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就會被一槍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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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知道,若想強行翻越,那尖銳的鐵絲定會毫不留情地劃破他的皮膚,鮮血直流。而且攀爬的過程會耗費大量時間,以張明的速度,不等他翻過去,就會被一槍擊中。可這也是唯一能通向遠處那片樹林的途徑,一旦進入樹林,他就有更多機會躲藏和周旋。
再往後看,是那條剛剛爬出來的排水溝。汙水依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溝壁上的青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一想到在裏麵艱難爬行的滋味,鄭建國就一陣反胃。
而且他清楚,若再退回排水溝,狹窄的空間會讓他徹底成為甕中之鱉,張明隻需要守在入口,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擊斃。
然而,殘酷的現實是,張明站的位置正好封住了所有退路。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又傳來警笛聲。那尖銳的聲響劃破夜空,起初隻是隱隱約約的一絲嗚咽,如同黑暗中一隻受傷野獸的哀號,可轉眼間便如狂風驟起,越來越近,好似一陣淩厲的風,瞬間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警笛聲如同重錘般敲擊在張明的心頭。他微微皺了皺眉,那緊皺的眉間滿是不悅與煩躁。
原本自信得意的神情有了一絲動搖,握著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顯然也聽到了這越來越近的警笛聲。
張明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警察的到來意味著更多的變數,他深知自己的那些勾當一旦被警察發現,等待他的將是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甚至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然而,眼前的鄭建國又是一塊到嘴的肥肉,隻要解決了他,自己就能得到一大筆豐厚的報酬,還能在老大麵前立下大功,說不定以後就能平步青雲。貪婪如同一條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內心,讓他不甘心就這樣輕易放棄。這短暫的猶豫,在他腦海中仿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爭鬥,理智與貪婪在拉扯,讓他在這一瞬間有些失神。他的目光遊離,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是該繼續追擊鄭建國,還是趁早抽身逃離這即將到來的是非之地。
而鄭建國一直死死盯著張明的一舉一動,他的神經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琴弦。那警笛聲傳來的瞬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張明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
求生的本能在這一刻如火山般爆發,他心中猛地一喜,機會來了!幾乎是在張明猶豫的那一秒,鄭建國的身體如同繃緊的彈簧瞬間彈出。
他的大腦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飛速運轉,腦海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逃出去!
他猛地彎腰,雙手迅速插入腳下的泥沙之中。泥沙冰涼而粗糙,手指用力一抓,一大把泥沙被他緊緊攥在手中。
他能感覺到泥沙從指縫間緩緩滑落,但此刻他顧不了那麽多。他的手臂瞬間揚起,帶著一股狠勁,將那把泥沙朝著張明的臉上用力揚去。
揚起泥沙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目光中滿是決絕與狠厲,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不甘和求生的渴望都通過這一把泥沙發泄出去。他的身體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全力爭取這來之不易的機會。那泥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一群呼嘯的暗器,朝著張明撲麵而來,帶著鄭建國生的希望。
眼見那一把泥沙如急雨般朝自己的臉襲來,張明下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咒:“該死!” 雙手條件反射般高高抬起,緊緊護住臉部。
他的手指在瞬間蜷曲,試圖用手掌和手臂為自己的雙眼、鼻子和嘴巴構築起一道防線。那把泥沙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和手掌上,細小的沙礫鑽進他的袖口和指縫,帶來一陣刺痛。他能感覺到沙礫擦過皮膚,癢癢的又疼疼的,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懊惱。
在抬手擋臉的刹那,原本穩穩對準鄭建國胸口的槍口不可避免地偏離了一瞬。那黑洞洞的、曾讓鄭建國膽寒的槍口,此刻終於挪開了方向。
張明心中陡然一驚,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剛想迅速調整槍口,卻已經遲了一步。他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而鄭建國一直緊盯著張明的動作,從泥沙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集中在對方槍口的變化上。當看到槍口偏離的瞬間,他的心髒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動力,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求生的欲望讓他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敏捷,他的雙腿用力一蹬地麵,身體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般側翻而出。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每一個關節都在精準地配合著。他的雙臂伸展,如同鳥兒展開的翅膀,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雙腳在空中交錯擺動,像是在探尋著大地的懷抱,尋找著落地的最佳著力點。
風聲在他耳邊呼嘯,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那聲音仿佛戰鼓一般,激勵著他不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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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吹得他臉頰生疼,可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逃得越遠越好。
眨眼間,鄭建國就翻滾進了那片茂密的灌木叢。
鄭建國剛在灌木叢中穩住身形,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粗氣,身後很快傳來張明憤怒的咒罵聲。
那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咆哮,裹挾著濃重的恨意,直直地穿透夜色,在他耳畔炸響:“鄭建國,你個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張明的嗓音因憤怒而變得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不甘與凶狠。這咒罵聲仿佛帶著實質的力量,震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顫抖。
咒罵聲還在夜空中回蕩,緊接著便是 “砰” 的一聲槍響。那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驚悚,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信號,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槍聲響起的瞬間,鄭建國隻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他心頭一緊,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本能地將身子壓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嵌進潮濕的地麵裏。
下一秒,他清晰地感覺到一顆子彈擦著身旁的樹幹飛過。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被撕裂,尖銳的呼嘯聲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耳膜。
伴隨著子彈的衝擊,一陣細微的木屑飛濺開來,有幾縷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紮得皮膚生疼。他的心髒也隨之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強烈的恐懼。他在心裏哀嚎:張明真的追上來了,這瘋子真的會殺了我!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是把自己往鬼門關又推近一步。
灌木叢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樹枝和藤蔓相互交織,如同一張巨大而又無形的網,不斷地拉扯著他的衣服和身體。
鄭建國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網中的困獸,每前進一步都艱難無比。
他強忍著身上新添的傷痛和內心如潮水般翻湧的恐懼,瞪大了眼睛,試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辨別方向。可眼前除了一團漆黑,什麽也看不見,隻有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和求生的本能摸索著前行。
他的雙手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每一次向前爬行,都像是在試探未知的陷阱。
時而碰到尖銳的石頭,咯得手掌生疼;時而又被帶刺的植物勾住衣服,甚至劃破皮膚。但他隻能咬牙堅持,指甲深深陷入泥土中,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力量。
他的膝蓋在泥濘的土地上不斷摩擦,褲子早已磨破,膝蓋處的皮膚也被磨得血肉模糊,滲出的鮮血與泥水混合在一起,順著小腿緩緩流淌。可他就像一頭被獵人追趕得走投無路的野獸,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拚命逃竄,才有一線生機。
在艱難爬行的過程中,鄭建國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被張明抓住後的悲慘下場。
那些腐敗分子的惡行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一幕幕閃過,他們心狠手辣,對待敵人從不留情。一旦落入他們手中,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折磨和死亡。
說不定會被秘密囚禁,遭受各種非人的刑罰;又或者被直接滅口,像一隻螻蟻般無聲無息地消失。想到這裏,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同時,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在他心中升騰:自己掌握著那些腐敗分子的關鍵證據,絕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要逃出去,把那些腐敗分子的罪行公之於眾!他在心裏不斷給自己鼓勁,每一句默念都像是給自己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不能停,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把那些腐敗分子的罪行公之於眾!”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隱約能看到一條小路,那微弱的輪廓在黑暗中如同希望的曙光。鄭建國知道,那似乎是廠區工人平時走的便道。
有了出路的希望,他頓時來了精神,仿佛在黑暗中迷失已久的旅人突然看到了回家的路。
他感覺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消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搶奪最後一絲空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反而加快了速度。
他的雙手更加用力地扒開身前的樹枝,樹枝上的尖刺劃破了他的手背,鮮血直流,可他顧不上這些。雙腳也使勁地蹬著地麵,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濺起一片泥花。
終於,鄭建國衝上了小路。他立刻起身狂奔,
然而,身後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如同一記記重錘,敲打著他本就緊繃到極點的神經。
每一步聲響,都似帶著張明那陰鷙的殺意,穿透黑暗,直直鑽進他的心底。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張明正緊追不舍,像一條凶狠的獵犬,死死咬住他的蹤跡不放。那腳步聲沉穩而有力,一下一下地踏在地上,仿佛踏在鄭建國的心頭,讓他的恐懼如野草般瘋狂生長。冷汗順著他的脊背不斷滑落,濕透了衣衫,他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膛。他在心中不斷默念:不能被抓住,絕不能!還有那麽多真相沒揭露,還有那麽多惡徒逍遙法外。
眼看著前方出現一條岔路,鄭建國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瞬間拐了進去。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利用一切可能的地形擺脫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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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岔路堆滿了廢棄鐵桶,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東倒西歪地散落著。鐵桶表麵鏽跡斑斑,像是歲月刻下的猙獰傷痕,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像是一群沉默的巨獸,靜靜佇立在這黑暗之中。有的鐵桶上還殘留著一些不知名的汙漬,或許是工業生產留下的殘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混合著周圍潮濕的空氣,那味道嗆得鄭建國喉嚨發癢,一陣惡心湧上心頭。他皺了皺鼻子,強忍著不適,繼續在鐵桶間穿梭。
一進入這條岔路,鄭建國便借著這複雜的地形繞來繞去。他靈活地穿梭在鐵桶之間,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時而側身閃過一個巨大的鐵桶,那鐵桶表麵粗糙的鐵鏽刮擦著他的衣角;時而貓腰從一排低矮的鐵桶下鑽過,他能感覺到頭頂鐵桶冰冷的觸感,仿佛是死神伸出的手。每一次轉身、每一次變向,他都把腳步放得極輕,耳朵時刻捕捉著周圍的動靜,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暴露自己的位置。那些鐵桶在他的碰撞下,偶爾會發出 “哐當” 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在他耳邊拉響的警報,讓他的心猛地一緊。有一次,他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小鐵桶,那清脆的滾動聲瞬間在寂靜的夜裏擴散開來。他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仿佛下一秒張明就會從那裏衝出來。確認沒有異常動靜後,他才長舒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地前行。
鄭建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肺部,火辣辣的疼痛從胸腔蔓延開來。
他的肺仿佛要炸開一般,每一次擴張和收縮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痛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飛速流逝,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每一步都邁得異常艱難。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汗水流進眼睛裏,刺痛難忍,但他不敢停下擦拭,哪怕隻是一秒。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明那張猙獰的臉,那扭曲的五官、凶狠的眼神,還有那把冰冷的槍,黑洞洞的槍口仿佛隨時都會噴出致命的子彈。隻要他停下,等待他的必將是死亡,是那些腐敗分子對他最後的清算。他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堅持住,鄭建國,你一定能行,一定要把證據送出去,讓那些壞人受到懲罰。
突然,前方赫然出現一堵矮牆。那牆在昏暗的夜色下,像是一道橫亙在生路前的巨大屏障,灰黑色的牆體透著冰冷與堅硬。
牆麵上坑坑窪窪,像是被歲月侵蝕出無數的瘡痍。鄭建國的心猛地一沉,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短暫的驚愕後,求生的本能讓他瞬間清醒。他深知這是一道必須跨越的關卡,否則就會被身後的惡魔吞噬。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牆頂,像是要把它看穿,尋找著一切可能翻越的方法。
他來不及多想,咬緊牙關,調動起身體裏僅存的一絲力量,步伐陡然加速。每一步落地,地麵都仿佛被砸出一個坑,濺起一片塵土。
他的雙腿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快速交替,肌肉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繩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顫抖,每一根纖維都在抗議著這超負荷的運動,但他顧不了那麽多。
當距離矮牆還有幾步之遙時,鄭建國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像是要把他的胸膛撐破
。身體微微下蹲,緊接著,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猛地向上一躍。
他的雙臂高高揚起,手指努力伸展,試圖抓住牆沿。風在耳邊呼嘯,吹亂了他的頭發,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那聲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那心跳聲仿佛是倒計時的鍾聲,催促著他必須成功。
雙手終於扒住了牆沿,粗糙的牆麵摩擦著他的手掌,刺痛感瞬間傳遍全身,手掌上的皮膚被磨破,鮮血滲出,染紅了牆麵,但他顧不上這些。
他的胳膊肌肉瞬間隆起,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奮力將上半身往上拉。他的雙腿在空中亂蹬,尋找著借力點,想要幫助自己翻過去。
他的一隻腳踢到了牆麵上一塊凸起的石頭,疼得他差點鬆開手,但他咬著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繼續往上攀爬。每使一分力,都像是在從身體裏榨取最後一絲能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消逝,可他知道不能放棄。
終於,他的上半身翻上了矮牆,緊接著,迅速將雙腿甩過牆去。可落地的瞬間,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有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骨頭。
他倒吸一口涼氣,那涼氣在胸腔裏翻滾,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點摔倒,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保持平衡。低頭一看,腳踝已經腫起了一大塊,青紫色的淤血迅速蔓延開來,皮膚變得發亮,像是要撐破一般。
鄭建國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他沒有絲毫猶豫。他知道,此時隻要停下一秒,就意味著死亡。
他硬撐著身體,強忍著腳踝的劇痛,繼續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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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的另一邊,展露出一片荒蕪的景象。這片荒地仿佛被世界遺忘,處處彌漫著死寂與蕭索。枯黃的野草東倒西歪,在夜風中無力地顫抖,發出沙沙的低吟,像是無數冤魂在哭訴。幹裂的土地上布滿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如同老人臉上滄桑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無情。偶爾可見幾塊嶙峋的石頭突兀地立在那裏,宛如沉默的衛士,卻也透著幾分陰森。
在荒地的遠處,公路上的燈光如同一串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那燈光,對於此刻的鄭建國來說,就像是絕境中的救命稻草,是他逃離死亡威脅的唯一曙光。然而,他的處境卻無比艱難。他拖著受傷的腳,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尖銳的荊棘上,鑽心的疼痛從腳踝處迅速蔓延至全身。腳踝已經腫得像個饅頭,青紫色的淤血幾乎覆蓋了整個腳背,每一次落地,都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身體隨著一瘸一拐的步伐劇烈地搖晃著,雙手也不自覺地在空中胡亂擺動,試圖以此來保持平衡。汗水如雨點般從他的額頭滾落,濕透了他的衣衫。
他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後貼在臉上,狼狽不堪。但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朝著公路的燈光奔去,隻要到了那裏,就可能有生機。
身後,短暫的寂靜讓空氣都凝固了起來。張明似乎被矮牆暫時攔住,沒有了那令人膽寒的腳步聲。
但鄭建國心中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張明那凶狠狡詐的家夥,絕不會善罷甘休。
張明隨時都會追上來,不能被他抓住,絕對不能!” 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拚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那閃爍的燈光艱難地前行。
公路上,偶爾有車輛駛過,引擎的轟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命運在他耳邊低語,撩撥著他心中那根渴望獲救的弦。
他在心底無數次期盼著,隻要有一輛車停下,自己就能擺脫身後如影隨形的死亡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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