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是我無盡荒野中唯一盛開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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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佛羅倫薩小鎮逛了兩天,吃到了當地特色,那段在米開朗基羅廣場跳倫巴的視線在外網熱度居高不下。
    儒雅清潤,明媚柔和。
    兩道身影都有著東方獨有的中式韻味。
    惹得外網的網友都想去感受一下中式浪漫。
    …
    從佛羅倫薩離開,一行人回到國內,去了位於南城的玉龍雪山。
    他們超級幸運,玉龍雪山昨夜剛剛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這座橫亙於南城江祁的納西神山,終年積雪的山脊如一條盤踞雲端的玉龍在海拔5596米的高處凝視人間。
    秋末初雪,整座山脈巍峨莊嚴,呼吸間盡是清冷溫潤到極致的氣息。
    周靳嶼站在觀景台上牽著她的手,掌心中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來,緊緊將她牽住。
    他忽地抬眼看她,眸光裏有藏不住的熱意。
    宋知韞的小手捏著氧氣瓶,作勢就要擋住他菲薄的唇瓣,卻被周靳嶼不動聲色推開,兩人靠得很近,明明沒說什麽卻在那道極致曖昧的眼神中讀懂了海拔4680米的雪山之巔與他同頻共振的心跳。
    “昭昭。”
    “我們命中注定,天作之合。”
    手掌扶在她的後腦勺,慵懶恣意倚在觀景台的欄杆上身後巍峨莊重的雪山山脈都淪為兩人的背景板。
    同在觀景台上的薑姒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她被室友拉著看得偶像劇都弱爆了!
    從劍拔弩張到含情脈脈。
    這哪裏是死對頭啊,明明就是愛的要死。
    抬起手中的相機對著兩人的角度一通亂拍,哪怕技術不過關,那兩張優越到極致的臉龐在微糊的鏡頭下仍舊好看到有些過分。
    周行知看著薑姒拍得那一堆糊的要死的照片,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爆栗,“薑姒!你要不要看看你拍的什麽東西?”
    這麽糊的照片也就他們才能撐起,薑姒驚呼一聲,反手就要打回去,卻被周行知又摁在那錘了兩下,力道不輕不重,但還是打得薑姒腦袋暈暈的,連語氣都軟了下去,“那你來,你行你來!”
    “……”
    周行知接過相機隨意拍了幾張,構圖要比薑姒很認真拍下來的還要好看,薑姒氣呼呼接過。
    兩人也不知道因為啥又爭吵了起來,惹得宋知韞都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兩小隻的身上。
    正想過去卻被周靳嶼一把帶進懷中,滾燙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宋知韞輕眨了眨眼,迎上那道深如濃墨的眼底,似比清冷的雪山還要冷冽。
    “你…怎麽了?”宋知韞戴著手套的手輕撫了下落在他眉間的清雪,微垂的眸子,含著委屈,“又不開心了?”
    有時候宋知韞真覺得周靳嶼真是個老變態。
    她跟薑姒親昵的有些過分他也要吃醋,昨夜鬧騰她一整晚,坐著纜車上來時,宋知韞的身子幾乎依靠在周靳嶼的身上,像是軟乎乎毛茸茸的小豹子。
    周靳嶼不肯承認堅決否認,“我沒不開心,我馬上要娶到心愛的人我有什麽不開心的?”
    宋知韞:“……”
    他的話音輕緩溫柔裹挾著凜冽的風聲,落在耳邊。
    聽著這話,身側的兩個男人卻冷臉相對,周靳嶼伸手摸摸鼻尖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宋知韞不知道,宋時聿和宋時越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周靳嶼,此刻正雙手撐著觀景台享受著這短暫的安逸時刻。
    男人背影幾乎要和這道雪山山脈融為一體,孤冷清寂。
    也不是不開心他們在一起,隻是心疼,打心底裏的心疼他覺得宋知韞這一路走過來真的太難了。
    她湊到了宋時聿的跟前,那道溫軟的嗓音落下,聲聲清脆悅耳,尾音還帶著小女孩家獨有的驕矜,“大哥,怎麽了?”
    原本想說的話在這一刻通通被堵在喉間。
    他話鋒一轉,俯身過去,和她平視,“你那未來老公把我公關部的人都挖走了,怎麽辦?”
    “……?”
    宋知韞輕眨了眨眼睛,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宋時聿不厭其煩的同她再講了一遍。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周靳嶼,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周靳嶼!”
    那道柔軟的聲音裏含著慍怒,周靳嶼想解釋都無從解釋。
    但他的的確確將遠寧集團公關部的人帶走了,不是挖牆腳,而是培訓。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找他算賬,在宋時聿和宋時越的麵前追著他好一頓打。
    一道疊加著一道的悅耳的輕笑聲,身上那股意氣風發的笑意不斷響徹整個觀景台。
    宋知韞沒有下手太重,隻是輕輕打了幾下,男人的眉心舒展,唇角處掛著迷人的笑意,他微垂著眸,有種被打得很興奮的感覺。
    觀景台上清雪不斷飄落,落在毛絨絨的帽子上,像極了那年讓他忘不掉的除夕夜。
    扶住她腰側的手不動聲色調轉了下方向,將她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後背輕輕抵上觀景台的欄杆上。
    “宋知韞。”
    “今年我能不能吃上你包的餃子,嗯?”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裏包裹著沉鬱的風聲,落在她耳畔時,連心跳都短暫停了一下,心上倏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摘下了手套,帶著溫熱的掌心貼近他的臉頰,輕輕擦拭掉那滴掛在眼角的淚,她從來沒見過周靳嶼在她麵前哭過這麽多次,她沒由來的心疼,又很自責的覺得年少時不會好好講話的兩個人究竟錯過了什麽。
    那是一段難以複刻的恣意而熱烈的青春。
    “不止今年,往後的年年月月都會有。”她喉間像是堵住了一團棉花,艱難的咽了咽喉頭,“其實…鍾叔送過去的都是我包的。”
    周靳嶼的眼睫無措般輕顫。
    在所有人都能夠擁有宋知韞的包的餃子時,他隻能躲在暗處,佯裝出他並不在乎也不想吃,實則他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他其實很討厭他身上的這種極致變態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即便極力克製卻難逃骨子裏劣根性。
    鼻尖輕輕抵住鼻尖,那股熟悉的侵略感如潮熱浪潮一般不斷朝她襲來。
    宋知韞突然偏了下腦袋,小手扶住他的手臂上,吻住他菲薄的唇瓣,周身的氣息被她侵占的猝不及防。
    周靳嶼忽地收緊了手臂,加深了這個吻。
    雪山之巔你是我無盡荒野中唯一盛開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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