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反問：“明公，您從洛陽而來，可否跟我談談天下大勢？”
    陸凡笑道：“你是想問我天下會不會大亂吧？”
    蒯越不出聲。
    “異度，先帝廢史立牧，把地方上的權力搞得太大了。”
    “如今劉焉在益州，正在做皇帝的美夢，董卓在西涼擁兵近20萬，正在等待時機，黃巾雖然已經被剿滅，但山賊是越來越多。即便天下不大亂，要想長治，亦難如登天。”
    “當今天子才15歲，何進絕非治世之才，他成不了霍光。我呢，不管他天下亂不亂，先把自己的實力加強再說，若是真有那麽一天，自是不能落後於他人。”
    蒯越心想，好大的野心。
    “明公，江陵才是南郡治所，明公來襄陽是逗留幾天呢還是準備長期留守襄陽，不知家眷可有隨行？”
    “不瞞異度，我還沒有去過江陵，正準備過幾天去上任，但是江陵位置有些偏南，不便於進取中原，我打算把太守府搬到襄陽來，將來把荊州刺史府也一並搬過來。”
    “將來的襄陽城還要擴建，當然了這都需要時間。畢竟目前王睿是荊州刺史，我也沒時間去理會他。”
    “至於家眷嘛，我如今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家眷。”
    蒯越心想，沒家眷才好，可這招女婿的話，有些不好開口啊！
    “明公，宗賊不足為慮，越有一計，可一舉清除，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荊州宗賊以張虎、陳生為首，其餘的不值一提。明公不必憂慮。”
    “異度，為何現在還不是時候？”
    蒯越笑道：“明公，若現在就清理了宗賊，其餘的那些賊眾就得解散回家，若是全部收編，隻怕朝廷會對明公起疑，到時言官口誅筆伐，派別人來摘桃子，明公豈不有虧？”
    “王睿此人越見過，誌大才疏，沒有可取的地方，明公應該盡快想辦法取而代之，若明公是荊州刺史，或者州牧，再清除宗賊不遲。”
    陸凡想了下，這不就是養寇自重嗎？似乎點道理。
    “異度所言不無道理，可我這郡守總得有些作為吧？”
    “明公，古人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明公不如先成家如何？”
    “異度，你這是何意？怎麽扯到成親上麵來了，莫非想跟我說媒？”
    蒯越有些臉紅，：“我兄長有一女子，年方16，不知明公可有娶妻的打算？”
    靠，你鬧了半天，原來是想招我做女婿？
    陸凡故作震驚，“異度？是子柔兄的女兒嗎？”
    “正是。”
    陸凡搖頭晃腦。
    “不可，子柔兄的女兒就是我的侄女，我若娶了自己的侄女，這豈不亂了人倫，這事不成。”
    蒯越嚇了一跳：“明公，嚴重了吧？這是哪跟哪呀。”
    陸凡暗罵，早知這樣就不說蔡家女子了，這搞不好，把兩家都得罪。
    陸凡歎息一聲，：“異度，你讓我怎麽說呢。”
    “怎麽，明公有難處？”
    “異度，你怎麽不早說呢，實不相瞞，我去了趟蔡家，蔡瑁說把他姐姐嫁給我。”
    “異度啊，你看這事辦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了。”
    蒯越大怒：“明公，莫不是看不起我蒯家？”
    “異度休怒，你給我拿個主意，你說我怎麽辦？我這也是第一次來襄陽，哪知道你家還有女子未嫁呀？”
    “我坦白說了吧，蔡蒯兩家，我都希望你們能支持我，可這娶親不是請客吃飯，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
    “明公，你若娶了蔡家女子，那我蒯家的臉麵何在？”
    陸凡頭大，這他媽哪跟哪呀，關我屌事？
    “異度，要不這樣，我兩家都不娶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這樣既照顧你們兩家的麵子，也省得我左右為難。”
    蒯越反問，：“那蔡瑁要是問起來，明公怎麽說？”
    陸凡笑道：“我就說我在洛陽有個相好的，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推脫，不過這事你千萬別傳開了，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吧。”
    蒯越心想，兩家都不娶了，這麵子確實保住了，怎麽總感覺心裏別扭，其實他也明白這事不能怪陸凡。隻怪蔡家先下手。
    “明公，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娶我蒯家女子，我兄長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10萬石糧草，三千青壯。”
    <豐富，簡直是印度阿三嫁閨女呀，倒貼。
    “異度，這成親不能當做買賣，還望兄長不要辜負了我一番好意，我若是個貪圖這些錢財的無恥小人，咋配得上你家女子？”
    “這事，就別再提了，給大家都留點麵子吧，咱們大老爺們的事就別讓女人摻和進來了。”
    “你呢，回去跟子柔兄談談，讓他盡快來上任，你也收拾一下，盡快來上任。若真的要結親，往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一時呢？你我是兄弟，別搞得太尷尬了。”
    蒯越隻好回去找大哥商議。本想問問許攸，現在也沒這必要了。
    蒯越走後，陸凡的臉又黑了下來。許攸進來問道，：“公子怎麽了？”
    “子遠，以我的性格，我真想把他們兩家全部屠了，蒯蔡兩家明爭暗鬥，把我當成了獎品一樣，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這是在走鋼絲，挑戰我的底線，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們下次還敢再這樣，別怪我心狠手辣。”
    許攸突然感覺一股殺氣，他知道陸凡絕不是善男信女，皇帝都敢殺，別說這些地頭蛇了。
    “公子，成大事者哪個不是經曆千難萬險，蒯蔡兩家勾心鬥角，公子隻要利用好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他們兩家不合，總比鐵板一塊要好。”
    陸凡搖頭：“大丈夫行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可不想夾在他們中間成為他們的利用品，我就一句話，不管是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敢挑戰我的底線，我不介意殺的血流成河。哪怕殺得漢江斷流，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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