的帶抽屜的櫃子。
    蒲熠星彎腰拉開上層抽屜,裏麵放著三個信封。
    蒲熠星:“信?”
    這三封信的尺寸各不相同:一封厚厚的,裏麵似乎塞滿了東西;一封很薄,表麵的紙皮質量有不怎麽樣,摸起來已經有些脆了;一封很舊了,但是似乎被保管得很好。
    那封厚厚的信,信封表麵並沒有填寫任何信息。
    而另外兩封信的信封表麵的信息都已經看不清了。
    蒲熠星在床邊坐下,將信封放在床上。
    這三封信,都開封過。
    他先打開了那封很厚的信封。
    打開封口,紅光落進去,信封的厚度是一張張紙片疊起來的。
    “什麽東西?”蒲熠星取出了信封裏的紙片。
    紅光照亮了紙片正麵的圖案。
    紙片正麵,赫然的一個數字:100。
    “錢?”蒲熠星反應過來,他連忙查看其他的紙片圖案是不是也和第一張一樣。
    是的,和第一張一樣的紙片,有一百多張。
    蒲熠星:“誰給的?誰給了他那麽多錢?”
    沒有答案,他看向了另外兩個信封。
    他拆開了那個很薄的信封。
    信封裏,是一張折疊過的信紙。
    取出,展平。
    信裏的內容並沒有嚴格按照寫信的格式去寫,開頭就是一句相當口語化的“兒啊”。
    信紙上,字跡歪歪扭扭的:
    兒啊,你好些年沒回家嘍,什麽時候回來啊?大家夥都想著你嘞。我知道你工作忙,這不找你訂畫的和開展子的邀請,我聽你爹說,那是一個接一個的。
    隻是,你妹妹她也想你,什麽時候回來看看咱仨呢?你舅舅打知道你有出息了,逢人就說他一眼就知道你是個奇才,那樣子,你是沒見過,得意得嘞。
    好啦,媽也不囉嗦打擾你了,你好好工作,有時間別忘了回來看看哈。
    2019.11.8
    “2019年,五年前了……”蒲熠星喃喃著。
    最後一封……
    “空的?”蒲熠星在這個信封裏沒有看見東西,“信呢?”
    注意力拉回當下,蒲熠星看向那個自己進到這個房間通過的缺口——那裏被堵住了,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原本就是用來堵住這個缺口的辦公桌。
    “你們搞什麽?”蒲熠星起身,走過去,推開堵住缺口的辦公桌。
    就在剛才,周峻緯把辦公桌重新堵上缺口之後,見裏麵的蒲熠星遲遲沒反應,還以為蒲熠星在那邊又開了什麽機關不見了,正想挪開。
    手扣住了桌板邊緣,還沒用力,辦公桌和缺口之間就出現了一條縫。
    “周峻緯……果然是你!”蒲熠星的腦袋在縫隙裏出現,對上了周峻緯的視線。
    “哈哈哈哈哈!”周峻緯笑著把辦公桌移開。
    “把我堵裏麵,壞人!”蒲熠星推開辦公桌,起身,生氣地伸手指著周峻緯。
    周峻緯:“哈哈哈哈,怎麽?才發現呐?你反應怎麽慢慢的?”
    “太壞了……”蒲熠星控訴,“讓我先走,還把我堵裏麵!”
    “你是在裏麵發現了什麽嗎?”文韜湊過去。
    “啊。”蒲熠星正還想繼續控訴周峻緯的“罪行”,聽見文韜這麽問,連忙切了話題,“是,在裏麵發現了三個信封,有一個信封裏的信紙上寫了日期,不知道會不會指向些什麽。”
    石凱:“那進去看看?”
    蒲熠星:“可以的。”
    “裏頭的空間大嗎?”齊思鈞更關心實際問題,“我們十個全部進去會不會有點擠?”
    蒲熠星:“我感覺會有點擠,那裏麵不大。”
    齊思鈞:“那想進去的就跟阿蒲進去看看?我們就不全部進去了。”
    “我想進去。”黃子弘凡舉手。
    齊思鈞:“好,黃子一個,還有人嗎?”
    周峻緯看了眼黃子弘凡,又看向蒲熠星,腦子裏壞點子生成中。
    周峻緯:“對了,剛剛,其實不是我一個人搬桌子堵你的,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
    黃子弘凡:“……”
    蒲熠星的目光掃向周峻緯,又看向黃子弘凡。
    黃子弘凡到底是把心事寫臉上的人,蒲熠星見狀,心中便有了答案。
    蒲熠星:“是他?”
    周峻緯點頭。
    “好,可以的,很好,跟我進屋裏吧?”蒲熠星嘴角抽動著,這是一個隻有嘴角在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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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嘴巴擋住,隻看上半張臉,很難看不出來此刻他的表情,就是兩個字——威脅。
    “啊好好好,好的。”黃子弘凡笑著,走到了蒲熠星身邊。
    “還有人嗎?”齊思鈞看向趙老師辦公桌那邊的四人:唐九洲、邵明明、曹恩齊和何運晨。
    “我問個問題,阿蒲,裏麵恐怖嗎?”邵明明看向蒲熠星。
    “我覺得不恐怖,隻是平時天花板上的白光燈變成了紅光燈罷了。”蒲熠星緩緩道。
    邵明明:“哦,那我也進去吧?”
    “行,那就先進三個。”蒲熠星轉身正要蹲下通過那個缺口。
    但是被黃子弘凡搶先了。
    他剛聽見蒲熠星說的“行”,就蹲到了地上,充滿期待地看著缺口的另一邊,
    行吧,那就等他先過去。蒲熠星這樣想著。
    最後一個進入房間的,是邵明明。
    “這是病房嗎?那是病床吧?”邵明明看見了那張床。
    蒲熠星:“是的,上麵還有病危通知書。”
    “對了,裏麵的,你們找到線索什麽的看完就往外扔,讓我們也看看。”缺口那邊傳來了文韜的聲音。
    “好的!”第一個回應的,是邵明明。
    “三封信,一個病危通知書,阿蒲,你剛才就發現了這些?”黃子弘凡拿著三封信和那張病危通知書看向蒲熠星。
    “是啊,怎麽了?”蒲熠星還是先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我就是發現了信封上麵有日期什麽的,看看能不能對應到一些事情。”
    “日期?”黃子弘凡查看著這三個信封,“怎麽是空的?”
    “這裏……”蒲熠星指著床上的一疊鈔票,“這是這個信封裏麵拿出來的鈔票,這張是這個信封裏麵拿出來的信紙,這個信封是空的,沒有東西。”
    蒲熠星一一介紹。
    “哦哦,日期……”黃子弘凡拿起那張信紙,展開,看見了落款上的日期,“2019年11月8日。這天……我隻記得……欸?郝玫莉死的那天是幾號來著?好吧,我什麽也不記得。”
    黃子弘凡“妥協”。
    邵明明就更別說了,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些人和事。
    但是,他會說:“那我們把這四樣東西拿給外麵的看看?沒準他們會記得些我們不記得的?”
    “可以,那把東西遞出去一下。”黃子弘凡將信紙、紙幣、信封和病危通知書遞到了缺口那邊。
    缺口那邊似乎在討論著什麽,沒有人注意到黃子弘凡伸出缺口放下物品的手。
    “快遞到啦!”黃子弘凡喊了一聲。
    離缺口最近的齊思鈞回頭,看見了黃子弘凡麵向他們的腦袋。
    “新線索,你們看看。”說完,黃子弘凡的腦袋又縮回去了。
    退回房間裏,邵明明和蒲熠星在翻看著床鋪。
    “枕頭裏麵有東西嗎?”邵明明見蒲熠星隨手拿起床上的枕頭仔仔細細地揉著,似乎是想看看裏麵有沒有東西。
    蒲熠星眉頭微微皺著,“好像沒有?”
    但是他還是不信地把枕頭套拆了。
    枕頭芯拆出來,白白的、軟乎乎的一個。
    “沒東西……”蒲熠星有些無語,隨意地把枕頭芯和枕頭套砸在床上。
    “床墊掀起來看看?”邵明明提議。
    蒲熠星:“不過,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不是要先找門啊?找到離開這個房間的門,我們才有可能出去,然後離開這裏。”
    “那就摸牆看看,門大都是在牆上的吧?”黃子弘凡聽見兩人的對話。
    蒲熠星:“行,聽你的。”
    這個房間的牆上,貼的白色瓷磚。
    光潔的表麵,反射著紅色燈光,邊緣泛著一圈淡淡的紅色,交錯。
    “會有哪塊瓷磚可以推進去嗎?”邵明明話音剛落。
    一塊瓷磚在被他拍過之後,掉落在了地上。
    瓷磚“缺席”,一個黑窟窿出現在了牆上。
    邵明明被嚇得一個激靈,坐到了身後的床上。
    “什麽東西?”蒲熠星聽見聲響看去。
    他先看見的,是坐到了床上的邵明明,其次,才看到了那塊掉落下來的瓷磚。
    “你沒受傷吧?”蒲熠星走過去。
    邵明明:“沒有。我拍完走開了,它突然掉下來。”
    蒲熠星再抬頭,看向瓷磚掉落後暴露在空氣中的窟窿,看見了站在窟窿前往裏看的黃子弘凡,“裏麵是什麽?”
    “一個本子。”黃子弘凡伸手將窟窿裏的本子取出。
    這是一個普通的線圈本。
    翻開,線圈本裏夾了許多紙張。
    那一張張紙,全部都是轉賬憑證。
    少則兩千,多則上萬。
    線圈本裏,記錄著生活裏瑣碎的收支。
    黃子弘凡:“這好像是一個記賬的本子。”
    “那些紙是什麽?”邵明明起身,走過去。
    “這些是轉賬憑證,都是李九兒轉給別人的。”黃子弘凡索性將那些轉賬憑證遞給了邵明明。
    邵明明接過轉賬憑證,翻看著。
    “他轉給誰的?”蒲熠星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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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明明:“李盼盼和李樹子。”
    “這不會是他的父母吧?”蒲熠星思索,“都姓李,而且這錢轉得還不少。”
    邵明明:“還是兩個人,收款方要麽是李盼盼,要麽就是李樹子。李盼盼明顯是女生名吧,李樹子是男生。”
    蒲熠星:“外出務工,給父母打錢,但是為什麽要藏起來啊?這不挺孝順的嗎?”
    黃子弘凡:“還有,這個本子裏麵,每一個月,他都會有一次上萬的醫療支出。估計是他的那個病,他要給自己治病。”
    邵明明:“那個癌症是吧?”
    “看看那個病危通知書是什麽時候?”蒲熠星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本子裏,他計的第一筆賬是什麽時候?”
    黃子弘凡翻回第一頁,“是2019年3月29日。”
    “從南甘鏡和賈望寄出事的時間點來看,南甘鏡火鍋店店員變成‘怪人’和賈望寄失控誤殺妻子,都是在11月6日的晚上。2019年3月29日,這個日期應該就是他確診生病的日期,但是小醜最早的行動應該也隻是在2019年的11月6日,因為石凱曾和我說起,小醜複仇是因為看見了其餘四人在火鍋店的聚餐將自己排除在外,所以李九兒生病這件事應該不是小醜的所作所為。”蒲熠星分析著。
    黃子弘凡:“所以他是自己的原因生病了?”
    蒲熠星:“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治病……”邵明明看向他倆,“你們覺得,他看見了母親寄給他的那封信之後,回家了嗎?”
    蒲熠星:“我感覺沒回。不然這裏應該會有車票什麽的吧?”
    黃子弘凡:“我認為沒回,他不生病嘛,回去除了會讓家裏人擔心,什麽也做不了。還不如在有限的時間裏多掙錢,寄回家孝敬父母,賺錢給自己治病。”
    “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下那個病危通知書的日期。”說著,蒲熠星走向缺口,朝外麵喊著,“各位,病危通知書上的日期是什麽時候?”
    石凱聽見了,“2024年11月30日,就三天前。”
    蒲熠星:“好。”
    黃子弘凡:“11月30……那也對不上。”
    蒲熠星:“對不上。那真的不是小醜幹的。”
    邵明明:“什麽意思?”
    蒲熠星:“如果是小醜幹的, 那就是被一種超自然的力量所影響的,是被害的。但是,如今這個時間對不上,估計是自己生病,和小醜的超自然力量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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