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從草叢裏爬起身來
字數:8301 加入書籤
這寂靜如同厚重的毛毯,沉甸甸地壓在鄭建國的心頭,卻也讓他緊繃到極點的神經有了片刻的舒緩。他這才緩緩從草叢裏爬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遲緩而沉重,仿佛全身的骨骼都已被抽離,隻剩下一副疲憊不堪的軀殼。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雜草和泥土,那些原本還算整潔的布料此刻像是被潑上了一層厚厚的泥漿,狼狽不堪。
雜草的殘枝敗葉胡亂地掛在衣服的邊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被汗水浸濕後顯得油膩膩的,汗水混合著塵土,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泥痕,宛如一幅抽象的畫作,記錄著他剛剛經曆的驚心動魄的逃亡。剛才那一番緊張的躲避,讓他的身體依舊緊繃著,四肢的肌肉酸痛不已,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無數根細小的針深深刺入,又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動彈不得。
他心有餘悸地望了望越野車離去的方向,目光中滿是警惕與擔憂。在那一片黑暗中,似乎還潛藏著敵人隨時可能折返的危機。
他深知那些敵人不會輕易放棄搜索,他們就像一群嗅覺敏銳的惡狼,一旦嗅到獵物的氣息,便會窮追不舍。大路無疑是他們重點排查的區域,平坦而開闊的路麵便於車輛快速行駛和搜索,若是繼續走,無異於自投羅網,將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於是,他咬咬牙,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發出輕微的 “咯咯” 聲,仿佛在向自己宣誓著決心。他果斷地換了一條小路,腳步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條小路隱藏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像是一條被歲月遺忘的秘密通道。
樹林裏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氣息,那是落葉和枯枝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腐爛發酵的味道。小路狹窄而崎嶇,僅容一人勉強通過,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一層疊著一層,踩上去軟綿綿的,仿佛走在雲朵之上。然而,這看似柔軟的落葉卻也增加了行走的難度,每一步都可能因為腳下的不踏實而滑倒。鄭建國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間,像是一隻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夜行動物。樹枝不時地抽打在他身上,那些堅硬的樹枝帶著尖銳的末梢,毫不留情地劃過他的臉頰、手臂和後背。每一次被樹枝劃過,都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尖銳的疼痛從皮膚表麵傳來,那疼痛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瞬間割破他的神經,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他顧不上這些,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 盡快離開這個危險地帶,將手中至關重要的證據送出去,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那證據就像是一顆希望的種子,承載著無數人的期待和正義的曙光,隻要它能安全送達,就能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無所遁形。
當他走出樹林,又迎來了一座山坡。山坡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橫亙在他的麵前。
山坡上怪石嶙峋,一塊塊巨大的岩石突兀地聳立著,仿佛是大自然隨意擺放的雕塑。荊棘叢生,那些荊棘像是一條條張牙舞爪的毒蛇,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他手腳並用地攀爬著,雙手緊緊抓住突出的岩石和粗壯的樹根,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那些岩石和樹根生生嵌入自己的手掌。以此來穩住身體,每向上爬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然而,那些荊棘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腿部和手臂,鋒利的尖刺劃破了皮膚,鮮血滲出,那殷紅的鮮血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紅梅,在他的衣服上迅速蔓延開來,很快便將衣服染紅。可他連低頭查看傷口的時間都沒有,隻是悶著頭,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上攀登。每爬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身體的疲憊在加劇,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手臂也酸軟無力,仿佛隨時都會鬆開。但他的意誌卻愈發堅定,心中的信念如同一盞明燈,在黑暗中為他指引著方向,讓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夜色漸漸褪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像是黎明前的希望之光,一點點地驅散著黑暗。天快亮了。
經過一夜的奔波,鄭建國終於看到了公路。那平坦的公路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一條通往希望的大道。
但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此刻,他就像一隻警惕的野獸,躲在路邊的灌木叢後,身體緊緊地貼在地麵上,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目光緊緊地盯著公路上來往的車輛。
他仔細觀察著每一輛車的車型、顏色和行駛狀態,試圖從中找出可疑之處。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他的心猛地一緊,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身體下意識地緊繃起來,每一塊肌肉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眼睛死死地盯著轎車,仿佛要將它看穿。他在腦海中迅速搜索著關於敵人車輛的信息,猜測著這輛轎車是否會是敵人派來的。直到轎車駛遠,他確認那隻是一輛普通的私家車後,才稍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緩緩放鬆下來,但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未減。又有幾輛貨車呼嘯而過,他仔細分辨著貨車上的標識和貨物,目光在那些標識和貨物上反複掃視,試圖從中發現任何與敵人有關的蛛絲馬跡。他回憶著敵人可能使用的車輛特征和運輸的貨物類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在確認沒有可疑車輛後,鄭建國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站在路邊,向著一輛路過的貨車拚命招手。
他的手臂用力地揮舞著,仿佛要將自己的急切和渴望通過這揮舞的手臂傳遞給貨車司機。貨車緩緩停下,車輪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司機探出頭來,疑惑地打量著他,那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和警惕。
鄭建國趕忙上前,臉上擠出一絲焦急和疲憊的神情,這神情是如此的真實,仿佛他真的就是一個迷路的驢友。他謊稱自己是迷路的驢友,在山裏遊玩時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希望能搭個便車進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那是因為一夜的奔波和緊張而變得幹澀。
司機是個憨厚的中年人,看著鄭建國狼狽的樣子,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打開車門,動作輕柔而自然,讓鄭建國上了車。鄭建國心懷感激地坐進車廂,靠在座椅上,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下來。
進城之後,鄭建國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每一秒都如芒在背。
街道上漸漸熱鬧起來,陽光灑在川流不息的行人與車輛上,店鋪櫥窗裏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這本應是繁華而充滿生機的景象,可在他眼中卻處處潛藏著危機。那些看似尋常的路人,或許下一秒就會露出凶狠的麵目;每一輛呼嘯而過的車輛,都可能載著追蹤他的敵人。
他低著頭,帽子壓得低低的,帽簷幾乎遮住了眉眼,刻意避開旁人的目光。
他就像一隻小心翼翼的鼴鼠,在城市錯綜複雜的街巷中匆匆穿梭。每走一步,鞋底與地麵的摩擦聲都像是在敲響警鍾。他的目光如同敏銳的雷達,不斷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留意著是否有可疑的人或車輛在跟蹤自己。街邊停放的車輛裏,是否藏著伺機而動的身影?拐角處一閃而過的眼神,是不是在鎖定他的位置?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能牽動他緊繃的神經。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一家位於小巷深處的網吧。那小巷像是一條狹窄而幽深的暗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青苔在潮濕的角落裏肆意生長。
網吧外觀陳舊,招牌上的霓虹燈閃爍不定,紅與藍的光交織在一起,像是隨時都會熄滅的生命之光。鄭建國站在網吧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一股混雜著煙味、汗味和鍵盤敲擊聲的氣息撲麵而來。網吧裏光線昏暗,隻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幽光在人們臉上閃爍。
有的人沉浸在激烈的遊戲對戰中,雙手在鍵盤上瘋狂敲擊,嘴裏還不時發出興奮或懊惱的呼喊;有的人戴著耳機,全神貫注地看著視頻,臉上隨著情節的變化而露出各種表情。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虛擬世界中,無人過多關注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
鄭建國快步走到角落的一台電腦前坐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他打開瀏覽器,每一次點擊鼠標的動作都帶著一絲遲疑和期待。那個加密郵箱承載著他的希望和使命,是他與外界傳遞關鍵信息的唯一通道。每一次登錄,都像是在開啟一個神秘的寶盒,充滿了未知與期待。他不知道裏麵會有怎樣的消息,是希望的曙光,還是更加沉重的警告。
等待頁麵加載的過程中,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仿佛隻要稍微移開視線,就會錯過重要的消息。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終於,郵箱頁麵顯示出來了,收件箱裏那封來自趙宇的新郵件格外醒目。那郵件的圖標就像黑暗中的燈塔,吸引著他的目光。
他迫不及待地點擊打開,郵件內容映入眼簾:“證據已收到,調查組正在行動,但對方可能狗急跳牆,你一定要藏好。” 看到 “證據已收到”,他心中湧起一陣欣慰,多日來的提心吊膽仿佛有了一絲回報。可當看到 “對方可能狗急跳牆” 時,他的心瞬間又被恐懼填滿。他仿佛已經看到那些瘋狂的敵人正揮舞著武器,四處搜尋他的蹤跡。
鄭建國強忍著內心翻湧的緊張與不安,緩緩關閉電腦。他起身時,膝蓋因久坐和長久的神經緊繃而微微顫抖,像是生鏽的機械,難以順暢運轉。
雙手下意識地整理了下衣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平常,可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可能被敵人盯上。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通往外界的網吧大門。一股嘈雜的城市氣息瞬間撲麵而來,街道上熱鬧喧囂,人群的嘈雜聲、車輛的鳴笛聲交織在一起。
但在鄭建國眼中,這熱鬧卻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暗藏著無盡的危機。他的目光迅速掃過街道,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 街上多了不少警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們身姿挺拔,製服筆挺,在陽光下閃耀著威嚴的光芒。
神色嚴肅,警棍在腰間有節奏地晃動,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在宣告著危險的降臨。他們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過往的行人,像是在尋找隱藏在人群中的獵物。
每一個警察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關卡,讓鄭建國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
不僅如此,還有便衣在四處轉悠。這些便衣看似隨意地穿梭在人群中,有的佯裝看報紙,可那報紙在手中久久未曾翻動,
眼睛卻時不時從報紙邊緣偷偷觀察周圍;有的拿著手機裝作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可眼神卻像鋒利的刀刃,在人群中搜尋著目標。
鄭建國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多年的逃亡經曆讓他對危險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直覺。
他知道,這些人無疑是衝著自己來的,對方果然狗急跳牆,動用了大量的人力來追捕他。
他們就像一群嗅覺靈敏的獵犬,已經嗅到了他的氣味,正在瘋狂地搜索他的蹤跡。
鄭建國下意識地壓低帽簷,那頂帽子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保護屏障。他將帽簷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隻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那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燃燒的火焰,時刻保持著警覺。
警笛聲和喊叫聲在身後愈演愈烈,每一聲都像是重錘敲在他的心上。他能想象到,大批警察正朝著他墜落的方向瘋狂趕來,手電筒的光在黑暗中晃動,如同無數雙搜尋的眼睛。但他強忍著恐懼,咬著牙,不敢回頭看一眼,隻是將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奔跑上,拚命往遠處的樹林衝去。
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無比艱難。胸腔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得仿佛要將肺撕裂。可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跑,隻要跑進那片樹林,或許就能暫時擺脫追捕。樹枝不斷抽打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他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對生存的強烈渴望。
終於,他衝進了樹林。黑暗瞬間將他吞噬,如同一個巨大的懷抱,給他帶來了一絲短暫的安全感。他在樹林中跌跌撞撞地穿行,樹枝扯破了他的衣服,腳下的枯枝敗葉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讓他心驚膽戰。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盲目地朝著樹林深處跑去,直到再也聽不到警笛聲和喊叫聲,才緩緩停下腳步。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全身。他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雜陳。恐懼、疲憊、絕望交織在一起,但同時也有一絲慶幸,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然而,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敵人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必須盡快找到新的藏身之處和食物。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徹底降臨,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厚重的黑紗。鄭建國從地上緩緩爬起,整理了一下殘破不堪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朝著樹林外走去。當他走出樹林時,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村子。點點燈光在黑暗中閃爍,像是希望的火種。
他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拖著疲憊的身軀,貓著腰朝著村子摸去。村子裏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狗吠。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村民的房屋,眼睛卻敏銳地搜索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很快,他看到一件晾在外麵的衣服。那衣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仿佛在召喚他。他迅速上前,將衣服取下,快速換上。穿上幹淨的衣服,他感覺自己稍微有了些人的模樣,也多了幾分安全感。
接著,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晾曬在院子裏的幹糧。他像一隻饑餓的老鼠,悄悄地靠近,伸手順走了幾塊幹糧。拿到幹糧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喜悅,這幾塊幹糧或許就能支撐他度過接下來艱難的日子。
他緊緊地攥著幹糧,再次隱入黑暗之中。
村子一角,一輛破舊的摩托車映入他的眼簾。月光灑在車身,那斑駁的鏽跡和掉漆的部位顯得格外醒目,像是歲月刻下的滄桑印記。摩托車歪歪斜斜地停在那裏,車把微微扭曲,一側的後視鏡也不知去向。
看到摩托車的瞬間,鄭建國心中猛地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油然而生 —— 如果能騎上它,逃離的速度會快很多。他三步並作兩步靠近摩托車,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輕輕跨上摩托車,雙手握住車把,那粗糙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真實。他深吸一口氣,試著轉動鑰匙打火,心髒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隨著一陣 “突突” 聲響起,摩托車居然真的啟動了!這意外的成功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他迅速調整好狀態,駕駛著摩托車往北疾馳而去。一路上,他專挑那些狹窄、偏僻的小路。這些小路蜿蜒曲折,兩旁是高高的雜草和低矮的灌木叢。月光被枝葉切割得支離破碎,灑在路麵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每到一個岔路口,他都要仔細斟酌,選擇那些看起來最不顯眼、最不容易被發現的路徑。他清楚,每一個攝像頭都可能成為敵人追蹤他的線索,所以必須小心翼翼地避開。遇到有攝像頭的路段,他要麽提前減速,找隱蔽的地方繞過去,要麽趁著夜色的掩護,快速衝過攝像頭的監控範圍,身體盡量壓低,避免被清晰拍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風在耳邊呼嘯,吹亂了他的頭發,也吹起了他心中的不安。他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生怕那些追捕他的人突然出現。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會讓他神經緊繃,擔心是敵人追來的信號。然而,對自由和生存的渴望驅使著他不斷前進。
就這樣騎了一整夜,天空開始漸漸泛白。鄭建國感到摩托車的動力越來越弱,他心裏暗叫不好,伸手摸了摸油箱,果然,摩托車沒油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望著眼前的摩托車,心中滿是不舍。但他知道,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行蹤的線索。他費力地把摩托車推進河裏,看著它緩緩沉入水中,濺起一陣水花。
摩托車消失在水麵下後,鄭建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徒步前進。他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都踩在堅硬的土地上。經過一夜的奔波,他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每抬起一次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但他沒有停下,心中隻有一個目標 —— 越過鄰省的界碑,或許就能擺脫那些追捕他的人。
天亮時,一抹朝陽灑在前方的一塊石碑上。鄭建國遠遠地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界碑,心中湧起一陣激動。
他暗自鬆了口氣,像是在無盡黑暗中見到了一絲曙光。然而,多年逃亡生涯所錘煉出的警覺,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清楚,那些不擇手段的敵人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的勢力或許早已跨越省界,自己依舊置身於危機四伏的境地。
站在路邊,望著遠方蜿蜒的公路,鄭建國的目光急切地搜尋著能夠帶他進城的交通工具。此時,一輛滿載蔬菜的卡車緩緩駛來,綠色的車身在晨光下顯得有些斑駁,
喜歡侯亮平說我叛國?我爺代號叫風箏請大家收藏:()侯亮平說我叛國?我爺代號叫風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