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許大茂這廝，應該被槍斃！”
    “惡貫滿盈，不會有好結果。”
    “聽說為了買官，連父母的房子都賣了，這下好了，許家要流落街頭了。”
    四周圍觀的人再無懼怕，紛紛斥責怒罵許大茂。
    眾人散去後，許大茂被馬科長押上了車。
    楊廠長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林楓，臉上帶著笑意。
    難怪有人說，權力是最好的外衣。
    從前，楊廠長在軋鋼廠掃地十年，神情沮喪，不修邊幅，是個邋遢的中年人。
    如今官複原職，他神采奕奕，精神煥發，走路生楓，仿佛年輕了十歲。
    走到林楓麵前，楊廠長握住了他的手。
    “小林，你知道嗎？”
    “這十年來，我一直想做的事，就是親自來到你的院子，看看你，看看我的幹孫子。”
    楊廠長緊緊握住林楓的手，感慨萬千。
    楊廠長聽到這話，激動地握住聾老太太的手，連聲道謝：“
    林楓接著介紹自己的妻子：“這是我的妻子，也是孩子們的母親。”
    楊廠長點頭微笑：“有賢妻如此，難怪你能有這般成就。”
    最後，林楓牽著孩子們的手走到楊廠長麵前：“廠長，這是我幾個孩子，大的是林動，後麵跟著的是何曉、林葉、何俊和何雄。
    特別是林炎這小子，特別喜歡喊您幹爺爺。”
    楊廠長看著這些活潑可愛的孩子們，眼中滿是慈愛：“真是可愛的一群孩子，我這個幹爺爺可得好好疼愛他們。”
    此刻，街坊鄰裏們還是議論紛紛，但更多的是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這一家。
    第二更。
    楊廠長肅然起敬，主動伸出雙手與老太太握手。
    “大媽，久聞您的大名，您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
    “今日一見，比傳聞還要令人敬佩。”
    楊廠長由衷地稱讚。
    老太太輕輕擺手，謙遜地說：“廠長，讓您見笑了，我隻是個普通的老太太。
    多虧老天眷顧，在我五十歲後還能遇見我的好孫子林楓。”
    “小楓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些年全靠他照顧我，否則我這條老命恐怕早就不在了。”
    老太太自嘲地笑了笑。
    “哈哈，大媽，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這十年來，若不是小林悉心照料，我也撐不到今天。”
    兩人相視而笑，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他們仿佛是忘年交一般，開始聊些家常。
    “於嗨糖同誌，許久不見了。
    自從你成為林楓的妻子，就一直相夫教子，將三個孩子教育得如此出色，實在難得。”
    “我這個廠長一定要好好表揚你。”
    楊廠長看著於嗨糖，笑盈盈地說道。
    “廠長，您這樣誇我，真是讓我不好意思。
    這些年我什麽都沒做，就是負責給林楓生孩子、帶孩子而已。”
    “我隻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擔當不起這樣的讚美。”
    於嗨糖爽朗地自我調侃，引得周圍人忍俊不禁。
    聽她這麽說，楊廠長正色道：“不，嗨糖，不要妄自菲薄。
    林楓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成就，不正是因為有你這位賢內助嗎？他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在工作中創造奇跡。”
    楊廠長對林楓的家人有著深厚的好感，並非因喜愛林楓而遷就，而是因為第一次踏入林楓居住的大院時，就被這家人的善良深深打動。
    “廠長，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走，我們到屋裏聊吧。”
    林楓邀請楊廠長進入大院，到家中做客。
    楊廠長自然十分高興，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官複原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望自己的幹兒子的父親，以及幹兒子本人。
    楊廠長牽著林炎的小手走進林楓家，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於嗨糖急忙泡茶。
    林楓依次介紹了他的長子、長女，還有幾個幹兒子和幹女兒給楊廠長認識。
    楊廠長頻頻點頭。
    “很好啊，小林，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你大兒子林動，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還有小林葉，嘖嘖，年紀輕輕就長得這般漂亮，還對火箭、衛星和航天感興趣，長大後肯定能成為國家航天科技的人才。”
    楊廠長把林楓的子女以及所有幹兒子、幹女兒都稱讚了一番。
    最後，楊廠長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幹孫子。
    “乖孫子，我聽說你跟高老學畫畫了？都畫了些啥？給我看看。”
    楊廠長很感興趣，自己的幹孫子竟然得到了高老的認可，被收為學生，這是多麽大的榮耀啊？
    林炎把厚厚一摞畫卷抱過來，放到桌上，一幅接一幅地展開給楊廠長看。
    “幹爺爺，這幅畫是老師的獨家技藝，用棉絮作畫，畫的是老母雞帶著小雞捉蟲。”
    “這幅畫是我跟著老師學的，猛虎下山圖，為了看老虎，我還讓爸爸帶我去動物園好多次呢。”
    “這幅畫是八駿圖，我老師的成名之作，我現在隻能臨摹，畫得還不及我老師的一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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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興奮地拿出十幾幅畫卷給楊廠長看。
    楊廠長欣喜不已，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年幼的幹孫子在繪畫上已取得如此成績。
    祖孫倆興致勃勃地欣賞畫卷。
    林楓和嗨糖相視而笑。
    老太太也十分開心。
    她拉著雨水出了屋子，低聲說：“雨水，走，我們去包餃子。”
    “好啊，奶奶，聽您的。”
    “今天開不開心？”
    雨水調皮地眨了眨眼，挽著老太太的手走進屋裏。
    “什麽？雨水，你說啥？”
    “沒聽見。”
    老太太皺眉，疑惑地看著雨水。
    雨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看來老太太又“耳背”
    了。
    林炎父子陪著楊廠長時，林動他們已經去玩了。
    林動與好友何曉找來鐵皮桶，前往蜂箱旁采集新鮮蜂蜜，準備用這份純天然的甜蜜款待即將來訪的楊廠長。
    兩人已年滿十四，從昔日稚嫩的小孩成長為朝氣蓬勃的少年，林動的身高幾乎追平了母親於嗨糖，而何曉雖稍矮一些，但早已超過母親劉麗的身高。
    盡管小當和槐花比他們年長幾歲，這兩個小夥子卻後來居上，展現出超越兩位姐姐的潛力。
    另一邊，林葉帶著何俊和何雄兄弟倆玩積木，他們計劃搭建一座壯觀的大火箭，目前工程進展順利。
    楊廠長到訪林楓家時，鄰裏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特別是二大爺劉海中，他在屋內坐立難安。
    二大媽建議道：“老頭子，要不要去小楓屋裏坐坐？跟楊廠長混個臉熟。”
    劉海中背著手來回踱步，思考對策，“這想法太膚淺了。
    我是軋鋼廠一號車間的七級鉗工，楊廠長怎會不識我？現在他剛官複原職，我得投其所好，讓他滿意，這樣才有機會被提拔。”
    二大媽深知此時是決定丈夫命運的關鍵時刻，不敢多言。
    她感歎道：“誰能想到楊廠長能重獲職位呢？要是早知今日，當初他掃地時我就該幫襯一把。”
    劉海中無奈歎息：“可惜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像林楓那樣八麵玲瓏。
    大家都曉得他是李主任的心腹，誰能想到林楓眼光如此長遠，還讓小兒子認了楊廠長做幹爺爺。
    而李主任一  ，林楓不僅毫發無損，反而因為楊廠長的複職而步步高升。”
    "這林楓究竟為何如此厲害？"
    劉海中獨自嘀咕，滿心後悔與懊悔，同時又對林楓佩服至極。
    "爹，您覺得林楓辭去革委會副主任之前，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天？"
    "您說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李主任會倒台，而楊廠長會官複原職，所以才辭去了職務？"
    二大媽試探著問。
    二大爺連連搖頭："絕不可能。
    除非林楓是神仙，能掐會算。"
    他立刻否定了二大媽的想法，認為這隻是她的胡亂猜測。
    二大媽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毫無根據。
    她讚同丈夫的觀點，覺得很有道理。
    夫妻倆琢磨了一陣後，二大爺突然靈光一閃："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楊廠長剛官複原職，你瞧他現在還穿著舊衣服呢！"
    "趕緊把過年時準備的新衣服拿出來，我去親自送給他，或許能讓他開心，哪怕給我個小職位也好啊。"
    二大爺下定決心要這麽做，認為這是投其所好，一定能博得楊廠長的好感。
    二大媽覺得有理，急忙翻找衣櫃，幫他找出那套新衣服。
    不僅二大爺，劉成也在想著如何巴結楊廠長。
    不過，他的目的並非為自己，而是為了他那個食量驚人的侄子劉大彪。
    這家夥吃得太多，劉成打算趁此機會甩掉這個累贅。
    於是，劉成興衝衝地跑進林楓的房間："林副主任，有件事我想告訴楊廠長。"
    見到林楓，劉成先笑了笑打招呼，然後指向正在和林炎交談的楊廠長。
    楊廠長抬起頭，看了眼劉成："我記得你是鍛造車間的劉成吧？"
    "找我有什麽事？"
    楊廠長語氣平靜地問。
    劉成卻感到巨大的壓力。
    以前楊廠長還在軋鋼廠打掃衛生時，他並不在意，甚至沒留下什麽印象。
    楊廠長官複原職後，氣勢非凡，令人敬畏。
    他不怒自威，一舉一動都透著大人物的氣場。
    “廠長，我有一事相求。”
    說話的是劉成，他帶來侄子劉大彪來到大院，本是為了防範許大茂之類的小人  。
    如今許大茂被抓，他希望能在軋鋼廠給侄子安排個職位，哪怕是臨時工也行。
    楊廠長看了看林楓，林楓微微點頭。
    林楓證實了劉成的說法，稱劉大彪確實是大院請來的看家護院的街坊鄰居。
    “小事一樁，交給小林處理吧。”
    楊廠長隨口吩咐。
    接著，他又對林楓說：“我已經向上級申請，要任命你為軋鋼廠副廠長。
    任命書快下來了，到時候我會召開全廠大會宣布此事，讓你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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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苦笑道：“廠長，我這麽年輕，怎能擔此重任？”
    楊廠長嚴肅地說：“小林，軋鋼廠數萬工人，像你這樣既有才華又有能力的人才，獨此一人。
    你必須接受這個職位。”
    劉成聽後驚得渾身發抖，心中暗想，這樣的好事為何輪不到自己？
    這時，二大爺劉海中正巧路過，聽到這段對話，激動不已。
    他確信楊廠長重掌大權後急需用人，林楓無疑是第一個被提拔的對象，而且即將成為副廠長。
    奶奶的！
    紅星軋鋼廠是京城名列前茅的國營單位，而官複原職的楊廠長更是享有正廳級待遇。
    若林楓能被他提拔為副廠長，那便是平步青雲，直接獲得副廳級待遇。
    即便林楓年輕，暫時不能享受副廳級，但正處級待遇肯定沒問題。
    想到這些，二大爺心裏一陣激動。
    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決定緊抱楊廠長的大腿，謀求提拔。
    "楊廠長，我是劉海中，一號車間的鉗工，您應該還記得我吧？"
    "這些年您受苦了，想起您的遭遇，我都心疼得不行。"
    "瞧瞧，您現在的身份多尊貴，怎麽還穿這麽舊的衣服？"
    "我正好有套新衣服，還沒穿過呢。"
    "楊廠長，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送您試試，看合不合身？"
    二大爺劉海中抱著新衣服，笑嘻嘻地走進房間，獻寶似的遞給楊廠長。
    楊廠長確實對劉海中有幾分印象，但不是因為他在車間表現優異，而是這十年來林楓不止一次提起過他。
    他還知道劉海中和林楓是老鄰居。
    不過，你一見麵就送衣服，啥意思？
    我堂堂廠長難道買不起衣服？還是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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