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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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凡說道:“姐,別哭了,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進來嗎?事已至此,還是先保辯兒順利繼位吧,別忘了,陛下還有皇子協,那可是太後帶大的,深得太後器重。要是再把皇位給弄丟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皇後想到自己兒子要當皇帝了,突然停止了哭泣。
    說道:“陛下現在躺在這裏,你說怎麽辦?外麵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在我這房間。”
    陸凡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四個人,待會我親自去解決。”
    皇後說道:“陛下駕崩在我的房間?我怎麽解釋?一旦讓大臣們知道了,那就全完了。”
    陸凡想了想,:“姐,別著急,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藥也沒得買,你讓我再想想。”
    陸凡尋思了一會。
    “姐,這件事可能不能瞞著大將軍了,一旦瞞著他,以大將軍的腦子,他如果發現陛下不是正常死亡,說不定還以為是宦官殺的。他可能會追問陛下是怎麽死的,到那時候,他要是發神經,刨根問底請了仵作過來,那就麻煩了。”
    皇後點頭,:“可陛下死在本宮的房間怎麽辦?這怎麽解釋?”
    “姐,不要緊,現在是下午,等天黑以後,我用布把屍體包裹著送到嘉德殿去。就說陛下是突然駕崩的。”
    皇後道:“別的大臣還好,要是宗正問死因怎麽辦?”
    “姐,要是宗正實在逼問的話,咱們就說陛下是死的女人肚皮上,精盡人亡而死。這是一樁醜事,事關陛下的名聲,他們也就不會再追問了。”
    “姐,你記住,你是國母,後宮之主,陛下已經駕崩了,沒有人敢把這個弑君的屎盆子扣在你頭上,就算某些人心裏有疑問,他也不敢亂說,因為誰也不敢冒滅族的危險來逼問皇後。”
    “越是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心虛,你是陛下的正宮皇後,現在大漢天下由你說了算,大將軍手握重兵,我帳下也有2000人馬,足以讓辯兒順利即位。”
    “姐,抬起頭,挺起胸膛,大膽的麵對眾臣,該怎麽說就怎麽說,隻要你不心虛就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皇後點頭,:“張讓呢?怎麽辦?他在宮中黨羽眾多。”
    “姐,張讓死了就死了,不足掛齒,壓根不必擔心,宮中最不缺太監。”
    “小黃門左豐,這家夥一心往上鑽,你明天就給他升為中常侍,讓他接替張讓,這家夥會明白怎麽做對姐有利的。”
    “另外,小黃門蹇碩是上軍校尉,你明天封他為中常侍,並且給他封侯,先安撫好這個家夥。再把他調開,隻要蹇碩不傻,他應該不會跳出來的找死的。如此一來,大事可定。”
    皇後反問:“那你呢?你想封什麽?”
    “姐,我什麽都不要,你千萬別給我升官,在這個時候我越低調越好。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永遠陪著姐姐。”
    “姐,這裏太髒了,你去書房吧,待會我把那四個人叫進來。”
    皇後道:“你待會把陛下的遺體拖到密室去吧。”
    “嗯!”
    門開了,皇後整理一下衣服直接走進書房。
    陸凡來到前廳,對著剛才跟著劉宏來的兩名宮女兩名太監說道。
    “你們四個過來一下。”
    “諾!”
    四人也是滿心疑問,跟著陸凡進入房間,隻見陸凡手裏突然多了個青銅燭台。
    “轟!轟!……”
    “啊……”
    “幾聲悶響,幾聲慘叫,四人被陸凡用青銅器活活砸死。”
    隨後陸凡把幾人的屍體,拖進了密室。
    在大廳的郭勝跟寧尚宮,察覺了有一絲不對勁,兩人麵麵相覷。
    隨後,陸凡跟皇後又商量了一些細節。
    “姐,我現在必須出宮一趟,必須親自跟大將軍講清楚,讓大將軍親自去道觀接辯兒,事關重大,派別人去我不放心。”
    皇後點頭:“快去快回。”
    “嗯!”
    陸凡出來了,手指頭上多了幾滴血跡。
    “郭總管,寧尚宮,娘娘在書房等你們。”
    說完陸凡快速向劉宏禦書房走去。
    打開抽屜,拿出一塊金牌,取下牆上的天之劍,快速向西園奔去。
    典韋跟許攸見陸凡來了,立馬行禮。
    陸凡表情嚴肅,許攸問道::“公子,發生什麽事了嗎?”
    陸凡說道:“咱們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再說。”
    “三找了個空曠沒人的樹下。”
    “公子,怎麽了?”
    陸凡咬牙說道:“陛下剛才已經駕崩了。”
    “啊……”兩人有些震驚。
    許攸這家夥也是人精,似乎明白了什麽。
    “公子,接下來怎麽做?”
    陸凡反問:“你怎麽不問我陛下是怎麽死的?”
    許攸笑道:“公子來的如此急切,又手握天子劍,我若猜的沒錯,是公子親手所為吧?”
    陸凡大驚,這家夥也能猜得出?
    道:“何以見得?”
    “公子,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陛下也駕崩了,攸也沒什麽好瞞的了,攸早就知道公子是個假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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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凡笑道:“是惡來告訴你的吧?”
    “非也非也,惡來的嘴緊得很,半個字也沒有透露,實不相瞞,那天在蔡府,你去了一趟茅房。不湊巧,攸剛好也在,當時也沒有多想,後來聽人說公子是個太監。這才覺察到原來發現了公子的驚天秘密,攸實非有意偷窺,實在是天意。”
    “坦白講,攸若不是發現了公子這個秘密,知道公子是個假太監,攸也不可能投入公子帳下,攸雖然是白身,但真要去伺候一個太監,還是做不出來的。”
    陸凡笑道:“看來,這真是天意啊。”
    “子遠,我就直說了吧,皇後已經懷孕了,孩子是我的,讓劉宏給撞見了。不得已,我親手殺了他,其中還有張讓。我現在出宮,是跟皇後商量好了,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何進。否則怕他請仵作來查驗屍體,那麻煩就大了。”
    “但是我心裏現在有點發慌,說實話,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許攸內心早就震驚不已,尋思了一下。
    說道:“公子,你可以去找何進,但千萬不要承認天子是你殺的,天子對何進有知遇之恩,何進一旦知道是你殺的,現在可能不會對你怎麽樣,但事後一定會想著殺你為天子報仇,也是滅口。”
    “天子一死,恐怕朝政大權要落在何進手中,你千萬不能讓他抓住這個把柄,就說天子是皇後失手所殺。”
    “就目前來看,大皇子登基已成定局,何進肯定會內心歡喜。”
    “公子,等新皇登基以後,想個辦法盡快離開洛陽,否則你遲早會跟何進決裂,到那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得不償失。皇後既然跟你有孩子了,那麽她一定會為你安排一個好職位。郡守刺史可以隨便挑。”
    “不過在離開洛陽之前,一定要把太監的身份洗去,事實上如今知道公子是太監的人並不多。完全可以洗清,隻要離開洛陽,時間一久大家都會忘記。”
    陸凡點頭:“跟子遠談論一番,我這豁然開朗了,心裏也有譜了。”
    “行了,我先走了。”
    “等等!”
    “公子,把惡來帶上,如今世事難料,還是安全第一,陛下已經死了,公子手握天子劍,對守宮侍衛就可以說是陛下請惡來進宮的。不管怎麽樣,保命永遠是第一位。”
    “公子,皇後雖然對你有感情,但你也要防備她殺你滅口啊,有時候最毒婦人心啊,在皇位麵前一切都變得渺小,切不可大意。”
    陸凡點頭,“凡記下了。”
    陸凡帶著典韋來到何進大將軍府上。拿出手中令牌仆人才放他進去。
    陸凡來洛陽這麽久了,也還是第一次見何進。四十多歲的年紀,皮膚黝黑,肥頭大耳,酒糟鼻,鈴鐺眼,一臉凶相,不愧是個殺豬賣肉的。
    “見過大將軍。”
    何進也看向陸凡,見這家夥長了一副好皮囊,心想,該死的閹貨,手裏居然拿著陛下的天子劍。
    “小公公,怎麽稱呼?找俺何事?”
    陸凡說道:“大將軍,我便是下軍校尉陸凡,也是皇後娘娘的心腹,請屏退所有人。”
    何進心想,原來這廝就是陸凡,怎麽成了皇後的心腹?又見他說話剛毅,難道有什麽要事?
    喊道:“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諾!”
    眾人退下後,何進問道:“何事?”
    “大將軍,陛下已經駕崩了。”
    “啊……”
    何進驚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事,身為太監絕對不敢說假話。
    突然,
    “嗚……嗚……
    “陛下……”
    這廝居然哭了起來,真是好演技,說哭就哭,不去橫店拍戲真他媽可惜了,隻怕內心高興的瘋過去了。
    陸凡道:“大將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可切莫做女兒態。”
    何進立馬收聲,:“陸公公,昨天上朝陛下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駕崩了呢?”
    陸凡上前幾步,靠近何進,
    “陛下是皇後娘娘失手所殺!”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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