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都簽了，你也簽了。
    但你知道嗎？大茂，那張紙不該有你的名字，李副廠長主導這事，我具體負責，你許大茂和這事有什麽關係？我隻是讓你簽名而已。"林楓冷笑。
    許大茂愣了一下，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林楓，你耍我！"
    許大茂變得十分憤怒，怒視著林楓。
    "大茂，冷靜點，不是我在耍你，而是我要抓點證據。
    你小子太狡猾了，像塊滑溜溜的泥鰍，我不抓住點什麽，不踏實。"林楓坦然笑道。
    許大茂被林楓這麽一笑，頓時沒了脾氣。
    他臉色一變，堆起笑臉說："楓哥，你還是不信我？你就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效忠你。
    我許大茂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嘴上這樣說，許大茂心裏卻在咒罵。
    林楓自然聽不到許大茂的話，即便聽到了，也不過就是教訓他一頓罷了。
    "大茂，別生氣。
    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成人之間的事情都有規矩。
    隻要你別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又怎麽會刁難你？至於想參與我的生意，你得好好想想，不是誰都能幫我做事的。"
    林楓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睛望向藍天，笑著說道。
    許大茂思索片刻，下定了決心。
    既然他已經和林楓綁在一起，多條路又何妨。
    "楓哥，剛才是我不對，情緒失控了。
    我向您道歉。"
    "楓哥，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想跟著您幹。
    隻要不是違法的事，什麽都行。"
    許大茂堅定地說道。
    "那好，大茂，以後你就跟著我。
    我不會虧待你的。
    在鄉下公社，你就當我的代言人。
    哪個公社需要什麽物資，你統計好告訴我，我再把東西交給你。
    事成之後，我會給你百分之一的提成。" 林楓緩緩說道。
    以許大茂的智力，怎麽可能鬥得過林楓？即使被賣了，他也察覺不到。
    許大茂心中迅速計算起來。
    林楓給的提成是百分之一，也就是說，他幫林楓處理一百元的交易，就能賺一塊錢。
    比如這次在紅星公社，林楓和李大牛換了三百五十元的物資，要是他當時做中間人，就能當場賺到三塊五毛錢。
    三塊五毛錢，可以買四斤一兩豬肉，或者七瓶五毛錢一瓶的散酒！
    他現在是八級放映員，月薪三十五塊五，平均每天一元一角八分。
    三塊五毛錢相當於他三天半的工資！
    許大茂心動不已。
    跑跑腿、說說話就能賺這麽多錢，比放電影輕鬆多了！
    "楓哥，您就放心吧！以後我許大茂就是您最忠實的支持者。
    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會去抓雞。" 許大茂滿心歡喜地承諾。
    林楓清楚得很，許大茂禁不住  ，肯定會點頭同意。
    在他看來，許大茂這種人更重視利益而不是麵子。
    "行，大茂，咱們合作愉快，一起賺錢。
    這次去大坪公社是我們首次聯手，希望你能有個好開頭。" 林楓笑盈盈地說。
    他喜歡當甩手掌櫃，就像養豬場一樣，交給閻解放和劉光福管理，自己幾天都不必過去一趟。
    幾百頭豬還不是養得健健康康？
    林楓知道許大茂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簡單。
    此外，林楓很享受下鄉的過程，深入基層，與群眾互動，為他們做廣播。
    比如這一回，在紅星公社，他就獲得了六萬粉絲值！
    第一場電影結束後，他的第一場廣播贏得了紅星公社全體社員的喜愛，貢獻了兩萬粉絲值。
    第二場電影結束時，夜深人靜，他的第二場廣播直接點燃了所有社員的熱情，為他帶來了四萬粉絲值！這是下鄉廣播的第一天，他最大的收獲。
    到了大坪公社，他們繼續合作模式，許大茂負責放電影，林楓接著廣播，兩人配合默契，讓大坪公社三千多人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雷鋒精神教育。
    當然，大坪公社也熱情款待了他們。
    結束後，給了林楓六塊錢，許大茂三塊錢，還有一堆土特產，比如野兔、野雞、野蘑菇等。
    這次沒有林楓親自出麵，許大茂就和大坪鄉社長談妥，幫林楓賣出了價值一百二十五塊錢的票票。
    在去金雞公社的路上，林楓立刻把抽成的一塊兩毛五分給了許大茂。
    這下可把許大茂樂壞了，千恩萬謝地接過錢。
    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
    從那以後，許大茂迅速進入狀態，跟隨林楓跑遍各個公社，私下裏成為林楓的代言人，和各個公社的社長交流，各取所需。
    時間過得很快。
    林楓和許大茂在鄉下待了十天，不僅沒瘦，反而各自胖了幾斤。
    各公社對他們極為熱情，生怕怠慢導致二人不悅。
    林楓的廣播在鄉間已頗具名氣，不少公社都想請他去做廣播。
    十天後，林楓在白露公社完成最後一場廣播，與許大茂一同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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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林楓賺了一千八百五十六塊五毛，加上各公社社長額外給的酬勞，總計六十八元。
    許大茂也收入頗豐，僅林楓給的抽成就有十五元，加上公社酬勞，共賺三十五元，隻比他一個月工資少五毛。
    許大茂對此非常滿意，但他對林楓充滿羨慕，甚至有些嫉妒。
    林楓隻需披件軍大衣、拎個裝有筆記本的包，便能在鄉間受歡迎並獲得豐厚報酬，而他作為放映員，十天租金才一塊五，隻能買兩瓶散裝酒。
    對比之下，他感到巨大落差。
    這次經曆讓許大茂意識到自己不適合做廣播員，於是決定專心跟隨林楓。
    回城後，他們帶回許多土特產，分給了三位大爺家，包括野蘑菇、野兔、瓜果蔬菜等。
    傻柱家分到了一隻下蛋的老母雞、一隻野兔、一堆野蘑菇以及二十個雞蛋。
    小何曉作為林楓的幹兒子，自然要有所表示。
    即便秦淮茹家，也分到了一隻野兔和一些野蘑菇。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代，能吃飽一頓飯都很不容易。
    林楓給大家帶回這麽多土特產，讓大家欣喜不已。"小楓就是塊金子，走到哪都能發光。”
    大爺易中海這樣評價林楓。
    林楓回家後，屋前的籠子裏又多了兩隻老母雞和兩隻肥碩的野兔。
    小林動又多了兩個新玩具，每天都過來逗弄兔子。
    “爸爸……”
    小家夥看到林楓回來，搖搖晃晃地撲了過來，像個可愛的小企鵝。
    “兒子！”
    林楓笑著蹲下，將小家夥抱在懷裏。
    小家夥緊緊抱著林楓的脖子不肯鬆手。
    “動動，爸爸累了，先進屋休息吧。”
    在母親於嗨糖的勸說下，小家夥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手，還在林楓臉上親了一口。
    “好兒子，這是親爸爸還是往爸爸臉上吐口水？”
    於嗨糖接過林楓手中的包，嗔怪道：“你這一走十天，人都曬黑了。”
    "農村條件自然比不上城裏，楓吹日曬是尋常事。
    這次下鄉做廣播倒也順利。"林楓笑著對嗨糖說道，伸手替她拭去淚水。
    這姑娘太想他了，他一回來，她竟激動得落淚。
    "嗨糖，別哭。
    這是好事啊。
    出門餃子回家麵，我們現在就去做麵條給你吃。"
    還是老太太豁達，看到孫子回來，滿心歡喜，絲毫不見其他情緒。
    "嗯，奶奶，我聽您的。"
    嗨糖應了一聲，輕輕錘了林楓一下，力度不小。
    從這一記柔中帶剛的拳頭裏，林楓感受到嗨糖對他的深深思念。
    一家人進了屋。
    林楓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玩具給小林動玩，一個是木製楓車，另一個是一個哨子。
    這些都是他在下鄉時順便在公社供銷社買的。
    自然都是雙份的，給親兒子和幹兒子都準備了。
    楓車一轉就嗖嗖作響，哨子一吹則嘟嘟生脆，小家夥玩得十分開心。
    嗨糖洗淨雙手，係上圍裙開始為林楓煮麵。
    老太太走過來，拉著孫子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他。
    自打撿到林楓，她們一直相依為命，這麽多年從未分開這麽久。
    老太太怎麽可能不想念林楓？
    隻是她從未表露，這份思念深藏心底。
    "嗨糖說得對，我的孫子確實曬黑了些。"
    老太太看著林楓，臉上布滿笑意，那笑容裏滿是慈祥。
    "奶奶，我曬黑了挺好的，黑一些更健康。"
    "對了，奶奶，我知道您牙口不好，特意給您買了豆腐。
    才花了我六分錢。"
    "我和許大茂下鄉前，我去問了豆腐的價格，那時還是八分一斤，沒想到十天後回來，降了兩分。"
    林楓從包裏拿出一塊豆腐，用荷葉包裹著，白  嫩，散發著豆香，很是誘人。
    老太太最喜歡聽林楓和她聊家常，特別是上的東西和價格，總讓她興致盎然。
    "還是我那懂事的孫子疼我，知道我牙口不好，特意給我買了豆腐回來。"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於嗨糖正在擀麵條，林楓也加入了廚房，為老太太準備了一道豆腐燉肉，還加了些野蘑菇，味道非常棒。
    "楓哥，你知道嗎？你去鄉下的這十天，廠裏的工人們對劉海洋的廣播特別不滿。"於嗨糖一邊擀麵一邊說著廠裏的趣事。
    "是嗎？劉海洋的技術不是挺好嗎？怎麽會這樣？"林楓一邊燉豆腐一邊問。
    "楓哥，還不是因為工人們習慣了你的聲音，突然換成別人讓他們很不適應。
    而且有一次劉海洋廣播前吃得太多，在廣播時連打了三個嗝，把工人們都逗樂了，背後叫他‘打嗝廣播員’呢。"於嗨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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