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字數:9164 加入書籤
他繼續說道:“至於他涉及案件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我要是早知道他會幹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肯定會勸他走正道的。”
鄭建國凝視著趙宇,目光裏交織著審慎與探尋。
他深知,在這看似簡單的朋友關係背後,或許潛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這起張校長的案件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錯綜複雜的線索盤根錯節,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容不得半點疏忽。
他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微微前傾身體,雙手交疊在桌上,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語調平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認真:“趙宇,你再仔細想想,最近半年裏,和劉海之間有沒有見過麵、通過電話或者互發消息?哪怕是再細微的接觸,都有可能對案件走向產生影響。”
趙宇聽到這話,原本還算鎮定的身體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襯衫的衣角,那原本平整的衣角瞬間被揉得皺巴巴的,像是在尋找某種支撐。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浮現出幾道深深的紋路,仿佛是歲月刻下的溝壑。
他陷入了緊張而艱難的回憶之中,每一秒的沉默都讓辦公室裏的空氣愈發壓抑。辦公室裏安靜極了,隻能聽到牆上的掛鍾在 “滴答滴答” 地走著,每一聲都像是敲打在趙宇的心上,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催促他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猶豫了好一會兒,趙宇緩緩開口,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澀,像是生鏽的鐵門被緩緩推開:“大概三個月前,劉海確實找過我。”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悔,仿佛在為自己當初的輕信而自責。“他在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說自己遇到急事,急需一筆錢周轉。我和他畢竟有親戚關係,也沒多想,就把錢借給他了。”
鄭建國靜靜地聽著,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趙宇的臉。他緊緊盯著趙宇的每一個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那 “嗒嗒” 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內心思緒的外在節奏。
“那借了多少錢?” 鄭建國追問,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厚重的岩石中擠壓而出。
“五萬塊。” 趙宇回答得很幹脆,但語氣中帶著一絲忐忑,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不確定前方是否有陷阱。“不過沒過幾天,他就把錢還回來了,轉賬記錄我手機裏應該還留著。
之後我們便再無交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和這種違法的事情扯上關係。” 趙宇說著,眼神裏滿是無辜和不解,仿佛在向鄭建國尋求認同,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清白。
鄭建國微微點了點頭,沒有立刻表態。他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緩緩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但他此刻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滿腦子都是這新出現的線索。
他的腦海中迅速梳理著趙宇提供的這條新線索,思考著它可能帶來的各種影響。劉海借錢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那筆錢是否與案件中的非法資金流轉有關?這一切都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趙宇,感謝你提供的信息。不過還得麻煩你把轉賬記錄提供給我們,這對我們的調查很重要。” 鄭建國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趙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
“沒問題,我這就發給你。” 趙宇連忙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地操作著,臉上滿是配合的神情,就像一個急於證明自己的孩子。
鄭建國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拿起筆,將趙宇所說的信息詳細地記錄在筆記本上。他寫得工工整整,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案件的關鍵脈絡,一筆一劃都透著認真與嚴謹。
記錄完畢後,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手下小李的號碼。
“小李,你馬上安排人進一步核查劉海近幾個月的資金流動和通訊記錄。重點關注三個月前前後的時間節點,看看他和趙宇之間的這筆資金往來有沒有異常,還有他和其他可疑人員的聯係情況。
有任何發現,立刻向我匯報。” 鄭建國的聲音沉穩而果斷,每一個指令都像是一顆投入調查旋渦中的石子,必將激起層層漣漪。
掛掉電話後,鄭建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隨著這條新線索的出現,案件變得更加複雜了。
就像一幅原本看似簡單的拚圖,突然加入了一些形狀怪異的碎片,讓整個畫麵變得更加難以拚湊完整。
沒過多久,手下小李已經按照他的指示,仔細核查了劉海近幾個月的資金流動和通訊記錄。此刻,這些關鍵信息都呈現在他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他微微前傾身體,雙手在鍵盤上快速操作,那熟練的動作就像鋼琴家在彈奏一曲激昂的樂章。他不斷放大、縮小、篩選著數據,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數字變化。當他將時間軸精確到三個月前時,一組數字讓他的眼神瞬間凝固。劉海的賬戶確實在那時出現了一筆不大不小的資金缺口,金額剛好是五萬,與趙宇所說的借款數目一致。那是一段異常的低穀,在原本還算平穩的資金曲線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平靜湖麵突然出現的一個漩渦,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鄭建國的眉頭瞬間緊鎖,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輕輕敲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打著他內心的疑惑。
他湊近屏幕,眼睛幾乎貼到了上麵,仔細查看每一筆交易明細,試圖找出資金缺口的去向和填補資金的來源。然而,那些填補缺口的資金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幽靈,來源一欄顯示不明,沒有任何清晰的轉賬記錄或者交易備注能夠說明它們的出處。這讓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揪住他的心髒。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絕非偶然,背後一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而當他將劉海資金變動的時間點與張校長案的時間線進行對比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
在張校長案中,部分款項轉移的時段竟與劉海資金缺口出現和填平的時間點完全重合。這重合的時間,就像是兩根原本獨立的線索,突然交織在了一起,暗示著背後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係。
鄭建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平靜下來。
但那些案件的細節卻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從張校長那可疑的資金操作,到劉海與趙宇的資金往來,每一個片段都像是拚圖的一部分,卻始終無法完整地拚湊出真相。
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向他襲來,仿佛整個案件正被一張巨大而複雜的網籠罩著,而他必須在這網中找到破局的關鍵,可那關鍵卻仿佛被藏在了層層迷霧之後,讓他無從下手。
他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內心充滿了焦慮和疑惑。難道劉海真的隻是一個邊緣角色?
還是他在張校長案中扮演著更加重要的角色,是資金轉移的關鍵一環?趙宇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對劉海的違法活動一無所知?
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在他的腦海中糾纏不清,每一個疑問都像是一隻無形的蟲子,啃噬著他的內心。
鄭建國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他知道事情並不簡單,這看似偶然的事件重合背後,可能還有更多隱情未被揭露。
他清楚,僅靠現有的調查還遠遠不夠,要想揭開這背後隱藏的真相,必須進一步深挖。
他站起身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腳步顯得有些沉重。每走一步,心中的使命感就愈發強烈。終於,他停下腳步,拿起桌上的電話,準備向上級請示。
手指在撥號鍵上停留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按下數字。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仿佛格外漫長,他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喂,領導,我是鄭建國。關於張校長案件,現在有了新的重大發現。
劉海的資金變動情況與案件關鍵時段高度重合,且資金來源不明,我覺得有必要對劉海的社會關係和近期活動做更深入的調查。”
鄭建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但語氣中難掩一絲急切。電話那頭傳來上級沉穩的聲音,經過一番討論和權衡,上級最終批準了他的請求,並叮囑他務必小心謹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得到上級的許可後,鄭建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立刻回到辦公桌前,迅速撥通了小李的電話。
“小李,馬上安排人手,對劉海的社會關係進行全麵梳理,重點排查他近期接觸過的每一個人,包括親屬、朋友、生意夥伴。
另外,對他的近期活動,從出行記錄到日常行蹤,都要詳細調查,有任何異常立刻匯報。” 他的聲音幹脆利落,每一個指令都像是射出的利箭,目標明確。
安排完對劉海的調查任務後,鄭建國又想到了趙宇。趙宇作為與劉海有過資金往來的關鍵人物,或許還掌握著更多未被發現的信息。
他拿起手機,翻出趙宇的號碼,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撥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頭傳來趙宇略帶疑惑的聲音:“建國,還有什麽事嗎?”
鄭建國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趙宇,是這樣的。目前案件調查有了新的進展,劉海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我希望你能繼續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你想起任何和劉海有關的新信息,哪怕是再微小的細節,都請及時和我聯係。這對我們查明真相非常重要。”
電話那頭的趙宇沉默了片刻,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建國,我真的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不過如果真想起什麽,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鄭建國能聽出趙宇話語中的真誠,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放鬆。“趙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案件正處於關鍵階段,任何一點新線索都可能扭轉局勢。希望你多留意,也別太有心理負擔。”
在上級批準對劉海展開更深入調查的指令下達後,鄭建國立刻行動起來。
他站在警局那間略顯陳舊的會議室裏,目光掃過每一位警員,聲音沉穩而有力:“同誌們,劉海這案子不簡單,看似普通的企業職員,背後可能藏著大秘密。
咱們要組成專項小組,全力以赴,把他的底細給挖出來!”
很快,局裏經驗豐富的警員們被迅速調配到專項小組中。大家摩拳擦掌,眼神中透露出對揭開真相的渴望。鄭建國深知,這次調查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劉海所在的企業位於城市邊緣那片雜亂的工業園區內。當鄭建國帶著小李等幾名警員驅車前往時,窗外的景色逐漸從繁華的街道變成了破敗的廠房和堆積如山的貨物包裝箱。
那座外觀陳舊的寫字樓在一片灰暗色調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堡壘。
車子停穩後,鄭建國率先下車,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彌漫著工業氣息的空氣都吸入自己的戰鬥意誌中。
走進大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灰塵和鐵鏽的味道,嗆得人有些難受。樓道裏燈光昏暗,牆壁上的牆皮已經斑駁脫落,露出裏麵灰色的水泥。
他們徑直走向劉海所在的辦公室,門半掩著,裏麵的布置簡單而雜亂。幾張辦公桌隨意擺放著,文件和辦公用品散落一地,仿佛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匆忙的撤離。
幾個同事正圍坐在辦公桌前,看到鄭建國等人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鄭建國微笑著出示了證件,盡量讓語氣顯得平和:“大家別緊張,我們是來了解一下劉海的情況。”
同事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留著短發、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率先開口:“劉海啊,他平時話不多,就是按時上下班,沒什麽特別之處。”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但鄭建國敏銳地察覺到,在同事們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緊盯著剛才說話的年輕人,追問道:“你們再仔細想想,劉海在工作中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比如和一些奇怪的人接觸,或者頻繁談論一些敏感的話題?”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撓了撓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要說異常,好像也沒什麽太明顯的。就是前段時間,他經常在接完電話後就匆匆離開辦公室,也不跟我們說去哪。
有幾次回來,感覺他臉色不太好,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聽到這些話,鄭建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在心裏反複思量著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細節,深知這很可能是揭開劉海背後秘密的關鍵線索。離開企業後,鄭建國和警員們迅速回到局裏。
一進辦公室,他就立刻安排人手調取劉海的通訊記錄,試圖從中找到那些神秘電話的來源。
與此同時,鄭建國對劉海請年假外出且行蹤不明的情況格外重視。他坐在自己那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敲打自己內心的憂慮。
窗外,城市的喧囂聲隱隱傳來,但此刻他的世界裏隻有這樁棘手的案件。
“小李,一定要想盡辦法調取劉海在那段時間的交通記錄和監控錄像。我就不信,他能真的人間蒸發了。” 鄭建國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小李敬了個禮,大聲回答:“是,鄭隊!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迅速帶領技術小組投入工作。交通記錄的調取並不順利,涉及到多個部門的協調和大量的數據篩選。
他們需要與鐵路、公路等部門溝通,獲取劉海出行的車票信息;還要聯係城市的各個監控中心,查找他在街道上的蹤跡。
小李和同事們沒有絲毫退縮,他們日夜奮戰在電腦前。辦公室裏,鍵盤的敲擊聲和鼠標的點擊聲交織成一曲緊張的工作樂章。
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血絲布滿了雙眼,但他們的眼神依然堅定。
經過幾天幾夜的努力,他們終於發現劉海先後前往鄰省某市三次,每次都是當天往返,且行程極為隱蔽。當小李將這個結果匯報給鄭建國時,鄭建國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更加凝重。
他知道,劉海頻繁前往鄰省某市,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與此同時,核查組的辦公室裏氣氛緊張而凝重。幾台電腦屏幕閃爍著,數據如流水般滾動,核查組成員們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像是在和時間賽跑。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每個人都知道,不能有絲毫懈怠。
“組長,有重大發現!” 一名年輕的警員突然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他從座位上跳起來,揮舞著手臂,仿佛發現了寶藏。
鄭建國聞聲立刻從座位上站起,幾步跨到那名警員身旁,腳下的地板發出 “咚咚” 的聲響。
“怎麽回事?” 他急切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期待,額頭上的皺紋因為緊張而更加深刻。
“我們在梳理劉海的通訊記錄時,發現了一個未實名登記的號碼,這個號碼和劉海聯係非常頻繁。”
警員指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通話記錄說道。那些通話記錄就像是一條條神秘的線索,串聯起劉海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鄭建國仔細觀察著,眉頭漸漸皺起,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直覺,這個號碼背後一定隱藏著關鍵信息。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是劉海的同夥,還是幕後的黑手?
“技術追蹤情況如何?” 鄭建國追問,聲音低沉而有力。
另一名技術警員迅速回答:“通過技術手段追蹤,顯示該號碼的活動區域主要在市委家屬院附近。”
這一結果讓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一種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市委家屬院是一個敏感的區域,這意味著案件可能涉及到一些複雜的關係,甚至可能牽扯到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物。
鄭建國背著手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這個未實名登記的號碼為什麽會頻繁和劉海聯係?它的持有者究竟是誰?和張校長的案件又有著怎樣的關聯?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像是一團亂麻,讓他有些頭疼。
他知道,目前需要從劉海口中獲取更多關於這個號碼的信息。但直接傳喚劉海,可能會打草驚蛇,讓背後的人有所警覺。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鄭建國想到了趙宇。
趙宇和劉海有親戚關係,由他出麵把劉海叫過來或許更容易一些。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趙宇的號碼。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後,傳來趙宇略顯疑惑的聲音:“建國,又有什麽事嗎?” 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不安。
鄭建國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趙宇,是這樣的。我們在調查中發現了一些新情況,和劉海有關。我想讓你找個機會把他叫過來,咱們詳細聊一下。”
電話那頭的趙宇沉默了片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劉海最近怪異的舉動,心中充滿了猶豫。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建國,這…… 我能行嗎?劉海最近好像變得有點怪怪的,我怕把他叫過來會打草驚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