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三大爺此刻的心裏話。
    林楓和秦淮茹將那東西抬到前院，放回了三大爺的偏房裏。
    林楓正要出門，秦淮茹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溫柔地說：“我聽說京茹最近在嘟囔，說也要買台電視。”
    林楓點點頭笑了，“我知道，她跟我說過了，明天我就去給她買。”
    “小楓，你是不是太寵京茹了？”
    秦淮茹試探性地問道。
    林楓忍不住笑了。
    “算是吧。”
    “誰讓她是我女人呢。”
    “還有你，秦姐，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也一樣會寵著你。”
    林楓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在秦淮茹身上摸索了一下。
    “注意別讓人看到！”
    秦淮茹既緊張又害羞，聲音都有些發顫，但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用怕，大院裏的人都跑到中院和後院看電視了，前院空無一人。”
    林楓笑著說道。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
    “還是小心點好。”
    “我做你的女人，不求名分，隻希望你能照顧好小當和槐花。
    至於棒梗……用你的話說，那孩子已經完全放飛自我，我也拿他沒辦法。”
    “我希望秋天他在東北結婚時，你能陪我和兩個女人一起去東北。”
    “我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出門會害怕。”
    秦淮茹溫柔地望著林楓，輕聲試探著說。
    “可以。”
    “為我的秦姐效力，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楓點頭答應。
    秦淮茹終於放下心來。
    有林楓在，她完全不用擔心小當和槐花。
    她唯一牽掛的隻有棒梗。
    棒梗倔強得很，他決定的事，誰都拉不回來。
    你說一個農村姑娘有什麽好？
    他偏偏看上了一個農村姑娘，非她不娶。
    如果他真的娶了那個姑娘，以後就會定居在東北農村。
    到時候想回京城都難了。
    她好說歹說，棒梗卻鐵了心，誰的話也不聽。
    就連他最敬重的小楓叔叔的話，他也當作耳邊楓。
    罷了，隨他去吧。
    對了，小楓，以後每個星期帶我去一次那個神秘的地方，讓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秦淮茹說完這句話，自己先臉紅了。
    “沒問題。”
    “秦姐，這是隻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即使你不想去，我也一定會帶你去。”
    林楓低聲笑道。
    “你這個壞蛋，我當然很想去了，就像做夢一樣，舍不得離開。”
    秦淮茹笑著說。
    兩人有說有笑，離開了前院，回到中院。
    林楓幫秦淮茹家的電視調了好幾個頻道，畫麵清晰，聲音也清晰後，回到了後院。
    第二天，林楓先後來到電影院和二麵廠看了看，隨後騎上自行車，來到京茹家。
    京茹早已準備妥當，等候多時。
    "楓哥，你終於來了，你兒子把我氣得夠嗆。"京茹抱怨道，"你知道他有多淘氣嗎？在院子裏亂扔泥巴，弄得滿地都是。
    我去管他，他還故意甩泥巴在我身上。
    我把他關進小黑屋，他竟然在裏麵拉了便便，臭氣熏天。
    這孩子太頑皮了。"
    林楓聽後既生氣又好笑。
    京茹的性格太溫柔了，連三四歲的孩子都管不住，以後怎麽辦？
    林楓多次勸說京茹要堅強些，對孩子嚴厲一點，尤其是小秦毅。
    但京茹始終下不了手。
    "京茹，去把小黑屋的門打開，我想看看秦毅。"林楓對她說。
    京茹點點頭，拿出鑰匙打開門鎖。
    小黑屋裏有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正在玩耍。
    看到有人進來，小家夥立刻站起身，跑到門口。
    他原本還帶著笑容，但看到是林楓後，立刻變得害怕起來。
    林楓來了，小秦毅就乖乖聽話；林楓一離開，他就成了搗蛋鬼，不僅調皮搗蛋，還經常欺負母親。
    院子裏的三棵老棗樹原本長得很好，卻被他折騰死了。
    具體是怎麽回事呢？
    他常用的小鐵鏟圍著三株老棗樹挖樹皮，完工後還往樹下撒尿。
    後來，他又找來大鹽粒，在樹根周圍撒了一圈，接著繼續撒尿。
    沒多久，三棵枝繁葉茂的老棗樹就被他折騰死了。
    這小子還不止一次，把郭老太太的尿盆底部鑽了個洞。
    老太太晚上起夜用尿盆時，結果弄濕了被褥。
    這讓老太太非常生氣，京茹也怒不可遏。
    她抓住小秦毅，對著他的屁股一頓狠揍。
    "京茹，別打了！你在打孩子呢！"
    "打壞了怎麽辦？"
    "男孩子小時候都調皮，我們家李四小時候也是這樣，長大就好了。"
    老太太急忙阻止京茹。
    京茹擰著小家夥的耳朵，讓他向郭奶奶道歉。
    小家夥乖乖認錯，向郭奶奶賠禮道歉。
    然而幾個月後，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老太太的臉盆被他搞壞了三個。
    最終，李四想了個法子：早晨倒掉老太太的尿盆後，仔細清洗幹淨，然後將尿盆放在房頂上，用磚頭固定以防被楓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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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四輕功了得，上房如走平地，放個尿盆自然不在話下。
    小秦毅無法對老太太的尿盆下手，於是把目標轉向了李四的自行車。
    趁李四回家為老太太做飯時，他悄悄溜過去，拔下了自行車的氣門芯，隨手扔進茅廁。
    第二天，李四去上班，剛騎車就發現不對勁。
    仔細一看，後胎沒氣，氣門芯也不見了。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是小秦毅幹的好事。
    "唉！這孩子，害得我今天肯定要遲到了。"
    李四苦笑著，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提著後輪，急匆匆趕到修車攤買氣門芯充氣。
    小家夥等李四離開後，探出腦袋偷笑。
    經曆了一次教訓，李四學聰明了。
    他直接從修車攤一次性買了十個氣門芯、一根氣門管，還特意買了一個便攜式打氣筒備用。
    每天上班前，他都會仔細檢查自己的自行車。
    有一天，他發現自行車的氣門針不見了，氣門也被拔掉了。
    他迅速換上一個新的氣門針，用打氣筒將輪胎充滿氣，然後騎車去上班。
    李四心想：你有辦法，我也有對策。
    小子，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然而有一天，李四徹底打消了這種念頭。
    那天，他又像往常一樣檢查自行車，果然，氣門針再次被人拔掉。
    他鎮定自若，從口袋裏拿出帶氣門芯的新氣門針裝好，準備用打氣筒充氣。
    但令他驚訝的是，打氣筒上的氣管竟然消失了。
    昨晚還好好的，今早也沒問題，眨眼之間，氣管怎麽就不見了？
    真是奇怪！
    他急忙跑去叫京茹幫忙，讓她問問小秦毅是否拿走了氣管。
    可一大清早，小秦毅卻不知所蹤，把京茹急得團團轉，老太太也焦慮萬分。
    這時，李四聽見頭頂傳來咯咯笑聲。
    他抬頭一看，隻見房頂露出個小腦袋。
    “秦毅？你怎麽上房頂了？小心點，別動，我來抱你下來。”
    李四縱身一躍上了房頂。
    秦毅轉身就跑。
    京茹和老太太嚇得臉色發白。
    “小毅，別跑！站在那裏別動！”
    京茹急得眼淚直流。
    “孩子，聽話，掉下來會受傷的。”
    “別跑了，聽話，站在那裏不動。”
    老太太哭了出來。
    這麽小的孩子，萬一從房頂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李四也急了，幾步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小秦毅。
    兩人差點從房頂滾下來，三人全都被嚇出一身冷汗。
    隻有小秦毅還在咯咯笑，覺得這事兒特別有趣。
    李四抱著小家夥下了房頂，問他怎麽爬上去的。
    小家夥指著旁邊一棵枯死的棗樹，說是順著那棵樹爬上去的。
    那棵樹早已被他折騰得不成樣子，如今已不再結果實，但他就是靠著它爬上了屋頂。
    李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當天上午便沒去上班，而是到鄰居家借了鋸和斧子，將那棵棗樹砍倒。
    如今大院裏隻剩下兩株棗樹，也都已枯死。
    林楓自然知曉小秦毅所做之事。
    他笑盈盈地蹲下身，抱起小秦毅走出小黑屋，調侃道：“告訴我，為什麽總喜歡搞破壞？難道破壞真的那麽有趣嗎？”
    小家夥低垂著頭，一臉心虛的模樣，一言不發。
    “哼！小搗蛋鬼，現在倒是得意了？”
    “之前怎麽不敢調皮了？”
    “也隻有你幹爹能管得住你。”
    “這次一定要讓你幹爹好好教訓你，讓你屁股開花。”
    京茹在一旁氣鼓鼓地瞪著眼睛說道。
    小家夥依舊沉默不語，他確實害怕林楓。
    他對危險的感覺異常敏銳。
    他知道媽媽和郭奶奶都很寵他，於是盡情撒嬌胡鬧；他也明白李四叔叔很關心他，所以並不畏懼李四叔叔。
    唯獨這個幹爹，盡管平時笑容滿麵，卻讓小家夥覺得十分可怕。
    “京茹，去拿兩個凳子來。”
    “今天，我要和秦毅好好聊聊。”
    林楓對京茹說。
    “他才幾歲，有什麽好談的？”
    “依我看，不如直接揍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京茹輕蔑地撇嘴，但還是乖乖走進房間取來凳子。
    林楓讓小秦毅坐在其中一個凳子上，自己則靠在一旁。
    爺倆肩並肩，坐在屋簷下。
    “京茹，回房間去。”
    “我們兩個男人談事，你別在這兒聽。”
    林楓簡單兩句話就把京茹送回了房間。
    京茹又氣又笑，心想林楓這是怎麽了？
    一個小孩子，有什麽好談的？
    但她還是聽從了林楓的話，回到房間，站在窗邊  外麵爺倆的對話。
    秦毅，幹爹知道你很聰明，動手能力強，年紀雖小卻技藝出眾，攀高爬低、調皮搗蛋樣樣都會。
    但孩子，你知道這樣的行為意味著什麽嗎？"
    "這叫在家裏逞能。"
    "你想啊，媽媽和郭奶奶都特別寵你，從小把你照顧得很好，他們都是你的家人。"
    "還有李四叔叔也很喜歡你，小時候經常抱你。"
    "聽說上次你爬到房頂，是李四叔叔救的你。"
    "孩子，院子裏這麽多人關心你、愛護你，以後別再在家裏鬧騰了，這會讓大家傷心的。"
    "男兒要有擔當，要保護家人，如果真想發狠，那就對外麵的人。"
    林楓耐心教導，秦毅聽得入神。
    還是幹爹好，幹爹不是不讓我欺負人，而是讓我去對付外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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