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臨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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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8月19日,農曆七月十一。
    宜:訂婚,搬家,開業,訂盟,祈福,掛匾。
    上午九點,港島的九龍公眾碼頭,伴隨著海水的鹹腥味和柴油機的轟鳴聲,一艘從澳門駛來的輪渡緩緩靠岸。
    船身隨著波浪輕輕搖晃,甲板上的乘客們開始騷動起來,提著行李,迫不及待地踏上這土地。
    張北幾人隨著人流下船走出碼頭,第一次踩在這片土地上,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景象和澳島的碼頭景象差不多;陌生的是,這裏要比澳島大了不少,即使比張北印象中後世的港島也大了很多。
    碼頭外麵,貼著五顏六色廣告的雙層巴士呼嘯而過,路邊的小攤上,熱氣騰騰的魚蛋和燒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些景象對於張北來說,可毫無陌生感,因為他在前世的影視劇中已經看過了無數遍。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個飯,然後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再看,以後有的是時間。”張北的話叫醒了還在找新奇感的幾人。
    幾人都不是挑剔之人,於是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茶餐廳,走了進去。
    此時餐廳裏麵已經坐著不少食客,有穿著西裝手裏提著公文包的白領,也有嘴裏叼著煙眼神裏透著一股狠勁的街頭混混。
    這符合張北對這座城市的印象,繁榮中夾雜著混亂,矛盾得很。
    “幾位老板吃點什麽?”見到幾人走進來,餐廳老板熱情的招呼道。
    “五杯凍檸茶,十一份豬扒飯。”張北聽見店老板那熟悉的打招呼方式,笑著對老板說道。
    “十一份?打包嗎?”店老板見張北點這麽多有些吃驚。
    “堂食,他倆一人一份,我們一人三份,有些餓了,一共多少錢?”張北指著幾人解釋道。
    “一共是262。”老板回答道。
    “老板,這是300塊,不用找了。”張北內心感歎,港島的物價確實比澳島高了不少。
    “謝謝這位老板。”老板邊接過錢邊道謝,顯得很高興。
    “老板,和你打聽一下,這附近有好一點的酒店嗎?”等餐期間,張北向著老板打聽到。
    “幾位是外地來的吧?”老板看向張北問道。
    “老板好眼力,我們幾個是從澳島來這邊的,這不,想找個地方住下。”張北笑著回答道。
    “小夥子,你等下出門左轉,走到下一個路口,再左轉,那邊有好多家酒店,都很不錯的。”老板被張北誇讚了一句,看向張北的目光更加友善了。
    “好的,謝謝老板。”張北感謝道。
    “不客氣,不過小夥子,我可要給你一句忠告,這幾天晚上盡量不要出門。”老板突然低聲的說道。
    “為什麽呀?”張北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
    “你就信我的就好啦。”老板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張北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港島的幫派派係眾多,勢力龐大,滲透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更別提這裏還是尖沙咀。
    尖沙咀作為港島最繁華的幾個區之一,還有著碼頭這種重要的戰略要地,一直都是幫派的必爭之地。
    在四大探長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這裏從來就沒有實現過清一色,一直都是被眾多幫派分割。
    據張北所知,現在這個時期,這裏正是港島實力最強的兩個幫派,洪興和三合會各自劃地而治,兩個社團間的爭鬥一直不斷。
    除此之外還有東星,14k,忠信義等幫派伺機而動,這裏發生火拚鬥毆那再正常不過了。
    “豬扒飯來了,幾位請慢用。”不大一會,張北點的餐就端了上來,張北也不再多想,先填飽肚子再說。
    幾人吃過飯,走出了餐廳,向著老板指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偶爾能看見停在路邊的警車,以及馬路邊暗紅色的印記。
    轉過彎的街上除了夜總會,卡啦ok,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之外,零星的散落著幾家武館和酒店。
    張北看著這些武館,忍不住感歎自己和洪興還真是有緣,能把武館開在這種繁華的地方,除了太子那個武癡,也不會有別人了。
    張北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酒店,開了三間房辦理了入住。
    “這裏應該是洪興太子的地盤,治安還算可以,等下我打算出去逛逛,你們想去的話就一起,不想去的就留在酒店休息。”房間內,張北對著幾人說道。
    “太子,就是老板你提起過的那個洪興戰神嗎?”童明辛聽見張北的話眼睛一亮。
    “沒錯,尖沙咀是洪興太子的陀地,街邊的那些武館應該就是太子開的。”張北說解釋道。
    “那我和你去。”童明辛有些興奮,他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和這位洪興太子過過招。
    最後除了阿珠留在酒店休息外,苦力強和何雨柱二人也都想要出去逛逛。
    張北囑咐阿珠沒事盡量不要出去,如果餓了打電話給前台叫吃的,之後幾人將隨身物品安頓好之後,一行四人就走出了酒店。
    “老板,我們去哪呀?”何雨柱對著張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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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當中,何雨柱最貧嘴想說就說,童明辛是張北讓說才會說,而苦力強是能不說就不說,可以說是性格迥異。
    “看一眼少一眼,當然是去九龍城寨了呀。”張北沒好氣的說道。
    張北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幾人上了車直奔九龍城寨方向而去。
    “幾位老板,這是要去城寨看拳賽嗎?”看得出來,出租車司機也是位健談之人。
    “沒錯,大哥好眼力。”張北本來隻是想瞻仰一下九龍城寨這座傳奇色彩的建築,倒是真沒想到拳賽的事。
    “那是,我一看後麵那位大哥就是位習武之人,去城寨準是奔著拳賽去的。”司機被張北一句大哥叫的有些高興,目光看向童明辛。
    “我這眼力,不是和你們吹牛,去城寨的人隻要上了我的車,我一眼就知道他們是去做啥的。”司機見到張北幾人沒有否認自己,更加篤定的說道。
    “那大哥你快給老弟講講。”張北順著司機的話說道。
    “呐,城寨裏麵雖然勢力混雜,但是主要的業務無非也就是拳賽,粉鋪,雞欄,賭檔,牙所。”司機師父侃侃而談。
    “先說粉鋪,你們幾個麵色紅潤,身體壯碩,尤其是後麵三位老板,肯定不是癮君子,所以不可能是奔著粉鋪。”
    “再說雞欄,全港島雞欄無數,而城寨裏麵卻是最次的,幾位老板衣著光鮮,要是去也是去缽蘭街呀。”
    “尤其這位老板你,說不定那些姑娘們都得倒貼呀。”出租車司機對著張北說道。
    聽見出租車司機的話,後麵幾人紛紛發笑,就連張北也覺得很有意思。
    “我說真的,沒開玩笑,這位老板真是真的靚仔。”看見幾人發笑,老板趕緊說道。
    “沒事大哥,您繼續講。”張北擺了擺手,示意司機繼續說。
    “再說賭檔,也是同樣道理,有錢的都去正規賭場了,來城寨賭錢的就沒見過有打車來的,一分錢都要留著翻本喲。”司機搖搖頭感歎道。
    “大哥高見。”張北適時的捧場道。
    “最後,牙所就更不可能了,沒見過誰帶著三四個人出來看牙的,所以就隻能是拳賽了。”司機總結性的說道。
    “那最近城寨拳賽有啥出名的高手嗎?”張北打聽道。
    “高手那可老多了,社團的紅棍,武館弟子,職業拳手這些,這些人為了名利經常在這裏打拳呀,不過最近要說起高手還真有一個。”
    “是誰呀?”司機的話勾起了張北的好奇心。
    “好像叫麥榮恩,拳法很厲害的,聽說那拳頭比鯊魚牙齒還凶狠,因此還有個外號呢,叫鯊魚恩,最近在城寨已經連贏好幾場了。”司機的話猶如說書一般。
    “一個人的武林,南拳王麥榮恩,這人不是走粉的麽?”張北聽見司機的話,思索道。
    張北清楚的記得,在一個人的武林中,這個人是第一個被封於修分高下的,當時警方報道麥榮恩是幫派分子並且走粉。
    “不對,那是後來,現在這個時候麥榮恩應該還年輕,年輕人想要闖出名堂,城寨拳賽確實是個好途徑。”張北猜測。
    張北知道,城寨的拳賽既是年輕人出人頭地的途徑,也是各大幫派挑選精英份子的舞台。
    “見了麵就知道了。”張北有種預感,他猜測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司機大哥,除了這個鯊魚恩,拳賽裏麵還有其他厲害的人嗎?”張北繼續問道。
    “最近就屬這個鯊魚恩名號最響,不過之前在城寨打出過名號的那可就多了。”
    “像現在的洪興戰神——太子,以前經常來這裏打拳的,隻不過現在當上了堂主自己開了武館,就不怎麽來了。”
    “還有現在合一門的大師兄夏侯武,以前也經常在這邊曆練拳法。”
    “聽說就連號稱港島雙雄的連浩龍和王寶以前也來過這裏的。”隻聽司機娓娓道來,將這些江湖上的強人幾乎講了個遍。
    張北在一邊聽著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容,這可都是一張張卡牌呀。
    “好,到了,134元,城寨裏麵不讓外部車輛進去,我隻能停到這裏了,幾位老板走幾步路就到了。”司機的話在張北的耳邊響起。
    “大哥,給,不用找了。”張北遞過去200元。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司機大哥這一路的熱情講解總算沒有白費,內心顯得很是高興,白得好幾十塊,晚上又可以加餐鹵牛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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