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第一頓飯，你們都吃出了彩頭。”
    “這意味著在新的一年裏，你們是最幸運、最幸福的人。”
    “好了，大家接著吃餃子吧。”
    老太太滿臉喜悅，挨個摸摸孩子的頭，笑得合不攏嘴。
    林楓深知老太太的心思，她雖然看似公平，但其實偏愛大孫子林動。
    老太太端餃子時，特意將包著五分錢鋼鏰兒的餃子擺正對著林動，果然讓他吃到了。
    這隻是吃餃子時的小插曲。
    孩子們吃完喝飽，大人們也是如此。
    女人們開始收拾碗筷，孩子們則跑到院子玩耍。
    有人放鞭炮，有人玩遊戲。
    林動玩得最有創意，拿出一台進口彩色照相機四處拍攝。
    他捕捉了姐姐妹妹們遊戲的精彩瞬間以及弟弟們點燃鞭炮的畫麵。
    這孩子總能抓住最有趣的鏡頭。
    待到母親和阿姨們洗完碗盤，林動向父親林楓建議拍一張全家福。
    林楓滿口答應，與傻柱一同搬出椅子和馬紮。
    他們安排老太太坐中間，大爺大媽分坐兩邊。
    林楓和傻柱緊隨其後，分別坐在大爺大媽旁邊。
    於嗨糖立於林楓身後，劉麗站於傻柱身後。
    雨水和秦淮茹站在最後排。
    孩子們坐在前排馬紮上，沒馬紮的孩子幹脆直接坐在地上。
    林動指揮大家調整位置，又招呼圍觀的劉成幫忙：“劉成叔，過來幫我拍張全家福吧。”
    劉成連連搖頭，縮起脖子："我可不行，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我怕弄壞，還是別讓我碰了。"
    第四更！
    林動一把拉過劉成，手把手教他按下快門。
    林動已調整好相機的焦距。
    “看清楚沒？把鏡頭對準所有人，喊‘茄子’就行了。”
    “然後，按這裏，這就是快門。”
    “聽到‘哢嚓’一聲，照片就拍好了。”
    林動手把手教劉成，劉成既興奮又緊張，雙手微微發抖，小心翼翼地握著相機。
    這麽重要的東西，絕不能出錯。
    林動耐心教導後，便回到隊伍中，笑著對劉成說：“可以開始了，喊茄子。”
    劉成高聲喊道：“大家一起喊，茄子！”
    “茄子！”
    哢嚓！
    這一刻永遠定格在了底片上。
    接著，林動親自為傻柱一家、雨水一家以及兩家共六人拍照，還有一對老夫婦。
    還有秦淮茹一家。
    當然，給自己家人拍照時，林動讓何曉幫忙。
    雖然何曉的技術不如林動，但比起大院裏的其他人強多了。
    “劉成，你侄子劉大彪回家過年了嗎？”
    林楓笑著問。
    “是的，他回去了，年後回來。”
    劉成回答。
    林楓點點頭。
    “劉成，你侄子不在期間，你要負責大院的安全工作。”
    “其他人都不用太擔心，你隻需盯著許大茂就行。”
    “要是他敢靠近大院，立刻拿棍子趕走他。”
    劉成連連點頭。
    “林副主任，請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我侄子大彪不在時，我劉成就成了大院的守護者。”
    “我劉成發誓，絕不讓許大茂踏入大院一步。”
    劉成語氣堅定地說。
    林楓明白，劉成的話並不可靠。
    許大茂一來，劉成肯定會被嚇跑。
    不過，他隻是想提醒大院裏的人提高警惕。
    到時候，眾人齊心協力，一定能將許大茂趕走。
    林楓一家拍完照後，輪到林動最忙碌的時間了。
    大院裏的鄰居們一個接一個排隊，請林動幫他們拍全家福。
    大年初一，大院裏的街坊鄰居都會請林動給他們拍全家福，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當然，拍照的費用自然少不了。
    林動的收費標準緊跟著師父吳北的定價來。
    即便如此，找他拍照的人還是源源不斷。
    畢竟春節期間去照相館拍全家福的人太多了，能提前預約上就已經很幸運了。
    請林動拍照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把他請到家裏來拍。
    而且，林動衝洗照片的速度比照相館快得多。
    最多兩天，最快一個下午，照片就能出來。
    因此，這位小攝影師在大院裏早已名聲在外。
    除了拍照技術精湛，林動還具備出色的商業頭腦。
    例如，他之前買下的那台半舊的紅梅彩色照相機。
    其實，這台相機是他這幾年靠自己拍照賺的錢買的。
    隻是通過師父吳北的渠道，找到了這台紅梅照相機。
    後來有一次，林動的一位師兄——也是吳北的徒弟——從京郊的一個小縣城來到吳北的照相館。
    他對林動拍的彩色照片讚歎不已，說什麽也要買下那台半舊的紅梅照相機。
    林動思索片刻後，立刻決定。
    “賣！”
    “八百八！”
    “少一分都不行。”
    當時隻有三個人在場：林動、他的師父吳北以及這位師兄。
    雖然叫師兄，但實際上他比吳北大二十歲，都夠做吳北的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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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動報出的價格讓師父吃了一驚。
    當時吳北正喝茶，手一抖，茶水灑到了褲子上。
    “買！”
    “必須買！”
    “師弟，你等著，我這就回去拿錢！”
    林動的師兄匆匆離開，回家籌錢去了。
    “小子，你也太黑了吧？”
    “一台半舊的紅梅照相機，你當初隻花了七百八買來，用了半年，現在居然要賣八百八？”
    吳北不客氣地嘲諷自己的徒弟。
    “師父，這不是我的錯。”
    “我和師兄，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
    “如果不是他這麽急著買，我怎麽會賣給他？”
    "再說啦，我把這台彩色照相機賣給師兄了，我自己用什麽呢？" 林動的話讓吳北無言以對。
    第二天，林動的師兄回來了，帶來了巨額款項。
    一個手提包裏裝滿了錢，這是為了從師弟林動手中買下這台彩色照相機籌集的資金。
    師兄甚至賣掉了家裏準備過年殺掉吃的肥豬，還四處借錢，才湊足了八百八十塊。
    林動和槐花仔細清點了這筆錢，確認無誤後，林動將自己珍愛的半新的紅梅彩色照相機交給了師兄，還額外贈送了兩卷彩色膠卷。
    師兄高興極了，對林動感激不盡，拿著照相機和膠卷回去了。
    林動把八百八十塊交給父親林楓，讓他去買一台更高級的彩色照相機。
    林楓通過李四的渠道，花費一千塊從港島為兒子買回來一台進口彩色照相機。
    林動知道，除了那八百八十塊是自己的錢外，父親又貼補了一百二十塊。
    他決定趁春節把父親墊進去的錢賺回來。
    對他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麽。
    他帶著助手槐花和何曉組成三人照相組，挨家挨戶給街坊鄰居拍全家福。
    何曉負責輔助林動工作，槐花負責收錢。
    三人配合默契，幹得很起勁。
    拍完全家福後，林楓看到天氣不錯，決定帶孩子們去八一湖滑冰。
    五更已到！
    ……
    65年後，北京開放了龍潭湖、陶然亭、八一湖等露天遊泳池。
    這些泳池平時門票隻要一毛錢，節假日五分錢，冬天則免費開放。
    按理說大冬天沒人會去遊泳池玩，但去年初一，林楓帶著孩子去八一湖滑冰，竟掀起一股滑冰熱潮。
    今年初一，林楓再次帶孩子們去八一湖滑冰。
    盡管天氣寒冷，孩子們都裹得嚴實，男孩子們戴厚棉帽，女孩子們圍著厚圍巾。
    即便是在冰冷的冰麵上跌倒，也不會感到疼痛。
    然而，與去年的滑冰經曆不同，林楓今年做了充分的準備。
    年前，他和傻柱、一大爺一起製作積木時，特意打造了五輛冰車。
    這些冰車非常簡單，隻是將幾塊厚木片釘在一起固定好，讓人可以坐在上麵。
    在最前的一塊木板上挖個小孔，穿上麻繩，再把麻繩綁在冰車上，就可以拉著跑。
    當然，這種簡易的冰車，隻要有人在後麵推，也能滑得很快。
    總之，就是玩！
    林楓宣布這個計劃後，孩子們興奮極了。
    連林動也放棄了為鄰居拍照的想法。
    去年，父親帶他們去滑冰時，他拍了不少照片，意義非凡。
    今年有了進口彩色相機，自然要去記錄更多美好的瞬間，既能滑冰又能給家人拍照，一舉兩得。
    林楓的提議得到了大人和孩子的熱烈響應。
    除了三大爺、三大媽和老太婆留在家中，林楓一家全員出動。
    林動騎車帶著女兒林葉和林炎；於嗨糖帶著槐花；秦淮茹帶著小當；傻柱帶著妻子劉麗；雨水帶著雙胞胎兒子。
    林動還幫忙騎著一大爺的車，帶著好朋友何曉。
    大家興高采烈地出發，直奔八一湖。
    八一湖空無一人，此刻家家戶戶都在家中歡度春節。
    沒人像林楓一家這樣盡興地玩耍。
    將自行車停在岸邊後，林楓首先踏上冰麵檢查冰層厚度。
    如此寒冷的天氣，別說人在上麵沒事，就算是拖拉機開過去也毫無問題。
    “孩子們，都下來吧，我們可以盡情玩耍了。”
    林楓一聲吆喝，孩子們歡呼著衝向八一湖。
    冰麵非常結實，即使這麽多人站在上麵也沒有任何聲響。
    如果是薄冰的話，人多就會發出咯吱聲。
    林葉抱著她的冰車慢慢走來，對林楓說：“爸爸，你來推我吧。”
    林楓笑著答應了。
    林楓讓林葉坐在冰車上，自己從後麵用力一推。
    冰車載著林葉滑出很遠，冰麵上傳來陣陣笑聲。
    “爸爸，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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