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祭典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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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城隍廟的飛簷上掛滿白燈籠,燈穗在夜風中發出細碎的響聲。陸沉貼著後牆移動,狼首刀的刀鞘擦過苔蘚斑駁的磚牆,腕間的係統紋路隨著鬼域感知的啟動而亮起 —— 半徑 50 米內,十七股鬼物氣息正在生魂井周圍聚集,其中三股帶著強烈的屍毒味,顯然是高階鬼物。
"咚咚咚 ——"
城隍廟前殿傳來三聲沉重的鍾響,陸沉從瓦當縫隙望下去,趙氏管事正捧著青銅托盤走向供桌,盤上擺著三枚分別刻著趙、王、林三家徽記的令牌。七星燈的火苗突然轉為幽藍,供桌下方的青磚應聲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生魂井,井底傳來孩童壓抑的哭聲。
"以血祭鬼,以魂通冥!" 管事的高喊驚飛棲鳥,王氏家仆抬著朱漆木箱走進殿內,箱中躺著三個穿紅衣的童男童女,後頸處的符紙在火光下泛著妖異的紅光。陸沉握緊狼首刀,發現每個孩童胸前都掛著半塊命魂玉 —— 與妹妹的玉墜形製相同,卻染著暗紅的血紋。
"係統提示:檢測到命魂玉殘片,啟動「血脈共鳴」預警"右眼的黃泉鬼瞳突然爆發出強光,陸沉清晰看見生魂井內漂浮著數百枚殘片,每一枚都與妹妹的玉墜產生共振。他猛然想起《妖鬼圖鑒》中的記載:"集三姓命魂,開幽冥鬼門",原來三大世家一直在收集命魂玉殘片,企圖打通人鬼兩界。
"動手!" 他壓低聲音對藏在功德箱後的周正比出手勢,狼首刀率先劈開殿角的引魂燈。鬼域牢籠應聲啟動,幽冥鎖鏈從天而降,將正在擺放令牌的趙氏管事捆成粽子。然而供桌上的三枚令牌突然共鳴,生魂井中湧出的黑霧竟直接熔斷鎖鏈。
"不好!他們用家族信物做陣眼!" 周正的刀劈向王氏家仆,卻被對方袖中射出的屍魂針逼退。陸沉趁機衝向供桌,幽冥狼爪全力催動,青黑色鬼氣化作實質狼首,生生咬碎了趙氏令牌。
【幽冥狼爪熟練度提升至 80100,解鎖「幽冥狼嘯」範圍技能】【冥府等級提升至 410,鬼域感知範圍擴大至 80 米】
狼嘯聲中,生魂井的黑霧出現裂痕,露出井下被鎖鏈困住的十二名孩童。陸沉正要跳下,林氏家主突然從陰影中衝出,手中長劍帶著正陽之氣 —— 竟是貨真價實的道家法器。
"陸沉,你敢壞我三家大事!" 林氏家主的劍尖直指他眉心,劍身上的鎮邪紋與周正的佩刀如出一轍。陸沉側身避開,狼首刀與長劍相撞,鬼氣與正陽之氣爆發的氣浪掀飛半片瓦當。
"你們拿孩子祭鬼,也配談大事?" 陸沉低喝一聲,驚鴻刀法?鴻飛冥冥全力施展,刀身附著的鬼氣竟在劍身上留下焦黑痕跡。他趁機甩出青銅鈴鐺,鈴音與妹妹的命魂玉產生共振,生魂井中的殘片開始紛紛上浮。
"雪兒!" 他對著夜空發出暗號,遠處的土地廟方向亮起三道青色光芒 —— 那是妹妹用命魂玉點燃的鎮邪符。生魂井中的黑霧突然劇烈翻湧,被困孩童的哭聲轉為驚叫,他們胸前的殘片正在與妹妹的玉墜遙相呼應。
"不好!陣眼要破了!" 王氏家仆驚恐的叫聲傳來。陸沉趁機躍進生魂井,黃泉鬼瞳掃過井底,發現中央石柱上刻著完整的引魂咒,柱頂嵌著的正是三大家族的合紋令牌。他握緊狼首刀,刀刃與係統紋路同時亮起:
"給我碎!"鬼氣刀刃劈開石柱的瞬間,係統提示音密集響起。令牌碎裂的脆響中,生魂井的黑霧如退潮般消散,露出井壁上密密麻麻的血字 —— 全是這些年被獻祭孩童的名字。
地麵傳來劇烈震動,城隍廟前殿傳來周正的怒吼:"陸沉,快走!陰差來了!" 陸沉抬頭,看見殿外湧來數十道黑影,正是鬼門陰差,手中的哭喪棒帶著刺骨寒意。
"帶孩子們先走!" 陸沉將狼首刀插入井底,幽冥吞噬全力啟動,黑色霧氣順著刀刃湧入體內。係統界麵瘋狂閃爍,幽冥精華的數字直線上升,而他的視野邊緣,竟浮現出淡淡的龍形紋路 —— 九幽冥龍血脈的覺醒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當第一波陰差衝進後殿時,陸沉轉身揮刀,狼首刀上的鬼氣已凝練成實質龍形。刀光過處,陰差的身體如紙片般碎裂,而他的左臂,正有淡黑色的鱗片從皮膚下鑽出來。
"哥!" 陸雪的聲音從井口傳來,她胸前的命魂玉此刻亮如白晝,照亮了井底孩子們驚恐的臉龐。陸沉突然發現,妹妹的玉墜上原本模糊的符文,此刻竟清晰地顯露出 "鎮魂引生 " 等字樣 —— 那是命魂玉真正的力量。
城隍廟的鍾聲再次響起,卻不再是祭典的莊重,而是破音的刺耳。陸沉抱起最近的孩子,踩著崩塌的青磚躍上地麵,看見周正正用身體擋住最後幾個陰差,他的佩刀已經斷裂,袖口的林氏紋章被血浸透。
"走!" 周正咳出鮮血,目光卻落在陸沉左臂的鱗片上,"原來你才是... 命定的破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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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逃亡路上,陸沉背著孩子穿過青石板巷,妹妹的命魂玉光芒為他們照亮前路。他不敢回頭看城隍廟方向,卻能聽見身後傳來的黑霧翻湧聲,以及三大世家主憤怒的咆哮。左臂的鱗片不知何時消失,隻有係統界麵的提示還在閃爍:
【成功破壞生魂井,獲得幽冥精華 500 點】【九幽冥龍血脈覺醒度提升至 5,解鎖「龍息護體」被動】
五更梆子響過,陸沉回到木屋,看著妹妹細心地為孩子們包紮傷口。命魂玉的光芒暗了許多,妹妹卻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哥,玉墜說... 它很高興。"
他摸著腕間的係統紋路,想起井底的血字,想起周正臨終前的話。陽城的三大世家不會善罷甘休,而他左臂的鱗片,還有係統中尚未解鎖的血脈能力,都在預示著更大的危機。但此刻,看著孩子們安穩的睡顏,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 這場與妖鬼和世家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窗外傳來第一聲雞啼,陸沉握著狼首刀的手終於鬆開。刀刃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新的紋路,與他左臂的鱗片痕跡一模一樣。他突然明白,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某種變化,而這種變化,或許正是對抗三大世家和鬼門的關鍵。
當陽光爬上城隍廟的飛簷時,陸沉站在窗前遠眺。那裏曾是百姓祈福的聖地,如今卻成了生魂凋零的地獄。他摸了摸妹妹的頭,將狼首刀插入腰帶 —— 下一次,他不會再給這些妖鬼和世家任何機會。而屬於他的,真正的捕快生涯,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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