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為她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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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淩川剛從養心殿出來,慈寧宮的宮人上前,
“墨大人,太後娘娘傳您去慈寧宮。”
墨淩川剛踏進慈寧宮,
"跪下!"太後厲聲嗬斥,"王淑寧為何兩年未孕?"
墨淩川心亂如麻,難道王淑寧鬧到宮裏了?明明昨日已經哄好她了啊。
“人家都鬧到哀家這裏,請了太醫去府裏查,你還不說?”
墨淩川才支支吾吾道,“自從侄兒和王淑寧成婚後,王家多次插手府中之事,侄兒不想被王家拿捏,所以.....”
“糊塗,孩子生下來是你的骨血,這些可以利用的關係,不是隻有聯姻才行,共同血脈的子嗣才能穩固長久。
你啊,不會是為了那個姓薑的小妾?你想讓她生長子,抬她做平妻,甚至是正妻?
哀家告訴你,即便不是王家女,還有別的勢力之女,你的正妻絕不可能是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妾!”
墨淩川心中一擊,太後猜得不錯,他給王淑寧下避子藥,不被王家拿捏隻是其中一個理由。
而薑苡柔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可他不能承認,不然太後定會要薑苡柔的性命。
“姑母,絕無此事,侄兒怎麽會那麽蠢?薑氏她一個侍郎庶女幫不上什麽,侄兒沒有那心思。”
太後點頭道:
“幸好哀家得知此事,已經交代過張院判,你回府去善後吧,停了王淑寧的避子藥,西北軍需要糧草,你明白嗎?"
墨淩川攥緊拳頭:"侄兒明白。"
騎馬回府的路上,墨淩川心緒難平。
太後要利用王家為晉王養兵,而他不過是顆棋子。
這世上,或許隻有薑苡柔的溫柔能撫慰他疲憊的心。
墨府裏,張院判被請進荷貴院。
屋內檀香嫋嫋,王淑寧急切的讓他診脈,“張院判你給我好好瞧瞧,為何兩年了還沒有懷上?”
張院判細細診脈,“夫人的身體沒有大問題,體質有些寒涼,隻需要服用些滋補類的藥物調理即可。”
王淑寧眼中閃過喜色:"您的意思是..."
"夫人身子並無大礙,調養得當,很快就能有喜。"
張院判話音未落,墨淩川身穿官袍,已大步流星進來。
"張院判。"墨淩川拱手,"內子身子可好?"
張院判起身還禮:"墨大人放心,夫人身子康健。"
王淑寧撲進墨淩川懷中:"夫君,我能懷上孩子的!"
墨淩川輕拍她後背,目光卻與張院判交匯:"有勞院判開些調理的方子,用最好的藥材。"
張嬤嬤在一旁欲言又止,終究忍不住:"院判大人,夫人這寒涼之症...可是天生的?"
墨淩川眸光一冷:"嬤嬤這是懷疑宮裏的太醫?"
張嬤嬤慌忙跪地:"大人息怒,老奴不敢,老奴也是為夫人著想,畢竟剛出了艾草的事。..."
這話讓墨淩川起疑,王淑寧的腦子他清楚,必然是受人挑唆,套話道:
“夫人,你為何突然讓人進宮請太醫?是不放心為夫嗎?”
“夫君,是薛氏說...說我身子被涼藥蛀空了...”
"薛氏?"墨淩川眸中寒光一閃,
"居然敢挑撥你我的夫妻關係,我饒不了她!來人!傳我的話,薛氏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丹桂院半步!"
王淑寧一陣得意,新進門的賤蹄子這麽快就失寵了。
墨淩川敷衍道:“夫人歇著,我今夜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歇在書房了,你不必等我。”
夜深人靜,墨淩川推開芙蓉院的房門。
燭光下,薑苡柔正在縫製一件銀白色錦袍,祥雲紋樣栩栩如生。
"柔兒..."他輕聲喚道。
薑苡柔慌忙別過臉去,卻被他扳過身子。
燭光下,她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
"誰打的?"墨淩川聲音發冷。
薑苡柔垂眸不語,淚珠滾落。
墨淩川心疼地為她擦拭:"是那悍婦?"
"妾身不知怎麽惹到夫人了..."她哽咽道,
"夫人帶人闖進來就打,說是敏妹妹告訴她...大人隻喜歡妾身。夫人大約心裏不爽快,才拿妾出氣的。..."
墨淩川將她摟入懷中:"薛氏不安分,我已經罰她閉門思過。不過她有一句話說對了,你猜是哪句?..."
薑苡柔假裝懵懂,“哪句?”
他低頭看她,"我最喜歡你,這話不假。"
薑苡柔靠在他胸前,指尖輕撫錦袍上的祥雲紋樣:"大人喜歡這件袍子嗎?"
"喜歡。"他輕吻她發頂,"你做的,我都喜歡。"
墨淩川邊擦藥,邊給她輕輕的吹。
這一刻的溫情,讓她幾乎要沉溺其中,若是隻有她和他兩個人過日子該有多好?
可她知道,這不過是鏡花水月。
墨淩川拉起衣袖,關切道:“還有哪兒有傷口,我看看。”
薑苡柔貼在他懷裏,低聲道:“川郎,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上一世的要求不高,隻希望有個疼愛自己的男人,生幾個孩子圍繞在身邊。
但墨淩川給不了她這些,他追求的是權勢,舍棄不了對他有用的女人。
而她隻是薑家庶女,幫不了他,注定隻能是個小妾,看人眼色過活,一不小心會被主母害死。
她不能放棄改變命運。
墨淩川看她眸光有淚,摟緊說:“柔兒,別哭,一會越來越好的。”
薑苡柔抱住他輕問,
"川郎..若是有一日,我做了錯事..."
墨淩川將她打橫抱起:"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麽?"
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是為夫這幾日冷落你了,才讓你如此多愁善感,這就補上..."
床幔輕搖,燭火搖曳。
薑苡柔在他懷中顫抖,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絲決然的笑。
這一世,她再不會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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