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雙手抱頭。”
    華生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就被一群人包圍了起來。
    帶頭的就是馬軍。
    看到是華生，馬軍也是一愣，仔細的檢查了車牌，確實是報警記錄裏的車牌。
    雖然想不通怎麽回事，馬軍還是把華生帶了回去，以防萬一還給他帶了個袋子。
    “你特麽的瘋了，你會害死我的。”
    一見麵華生就忍不住抱怨，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信任，這馬軍就來搞這些事情，是想害死自己嗎？。
    “你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有人報警說你在進行黑社會犯罪。”
    如果不是說黑社會犯罪也輪不到馬軍反黑組來處理，沒想到報警說的是華生。
    “你特麽的忘了我是臥底嗎？我不做事會死的，以後有事就過下自己的腦子，別想著升官發財死老婆。”
    華生氣不打一處來，以前那個撲街，雖然也想著升官發財，但絕對不會跟馬軍這樣，風吹草動都亂來，就不能問過他？。
    “我身為警務人員，這個是我的責任，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這些事情是你能做的？。”
    華生白了馬軍一眼，知道臥底怎麽做嗎？什麽都不做死的最快，跟這種沒腦子的人說話，除了生氣以外沒有其他的用處。
    “我車裏的那些東西呢？你們沒有打開吧？”
    華生隻擔心自己車裏的東西，那個是神燈交代過不能出問題，如果不見了，自己也就得死到臨頭。
    “在這裏。”
    馬軍拿出東西時，華生想死的心都已經掩蓋不住，手提箱被打開，裏麵的東西也被翻的亂糟糟，裏麵的紙條也丟了。
    華生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扔向馬軍。
    “我不幹了，我要走，離開香江…對，現在就離開…”
    華生像是魔怔了一樣，拚命的想往外麵跑去，他要離開香江，不能被人抓住。
    “你瘋了？隻是例行檢查罷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馬軍還在為華生拿水杯砸向自己的事生氣，那手提箱裏沒有什麽東西，打開了又怎麽了？。
    “這裏的東西是他們讓我帶來深水埗交給總堂的東西，跟忠字堆有關係的，你知道嗎？”
    “恒字不動手，忠字堆也不會放過我的，你知道吃裏扒外跟著紅鞋有什麽後果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我草……”
    華生的情緒接近崩潰，接下來自己麵對的是什麽，華生已經不敢去想。
    馬軍沒有聽完華生的話，他隻是知道那紙條跟忠字堆有關係，隻要抓住了證據，李育遠也跑不了。
    不見的紙條在馬軍的口袋裏安靜的躺著，這個是機會，絕對不能讓華生知道。
    “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先回去西貢。”，馬軍說道。
    隻要華生出事，自己也就有借口去找李育遠的麻煩。
    華生還不知道自己要成為了馬軍準備的拋棄的棋子，還在想著怎麽回去。
    “回去？怎麽回去？你是想我死嗎？……”
    “頭，有人保釋他。”
    馬軍也是沒想到，會有人及時的出現保釋了華生，這件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吧？。
    “讓他等一等。”
    “等不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位先生有黑社會犯罪，如果不讓保釋會被投訴的。”
    聽到投訴二字，馬軍也是頭疼，這這裏他已經是榜上有名的，再被投訴可能就得去守水塘了。
    “我…我…當事人，隻是普通的送貨員，你們沒有證據就抓了他，這件事我會跟你們上級報告，也會投訴你們。”
    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傳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讓他帶人走。”
    馬軍揮了揮手，他不想去理會誰來保釋華生，現在也懶得跟那些人廢話。
    華生跟著出去，現在想跑都沒有機會，隻能是聽天由命。
    “你好，我叫師爺蘇。”
    “華生。”
    坐到車上，華生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出來到現在還沒有碰到什麽事。
    “遠哥讓我來的，有什麽等會你再跟他說。”
    師爺蘇專心的開著車，沒有繼續理會華生，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是華生跟李育遠的事。
    一小時後，車才緩緩的停下來，師爺蘇沒有下車，也沒有說話就默默地抽著煙。
    “阿蘇，這是遠哥請你喝茶的，辛苦了。”
    有人打開車門交給了師爺蘇一個牛皮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多少。
    “謝謝，遠…遠哥…軍哥。”
    “華生，下來吧。”
    “軍哥。”
    看到來人是王建軍，華生雙腿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其他人他還能忍得住，王建軍他真的怕了，在西貢裏除了李育遠外，讓人頭皮發麻的就剩下王建軍。
    “軍哥，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點。”
    看著車尾燈消失在黑暗中，王建軍拍了拍華生的肩膀。
    “走吧，老板在等你。”
    華生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說不定上去還有活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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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倆人停了下來。
    除了李育遠以外，還有十九韋吉祥幾人，前麵還有兩個麻袋，裏麵的東西一直在掙紮著。
    “華生，感覺怎麽樣？”
    李育遠平靜的看著華生，沒有一絲絲的情緒波動，像是嘮家常似的。
    “遠哥，讓你失望了，東西我沒有保護好。”，華生說道。
    那個東西神燈說過，人可以死紙條不能丟，現在不僅東西沒有送到，自己也得依靠李育遠的幫助才能回來。
    “就一張紙條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是問你著紅鞋的感覺怎麽樣？。”，李育遠說道。
    “遠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沒有做什麽著紅鞋的事？。”，華生急忙說道。
    這個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就得死無葬身之地，著紅鞋二五仔是江湖大忌，隻要是沾上，不死也重傷。
    “華生，有些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是吧？”
    華生啞口無言，這個還有什麽好說的？帶著答案的問題，還有其他的選擇？。
    “遠哥。”
    華生跪在李育遠麵前，這個時候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是希望禍不及家人。
    “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去做了那兩個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西貢的人。”
    “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你也跟著一起走吧，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你妹妹我絕對不會動，就看你自己的選擇。”
    李育遠扔給華生一把刀，讓他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
    不想一起死就動手，想死就去那裏等著，禍不及家人，李育遠還是可以做到。
    華生是著紅鞋，但那個是以前的事，李育遠又沒有什麽把柄給他抓住，雙方之間也隻不過是正常的上下級的關係。
    那些倒黴催的，如果沒有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也不會給別人抓住他們的機會，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華生做的還是為民除害的好事，少了幾個人渣，世界也和平了一分，要是放在十幾年後，還得給他送錦旗呢。
    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華生要為了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華生看著手裏的刀，還有周圍的幾個人，他知道自己得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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