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國炮灰少奶奶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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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黃媽正在給白蓮喂飯。
白蓮對黃媽道:“黃媽,你能不能不要一次夾那麽多?你是想噎死我嗎?”
秦老太太聽到這話,直接將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臉色陰沉地說:“不是我說,白蓮啊,你也是個成年人了,總該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吧?你瞧瞧,因為你,壽兒的名聲都被毀得一幹二淨,連工作也沒了。如今他的文章,連報社都不肯收了。若不是你不知好歹非要摻和進我們家,把家裏搞得烏煙瘴氣的,我們家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哼,要不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兒子,我們家不知道過得多好呢!”
白蓮聽著秦老太太的指責,眼淚汪汪地看向秦壽,她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哽咽著說道:“達令,你聽聽老太太說的這些話,真是蠻不講理!咱倆明明是真心相愛走到一起的,我願意嫁給你,完全是出於對你的愛呀!”
說著,她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眼中滿是哀怨和憤怒:“我的手,就是被那個祁樂給弄傷的,現在老是疼,醫生都說長的不好,要小心養著。所有的這一切,不是該怪那個惡毒的女人嗎?”
秦壽麵上陰鬱,他已經被報社辭退,最近他的文章也受到了很多人的抵製。
有報社的老讀者放話,有他文章的報紙,他們就不買!他成了品行惡劣的代表,名聲臭大街了。走在路上,還有中老年婦女吐他。
社長客氣地請他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雖然《審視報》上發表的《秦先生離婚記》並沒有指名道姓,裏麵的所有人物也都是很隨意的名字,但一開始,就不知道什麽人,把這事安在了他的身上,還把白蓮女士寫成白連先生,讓他的名聲更臭,連帶所有這個時期離婚的名人,都被拉出來鞭屍。
他咬牙看了幾期,所有事,都是他家的事,隻是寫得更加誇張,還把一些無根據的猜測都寫了上去,他和白蓮的兒子寫成了白連與別人生的,他變成了綠頭龜。
秦壽心裏暗驚:這些猜測,居然把他們所有人的算計都寫出來了了。
隨著這篇小說被人刻意推起來,伴隨著《我們這一代》這個新報的有獎征文,他被很多人盯上了。
他現在都不敢出門,那兩個他先前雇傭收拾齊樂樂的小混子還打了他好幾次。
家裏人也不敢出去。
他們家的人,成了惡毒無恥的代名詞。
每天,都靠黃媽出去買些食物回來。
不知道誰那麽缺德,把他們家的住址暴漏了。
他早上起床,看到了院子裏都是爛菜葉子,還有大糞。
房東通知他,這個月底,就要他搬出去,說是房東要回來自己住,他知道那隻是房東的托詞。
看著屋裏幾個女人鬥得像烏眼雞似的,他頭痛欲裂,大聲吼道:“夠了,你們消停些,不想呆的,都給我滾!”
這一聲吼,不但吼住了吵架的女人們,也吼住了那三個老是打架的小孩。
4歲的高寶鐸,3歲的高寶珠,2歲多的秦家寶,一個個都消停了。
秦壽陰鬱的目光狠狠地掃向妹妹秦飛飛,別以為他不知道,妹妹來海市,可是帶了從高家分的家財的。
如今一家三口一個子兒不掏,吃他的,住他的,還想欺負他兒子?
秦飛飛看到哥哥的目光,低頭抿了抿嘴。
自己的錢可不能亂動。
如今那隻是一筆死錢,她還得養兒子呢,她又不會工作,沒了錢怎麽辦?
秦壽有種直覺,這事就是祁樂幹的,隻是,她是怎麽做到的?
他狠狠地咒罵齊樂樂,同時也有些後悔。
在他心裏,原主是個窩囊廢,後來離婚受刺激變成了瘋子,她居然有這本事!
秦壽擺手讓黃媽帶幾個孩子去屋子裏玩。
看著黃媽離開,秦壽放緩了聲音,慢慢道:“你們也別鬧了。咱們收拾一下,月底前搬出去。不能租這麽貴的房子了。咱們家的錢沒了,我現在又沒了工作,坐吃山空就得節省些。”
秦老太太咂了咂嘴。
當秦壽說到家裏的錢沒了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兒子看向她那森寒的目光。
她知道這是兒子責怪自己沒守好家裏的財產。
她也很冤枉啊,哎……
不一會,女人們又吵了起來。
白蓮的手不能幹活,秦壽更是曆來不會對家務伸一手。
收拾東西這個活,隻能落在秦老太太和秦飛飛的身上。
這兩人也是個幹活廢,心裏都是氣。
白蓮對秦飛飛大叫:“你收拾東西,手幹淨點,別動我的首飾。”
秦飛飛已經把東西收了,咋能承認?
然後三個人又吵起來了.....
秦壽氣得冒火,他想逃離!
這念頭一起,他趕緊掐滅了,他還有兒子呢,怎麽能不管不顧地離開?
秦壽對她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地罵了一頓,包括秦老太太都不敢反駁。
看著幾個消停下來的女人,他關了書房的門,輕輕轉動著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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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宗財物,都藏在櫃子後麵的一個夾層裏,這櫃子是他專門找人定做的。
那裏有很多金條,還有幾張大額存單。
那是父親當年還在的時候給他的財產。
當年他的父親秦老爺,表麵是個慈善的鄉紳,實際打家劫舍,什麽都幹!
這些,母親都不知道。
這些財物,一直藏在老宅裏。
在他留學走之前,父親把藏寶地告訴了他。
等他回來,父親卻去世了。
他猜到是母親下的手,事情已成定局,有什麽辦法呢?
女人就是這樣,總是糾纏著小情小愛,就是兩鬢斑白,還是想不開。
母親不知道,她失去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如果父親還在.....
母親沒什麽見識,在父親死後,還搬離了老宅,把老宅給賣了!
差點沒把他氣死。
還好那戶買房子的人家,沒有發現這筆財產。
他找人把那戶人家害了,才尋機取了財產出來。
這筆錢,白蓮也不知道,她隻知道他回母親那裏要了錢。
他也不打算告訴白蓮。
他現在手裏,隻有不到一百銀元了,白蓮一向揮霍無度,他敢讓她這麽揮霍,不就是還有這些財產的指望嗎?
如今要搬家了,這筆錢他得取出來換個地方藏。
櫃子已經挪開了,他看向櫃子後麵的夾層。
看著有點不對,他用手一推.....
都沒用他打開那個機關,夾層的板子,啪嗒,掉了下來。
秦壽呼吸都停了。
他顫抖著手把夾層完全打開.....
空空如也。
金銀珠寶玉器,古董字畫,存單印章,全沒了.....
秦壽啊地一聲大吼,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外麵在收拾東西的幾人,聽到書房咣當一聲巨響,忙放下手裏的活,推門,卻怎麽也推不開。
書房的門在裏麵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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