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以後，劉長海說：“縣首，你好，我是劉長海！”
    “哦，長海啊，有什麽事嗎！”
    劉長海一聽對方叫自己名字，一想他那邊肯定沒人，就說：“叔，是這樣的，現在我們慕嵐服飾訂單越來越多，都幹不過來了。”
    縣首興奮地說：“是啊，可以擴大規模啊，如果是真的我可以給你們批地！你們可以再招一些工人。”
    劉長海說：“來不及啊，羽絨服就是季節性的衣服，也就靠著這幾個月掙錢，等把新工人培訓好了，這個風口也就過去了！”
    縣首說：“那你的意思呢？”
    “是這樣，我聽說上穀的第三製衣廠要改製，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那邊的朋友，如果是承包，那我可以承包，如果要是能收購那更好。你放心，收購後稅收都歸縣裏！”
    縣首說：“收購？你有那實力？”
    “絕對有！庫房裏的衣服全部出口了！”
    縣首“哦？那我問問吧。”
    “叔，那謝謝你了！”
    “對了你衣服出口是通過外貿公司出口的麽？”
    “是啊！”
    縣首“那他們公司出口食品麽？你和那個貿易公司的負責人關係怎麽樣！”
    “出口啊，我們關係不錯！”
    “長海，咱們縣食品廠出了一批肉罐頭，現在滯銷了，你能不能幫著聯係一下外貿公司？你要把這事辦了對你絕對有好處！”
    劉長海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他以為縣首說的好處就是幫他去打聽上穀製衣廠的事。也沒太在意。
    掛了電話看了看表，都三點多了去廠裏轉了一圈，發現工人們幹活非常賣力，就詢問了一下車間主任。原來工資製度變了。
    以前在廠裏幹活，不管幹多幹少，大家工資都差不多，一個月也就二百來塊錢。現在改成計件工資，幹得多拿得多，工人們算了一下，平均工資能到三百多，手腳麻利、幹活快的人，一個月能掙將近五百塊！這麽一來，大家幹活就特別積極了，都想著多幹點多賺點錢！
    廠裏新工人也多了，而且有好多都是自己村的，劉長海看到就主動過去問好，還問人家習不習慣！對方都笑著回答說習慣！
    能不習慣麽，這要是學會了，都比一個好老爺們兒強了。
    去裁斷車間時看到三的二哥陳波了，劉長海上前打招呼“累麽？學的怎麽樣了”
    陳波說道“不累！學的還可以吧。”
    “嗯嗯，好好幹吧！”
    轉了一圈回了辦公室，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碰到三兒了，說道“咱們村的那些工人都是你招來的啊！”
    三兒“對啊，都是我招過來的！長海，你不知道，現在村裏人都知道你是縣製衣廠的老板了，你爸現在在村裏那都橫著走！村長見了都遞煙！”
    劉長海“走去我辦公室！”
    進屋以後，王誌超也在呢。劉長海把自己從莫科帶回來的表一人給了他們一塊。
    把倆人美壞了，感恩戴德的。王誌超更是撅著小嘴要親劉長海，以示感謝，被劉長海嚴詞拒絕！
    其實不在於表值多少錢，關鍵是這份心意！
    打發走了二人，去六叔的辦公室，也送了六叔一塊表！六叔問了問去大毛的具體情況，又嘮了一會兒家常，劉長海又去了王福祥的辦公室，同樣給了王福祥一塊！王福祥也很高興！
    忙完了以後，去廠裏鍋爐房洗了個熱水澡，然後騎著自己那二八大杠去理了個頭發，又去縣城的商場買了幾身衣服。
    劉長海回到了出租屋，進門發現打掃的更幹淨！把東西放下，換了身新衣服，轉身去了菜市場，想吃石磊做的菜了！
    買完菜，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李美薇和付婷婷從學校裏走了出來，後邊跟著一個尾巴，石磊！
    劉長海“美薇！石磊！這裏”然後向對麵招了招手。
    李美薇一看是劉長海，眼眶濕潤，有點不知所措，心裏有千言萬語卻沒法說出口。那年代的人太含蓄了，又是學生。
    付婷婷拉著李美薇來到劉長海麵前。
    還沒等說話呢，石磊擠過來，一把抱住劉長海，說道“長海！嗚嗚嗚！我想死你了！”
    劉長海開始有點感動！
    “你再不回來都沒錢買菜了……”
    劉長海一把推開石磊，“滾滾滾！趕緊回去做飯！”轉頭對著美薇說道“美薇走咱們回去說，買了好多菜，都是你愛吃的！”
    回去之後，他們三個摘菜洗菜，石磊切菜顛勺！劉長海跟他們講燕京，講莫科，講到伏爾加河兩岸的美景。三人聽了十分向往！
    當然不該講的一個字都沒說，打死都不能說……
    李美薇說道“我也想去莫科看看，去感受一下你說的美景！”
    劉長海“不行，太危險了！等咱們放了假，我帶你去魔都，去海南，去香江，咱們國家的美景太多了！”瑪德，就是不能往北走！
    “行，嘿嘿！”
    石磊一臉諂媚的道“長海，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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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帶你！”
    “你踏馬的別忘了，我是你的保姆，還是你的小生活委員！”
    三人哈哈大笑！
    吃了飯，把兩人送回去，路上，石磊和付婷婷兩人在前邊走。
    劉長海把寶石項鏈送給了李美薇，還有幾個琥珀飾品！李美薇很喜歡，兩人又手牽手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悄悄話！李美薇臉紅的像大蘋果！
    劉長海總覺得李美薇怪怪的，像是有心事，問她吧她也不說，算了不想了。
    兩人回來後，聊了幾句，問石磊什麽時候月考，石磊說道還有幾天。
    劉長海也想好了，自己隻參加考試，就不去學校上課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劉長海去廠裏，讓燜子回了燕京！臨走時給了他一塊手表，另外讓他把美元帶回去，給王豔兵。
    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接到縣首的電話，對麵說道“長海，昨天我給你打聽了，確實要改製，目前分成兩派，一派想改成股份製，一派主張直接破產清算。市裏每年都給他們填窟窿，越填窟窿越大！”
    “我呢把你介紹給張副市了，他現在主導三廠的改革！張副市聽說你把縣製衣廠盤活了，對你很感興趣，並邀請你去三廠參觀考察，如果你有意向，可以直接和他談！”
    “那我接受邀請，現在就去。”
    縣首“那我給那邊聯係一下！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對了食品廠的事你聯係的咋樣了！”
    “沒問題，已經聯係好了！隻要價錢和產品質量沒事就能出口。”劉長海心說我就是老板，那不是我一句話的事麽！
    縣首“這麽快啊！那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叫上食品廠的老板！”
    劉長海“那當然可以了！”
    縣首“好就這樣，你沒準還要感謝我呢！”
    劉長海“感謝你，感謝你，嘿嘿”
    掛了電話縣笑容立馬沒了，嘴裏嘟囔著“莫名其妙，縣首越來越不穩重！事還沒成就讓我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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